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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結碩果1

老魚頭沉默的想了很久很久,眼淚又不住地往下流,李星燦就靜靜地這麼看著老魚頭,老魚頭時不時點點頭,又時不時搖搖頭。

“你個小孩子有什麼把握?別人大人都做不來的事情,你就能行?”過了很久老魚頭擦去眼淚又質疑道。

“老魚叔,我是看過書上說的了,龍蝦在別的地方買的很好,很火爆的,而且我自己也在外公家做過了龍蝦,味道一定好!不信,我明天給你做一頓;再說了人家甘羅十四歲能當宰相,我李星燦十二歲賣個龍蝦怎麼了?”李星燦有些著急的回答道。

“你真的有把握?那晚上我試試看能抓到多少。”老魚頭斜視看著李星燦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雖然一頓勸說,把老魚頭的懷疑初步打消了,但是李星燦還是擔心老魚頭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李成軍,而熟悉李成軍行事風格的李星燦知道:一旦父親知道自己有錢,肯定擔心自己學壞,擔心自己亂花錢的名義收繳自己的稿費。於是對著老魚頭說道:“老魚叔這件事就不要告訴我爸爸了吧,他知道了,我的計劃肯定就沒有之後了。”

老魚頭看了看李星燦點點頭說道:“行吧,我暫時替你保密。”

李星燦頓時松了口氣,約定晚上十點後開始行動後,就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家了。

回到家裡看到小路和漁夫已經到了,看看時鐘已經下午3點半了。母親王霞對著李星燦說道:“跑哪裡瘋去了?小路和小魚等了很久了,讓同學到家裡來自己卻不在家裡,這像話嗎?”

對著母親笑了笑,然後對著漁夫和小路也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剛剛出去辦事情去了,等了好久了吧?”

“沒等多久!沒事。”漁夫對著我和母親笑了笑。小路則是一直在笑著搖頭表示沒關係。

李星燦向著小路和漁夫眨眨眼,示意叫他們跟自己走,三人在房間裡開始謀劃“第一滴血”計劃,李星燦對著小路和漁夫說道:“今天晚上10點起床開始行動,晚上可能冷,我給你們找了幾件我的厚衣服記得穿上。”

時間眨眼便過去,晚上十點,李星燦搖醒了正在沉睡的小路和漁夫。武裝完畢的三人組來到了,小心翼翼的爭取不發出聲響,出門後開啟手電筒。

走在李星燦突然想起一個惡作劇,將手電筒照在自己的下巴上,發出模擬的鬼叫聲:“嗚嗚嗚嗚嗚……”

小路和漁夫被嚇得只能一邊發出啊啊啊的叫聲,一邊往前跑。

一陣嬉鬧三人到了村口的池塘,看著有亮光的小土屋,李星燦對著小土屋喊了句:“老魚叔,你在嗎?”

只聽見裡面小屋裡傳出聲音:“成軍家的吧,進來吧!幫我把幾個桶提著。”

“這是我的兩個同學,我讓他們一起來幫忙!”李星燦指著小路和漁夫說道。

老魚頭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轉身提著一堆疊起來的紅色塑料桶,徑直向屋外走去,李星燦三人隨後跟上。

在鄉村田野,月色迷人,陣陣秋風,不由得讓人心情舒爽。李星燦三人一人提著兩隻塑料桶,而老魚頭則是提著一疊——大概得有7,8只塑料桶。來到水田旁邊,用手電筒照著水田就會發現,有很多小龍蝦畏縮著尾巴趴在田邊。一眼望去全部都是!

在小路和漁夫“哇哇,哇哇哇,這麼大一隻。”;“看這,看這兒,這只老龍這麼大!”的聲音中,一隻又一隻的小龍蝦被抓到放到塑料桶裡。李星燦則想著:不能大的小的都抓走了,這是一個長久的生意,得可持續發展!

於是李星燦定下規矩:一片田一個月只去一次,太小的放回去,只要大龍蝦。幾個小時的艱苦奮鬥,帶來的14只塑料桶全部裝滿了。於是一趟又一趟的將裝滿龍蝦的塑料桶運回小土屋,靜待明天去市裡。

第二天一大早,老魚頭從村裡借來了村裡的拖拉機,為此李星燦付出了一包“紅金龍”。

兜裡還有147塊7毛5的李星燦,點了點手裡的鈔票說道:“來,小路和漁夫,你們忙了一晚上,一人5塊作為工錢,老魚叔,您大人做的事情多加上車的油費給您17塊。”

說著就把錢給了三人,小路和漁夫都拿著錢看了半天,而老魚頭只是看著錢笑了笑,收起來塞進衣服兜裡,一邊又說:“如果你沒掙錢,我就把這錢退給你,不過油錢得給李師傅。人家不能白給你跑。”

我會心

一笑,怎麼可能會賣不完,要相信我們偉大的吃貨國人——那是連老鼠和蛇都能吃出花樣的;那是生物入侵的世紀難題都能破解的;那是外國人哭著喊著快來吧的中國人!

