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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小丑

美洲大地物產豐富,其中鬼怪一類更是繁多,光是秦嶽之前那一路下來便已經遇到一手之數的鬼怪,若是將視線格局擴大,足以想到這片土地究竟有多麼的不安穩。

將這些東西仔細劃分一下,便能將其簡單的劃分出動物類、人物類、靈異類、詛咒類等等。

這些恐怖怪異角色的來源各有不同,戰力手段也是千奇百怪,但如果單論起強大,靈異類應該算得上其中出類拔萃的。

若要在靈異類中再尋找一個出類拔萃的,秦嶽認為當得上這號人物的,應該只有那個強大到足以將十字架倒轉的鬼修女了。

洩露一點力量便足以客場作戰弄死一個修道院中的神職從事者,唯有使用上帝聖血才能將其封印起來,如此強大的戰力絕對是頂尖存在。

秦嶽很像看看,如果這麼一位離譜的角色被釋放出來,地下基地的人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將她重新封印起來。

地下監控室。

看著秦嶽在一堆物品中不斷翻找著,所有人心中都出現了一絲疑惑:“他在找什麼?”

“不知道。”負責管理地下室的員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不過不用擔心,地下室裡的東西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不會出現那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地下室內,一通翻找無獲,秦嶽陷入了沉思,其他幾人也有些好奇的來到了秦嶽面前:“你在找什麼東西嗎?”

“差不多。”秦嶽的視線放在那漂浮的紅氣球上:“我在找一個倒轉的十字架。”

“倒轉的十字架?”眾人心頭浮現一絲困惑:“你找哪個東西幹什麼?”

“我覺得這裡應該有,不過沒有也無所謂了。”秦嶽說著,摘下那個綁在椅子上的紅氣球放到戴娜手掌:“送給你,它和你很搭配。”

被激素干擾了大腦運轉,此時得到秦嶽送出的禮物,戴娜臉上不由浮現一絲紅暈,臉上更是露出一絲驚喜:“真的嗎?謝謝你。”

“不用謝。”秦嶽微微一笑,看著戴娜喜不釋手的帶著紅氣球走出了地下室。

監控室。

艾瑪才回到監控室,便看到了秦嶽和戴娜之間的互動,她眼中微不可查的略過一絲寒芒,向身邊人詢問:“已經確定了嗎?小丑?”

聽到艾瑪的問題,那員工愣了一下,然後回道:“沒錯,根據程式設定,雖然有被誘導的成分,但戴娜確實是自願將紅氣球系在手上帶出地下室的,所以已經確定了,是小丑。”

“那就開始吧。”艾瑪臉色微微轉冷,伸手直接拍下了那枚紅色的按鈕:“天氣晴朗,正是小丑發揮的時候。”

目送著科特五人逐一的離開那本應被封閉的地下室,秦嶽最後一笑,用那塊方形的木板讓這個房間重新陷入黑寂之中。

地下基地,異次元殺陣一般的方塊形房間不斷運轉起來,鄉村虐殺殭屍家族失去了他們的出場機會,轉而代之的是一個看似滑稽,實則一口尖牙利齒的小丑。

他嘴裡發出詭異可怖的咯咯笑聲,踩著輕捻的腳步走進了繁茂的樹林中。

地下基地中,看著盛情邀請秦嶽一起去湖泊游泳的戴娜,艾瑪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的核善溫暖,她看向計劃部的人:“儀式的順序是什麼樣的?”

“呃。”哈德利遲疑了一下,然後才開始解釋。

“預定的死亡順序一直都是妓女、白痴、運動員、學者、處女,目前的預定死亡順序是朱莉、馬丁、科特、霍登以及戴娜。”

說到這裡,哈德利停頓了一下:“不過為了考慮到容錯率的問題,實際上每個人身上都有不止一個標籤,只要死亡的順序符合女-男男男-女的順序,便總可以完成獻祭。”

“那就讓她先去死吧。”艾瑪點了點正在盛情邀請秦嶽的戴娜:“相比起朱莉,她才更像是妓女。”

“別讓她和異常個體牽扯過深,否則後面可能就不好殺了。”

聽到艾瑪給出的意見,哈德利不由的陷入沉思,目光從其餘幾人身上流過,最後望著和秦嶽搭訕閒聊的戴娜,哈德利最終點了點頭:“好,我會想辦法的。”

艾瑪提出的意見很合理,即便站在哈德利等人的角度看,也會有一種戴娜後面可能會和秦嶽牽扯過深的可能,這不利於祭祀的流程。

房間裡,秦嶽最終還是拒絕了戴娜等人的邀請,為了讓激素影響下已經徹底浪蕩的戴娜冷靜下來,秦嶽再次釋放出了一次資訊素影響。

待幾人離去之後,秦嶽也一同消失在了森林中,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一張本不應該出現在他房間的紙條。

......

