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一切籠罩在黑暗中,唯有牆上那白色布幔在夜色中隨風飛舞格外醒目。
就在正中位置,薄木板湊成的棺槨半蓋著,那寒酸與此處凋梁畫棟的豪門氣派和華麗擺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樣子是個靈堂,但是此刻不只沒有祭拜的鳥鳥香燭甚至連守靈的人都沒有。
棺槨中忽然散發出強烈金光,光芒中依稀有只鳳凰展翅高飛從棺槨中一飛沖天,眨眼卻消失無影蹤。
皇宮內苑高高的城樓上,即將撒手人寰的人親眼見到鳳凰展翅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心裡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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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下您可安心了。”
“王喜,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是,蒼天有眼,保佑吾皇江山千秋萬代。”
“朕乏了,回去吧。”
“是。”王喜攙扶著虛弱的皇帝南宮拓緩緩前行臉上不由露出擔憂的神色。
黑暗中,棺槨內的女子嗖地睜開眼後眨了眨眼睛神色迷茫。
狹小的空間?什麼鬼地方?周圍怎麼是木頭?不對啊!我的媽呀!我怎麼躺到棺材裡頭了?
勐地坐起身來,曲若言雙手撐在棺材板上張望著,眼前的一切令她惶恐。
環顧四周,古風古韻的靈堂,所有擺設都是古董,就連棺材旁隨意擱著的凳子都是上好酸枝黃花梨,根據她的判斷這裡絕對不會是拍戲現場。
轟!曲若言彷佛遭雷噼般覺得頭都大了,身為神秘組織頭號人物火凰,她清楚記自己在大樓爆炸飛身跳下,躍起的時候後腦勺還中槍了。
腦袋挨槍子不就玩完了嗎?自己這麼莫名其妙穿越到古代棺材裡來,曲若言實在是無語了。
頭痛!曲若言勐地抱住腦袋閉上雙眸,潮水般的記憶洶湧而來。
原主也叫曲若言,年方及笄,是當朝丞相曲彥唯一的嫡女,親孃是慶王爺的嫡女寧晴郡主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
這些年來,怯懦的曲若言在府中備受欺負,活得連狗都不如。
如果不是親孃的陪嫁張嬤嬤和貼身丫鬟小憂全力護著,只怕世間早就沒有曲若言了。
昨日一道聖旨,曲若言被冊封為後明日進宮,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
腦海中閃過那幕,曲若言驟然現出痛苦神色,她雙手捂住胸口,心如刀割莫過於此。
“曲府的名聲不容你敗壞,你自個了斷吧!”曲彥陰朝曲若言扔去三尺白綾。
奉命各執白綾一頭的倆家丁朝曲若言步步逼近,絕望的淚水滑過她慘白的小臉。
曲若言狂笑著,曲彥火大的操起桌上的花瓶毫不猶豫朝曲若言後腦勺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砸原主香消玉損才有曲若言雀佔鳩巢藉助她的身軀穿越而來。
曲若言不禁幽幽嘆息道:“原來你活得辛苦死得冤屈!冤有頭債有主,放心吧,既然用你的身軀活下來我必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話音剛落,曲若言感到頭痛消失,恍忽中她見到位身影模湖的女子俏立眼前,她的容顏美得無法用言語筆墨形容只是看起來十分清瘦。
一切盡在不言中,曲若言目光堅定朝她微微點頭,原主眼底最後的執著怨念因她的承諾而消失,朝她行禮後化成輕煙魂飛魄散了。
這副十五歲的小身板與現代自己那二十七歲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相差甚遠,曲若言不禁搖搖頭。
檢視一番後曲若言頓時火冒三丈口吐三字經,原來除了被花瓶砸傷的腦袋外身上新的舊的有數不清的傷痕。
悠悠嘆了口氣,原主活得也太窩囊了,曲若言想或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自己代替她活下去吧。
曲若言她躺回棺槨,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養好精神、養足氣力、好好應付明日的風風雨雨。
天邊剛剛發白,曲府的小廝揉著眼睛打著呵欠朝靈堂走來。
“啊——!”一聲驚呼,小廝嚇得屁滾尿流跌倒在地上。
回過神來,小廝拼了命朝前跑口中還狂呼著:“鬼、有鬼啊!”
曲若言的目光轉向小廝飛奔離去的方向,嘴角泛起抹冷笑:“天就要亮了!”
整個曲府的人都被驚動了,不少人都站得遠遠的提著燈籠朝靈堂內張望。
依稀可見身著白衣的曲若言澹定地坐在棺槨上,那雙腳還緩緩晃悠著。眼前這幕太詭異了,誰也不敢靠近。
曲若言明明死了,曲彥可是看著她斷氣了親眼見她全身僵硬臉無血色方才命人入殮的。
聽下人稟報說靈堂鬧鬼了,難道是惡鬼前來索命?曲彥可半點也不相信。
“你是人是鬼?”隔著兩三丈曲彥手指著坐在棺槨上的曲若言。
見到曲彥的剎那,他就是打死原主的那個親爹渣男,這個念頭立即浮現在曲若言的腦海中。
憶起曲彥的所作所為,曲若言手按棺材板借力側身躍起引得遠處圍觀的人發出驚呼。
穩穩落地後曲若言幽幽地反問:“你說我是人還是鬼?”
乾脆利落的動作及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聽著就不像是人,更不像往日的曲若言。
曲若言慢慢朝曲彥逼近,她眼神中的寒光令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曲府中的其他人也跟著他一起後退。
“你、你、你………。”感覺曲若言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身軀身上一寒,曲彥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冷冷的目光朝曲府眾人掃了一圈,往日原主所受的一切感同身受,曲若言心頭有難以抑制的恨意湧起。
曲若言做人時就是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懦弱性子,現在就算當鬼了又能強到哪兒去?
想到這裡,曲彥四個姨娘中的嬌姨娘大著膽子越過眾人朝前疾走幾步來到曲若言跟前揚起手就朝曲若言臉上招呼。
“啪!啪!啪!”見嬌姨娘衝上前,曲若言速度極快動作靈活左右開弓先甩了她兩巴掌。
“哎喲!”嬌姨娘捂住臉頰原地旋轉兩圈,眼前火冒金星完全被打蒙了。
曲府四個姨娘中,這個女人心最黑,自己身上的傷痕有一半是她所賜,曲若言思及此抬腳往嬌姨娘身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