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的心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什麼投名狀？”
“很簡單！你身邊不是有你的情人叫什麼？叫小麗是嗎？你把她殺了，我就相信你！”蔣榮耀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麗聽到蔣榮耀的話開始害怕了：“正哥……你不能這樣啊……你別信他們的話……”
肖正咬牙道：“不，我不能殺人……”
“不能？”蔣榮耀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惡魔微笑，“那行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強迫別人幹一些別人不願意幹的事，你不願意呢，我也不強迫你，強扭的瓜，不甜！老實告訴你吧，我這個叫阿英的兄弟呢，對你那個情人早就垂涎三尺了……”
阿英瞥了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小麗，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榮……榮耀哥……這可是條子的……”
蔣榮耀趕緊伸手打斷了阿英的話：“小夥子不要害羞嘛，喜歡就是喜歡，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藏著掖著不好意思！”
阿英看到蔣榮耀突然變得冷冰冰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額……”
“呶，你看我這兄弟都承認了！我不會介意讓我這個兄弟當著你的面跟你的小麗上演某些型別的電影裡的某些情節，嘖嘖嘖，那麼刺激，我想你也應該不會排斥是吧？同時呢，為了杜絕你向你的趙局長打小報告在事後報復我，我覺得還是應該把你的舌頭割了，這樣他就說不出話了！對吧，阿英？”
四兄弟當中阿英最機靈，阿英立即明白蔣榮耀的言外之意，趕緊配合蔣榮耀的話搖頭說道：“不行啊，榮耀哥，他不能說話還能用筆寫啊！”
“對哦！”蔣榮耀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道理！那就再把他的手砍了，讓他寫不出字！”
“不行不行！”阿英使勁的搖頭，“榮耀哥，他不能說話不能寫字又如何？萬一他看到榮耀哥你的照片突然情緒很激動，那個趙局長不就會猜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了嗎？說不定最終還是會查到咱們身上！”
“說得對！還是我這個兄弟考慮的太周到了！”蔣榮耀重重的點了點頭，“就算看不見了，萬一聽到我的名字情緒很激動怎麼辦？嗯……得把眼睛和耳朵全部處理一下！對了，這裡好像有很多水銀吧？用水銀灌到他的眼睛和耳朵裡就行了啊！”
阿英繼續說道：“那……水銀有毒啊，萬一他被毒死了怎麼辦？”
阿信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這個不怕，死了人我來頂罪，我就說看不慣他弄我老大，所以我就瞞著我老大把肖警官給做了！”
“好兄弟，你的家人我一定會給你照顧好的！等你出獄了，我還會給你一大筆錢！”蔣榮耀拍手笑了起來。
“夠了！”肖正怒吼著從地上爬起來怒視著蔣榮耀。
蔣榮耀毫不畏懼的迎上了肖正的眼神，淡淡的說道：“你看到我的臉了，那看來真的要我這個兄弟給我頂罪了！”
肖正的眼淚滑了下來，轉身看著小麗。
小麗感覺到了肖正的不對勁，聲音開始變得顫抖起來：“正……正哥……”
蔣榮耀從阿英手裡接過一把短匕首扔到了肖正的腳下：“機會給你了，路也給你指出來了，就看你自己怎麼選了！”
肖正看著自己腳旁邊的匕首，蹲了下來，用發抖的右手把匕首撿了起來。
小麗慌了，大聲說道：“正哥，你不能殺我，這些年你從振興會那邊收的好處我都記在一本筆記本上，你殺了我，就找不到那本筆記本了，只要你不殺我，我就把那本筆記本交給你，你不能殺我，正哥，正哥！”
聽到小麗的話，蔣榮耀松了口氣，蔣榮耀知道這個女人的這句話徹底的把她自己推下了懸崖。
蔣榮耀揮手道：“鐵頭，錄影！”
“好勒！”鐵頭趕緊拿出攝影機對準肖正和小麗開始錄影。
肖正的呼吸開始變得十分急促，小麗的話確實刺激到了肖正，本來對小麗懷著愧疚之心不忍心動手的肖正兩個眸子裡也透露出一絲猙獰。
肖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朝小麗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孫涵有點感到害怕了，原本孫涵認為蔣榮耀只是把肖正和小麗抓起來勒索或者毆打就放了，沒想到蔣榮耀這是真的要弄出人命啊！孫涵臉色蒼白的拉住了蔣榮耀的衣袖：“不會真的殺人吧……”
蔣榮耀笑了起來，孫涵終究還是一個沒經歷什麼事的富家大小姐，此時已經感到害怕了，蔣榮耀咧嘴一笑：“一刀下去就沒事了，你要是害怕，就躲到外面去，你要是想退出我的隊伍，現在也還來得及，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會阻攔你，但是……如果今天的事你告訴別人了，那不好意思，你會遭到報復的，即便你和我家大小姐認識，那也沒有，規矩就是規矩，是不容改變的！”
孫涵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咬著牙跑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汽車啟動的聲音。
“榮耀哥……”小豹欲言又止。
“放心吧，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蔣榮耀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自信。
“不是，榮耀哥，我車鑰匙沒拔，而且孫小姐是坐我們的車過來的，所以孫小姐開的車……是我們的……”
“什麼？臥槽，你怎麼不早說！”
“……”
此時的肖正已經走到了小麗身邊。