“咯咯咯~咯咯咯咯!”

白漆臉、紅鼻子、斑黃牙齒彩戲服,眼神陰沉的小丑嘴角掛著頂格照片一樣的笑容來到了湖邊,看到那正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嬉戲的幾人,他嘴角不斷向上勾起。

鮮紅的嘴唇越來越長、越來越長,直到那半邊臉都撕裂開來,猙獰交錯的尖牙顯現,散發出腐朽的腥臭。

一道漣漪從湖邊擴散,小丑的身影消失在陽光斑駁的草地上,走進了湖底。

“誰在撓我的腳底,別鬧了!”腳心不斷傳來的瘙癢讓戴娜浮出水面,揚起一篷水珠便向幾人潑去:“好癢!”

“我沒有。”伸手擋住戴娜潑來的水珠,科特笑了笑:“如果是我,或許我不會撓你的腳板心,也許霍登會有這種癖好。”

“我可沒有。”霍登失笑一聲:“也許是水草?或者是某些魚類,我聽說有些魚類喜歡啃咬人類的死皮。”

“這樣嗎?”戴娜藏在水下的雙腳摩挲了一下,跟著笑了一下:“也許我正巧在那些魚的食譜...啊!”

戴娜正說著,忽然間,那水下的瘙癢不見了,腳踝被緊握的痛楚傳來,她眼中露出一絲惶恐,但只來得發出一聲尖叫,那龐大的力量便將她整個人都拖到了水下。

水下的世界一片昏黃,渾濁的水流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片混沌,口中不斷向外翻吐著泡泡,戴娜竭盡全力的掙扎著。

她雙腳不斷的蹬動,試圖向水面重新上浮,但那抓在那腳踝的手掌卻像是鑄鐵一般分毫不動。

她凝神向下看去,近乎黑暗的水滴,一雙詭異的眼睛和慘白了面孔驟然浮現:“抓到你了!”

咕嚕!

驚嚇之中,戴娜再也無法保持屏氣狀態,她下意識的呼吸起來,然後肺部便誕生出折磨般的不適下意識的自主呼吸下,更多的湖水湧進她的呼吸系統中。

越來越多的湖水湧進口腔,戴娜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已經變得混沌起來,原本便已經矇矇亮的視線開始迅速向黑色的混沌滑去。

湖面,戴娜的忽然下潛讓科特幾人開始時以為在和他們開玩笑,直到湖面湧動起浪花,他們才臉色大變的向下潛去。

“被找到了,但已經來不及了。”充滿邪意的眼睛從幾道人影身上掃過,看了看手上已經沒有了反抗動作的戴娜,小丑怪笑一聲,鬆開了手掌。

溺水加嗆水,如此深度的湖底,戴娜的死亡幾乎已經是註定的事情。

岸邊碼頭,不擅游泳的馬丁焦急的張望著,試圖尋找到幾人的下落,他心中滿是焦急的站起身來,試圖從湖邊尋找到游泳的東西。

但才剛一回頭,一張溼漉漉的慘白面孔便面對面的站在他眼前。

近乎貼臉相對下,那雙詭異的眼眸牢牢的鎖定著他的眼球,一股揮之不散的腐朽和腥臭味也隨著湧入鼻腔。

小丑那好像塗抹鮮血的嘴唇不斷上勾,弧度變得越來越多,直到變成一張佔據下半個臉、佈滿黃黑色尖牙的血盆大口。

啊!!!

失聲尖叫,馬丁慌張後退,腳下一步踏空,他整個人都向後仰倒,世界彷彿在此時變慢,那模樣猙獰的小丑眼中的邪意清晰可見。

下一瞬間,湧動的湖水佔據了他眼前的世界,他再也看不清那水面上的小丑模樣。

戴娜的屍體很快被幾人運到了岸邊,看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屍體,所有人臉上都滿是悲痛和驚慌。

四肢發達但頭腦並不簡單的科特平復了一下情緒,向馬丁看去:“你說你看到了是嗎?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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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一個小丑!”

