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擊也。”
就是劉馮這一次探聽虛實的結果，西涼兵勢雄壯，但是軍紀似乎比較散亂，約束力不足，以至於射程之外，就有士卒射箭。
這等兵力，雖然雄壯，又人數眾多，但也可引兵廝殺了。
劉馮身側，龐統，賈詡，劉曄，鄧芝又都是當世智者，因此面露喜色。
“返航。”
面對偏偏落下的箭矢，劉馮大袖一揮，下令道。
“諾。”
有士卒應諾了一聲，立刻掉轉了划槳的方式，戰船原路返還。於是，劉馮來的輕鬆，走的也是輕鬆。
而馬騰，韓遂，馬超，龐德，閻行等人就顯得不太好看了，只見眾人都是黑著一張臉。
“到底是誰先射箭的。”馬騰怒哼了一聲，咆哮道。
士卒們聞言面面相視，誰也沒有勇氣站出來。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馬騰，韓遂等人回頭看去，只見司馬懿正快步而來。
“先生。”見來人是司馬懿，眾人舉拳行禮，口稱先生。
“我聽說，有人駕馭戰船挑戰？”司馬懿沒有客套，而是直接問道。說話的同時，司馬懿駐足眺望，只見一艘戰船原路返還，回去了。
頓時，司馬懿的臉上露出了懊惱之色。
剛才司馬懿有事處理，沒與馬騰，韓遂等人來觀察劉馮大營。聽到有戰船單獨駛出，前來挑戰，司馬懿就急急的來了，卻不想還是來遲了。
“正是如此，本來是能先贏上一陣，卻是士卒忍不住先放箭，嚇跑了來人。”馬騰懊惱道。
“這非是嚇跑，而是來人探聽到了虛實，走了。”司馬懿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
“虛實？什麼虛實？”眾人聞言微微一愣，問道。
“劉馮剛剛下寨，又怎麼會命人前來挑戰呢。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中必定是劉馮也。他來探聽虛實，若是將軍們忍而不發，則是氣定神閒。若是將軍們令士卒發箭，則是急躁。而今士卒更是忍不住在射程之外就發箭，這就代表將軍們不僅急躁，而且士卒軍紀差，沒甚耐心。這不就是露出了虛實了嗎？”
司馬懿聞言嘆息了一聲，說道。就這片刻之間，這虛實就被人給探聽走了，司馬懿如何不嘆息啊。
“那是劉馮？”
本來，眾人多少都有些懶散，但是聽到那船中居然有劉馮之後，頓時失聲大叫。緊接著，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懊惱之色。
若是早知如此，就該在發現船隻的時候，派遣小船攻上去的。小船雖然載人不行，但卻速度夠快。
沒想到，他們錯過了一次活捉劉馮的良機啊。
“我去追。”閻行不甘心，道了一聲，轉身就走。
“將軍且慢。”司馬懿叫住了閻行，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將軍駕馭小船，雖然速度快，但他畢竟走遠了，怎麼可能追得上。”
閻行聞言頓時無言以對，與馬騰，韓遂等人一起沉默無語了起來。實在是沒料到，那吹號前進的大船之中，居然就是劉馮。
“先說這水火無情，自古以來，舟船覆沒，將軍淹死者不計其數。就說這兩軍對陣，隨時可能雙方相遇，展開廝殺。劉馮卻敢親駕大船探聽虛實，論膽魄，當真是若虎賁也。”緊接著，司馬懿又嘆息了一聲，望著戰船退走的方向，心中首次升起了一股隱憂。
劉馮膽魄驚人，再加上虛實被探聽走了，這一場戰爭，連司馬懿都沒有這麼自信了。
“在下承認，劉馮之膽，確如虎賁。但說探聽走了虛實，那在下就有些不敢苟同了。就算軍紀稍稍差了一些，但論兇悍，兇猛，我西涼精兵冠絕天下。他劉馮不可能只是探聽到了這些，就能打敗我們，渡過黃河。”
有人開口說動啊。
這人身高體闊，一臉的橫肉，此刻正桀驁不馴的看著司馬懿。這人，乃是馬騰帳下一員猛將，喚作陳方。
“還請二位上將軍加緊戒備吧，明日劉馮就該渡河廝殺了。”與這等莽夫又有何可以邊辯解的？司馬懿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馬騰，韓遂說道。
馬騰，韓遂二人心中其實也是有些不以為然的，但是他們也是需要仰仗司馬懿的才智，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
司馬懿看破了劉馮之目的，請馬騰，韓遂加強戒備，北岸大營之中，一陣嚴陣以待的命令傳下不提。
劉馮探聽到了虛實，返航後不久，就回到了岸邊了。
當船靠岸，劉馮走下大船的那一刻，劉馮頓時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有暈眩的感覺，一陣不穩。
鄧芝在劉馮身後，一個眼疾手快，扶住了劉馮。
“大將軍無礙吧？”
龐統，劉曄，賈詡見此一個箭步來到了劉馮的身旁，問道。
“北人不善乘船。孤上去一會兒下來就這樣了，更不要說士卒了。今日探聽了虛實，可進攻，但如何進攻，還得一個辦法。”
劉馮聞言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緊接著連連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待氣息調和，劉馮才苦笑了一聲，說道。
“什麼辦法？”
龐統，賈詡，劉曄，鄧芝聞言微微一愣，齊齊問道。
這時，有親兵牽了眾人的戰馬來。
“隨孤來。”劉馮深呼吸了一口氣，翻身上馬，往大營而去。
“諾。”
眾人應諾了一聲，也是翻身上馬，隨劉馮而去。
不久後，劉馮率眾進入了大營。這麼片刻的時間，大營已經初具規模了，尤其是中軍大帳，更是被支撐了起來。
劉馮來到了中軍大帳張門口後，率眾走了進去。
中軍大帳內部很是寬闊，屏風，帥坐，以及側坐一應俱全。劉馮進入大帳後，立刻徑直來到了帥座上，跪坐了下來。
龐統，鄧芝等四人分坐在兩側。
“不知道大將軍有何良策，可解決北人不善水戰？”剛坐下，龐統就發問道。
一對雙目閃閃發亮，彷彿是兩顆星辰。
他對於這個問題已經苦惱了很長時間了，戰船其實已經在數月前就建造好了，龐統也下令士卒登船操練。
結果自然是一陣慘不忍睹，練習數月，情況也只是稍稍好轉而已，可勉強一戰，談不上解決。
但劉馮居然說有辦法，這不得不讓龐統振奮啊。
“可制鐵鎖，連線戰船，做那鐵鎖連環戰船，以做渡河之用。”劉馮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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