“正哥，你不會殺我對吧？”小麗害怕的哭了起來。
肖正也是不住的流著眼淚：“傻瓜，我怎麼會殺你？你對我這麼好，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怎麼捨得對你下手？就算是我自己死我也不會殺你啊！”
小麗松了口氣：“我就知道正哥對我最好了！”
“呵呵……”肖正苦笑著抱著小麗，兩人泣不成聲，突然肖正的眼神一寒，右手握住的匕首從小麗的腹部狠狠地插了進去。
小麗慘叫一聲，身體搖搖晃晃的往後退著：“正……正哥……你……”
肖正慢慢走了過去，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在小麗的腹部，肖正大聲哭道：“為什麼你要做那種賬本？為什麼一定要逼我？為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說？為什麼？啊！”
肖正發瘋一般的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用自己右手中的匕首不斷地刺向小麗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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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麗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肖正還如同發瘋了一般狠狠地用手中的匕首不斷地刺在已經死透了的小麗的身上。
蔣榮耀快步離開了房間內：“好了，夥計們，任務完成了，回去吧，肖警官，我們以後還會合作的，哈哈哈！”
肖正彷彿沒有聽到蔣榮耀的話，依然哭泣著用匕首不斷地刺向小麗的遺體。
蔣榮耀四人的車被孫涵開走了，四人無奈之下只得打車回南方大廈。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蔣榮耀穿著一件短袖來到了衛生間狠狠地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面部，即便大晚上的相省氣溫已經變成了零下七八度。
好一會兒，蔣榮耀才用雙手撐著洗手池的邊緣，呆呆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蔣榮耀重重地嘆了口氣，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突然蔣榮耀感覺到了一絲溫度，蔣榮耀睜開眼從鏡子中看到了是鄭雪雲給自己披了一件外套。
看到蔣榮耀從鏡子裡看著自己，鄭雪雲輕聲說道：“天氣冷，別著涼了！”
蔣榮耀的雙眼忽然流下了眼淚，扭頭抱住了鄭雪雲。
鄭雪雲愣了愣，卻沒有推開蔣榮耀，只是像個大姐姐安慰自己的弟弟一樣不住的拍著蔣榮耀的後背：“沒事了，以後這種事讓下面的人去幹就行了，以前的你就算是面對一個振興會的奸細都心慈手軟不忍心殺了，你需要時間來鍛鍊自己！”
蔣榮耀不住的搖著頭自嘲的笑了起來：“呵呵，虧我還是敢死營那種地方出來的呢，不就是死個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瞧我這出息！”
鄭雪雲柔柔一笑，不置可否。
“可是……”蔣榮耀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那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啊！是肖正的錯，憑什麼她要為肖正的錯誤買單喪命？你知道嗎？那滿地的鮮血……如同一道道紅色的綾綢，緊緊的勒住我的脖子，我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真的不想傷及無辜，但是，沒辦法，想要透過肖正打擊振興會只能這樣，我是不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哈哈哈，我肯定是個變態！”
鄭雪雲一點也沒有因為蔣榮耀的落淚而瞧不起蔣榮耀，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會在一個女人面前流淚，那就說明這個男人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流淚，這也是男人真性情的流露。
鄭雪雲輕輕左手輕輕的拍著蔣榮耀的後背，右手摸了摸蔣榮耀的頭髮，柔聲安慰道：“好了，沒事啦，她跟著肖正就等於踏上了這條不歸路，在地下混的人不都隨時做好這個準備了嗎？好好休息，睡一覺，明早起來就沒事了，對了，你弟弟榮光明天放假呢，放寒假了，他考上了陽和市第一大學，你去接他吧？順便放鬆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就是個劊子手……變態……”蔣榮耀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整個腦子一片空白，語無倫次的一直念念叨叨。
“好了，沒事啦……”鄭雪雲耐心十足的不住的拍著蔣榮耀的背，如同哄小孩子一般一直柔聲安慰著蔣榮耀。
不一會兒，蔣榮耀忽然整個身體全部靠在鄭雪雲身上，鄭雪雲不由得笑了起來，蔣榮耀居然抱著自己睡著了。
鄭雪雲從小在地下摸爬滾打，身手不錯力氣也不小，緊緊抱著蔣榮耀，小心翼翼的把蔣榮耀挪到沙發上，鄭雪雲的動作十分溫和，彷彿是擔心把蔣榮耀吵醒來了，鄭雪雲讓蔣榮耀以一個舒服的睡姿豎著躺在沙發上。
看著已經熟睡了臉上卻依然帶著痛苦神色的蔣榮耀，鄭雪雲也不由得感到一絲莫名的心疼，輕輕摸了一下蔣榮耀的右臉,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蔣榮耀身上，最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蔣榮耀的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