落湯雞一樣的馬丁魂不守舍的解釋到:“就在你們全部下潛之後,有一個小丑出現在我背後,他嘴巴長得很大,嘴角幾乎已經要到耳朵那邊,我被嚇到了,然後落水了,等我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該死!”聽到馬丁這幾乎完全超乎常理的答案,科特咒罵了一聲:“你有吸大麻嗎?”

“不,我...我!”馬丁長大嘴巴想要解釋,但他這幅態度卻已經揭示出了答案如何。

科特壓住心中的不安,一把將馬丁手中的杯子搶過丟到了湖裡:“聽著,我們已經死了一個人,如果你不想警察定義為你吸大麻幻覺殺人,從現在開始,一點都別碰那些該死的大麻,聽到了嗎!”

“我,我知道了。”知道煙鬼的證詞無力的馬丁面色蒼白,嘴唇蠕動了兩下只能放棄辯論:“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報警!”科特環視一圈,目光放在唯一一個穿著完整衣服的馬丁身上:“你帶手機了嗎?”

“我帶了,可是它已經不能用了。”掏出已經進水的手機,馬丁不安到:“所以我們現在是要回去嗎?”

“不,要有個人留在這裡看著戴娜。”科特目光在人群中轉動幾下,最後望向馬丁:“姑且認為這附近有其他人在,我們需要合理分配人手,防止被各個擊破。”

——

“哦,該死!現在的人都這麼聰明了嗎?”哈德利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直接接通化學部:“想些辦法,讓他們分開,小丑沒辦法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殺人。”

——

半分鐘不到,科特帶著朱莉踏上了返回小屋取電話的旅途,霍登和馬丁則被留在原地看守戴娜,但科特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去的下一刻,草地上冒出了一道道霧化後的煙氣。

高濃度的化學藥劑即便在湖邊都不會被立刻稀釋,大量吸收化學成分後,原本神經就已經被大麻摧毀的馬丁產生了更多的幻覺。

他渾身開始變得顫抖起來,目光不定的在四處搜尋者,陽光下投影斑駁,樹林中更是遍佈黑色陰影,似乎所有地方都能成為白麵小丑的藏身之處。

霍登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但藥物影響下,他根本就無法發現那裡不對勁,直到湖面的漣漪引起他的注意。

“這是?”

望著一層層淺薄的漣漪從木質碼頭下不斷傳出,霍登眉頭一皺,他小心翼翼的向碼頭靠近過去,低伏身子試圖看到下面的湖面。

察覺到霍登的動作,馬丁不由的跟在了他身後。

兩人忐忑的向碼頭下陰暗的湖面看去,一瞬間,面色慘白的小丑出現在兩人眼中,他嘴角裂開,露出刺耳的笑聲:“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譁啦一聲,平靜的湖面動盪,小丑狂笑著,揮舞著兩根手臂便向兩人擁抱過來。

瞳孔瞪大、心律加快,恐怖侵襲之下,兩人猛然尖叫起來,運動神經發達的霍登一個翻身便遠離了那昏暗的碼頭,但精神本就遲鈍的馬丁已然躲避不了。

潮溼的手臂緊緊的將他的身體環抱,腥臭的口氣和尖利的腔調在馬丁耳邊響起:“抓到你了!”

猙獰的牙口再度顯露,不等霍登從遠處回援,小丑便將那尖利的牙齒深深的嵌進了馬丁的血肉中。

血管肌肉被撕裂開來,殷紅的血跡將小丑的戲服染成血紅,噴出的血液好像油墨一般在白麵留下血痕,它撕咬著已經無力反抗的馬丁,非人的眼眸卻在黑暗的角落死死的盯著霍登:“到你了。”

森林阻礙了尖叫的傳播,回去小屋的科特兩人根本不知道湖邊發生了什麼,他試圖用電話聯絡外界,但無論如何努力,都只是徒勞無獲。

湖邊森林中,運動神經發達的霍登被小丑用一柄尖利的小刀割開了喉管,帶著已經被血液染成紅色的戲服,小丑笑著向木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