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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忽悠

韓立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又出現在閣樓靜室之中,方才的所見所聞好似一場大夢,但他左手一動,卻發現沉甸甸的,正是之前在飛府中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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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知道沒辦法將綠色小瓶換回來,只好將乾坤袋揣進懷中,盤算起日後的前程起來。

就在韓立茫然之時,一道遁光已經來到了越國北部的建州之上。

孟涵立於雲天之上,含笑看著這方天地,這建州之內多是山川丘陵,人口稀少,同時與鄰國元武國交界。

他稍稍檢視了一下地圖,神識一掃,便徑直往西飛去。

黃楓谷所在的太嶽山脈位於建州西部,此山方圓連綿數千裡,各種野獸勐禽層出不窮,多為人跡罕至的原始山林,其中山嶺險峻,樹木蔥鬱,與其他山脈無甚麼差距,但實際卻是被一座奇門大陣所覆蓋,那些皆是幻像而已。

大陣下面早已密密麻麻的建起了無數的樓臺殿宇,許多低階修士在低空處飛來飛去,不停忙碌著。

孟涵雖不擅長陣法一道,但面對並未完全開啟的護山大陣卻是半分壓力也無,他身上靈光一閃,隱隱有五行法則閃動,袍袖一卷,便穿了進去。

而巡山的黃楓谷弟子卻是絲毫未有察覺,他們甚至沒有看見孟涵的身影,只是御使著葉形法器,例行公事的在黃楓谷護山大陣範圍中盤旋來往。

黃楓谷現今的掌門鍾靈道已經一百多歲了,但仍是三縷長髯的中年模樣,其人因為有築基期後期的修為,並且生性沉穩,善於組織,在門內的威望很高,門內長輩和他的師兄弟都對其極為信服。

但這位一向從容不迫,自信滿滿的鍾大掌門,如今卻是心神緊繃,批改公文的手也是止不住的顫抖,他面色露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的笑容。

卻是一個少年模樣的道人突兀出現在大殿之中,此人身上並無法力波動,但經過重重禁制如同無物,無論在外面是來往長老,還是弟子都彷彿沒有注意到此人。

鍾掌門感覺周遭空間都似乎凝固了,那些結界禁制也封鎖了起來,他哆哆嗦嗦道:“前輩,不知您來我黃楓谷有何事?晚輩可以給您引薦我家老祖,或者……那幾位師叔?”

“找他們幹甚?”

在大殿之中隨意轉了幾圈,孟涵順手將一面牆壁旁的木獸摘了下來,放在手中把玩,而後坐在鍾掌門下首的一張桉幾上,澹澹道:“幫我查一個人,他叫向之禮,如今在外顯露的修為大抵是練氣十重。”

鍾掌門忙不迭的點頭,連忙從儲物袋中的弟子名冊拿了出來,此時他只感覺命在一線,是死是活就看這位神秘強者的心情,自然不敢稍有怠慢。

至於上報給老祖?

還是等這位離開之後再考慮的事情。

鍾掌門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一目百行,神識都似乎擦出火花來了,過得幾個呼吸,他眸中一亮。

“前輩找到了。”

孟涵沒待鍾靈道說出來,神識一掃,看到了一個地名,袍袖一卷,人就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掌門師兄?”

過得數個呼吸,有人似乎感到奇怪,在殿外呼喚,而後便有位築基期的執事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疑惑或的皺了皺眉問道:“掌門師兄,方才為何要封閉周圍結界?”

緊接著跟進來的幾個築基期修士也是點了點頭,他們是黃楓谷管事人員,背後有修仙家族或是金丹修士做靠山,平日輔助掌門處理事務,就在附近辦公。

鍾靈道沉默的看了幾人一眼,等了片刻,盤算著神秘人應該走遠了,這才黑著臉道:“方才有位無名前輩進入了此地。”

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他看著幾人道:“諸位,那位前輩來無影去無蹤,似我黃楓谷結界如同無物,怕不是簡單之輩。還要麻煩幾位師弟去向幾位老祖那稟告一番。我得往令狐老祖的靈山去一趟。”

幾個築基修士聽到有人潛入黃楓谷,甚至直接在掌門這裡停留了一段時間,面色都有些凝重,甚至心底發毛。

但見其中一個面目陰沉,長了一個鷹勾鼻子的老者遲疑片刻後站了出來,對鍾靈道拱拱手,小心問道:“掌門師兄,這事不一定要驚動太上長老吧?”

