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言朝水天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過來，儘管心中發毛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靠上前去。
“你去通知山色，今晚子時你們倆在哀家寢宮外候著。”
“娘娘有事吩咐我們去做？”
“你們忘記啦，哀家說過要好好訓練訓練你們的。”
水天怔了怔，記憶中好像的確聽過，不過她與山色都沒放在心上，想著太后娘娘就是隨口說說罷了，眼下看來她還真的想要訓練她們。
看著寧若言那小胳膊小腿水天不禁啞然失笑，就她能訓練她們倆，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今晚你們就知道了。”寧若言笑得很詭異，好久沒有修理人了，想想都覺得開心。
水天見狀一口答應了下來，不過她還真沒往心裡去。
御書房內，南宮珏進去的時候就見姬焰染和寧錚在等著自個兒。
“讓舅舅和外祖父久等了。”
“皇上，臣等擔當不起。”姬焰染和寧錚齊聲說道。
擺擺手南宮珏倒是有幾分寧若言的灑脫：“反正就咱仨，講家裡規矩不將君臣規矩。”
聽這話寧錚和姬焰染互相對視一眼齊齊笑了，算是接受了南宮珏的說法。
“朕剛從母后那兒過來。”南宮珏隨口說道。
“太后娘娘還好吧？”寧錚關切地問。
“外祖父放心，母后她很好，就是看著有些疲憊。”南宮珏坐了下來。
王喜令小太監奉上茶之後親自退到門口去伺候著，還貼心地將御書房的門掩上。
“舅舅那些私下裡頭怎麼說的？”南宮珏好奇地問道。
姬焰染冷哼一聲：“以太傅杜素、右相姚清訓為首的比較清醒暫時觀望。永安侯倒是已經擺明了支援太后娘娘，大司馬宋義功向來與他交好就算不支援起碼也不會添亂。倒是曲彥攪和著不少人上躥下跳在本王跟前挑唆搗亂。”
“哼，若是本王能在京城多待幾日必定要治治曲彥。”寧錚氣呼呼地說。
南宮珏咧嘴笑開了：“外祖父放心，朕也想懲罰他，不過想著他畢竟是母后的生父，還是等問過她的意見後在處置較好。”
“小言兒現在姓寧，跟他姓曲的沒什麼關係。”寧錚不屑地說。“
姬焰染介面說：“皇上說的在理，還是問問比較好，或許她有更好的主意。”
“也罷，她是個有主意的。”寧錚見他們倆都這麼說也鬆口了。
南宮珏話鋒一轉：“外祖父，邊界就要拜託你了，只是一南一北您要多費心了。”
“鎮國王，我手底下那些人馬還是可以一用的，不過群龍無首只怕您要先往北疆走一趟了。”
“你說的正合我意。”寧錚撫摸著鬍子，“我正打算想去北疆。”
“天南與北齊此番主動示好背後必定有陰謀。”南宮珏說道。
姬焰染倒是不著急：“這倆國虎視眈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回看我朝新帝登基想著機會來了所以上門來試探的。”
“無妨，只要咱們不內亂，不管是天南還是北齊都佔不到便宜的。”這點自信寧錚還是有的，
話音落寧錚轉向姬焰染：“姬家的小子，這事就交給你了，千萬別丟臉。”
“寧家老頭，這事用不著你操心。”
“切，知道你小子鬼點子，少得瑟，小心陰溝了翻船。”
南宮珏聽姬焰染和寧錚你一言我一語都聽呆了，外面不都傳說這倆關係惡劣嗎？怎麼聽他們的談話感覺更像是關係特別好。
“皇上，這小子打小就是個欠揍的。”寧錚白了姬焰染一眼。
“老頭，好歹我是長輩，給我留點面子。”
“你還要面子？”寧錚哈哈大笑。
姬焰染向南宮珏解釋：“朝堂上需要互相制衡，外傳我和這老頭的關係惡劣是先皇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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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南宮珏恍然大悟後舉一反三，“舅舅故意表現出跟母后不合也是同樣的道理。”
“對，朝堂上必須有互相對立互相牽制的兩股勢力。”姬焰染神色認真。
南宮珏想了想之後點點頭：“朕明白了。”
“皇上，老臣要離京了，小言兒就交給你了。”寧錚正色地說。
“外祖父放心，朕與母后相依為命禍福相依。”
“有皇上這句話，老臣就安心了。”
“對了，關於南宮玳的處置朕是這樣想的。”南宮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寧錚和姬焰染均贊同南宮珏的想法，於是他當場擬旨將聖旨交給了外頭伺候的王喜，很快小英子就帶著旨意去了宗人府。
三個人又商議了許久之後，寧錚和姬焰染先後離開了，南宮珏很認真在御書房內看完各地傳上來的奏摺。
寧若言連鄭嬤嬤和榮喜都叫來仔細盤問一番，她們倆也說不出關於四皇子的任何事情。
鄭嬤嬤自己也覺得怪，按理說她在宮中多年應該沒什麼是不知道的，不過關於這位四皇子的事她也沒有任何印象，細想還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疼痛。
“你就別想了，哀家只是突然想起隨便問問。”寧若言指使榮喜，“你親自送鄭嬤嬤回房去歇息。”
“也沒什麼大病，估計睡一覺就好了，多謝太後娘娘體恤。”鄭嬤嬤自己也覺得奇怪。
望著鄭嬤嬤離開的背影，寧若言心中隱約有個想法，若自己的想法是真的，那事情可真就特別複雜了。
寧若言覺得鄭嬤嬤好像是被人抹去了記憶，若是在現代的話催眠術應該可以，難道在這個年代也有？
不可能。寧若言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鄭嬤嬤有可能是受到什麼刺激而忘記了，所以她一想起才會頭痛，這樣就能解釋過去了。
輕輕嘆息，寧若言也不著急了，反正今晚就能知道真相，不過這位四皇子還真引起她莫大的興趣。
就在同時，玉芙宮內的貞妃和長信宮的德妃均陷入沉思中，她們不約而同想起的也是那位四皇子。
說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先帝也歸天了，可是卻沒有人提起四皇子，南宮珏這新帝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德妃抬頭看著南宮珞，當年她的三皇子出生後宮足足有六年沒有新生的皇子，直到他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