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在給歐陽川打電話時，剛好2小時後有一班飛往舊金山的航班。
在買票前，歐陽川很鄭重的告訴蔡國，在他到之前，一定不要籤任何的協議，一切等他來再說。
港島的中環，到新機場快車需要一個小時！時間很緊了，吳鵬專門開車送他。
一路的飛車，終於讓歐陽川趕上了航班。
蔡國隱約的感覺到了問題，但是，自己畢竟對投資這一塊不是很專業，外帶很多的事情都是專業的產權律師在處理，自己一向的對他們是很放心。
......
熬到了美國時間的凌晨三點，蔡國才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看到身上蓋著的毛毯，就暗暗的下了個決心，這一次美國之行，一定得把孟千秋收了！
洗漱之後，吃了一頓美國式的早餐，坐上了佩奇派來的道奇公牛，前往谷歌公司參觀。
這是一棟7層的寫字樓，谷歌包租了整棟樓。
目前的谷歌已經是五六百人的規模。
已經達到了中小型獨角獸企業的標準，正在向行業散發出王者般的氣息。
這樣的企業有一個特點就是，她的出生就代表了大面積的毀滅！
蔡國可以預見到，在谷歌前行的路上，一定是讓他同一時代的同行寸草不生！所到之處，一定是花草樹木全部死完。
這就是行業獨角獸！
在蔡國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到員工的自我膨脹現象，連佩奇和布林都是在一個大型的整體化辦公室裡和大家一起辦公。
蔡國看到他們後直接對他們說“我的律師告訴我，今天只參觀，不發言，他正在趕到矽谷來的途中，你們忙，不用管我。”
兩位巴不得這樣，立刻喊來了昨天去接機的小夥子，讓他帶著蔡國參觀，即使是數據中心等地。
蔡國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發覺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地方，這兩位偉大的人物必須能夠解決在工作遇到的所有問題！
因為有了歐陽川的提醒，蔡國很快參觀完畢，就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約定了明天見面的時間。
回到酒店已經是午飯時間，蔡國也沒有多大的心思，孟千秋在旁邊也小心翼翼的，感覺到了老闆可能遇到了事情，這和剛剛到美國時判若兩人。
到了一點，蔡國帶上孟千秋喊了一個計程車就到機場等待歐陽川。
斯坦福大學離舊金山國際機場只有六七十公里的距離，一路通暢。
在機場等待了將近兩小時，港島到舊金山的航班終於安全落地。
半小時後，風塵僕僕的歐陽川終於出現在了蔡國面前。
很快回到了酒店，蔡國把這一次所有的細節都不厭其煩的描述給了歐陽川。
歐陽川“老闆，我必須先給佩奇和布林的律師羅納德先生去個電話，確認一些事情，你喝一會茶，用不了多少時間。”
歐陽川接通了羅納德先生的電話“你好，羅納德，我是蔡國先生的律師歐陽川，有時間嗎，我在學者酒樓的1705房，關於去年我們簽訂的天使投資協議我們想和你確認一些東西。”
“哦，我記起了，那一位真正的天使，蔡和歐陽，可以，我就在斯坦福大學，離你們8分鐘，我騎腳踏車到。”羅納德律師確定了時間。
歐陽川轉頭對蔡國說“老闆，這次的事情你很可能被他們欺騙了，我現在還不清楚具體的原因，究竟是不是佩奇和布林的意思，所以需要和羅納德先生確認兩點。”
“被欺騙，不可能，這兩位應該幹不出那樣的事情來的啊。”
“冷靜一點，老闆，我們是成年人了，看的是利益，作為律師，我必須告訴你，在接下來的交易中，如果佩奇用那樣的方式接受投資，就嚴重的損害了你的利益，也把會讓執行合同的律師蒙羞！”
蔡國有些迷糊，正說話間，羅納德律師到了。
一陣寒暄過後直接進入主題。
歐陽川說道“羅納德先生，在谷歌和新的投資商籤訂協議前，我需要確認幾件事情，另外，我可能要錄音，你願意嗎？”
羅納德是斯坦福大學常年聘任的產權律師，在美國都是有名望的，中間規矩是清楚的，他可以不回答歐陽川的任何問題！
“是專門就谷歌去年簽訂的天使投資協議嗎？如果超出範圍，我可以不回答。”羅納德嚴肅的望著歐陽川。
“羅納德先生，我們知道你在美國律師界的名聲，我確認只針對去年7月簽訂的谷歌天使投資協議提出兩個事務性的問題，絕不超出協議本身的範圍，可以嗎？”歐陽川拿出了錄音筆。
“歐陽，你說吧，我只能掌握界限。”
“那好，我就是確認一下，我們在簽訂投資合同時，雙方對於這一次的天使投資有一個共同的確認，在繼續獲取投資的a輪，不能夠按比例稀釋天使輪的股權，羅納德先生，你看有沒有這這約定！”
“我以為是什麼問題，原來是這個，這天使輪的股權不能夠在a輪被稀釋是投資界的慣例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出現了。我們在合同的備註上有的啊！”羅納德肯定的說道。
“第二個問題，谷歌目前的每月收入，已經達到了700多萬美元，一般的投資估值應該是多少？”
“哦，我就知道，那兩個小夥子能夠把實業做大，都700萬美元的月收入了啊，這個也很簡單，年收入8000萬，我們便宜點，就算20倍的市盈率，應該在15億美元左右吧。”羅納德笑道。
歐陽川回頭看了看蔡國“我的話問完了。”
蔡國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自己完全疏忽了，這應該算是一個大笑話，這尼瑪，自己的天使輪30%的股份不應該在a輪被稀釋，被稀釋的只有佩奇和布林的原始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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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這一次高盛和紅杉牽頭的投資行為大大的低估了谷歌目前的價值！才五億美元！說不好聽，尼瑪就是欺騙的行為。
歐陽川關閉了錄音，和藹的對羅納德律師說“看來，你也不是很清楚這次的情況，讓蔡國說給你聽一下吧。”
蔡國這才一五一十的把情況向羅納德說了一遍，羅納德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憤怒的站了起來
“資本，還是應該有廉恥的！蔡國，如果你們董事會開出了那樣的價格，我建議你再投資1億，拿下那20%，讓高盛和紅杉資本喝風去吧！對不起，我馬上得見到哦兩位當事人，或者我們晚上見吧。”
羅納德說完，就離開了房間，估計是去找兩位創業者聊天去了。
資本的險惡大家就可以得見一角，大型投行的考核很嚴格，投資經理都利用一切時間來尋找獵物，然後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實現目的，至於道德和體面，就被放到了次要的一面！
谷歌的兩位年輕的領導人估計也是不懂這裡面的竅門，至於這次事件本身，應該也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