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焰染從窗外就見到不一樣的寧若言,此刻的她言行舉止才符合年齡。
不經意間眼角瞥到窗外有人,寧若言勐地停下腳步定睛細看。
“喂,這裡是未央宮,你能不能走常規路子讓人通傳後再進來?”
寧若言回想起來他每回見自己不是翻牆就是爬窗,都不在正兒八經從大門口進來的。
飛身躍起穩穩坐在窗臺上姬焰染嘴角勾起笑意:“走常規路子哪能見到這樣的你。”
寧若言冷哼一聲:“姬焰染,你管的太寬了。”
“臣哪裡敢管,只是提醒下您珏兒登基,您就是太后娘娘了,好歹注意下形象。”
火氣蹭蹭往上升,這個人怎麼就那麼嘴欠,寧若言覺得自己遇上姬焰染就無法控制住,每回都被氣得跳腳。
深吸口氣,寧若言不想跟姬焰染廢話:“有事說沒事滾蛋。”
“你斯文點嘛。”
“斯文是留給斯文人的,你不配。”寧若言轉個身坐下來,“姬焰染,我告訴你,現在不比以前,你別老是率性而為,你這樣會害死我還有小家夥的。”
姬焰染盯著寧若言,感覺此刻的她與那日在大殿外接先皇遺旨的時候判若兩人。
一身白色的中衣烏黑的秀髮披散著,素淨的俏臉上沒有任何脂粉,那雙寶石般閃亮璀璨的眼眸靈動異常,寧若言自以為狠狠瞪了姬焰染一眼實則上沒半點氣勢反而更像是撒嬌。
“該護著的人本王都會護著的。”姬焰染從窗臺上跳了下來。
“你這大晚上的擅闖未央宮若是讓人見到我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有事與你商議。”
“說。”寧若言眉頭挑了下
姬焰染語氣認真起來:“喪事辦完了,接下來珏兒登基,先皇遺旨你我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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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怎麼了?”
“你要垂簾聽政嗎?”
“垂簾聽政!”寧若言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姬焰染提起她才想起古代的確有這樣的事。
寧若言抬起頭直視著姬焰染的眼睛語氣也跟著嚴肅起來:“攝政王是希望還是不希望呢?”
姬焰染髮出輕笑,自己剛才必定是眼花了,寧若言就是寧若言,依舊是那身裝扮但是那股凌厲的氣勢掩蓋不住。
“無所謂,你看著辦,不過要先給本王個明確的答覆也好安排。”
寧若言原本不想摻和朝廷上的事,再說這些她是真的不懂,不過她是個聰明人,這些天也想明白了老皇帝的用意,不就是防著姬焰染嘛。
防人之心不可無,寧若言覺得老皇帝還真是煞費苦心,自己終歸是對他有那麼點愧疚,就按照他的安排行事吧。
“暫時就先垂簾聽政吧。”寧若言澹澹地說。
“好。”姬焰染毫不意外。
寧若言下逐客令了:“還有其他的事嗎?”
“有。”脫口而出之後姬焰染微微轉過腦袋不讓寧若言發覺他的不自在。
“嗯?說吧。”
清清嗓子掩飾一下後姬焰染才一臉正色轉過身來面對這寧若言:“這幾日本王與鎮國王商議過了,原本我們倆一個駐守北疆一個駐守南疆可保邊界平安無事,現在只能辛苦他來回奔波了。”
寧若言聽了忍不住滴咕:“先皇也真是的,你年輕力壯該讓你去才是,怎麼讓祖父他老人家奔波呢。”
“先皇這安排可費盡苦心,若說功勳卓越沒人能比得過你祖父,不管是在南疆還是在北疆將士們的心目中他都有很高的威望。”
“你的意思是說我祖父能管住北疆的那些將士但是你卻沒能管住南疆的將士。”
姬焰染看寧若言那副得瑟的模樣不禁莞爾:“年紀擺在那兒,論威望本王的確不如你祖父。”
“好吧,只是辛苦他老人家了。”
“他老人家是辛苦,咱們在京城中可就是驚險了。”
“什麼意思?你收到什麼風聲了嗎?”
“你以為僅憑珏兒帶著秦風回京勤王那點功勞就能讓所有的人心服口服嗎?除了大皇子徹底沒戲了,剩下那七個皇子可都虎視眈眈盯著呢。”
“你說得對。坦白說對於朝政要事我並不瞭解,所以這方面主要聽你的,至於那些妖魔鬼怪我來應對,若是有需要的話再請你幫忙。”
“分工倒是明確,不過你確定你能應付得了嗎?”姬焰染語氣中帶著絲笑意。
寧若言滿不在乎地說:“有這個身份在這兒她們不敢怎麼樣的,最多也就是陰陽怪氣加上些見不得人的陰招。”
“你這話老氣橫秋的,宮裡頭那些人論年紀當你祖母都綽綽有餘。”
“打住,我祖父好像沒有續絃的準備,所以我也沒有祖母。年紀大不代表手段高,賢妃不就是例子。”
姬焰染自然知道賢妃母子的齷蹉手段:“對了,說起來,她們母子你打算如何處置?”
“先關段時間再說,最近忙得很,有空了再作打算。”
“你這說好聽是心地善良,說不好聽是婦人之仁。”
寧若言嘴角勾起抹冷笑:“死了一了百了,人啊有時候活著比死了要痛苦多了。”
這答桉超出了姬焰染的想象,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本王收回剛才那句話,無論是心地善良還是婦人之仁都與你不相干。”
“你若是想說最毒婦人心我勸你咽下去,因為我會拳頭伺候。當然若說‘蛇蠍美人’我也就勉勉強強笑納了。”
“你這腦路清奇,這倆形容不都差不多嗎?”
“差遠了。”寧若言站起身來乾脆又轉了一圈。
反正剛才姬焰染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寧若言可不在乎他多看這會兒。
“什麼意思?”
寧若言雙手叉腰:“我那兒像個婦人,美人還勉勉強強接受。”
撲哧一聲,姬焰染憋不住笑開了:“寧若言,本王頭回見到像你這麼奇葩的女人。”
“姬焰染,老孃我也是頭回見到你這麼奇葩的男人。”
“別說,你這語氣、這模樣還真有點潑婦罵街的架勢。”
“滾、滾、滾,臭男人。”寧若言擺擺手跟趕蒼蠅似的。
姬焰染一聽炸毛了起身朝著寧若言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