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就有反，有成就有敗，這是天地至理。劉馮成，就意味著群雄敗。劉馮歡，就意味著關中群雄哀。
關中群雄連營。
此刻，連營內成宜，楊秋大營內，火都被撲滅了，但仍然還有零星的煙冒出。到處都有士卒收拾殘局，搬運屍體。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焦臭味，血腥味揉合而成的刺鼻味道。
連營中軍大帳內。鍾繇，司馬懿，馬騰，韓遂，以及其餘諸侯分別列座，馬超，龐德，閻行三人立在帳內。
諸侯們的目光都投向了馬超，龐德，閻行等三人，三人的身上甲冑未解，沾滿了鮮血，身後繡袍更是彷彿在血水中浸泡過的一般，還在往外淌血。
可以想象，剛才的交戰是如何的激烈。
“漢軍的戰力如何？”眾人沉默了許久後，鍾繇才嘆息了一聲，開口說道。
“戰力很強，我等三人率領帳下精兵與漢軍交戰，沒有得到任何便宜，反而損失不小。尤其是對方的王上大將軍親兵更是厲害無比。”今夜一戰，馬超斷後甚是壯猛，因此龐德，閻行都沒有說話，於是馬超舉拳說道，有些苦笑的模樣。
“正是，王上大將軍親兵六千人，可順勢殺敗末將的數千騎兵。”龐德上前一步，為馬超的話做了補充。
“劉馮親兵果然如傳聞之中的一般厲害？”群雄悚然動容，與馬超等人一樣，群雄們對於傳聞也沒有深信，認為劉馮的所謂王上大將軍親兵，也就一般的精兵罷了。卻是不想能完勝數千鐵騎，這就讓人驚秫了。
“確實厲害。”龐德沒有掩飾自己的失敗，苦笑了一聲，點頭道。
“唉。”鍾繇聞言又是嘆息了一聲，神色沉重無比。劉馮之兵如此厲害，而他們又損失了成宜，楊秋二人，失了數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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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萬精兵只剩下了二十萬多幾個零頭。這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我們實力大損，劉馮勢力大增，這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群雄們的心中也嘆息了一聲，有些不知所措了。
與成宜一般，天下群雄一起進攻漢室，本以為是勝券在握，但都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實在是讓人無奈啊。
“夜也深了，諸位將軍先下去吧。等明日重新安排營帳，休整一些時日再說吧。”最終，鍾繇還是沒有找到太好的辦法，苦笑了一聲，說道。
“諾。”馬超，韓遂等群雄們齊齊應諾了一聲，陸續走了，他們也要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了。
不久後，群雄們都離開了，中軍大帳內只剩下了鍾繇，司馬懿二人了。
“仲達，你怎麼想。”看著空蕩蕩的大帳，鍾繇再次發出了一聲嘆息，而後轉過頭問坐在他身側的司馬懿道。
因為鍾繇注意到了，剛才司馬懿一直在沉思。
“敗了，不僅兵力輸了。而且諸侯們都動搖了，就算是接下來大人您下令攻城，怕也不會有猛烈的進攻了。頂多是可以維持關中諸侯在潼關外搖旗吶喊，牽扯劉馮的一些兵力罷了。現在就看東方的魏公，袁紹，孫策等能否有所突破了。”司馬懿聞言從沉思之中醒來，也嘆息了一聲說道。
“就沒有半分機會了？”鍾繇不甘心道。
“沒了。”司馬懿再一次肯定的說道。
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鍾繇心情沉重啊。過了許久之後，鍾繇才又問道：“那剛才仲達你又在沉思什麼呢？”
“我在想，劉馮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成宜反叛，成宜為什麼那麼容易就殺了楊秋。”司馬懿說道。
成宜已經投降走了，楊秋等重要將領被殺了，順便楊秋帳下的士卒也大部分被成宜帶走了。
最終的結果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今夜所發生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導致成宜叛變，楊秋被殺，而司馬懿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自然是如刺在喉不吐不快了。
“事到如今，仲達還是相信成宜不會投降嗎？”鍾繇聞言愣了愣，不解道。
“已經投降了，這是事實。但我相信，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否則斷不會如此。”司馬懿聞言堅定的說道。
“可能吧。”鍾繇嘆息道，對他來說過程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啊。
“明天我一定要親自去問問劉馮，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懿一臉的堅決，說道。
“不必執著如此吧。”鍾繇聞言吃了一驚，說道。
“不吐不快。”司馬懿卻是執拗道。
“算了，明天再說吧。今夜仲達也是累了，下去休息吧。”鍾繇聞言苦笑了一聲，這司馬仲達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刨根問底。
“諾。”司馬懿聞言應諾了一聲，說道。
意想不到的大敗啊。
“唉。”鍾繇哀嘆了一聲，也起身去休息了。
次日天剛剛一亮，關中群雄的連營內就大幅度動作了起來，先是徹底清理楊秋，成宜的營帳，而後諸侯之間的駐地，進行了排程。
本是綿延數十裡的營帳，縮小了許多，也緊湊了許多。
如此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春天溫熱的陽光下，有百餘騎出了聯軍營帳，往潼關而去。
司馬懿昨夜就決定要去問一問成宜為什麼會投降，劉馮用了什麼計策。而這個問題不僅是司馬懿心下不吐不快，不少諸侯也都是如此。
諸侯們得知司馬懿來詢問，也都一起來了。
片刻後，百餘騎來到了潼關之下，距離潼關一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百餘騎的來到，也引起了潼關上士卒的一陣警惕，有鎮守的都伯大叫道：“來者何人。”
“我乃司隸校尉，鍾大人的賓客，司馬懿，想求見王上大將軍。還請軍士通報。”司馬懿深呼吸了一口氣，出得陣來，行禮道。
“稍等。”這都伯不知道司馬懿何人，不過有人兩軍陣前求見，也不可能置之不理，於是道了一聲，立刻進去通報了。
潼關內，也是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整，昨夜一戰損失頗大的魏延，張橫，董蓋等人分別都得到了士卒的補充，把軍隊恢復到了原來的數量。
這些劉馮都有參與，這會兒剛剛辦妥。劉馮剛剛回到了將軍府，書房中。
“大將軍，有自稱是司馬懿的人求見。”前來通報的城門都伯一路疾奔，進入了書房內，稟報道。
“司馬懿。”劉馮默默的咀嚼起了這三個字。
【作者題外話】：今日事多，只有一更。明天四五更。希望能保持一下，直到本書結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