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這些年做大了生意，也是小心翼翼的活著，不敢越線一步，直到那幾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們一開始對甄家還很友好，說了也只是合作關係，他們給出的條件確實很優厚，生意上也幾乎從不佔太多利潤，他們給的方法確實很新奇，賺了不少錢。
這個時候甄家還是信任他們的。
來往的合作伙伴，只要沒有大問題，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做生意的信任不就是很重要的嗎？
“行，就這樣吧。”
原甄家家主本也想老老實實的，但非聽人說要找什麼寒山玉，這東西有價無市，還能帶來無盡的財運，實現人的願望。
人的願望不就是長生嗎。
“他發瘋一般的找，最終東西找到了，人卻沒有了。”
老爺子眼裡流出眼淚，說起這件事，本來爹爹可以沒事的，都是在找這東西害的人。
那寒山玉死物一樣，並不如傳言中那般神奇。
那些他們合作的人忽然就不給合作了，中斷了和甄家的所有來往。
“甄家受不了這個打擊，但累積的財富不是這一朝一夕就能打敗的，甄家以雄厚財力和人脈做起了其他的事情，也就是你們如今看到的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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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些人又回來了，他們沒有像之前一樣友好，而是手段強硬的讓甄家人屈服。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沒有滅掉甄家，但是這就夠了。
他們不願意屈服的都被清洗了，他假意屈服陽奉陰違調查他們的，一著不慎讓他們發現了，這個時候他年紀也大了，本以為他們會把他控制起來，結果卻只是在給他吃一種奇怪的藥粉。
那藥很苦，比他吃過的中藥都要苦，那些人還一臉這是恩賜的模樣，逼他吃下，久而久之，大概也就變成了甄玉書之前看到的那個樣子。
還有他的兒子，也就是甄玉書的爹爹，本來也是堅持要查這件事的，但是被人發現了，然後人就不見了。
他們看到的死因只是那些人想讓外人看到的，他知道他兒子是怎麼走的，那時候的狀態卻也無能為力。
“爺爺……”
甄玉書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扶著老爺子坐下。
“甄家人這麼多年了，做事就是靠的那副骨頭，結果掃蕩一遍過來，就只有我和兒子兩人倖存。他們那些屈服的人我不怪，人各有志，可是他們竟然為了討好那些人，做起了人口買賣，還有走私。”
甄玉書沉默了，走私的事情他知道一點，而且他們經手的硝石是做火藥的材料，那東西聽說威力極大，所以這些人趨之若鶩。
他早期也是有警惕心的，特意調查過。
“你要是知道了，拼上甄家，也要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本來聽見寒山玉，蘇流螢已經覺得足夠震撼，現在聽了甄家的事，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而且老爺子提過的藥粉，他就是在吃過藥之後出了問題，這類控制破壞精神的藥物古代也不是沒有，可按照老爺子的描述，應該不是五石散之類的東西。
“您方便再說一下那藥粉什麼樣子嗎？”
“沒什麼特點，就是白色的，而且像是什麼東西磨出來的，顆粒不均勻。”
他那時也不算老眼昏花，記得還算清楚。
藥片。
她有一半的把握，那是藥片。
應該是為了掩蓋一些事情，才做了那樣的事情用來迷惑看到的人。
其實萬一是別的東西也說不定，只是這個世界出現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太多了，她沒辦法不多想。
“老爺子，這一段時間要委屈您繼續裝糊塗了。”
甄老爺子明白，不這樣的話，他這把老骨頭也熬不住了，也是為了他好。
甄老爺子經驗豐富，裝糊塗裝的理所當然氣定神閒，有時候還能把人噎個半死。
“……”
行了，這下不用擔心了。
這下甄玉書反而要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了。
如今之計就只能深入往下查了，而她不好伸手進來，彌迎那人，雖然可用，這次卻不能再用了。
一員大將卻因突然出現的人折在裡面，她不想冒這個風險。
“梧寒，你說那些人到底是哪一邊的？”
姬梧寒沒說話，就是沉著臉扔給蘇流螢一個盒子。
裡面寫著美人配珠寶，放了一塊假的寒山玉。
“落款景何度。”
蘇流螢承認 ，景何度確實好看，這樣的話配上那張好看的臉，也沒有油膩感。
“你又生哪門子的氣？”
“孩子都有了，你清醒一點。”
蘇流螢真想把人抓著晃醒。
“……”
啊，她要出去避難。
剛剛還陰著臉的男人臉上忽然掛上了和煦的笑容，蘇流螢拔腿就想跑。
“我錯了我錯了，不該說要開後宮，不該收這個景何度的禮。”
蘇流螢閉著眼，感覺到耳垂上被輕輕的咬了一下。
“……”
“不氣了？”
他只是逗逗她而已，開後宮什麼的他知道是假的，還是東方鶯韻說的，他能看出她本人沒這個心思，收景何度的禮，他是醋了，但這又不是流螢的錯，真要是有什麼，他第一個找景何度算賬。
但這幾天流螢忙於朝政，幾乎沒理過他。
“什麼時候能想起我來？”
蘇流螢有些許愧疚，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你別摔啊，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
姬梧寒拿過寒山玉，在手上一拋一拋，似乎很好玩。
但是景何度不會只為了送一塊假玉過來吧？
“你捨不得？”
“這塊是假的，我有什麼捨不得，但是無緣無故送這個來，景何度那狐狸不像是這麼無聊的人。”
雖然和人聊天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個隨心所欲，高興什麼就幹，不高興就不做的人，但一個商人怎麼會改變本質。
姬梧寒把玉遞過去了，這玉成色很好，流螢卻一臉肯定的說這是假的。
那些東西不會憑空變出來，只能說流螢有傳說的空間，能一眼看出真假，也許就是和空間有關。
姬梧寒大致想一想，就差不多是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