一路顛簸,也就總共15公里的路程,陸陸續續開了一個小時40分鐘。

到了廣濟市,李星燦先去縣裡國營百貨商店買了:辣椒粉、花椒、八角、草果、桂皮、小茴香、白芷、香葉、陳皮、小蔥、薑片、油、糖、鹽、料酒、生抽、老抽、醋、雞精、啤酒。因為這味道好不好決定著:以後會不會有人買,因此李星燦買的調料很全也很多,花的錢也不少,花了七塊六毛二。

李星燦先把調料包配好,形成每個小布包能煮成五斤的量,然後用大布包裝好小布包。就奔著武穴港去了。武穴港是貨運和船運的地方,人流量大,人數多,夜市也主要在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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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濟市地扼吳頭楚尾,歷來是鄂、皖、贛毗連地段的“三省七縣通衢”。武穴港是長江中游北岸深水良港,早在明代成為臨江重鎮,清初發展成為“商賈雜處鱗聚之要埠”,《煙臺條約》闢為外輪停泊港口,孫先生在《建國方略》中列入開發計劃,民國中期成為鄂省“七大商埠”之一,素有“入楚第一門”、“鄂東門戶”之稱。城西田家鎮一帶江窄水急,扼長江之咽喉,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被喻為“楚江鎖鑰”。

武穴港開港於16世紀末。1876年中英《煙臺條約》簽訂後,外商在此設定碼頭,曾成為鄰近三省七縣的物資集散地之一,幾與宜昌,沙市齊名。1953年在武穴鎮成立廣濟民船管理站,1980年改為縣港航管理站,1975年成立縣碼頭管理所,後合併為縣航務管理站。長航在武穴設有港務站,後又改設港務局。1876年,清政府與列強簽訂《煙臺條約》,被迫闢為通商口岸,侵略者侵入港口掠奪營運,刺激港口民族運輸業畸形發展,武穴港載著喜馬拉雅山樣沉重屈辱負重航行。至1937年,日軍侵佔武穴港,對港口進行狂轟濫烽,從此港口一片蕭條,航業日趨衰敗。1949年5月6日,武穴解放,武穴港獲得新生,港口從此長足發展,特別是改革開放春風吹來,武穴港開創出一片新天地,港口貨運量和吞吐量逐年增加,港口機械裝置更新升級,碼頭船舶面目一新。1990年,港口接納船舶9360餘艘次,貨物吞吐量為744萬噸,解放前70倍,解放初的3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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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半,老魚頭開著慢騰騰的拖拉機到了長江邊的港口,武穴港邊坐落著一排小屋,散佈各種吆喝聲,各種遊客的嘻嘻嚷嚷聲,站在人山人海中,小路、漁夫和老魚頭都看著李星燦不知所措。

李星燦則徑直走向一家小店,對著門口嚷嚷地說道:“老闆兒嘿,跟你商量個事兒,今兒我借您的灶做道菜,讓您的食客嚐嚐味道好不好。如果味道好,我就把做法交給你,而且分文不取,只要您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味道不好,我就出五十塊就當借了您的灶的錢。”

小館兒老闆看了看李星燦,指著李星燦說道:“小孩子別胡鬧,你家大人呢?我沒這麼多功夫跟你鬧著玩,莫耽誤我做生意,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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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大伯,他說的是真的,如果味道不好,我們就出五十塊當借您的灶錢!”老魚頭站出來瞪著眼對著李星燦,卻又無可奈何的對飯館兒老闆說。

飯館兒老闆可能一個星期也掙不了五十塊,今天一天很可能白白收穫五十塊,這錢這麼容易賺;就算輸了,也有了新菜可以吸引客人,怎麼都不虧。於是去隔壁幾個店裡拉來了人證,立下字據,簽下名字,按下手印。隔壁的幾個飯館老闆都搖搖頭說道:“這家大人怎麼由著孩子瞎胡鬧呢?”

老魚頭立下字據後,把李星燦拉倒旁邊,一個巴掌就拍到李星燦頭上——“五十塊,你知道做莊稼要幹半個多月,賣魚要賣一個多星期!你就這樣和別人打賭了?看你做不出來了,怎麼哭!”