若那人只是精通陣法之人,他們輕易驚動令狐老祖,怕是要吃好一番掛落,到時被老祖厭棄,估摸著就沒什麼好下場。

鍾靈道微皺了下眉頭,不悅道:“葉師弟,此事非同小可。你未親眼見證,自然不知那人的恐怖。”

“確實如此,此地為黃楓谷正殿,此間陣法怕是那幾位金丹境界的師叔出手,也不能輕易擊碎,何況是悄無聲息的進來。”面白無須的中年書生點點頭。

另外一位築基修士也應和道:“慕容師兄說得在理。”

剩下那些築基修士或是地位稍低或是不願擔責,都不想出頭,人云亦云,過不了片刻便四散飛走,匆匆往幾位金丹長老洞府而去。

鍾靈道則架起一柄飛劍,風馳電掣般來到了後山,正打算開口呼喚令狐老祖,但還未來得及開口,卻感受到整個太嶽山脈鬥似乎震了一震,天空雲層都出現了重疊的幻影。

就在這一剎那,站在令狐老祖洞靈山下,鍾掌門只見一道蒼老卻矯健的身影破空而出,身影在天空遲疑片刻,往宗門西方望去。

“發生了何事?”

許多低階弟子走出了洞府,或是駕馭了法寶立在空中,或是一臉警惕的在洞府禁制邊緣打量,烏泱泱的一片。

一些在閉關的築基修士也都面色難看的破門而出,這變故險些讓人走火入魔,而地火丹室也炸出幾個倒黴丹師。

有個練氣期弟子在滴咕:“莫非是地龍翻身?”

一個清秀少年則皺了皺眉,輕聲向身旁一個老者問道:“會不會有人有人前來攻山?”

老者面色一黑,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臭小子,你動點腦子行不行?我黃楓谷乃越國七大派之一,有元嬰老祖坐鎮,誰敢攻山?不要命了!”

“剛剛那股威壓好生嚇人,難道是修士鬥法?”

“是哪位長老突破了境界麼?”

……

就在外間弟子慌亂之時,符草院的一個築基執事面色漲紅,半伏在地上,七竅流血,目光驚駭中透著昏沉,似乎即將昏迷過去。

而他不遠處則躺著幾位人事不知的練氣期弟子,也不知是死是活。

“向前輩何需驚怒?”

聲音清朗,溫潤如玉,帶著一縷笑意,竟沒有受到半分影響。

卻見一片狼藉的符草園內,一老一少正在對峙。老者發須皆白,原本精明狡猾的目光中透著一縷驚疑,他微微眯著眼,似在打量著眼前這位頭頂一副神秘畫卷,笑吟吟的清秀少年。

“你如何知道本尊在此地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何必來干擾我行事?你就不怕我一巴掌把你拍死?”向之禮面色陰沉道。

孟涵指了指頭頂懸浮的畫卷,笑道:“此物為我的一位前輩隨手所畫,靈界不好說,但在萬千凡界中卻可以橫著走。”

尤其在靈界二字咬的重了幾分。

看到向之禮童孔一縮,他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對老頭有繼續道:“此界靈氣稀薄,你們這些化神修士每全力出手一次便要消耗壽元。我自問手段頗多,自保無虞,又想做一些事情,自然來找前輩了。”

向之禮看了眼畫卷,方才他出手過一次,雖然並未用出全力,也知道自己破不開其防禦,但也嗤笑一聲,對孟涵狂傲的話語並不認同。

他自己認為,若是三位化神全力出手,這畫卷必然承受不足,但這凡界又有幾個化神?只是誰平白捨得耗費大量壽元去和這東西硬耗。

何況他發現孟涵更本就沒有調動自身法力,那防禦之寶彷彿自己會護主一般。

“說吧,你是什麼人?為何找我?”

既然奈何不得此人,向之禮便放棄了動手的打算,變得心平氣和起來。

“我乃北山弟子,這一代排行第四。前些時日發生大變,我偶然進入這個世界但卻發現回不去了。”孟涵滿口胡謅。

向之禮眉頭緊蹙,不知在想什麼,遲疑的問道:“你非此界之人?你難道是上界的修士?”又搖搖頭,冷哼一聲道:“休想呼弄老夫。”

哪怕是上古時期,也沒有飛昇的前輩回的下界,何況此人不過元嬰境界。不過此人來歷神秘,興許便有飛昇上界的資訊。

孟涵站了起來,眉頭微挑道:“我本來就不是此界之人。至於你說的上界,我也不知是不是我原來的世界。不過我那方世界大能頗多。多有天驕之輩縱橫虛空,往來諸多星宇。”

見向之禮依舊不信或是裝出來的不信,孟涵摘下畫卷,將其拉開,指著畫中人物問道:“你看此人是誰?”

向之禮神識一掃,再看看孟涵的容貌,眼神驀然熱切了許多,拱拱手道:“小老兒失禮了!”

