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試當天。
清晨，薛墨背好了書包，在姥姥的嘮叨聲中走到了門口。
“路上注意安全。”姥姥說道，臉色有些疲倦。
薛父剛剛進了一批貨，薛母趕著回去整理貨物，所以今天早上的吃食交給了姥姥來準備。
薛墨五點多就要出門，姥姥五點就起來準備，肯定是很累的。
“您好好回去休息吧。”薛墨阻止了姥姥還要送她下樓的動作，“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呵呵呵。”姥姥一笑，“你要什麼時候結婚了，什麼時候才是大人。”
薛墨沒搞懂，不是到十八歲法定週歲自己就成年了麼？
怎麼還非得等結婚才能成為大人呢？
薛墨沒深究，和姥姥告別後關上了屋門。
對面的門靜悄悄的，成小果學校的早自習比他們晚了許多，大概半個小時後她才會出門。
哎，浪費了大好的學習時間。
外面依舊是黑漆漆的，只不過各家各戶都點起了明亮的燈光，讓道路清晰可見。
走出小區時，薛墨兩邊也有路燈相伴。
其實以前早上上學的時候還能看到太陽的，但隨著早自習的時間不斷提前，出門時基本都是黑夜了。
薛墨倒是不反感，但也說不上多喜歡，在他的時間管理裡，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也是重中之重。
學校這麼做其實是在壓榨學生們的身體了，但市重點不那麼做，別的學校也會那麼做，到時候成績就會出現差距。
大部分的家長可不在乎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他們只在乎升學率。
食堂親民的營養伙食已經算是市重點對學生們的補償了。
走到教學樓門口高高的平臺時，薛墨這才看到了天邊出來了一抹光亮。
藉著光亮他也看到了一些同學的身影，跟他打著招呼。
“學委好！”，“學委早上好！”，“學委來這麼早啊！”
薛墨微笑著一一回應。
沒走幾步他又看到了安曉曉，後者小跑著過來，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跟在薛墨身邊。
郭雲霄也看到了薛墨，猶豫了一下沒靠過來，遠遠地在後面跟著。
齊德龍從黑暗中顯現身影，有些擔憂又有些期待地問道：“考試準備的怎麼樣？”
這段時間的流言碎語很多，大多都是薛墨不好好學習，第一要易主之類的，還有什麼薛墨談了戀愛和班主任鬧掰之類的。
齊德龍有些無語，畢竟據他所知，薛墨只是在瘋狂刷題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傳到他這裡都有了好幾個版本。
“沒問題了。”薛墨說道，“你最近抓點緊，沒事別看小說了，把基礎題型迅速整理出來。”
他倒不是關心齊德龍，只是想看看後者能不能發生和自己一樣的事情。
齊德龍頓時垮了臉，薛墨的小說可是他的精神食糧，支撐著他整理那些枯燥無味的筆記。
但他又轉念一想，反正薛墨又不能看著自己，自己就偷摸看唄，一天也就兩章更新，幾分鐘就完事了。
薛墨猜透了齊德龍的想法，開口說道：“我會和阿姨叔叔說一聲，你努力一下，儘量半年內完成。”
齊德龍：“？？？”
“咱倆好歹是初中同學，有著情分在，你連幾分鐘的放鬆時間都不給我麼？”齊德龍呻吟道，也不顧安曉曉投來的異樣目光。
薛墨思考了一下說道：“以後會加更的，不可能就幾分鐘。”
齊德龍臉色一僵。
你是魔鬼麼，加更還不讓我看！
齊德龍紅著雙眼。
我就算是餓死，從教學樓跳下去，也不會答應！
“你要是能做到，我專門為你寫一個番外。”薛墨淡淡開口。
齊德龍一愣：“真的？”
薛墨點了點頭。
齊德龍嘿嘿一笑：“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邁著輕快的腳步進入了班級，甚至還哼著歌。
不過薛墨對他是不放心的，該通知叔叔阿姨還是要通知的。
高二二班
學生們陸續地到齊了，當然，總會有幾個遲到的會挨班主任一頓批。
“好好複習複習。”任雲英瞪著雙眼一邊掃視一邊說道，“馬上就考試了，看看筆記和錯題集！”
當指標指到8點的時候，全年級就會開始考試。
以前還能在家裡待到考試點出來，但自從高一下學期後，就算是考試，學生們也得先來教室上一段時間的自習，所謂的充分利用時間。
郭雲霄心不在焉地看著書，沒多久就變得不老實起來，他低聲問向薛墨：“學委，你是不是還是能拿第一。”
薛墨比較嚴謹道：“這也說不準，儘量拿滿分吧。”
郭雲霄：“……”
何羽：“……”
何羽新同桌：“……”
任雲英：“……”
耳聰目明的任雲英瞪了郭雲霄一眼：“好好複習，別影響其他同學。”
學生們立馬都老實了起來。
各科老師也走馬燈似的一一到來，解答學生們的問題。
時間很快走到了7點40，一部分有些耐不住的學生抬起了頭。
任雲英見狀開口道：“行了，都去考場準備吧！”
本來是一場普通的考試，但因為一些事變得有些不普通了。
任雲英看向薛墨，那雙眼睛，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光芒。
自從那次全班聚焦事件後，任雲英就發現薛墨有了些變化。
這種變化還沒法詳細具體地描述，只能說，以前的薛墨比較死板，現在的他靈動了許多。
各班學生們魚貫而出，奔赴各自的考場，大部分的學生都是說說笑笑的，顯然早已經習慣了考試的節奏。
薛墨和何羽來到了化學實驗室，多虧何羽這個大塊頭，其他同學都會下意識避讓一下，薛墨才能一路暢通的到達了考場。
進考場時，薛墨看到已經有不少人坐在這裡了。
第一排的一名男生微笑著衝薛墨點了點頭。
薛墨正想著事，沒太注意他，眉頭緊鎖地回了個點頭。
……畢方圓暗自握了握拳頭。
雖然班裡的同學一直叫自己學神，但這又有什麼意義？
一個只能當萬年老二的學神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只有第一才能讓學神這個稱呼實至名歸。
剛才他打招呼時薛墨面色沉重，顯然是對這次考試沒有信心啊！自己的機會來了！
“開始考試。”監考老師嚴肅的聲音傳來。
畢方圓拿到捲紙時，微微側頭看了看薛墨，發現後者有些愣神地坐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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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被題難住了吧！
畢方圓不屑地一笑，看向了題。
唔……是有點難，不過還不成問題！
最起碼自己沒有愣神，他又看了看薛墨，後者還在愣神。
他松了口氣。
這次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