李星燦嘿嘿一笑說:“沒事,老魚叔,我有把握!”老魚頭無奈只得讓李星燦去嘗試,也許也是讓自己去嘗試吧!——隴上村窮的太久了!也需要去嘗試新的東西。

於是幾個人開始處理蝦子,經過一夜塗沙的龍蝦先用帶來的刷子洗乾淨,然後用牙籤挑出蝦線,再次沖洗乾淨,處理好調料品,已經接近11點半了,李星燦開始在老魚頭協助下開始做

小龍蝦。中午12點到1點是港口人流的高峰期,也是吃飯的高峰期,武穴港是武漢至安慶段440公里一個重要的輪渡口,因此行人往往選擇在此吃飯。

起鍋加油,將小龍蝦倒入鍋內,炸20秒撈出。起鍋燒油,下入花椒、八角、草果、桂皮、小茴香、白芷、香葉、陳皮、小蔥、薑片,接著下油、糖、、辣椒粉炒出出香味後,倒入小龍蝦,稍微翻炒,倒入一瓶啤酒,大火翻炒均勻,加入五香粉、鹽,蓋上鍋蓋燜10分鐘,這樣一道李式龍蝦就可以出鍋了。

看著這冒著熱氣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的爐灶,李星燦想起了前世會經常做小龍蝦——為女朋友做的。女朋友叫宋致,天府省人,特別愛吃辣,也特別愛吃麻辣小龍蝦,每次都是會要求李星燦加的特別辣,而李星燦卻受不了,宋致就會幫忙用清水洗一下然後說:“這個一點辣味都沒有!”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每次都是“吃時一時爽,菊花火葬場”。

李星燦和女朋友宋致是大學同學,宋致是學財經的,而李星燦是學機械工程的。兩人從大三開始談戀愛,談了四年,然而兩人最終還是走不過現實——沒有前途的李星燦不被當公務員的宋致父母所認可,宋致被父母逼回家鄉,然後就嫁給了一個公務員。當時李星燦非常難受,曾無數次的想回去找她,但是終究沒有膽量!沒有錢也沒有錢途的自己憑什麼給她好的生活,憑什麼讓她去選擇自己,於是李星燦退縮了。

一陣回憶,有些感傷和難受,李星燦習慣性的想摸摸褲子口袋,卻發現空空如也——沒有煙。不由得搖頭笑了想道:都已經回到這個時代還想著前世幹什麼,這一世我李星燦註定不凡!

空氣中瀰漫著麻辣小龍蝦的味道,讓人不由得流口水,只聽到小路和漁夫一陣陣咽口水的聲音。當輪船發出鳴笛聲的時候,開始有行人下船,不斷有人到小飯館吃飯。

李星燦就端著色澤紅亮,香氣逼人的麻辣小龍蝦出現了在了門前的餐桌旁大聲說道:“各位老闆好,今天我們出了一道新菜——麻辣小龍蝦,各位老闆試一試看看味道怎麼樣,試吃免費,先到先得,吃完就沒有了,總共就5斤。”

看著色香俱全的小龍蝦,馬上就有人嘗試了,掰開龍蝦頭,吸一下蝦黃,帶著蝦黃和湯汁味道不言而,老魚頭連忙對著李星燦舉起大拇指,接著開始一邊剝小龍蝦,一邊吸湯汁發出“滋溜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大群人圍過來了,李星燦見目的達到了便一人發了兩隻小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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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國人都是這樣,絕大多數都不願意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當別人得到了好處又一窩蜂上來,結果就是別人站在風口上平安落地,而從眾者就是最後摔死的豬,這一點越往內陸省份越明顯。

大多數中國人一次次的上當,卻好像永遠不會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只是去跟著別人的方向,別人幹什麼,我幹什麼。李星燦覺得要致富,還得解放思想!要敢於嘗試,只要不會犯法,不傾家蕩產,一步一個腳印做大做強是很有可能的,尤其是在這個“野草自由生長”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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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這麻辣小龍蝦多少錢一份?我想點一份!”一個食客對著李星燦說道。

李星燦看著食客帶著金扳手,內心有了打量,於是說道:“這小龍蝦按斤稱的,一份一斤兩塊五。”

“有點小貴呀,菜市場肉才賣一塊五一斤。”一個帶著金扳手的食客說道。

“老闆,確實不貴,您點一道葷菜也得一塊,那葷菜肉都沒有三兩,龍蝦全都是肉;而且吃龍蝦就是吃的個滋味,吃的就是感覺,也就是像您這樣的大老闆才會點的。”李星燦的聲音很大確保附近都能聽見。

帶著金扳手的食客笑了笑,環顧四周看了看,似乎覺得四周都是窮人。語氣不容置疑的說:“確實不怎麼貴,味道這麼好,再說了吃的就是感覺嘛!給我來兩斤。”

接著就是一陣喊聲——“夥計,我要一斤。”“夥計,我也要一斤。”“夥計,我要兩斤。”

李星燦內心卻在罵:你個大傻逼!在1996年,出來就敢帶金扳手,就顯得你有錢?在你就也不怕被搶,估計九成是個假的。隨便誇你幾句就屁股飛上天,等會兒多忽悠你幾句!讓你多花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