這畫卷防禦之力在這方世界可逆天,必然是上界大能所作,而畫面中的與面前這少年有七八分的相似,要麼是此人的嫡系血親,要麼就是此人。

既然如此,這位少年道人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自從上古時期,古修士與魔族大戰導致天地元氣失衡,天地靈氣日漸稀薄。在最後一批古修士藉助飛靈臺飛昇之後,此界與靈界的聯絡就斷開了,再無飛昇之人。

哪怕是千辛萬苦修仙到化神,也只能困在天地之間,而且由於靈氣稀薄的原因,連出手都得小心壽元流逝。

向之禮在凡間兜兜轉轉,探索各個秘地,不就是為了找到飛昇得辦法麼?

他試探性的問了問孟涵可有飛昇的辦法,卻聽孟涵道:“以前就算飛靈臺失效,但還可以尋找薄弱的空間點,那種節點倒也有很小的機率會偷渡到靈界。”

向之禮目中放光,但又有些皺眉。

“不過幾個月前宇宙似乎發生的大變,莫說你們這些人了,就是我也聯絡不上那些前輩。當時我墜入此界之時,好像看到一道……”

孟涵真真假假的忽悠這個老頭,時不時透露些非凡“見識”出來,已經讓想之禮信了五六分。

但向之禮畢竟在這阿諛我詐的修行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又在這方貧瘠的世界修行到巔峰,有這些信任度已經極高,孟涵說得再天花亂墜也無法讓這種老怪物放下心中的懷疑以及警惕。

不過這已經足夠,孟涵也只是想忽悠幾個高階戰力,方便自己行事罷了。

“你想征伐其他小世界!”

向之禮都快要跳起來,他剛剛從孟涵口中得知小世界,靈界以及仙界的部分情況,此時聽到他這般狂語,一時之間只想離此人遠遠的。

孟涵目光平靜,只是心中暗道:“光其實此界的資源供養我到洞天境界也足夠了。不過,既然時機如此之好,截天藤將那群礙事的傢伙隔絕在外,不好好利用其不可惜?”

何況他三身同修,消耗的資源何其多也。

孟涵想了想,開口道:“向兄,此界資源貧瘠,你若想更進一步,或者提升壽元,必須要搜刮其他小世界才行吶。”

向老頭咳嗽了一聲,語氣複雜:“宇宙如此之大,你怎麼能找到其他世界?而且,哪怕是我等都無法橫渡虛空,你又怎麼……”

話還沒說完,向之禮就感覺有些不對,這傢伙是怎麼過來的?

果然此時便聽見孟涵的笑聲:“向兄無需擔心。我有部分星圖,可以找到其他世界。而且,誰說化神修士就無法橫渡虛空了?”

說完似乎鄙疑的看了向之禮一眼,澹澹道:“你們光修法力不修體魄,自然做不到此事,若修行一門功法,情況便會好很多。而且這世間許多東西可以護持身軀在虛空遨遊。”

比如血色禁地內的六丁天甲符。

原著中韓立之所以能抵抗空間裂縫,成功偷渡靈界之時便是應為此物護持。

空間裂縫要比虛空可怕許多,那裡雖然可以無視距離,將兩個極其遙遠的世界聯絡到一起,但內部也是無比兇險,稍有意外,就算還能存活下來也不知會被傳送到某個枯寂的宇宙角落,靈氣枯竭,孤獨而亡。

而橫渡虛空雖然也可能遭遇無數的麻煩,但好歹大多時候可進可退,也也沒有空間裂縫那般危險。

“不過虛空中好像也有空間裂縫?”孟涵心中滴咕一句,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送給了向之禮一部偶然從赤離妖王手中力修功法。

這功法雖然有些不全,但若資源足夠,好歹能修煉到第四轉,到時在凡界附近的虛空行走還是沒問題的。

向之禮接過了這功法,神識一掃,直接頗為高深。不過他心中打定主意,要讓他人練練,看看有沒有什麼隱藏的後患,再決定要不要修煉?

“小家夥,窺視這裡這麼久了,不打算出來看看嗎?”

向之禮與孟涵各懷鬼胎的談論了一會,達成了初步的共識,突然往天空一吼。

孟涵抬頭,只見一個有著一把美髯的老頭出現在了此地,他對向之禮一拜道:“令狐昉見過前輩。”

原來真是黃楓谷的令狐老祖。

向之禮此時正打算回大晉一趟,找幾個老朋友商量一下這件似乎可行但又迷霧重重的事,他並不多留,對令狐老祖愛搭不理,沒過多久便離開了,甚至血色禁地的事也都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