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雲英有些頭疼。
本來運動會實驗班拿得三項比賽的名次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但事情後面的發展卻令她不怎麼開心。
先是管校田徑隊的體育老師找到了她，向他要薛墨這個水木京大的種子。
然後被戰鬥力爆表的自己懟回去了。
接著二班同學就莫名地收到一些女生的信件，本來她還以為是早戀之風要起，但收信人有男有女，她動手截流了一部分信件，發現都是給薛墨情書。
有的含蓄，有的露骨，有的文字，有的粗狂，讓任雲英這張老臉都不由得一紅。
好在薛墨沒有這方面的心思，拆開一封後就再也沒拆過，現在這些信件被放在任雲英的辦公室，裝滿了一個小整理箱。
都是運動會帶來的後遺症。
不過學校也不是吃醋的，發現學生們荷爾蒙分泌有些過盛之後，紀律主任迅速下手。
先是大抓特抓，趕串樓層的直接扣紀律分處理，被扣兩次直接叫家長。
還別說，這種方法對大部分學生還是相當管用的。
學生們頓時老實了起來。
然後紀律主任又跟各班班主任商量了一下。
學生們荷爾蒙為什麼分泌過盛，因為他們還不夠忙，每天有時間閒下來想學習之外的事情。
最後全校學生都被班主任施加了作業量up的buff。
短時間內，課間時走廊都安靜了不少。
而導致這一切的薛墨正在座位上皺著眉。
他沒有做任何事，而是坐在那裡發呆。
同學們會認為他在思考一些難以想象的難題，其實他只是在觀察系統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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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力：3.6】
他回想了一下，智力從3.4漲到3.5的時間遠遠短於3.5到3.6的時間，而智力在3.6也停留了很長時間了。
好像智力停止增長了？
薛墨再次確認了一下【勤能補拙】的buff。
還在，效果也沒變，但是為什麼提升得越來越慢，甚至到現在都不提升了呢？
看來這個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做就能提升智力的buff。
薛墨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什麼事情會影響到這個被動。
這時門外走來了兩名紀律生，看到了“閉目養神”的薛墨。
其中一名紀律生眼睛一亮，就要在本上記下：高二二班，第一排左數第三名男生打瞌睡。
另一名紀律生趕緊阻止了他。
“你瘋了，這可是年組第一薛墨！”
“就算他是薛墨，打瞌睡也要扣分啊！”
“你不懂，你記下來也沒有用，到時候不會扣分的。”
“這……不公平。”
“呵呵，你要是能次次年級第一，你也能享受這個待遇！”
“……”
薛墨睜開眼，他想到了。
這段時間唯一能影響到智力增長的因素只有那個。
能難住他的題越來越少了。
就算是老師絞盡腦汁出得難題，在他的腦海裡也堅持不到三分鐘。
腦海很久沒有收到難題的刺激了。
薛墨在腦海裡對了對最近的時間線。
發現難題數量減少的時候，正好對應智力增長緩慢的時候。
如果不是系統出了問題，那大機率就是這個原因了。
他還記得當時還特意找原題，結果最後因為沒找到而不了了之。
薛墨有些後悔，當時他的注意力沒放在【勤能補拙】的被動上，導致他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萬一這被動是有時間限制的，自己得損失多少東西？
但現在發現也不晚！
薛墨想了想，學霸們不知道哪裡有難題，可老師們教了這麼多年學總應該知道吧？
他找到了幾位理科老師。
老師們都皺眉想了很久。
因為要考慮到循序漸進，練習冊購買的時候肯定要買那種基礎題，提升題，拔高題都有的。
不然學生們要不就是一直做簡單題沒法提升，要不就是一直做難題打擊信心。
顯然，薛墨就是前一種情況。
好在老師們都執教多年，見過的練習冊比較豐富，還真被他們找出來幾本。
可是這題量，對於薛墨來說還是杯水車薪。
但有總比沒有強，先做著看看是不是這個原因影響了智力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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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墨還沒實驗出來，數學老師江湖海再次找上了他，手上拿著一本書。
“你那天問我有沒有難題，我一直在想的是高中題，但是我回去想了想，當時太侷限了，我忘了還有競賽題。”
江湖海把書遞給了薛墨。
《高中數學競賽金題王》。
“你看這難度怎麼樣？”
薛墨隨便翻開了一道題。
【將6個數，2，0，1，9，20，19按任一次序排成一行，拼成一個8位數（首位不為0），則產生不同的8位數的個數是______】
薛墨第一時間愣住了。
這是個什麼玩意？
這題相當於是排列組合裡一個問題，按理來說公式用好就能得出答案。
只不過怎麼用公式就是個問題了，怎麼把那些重複項分出來，這才是這道題的難點。
薛墨在不動筆的情況下沒法在腦海裡演算，在動筆的情況下也不保證能短時間做出來。
確實是難題，但有點超綱了，源於高中知識但又高於高中知識。
“怎麼樣，能答出來麼？”江湖海問道。
薛墨又看了幾道，有些還可以算出來，但大部分都不可以，作為難題來說是綽綽有餘了，甚至餘多了。
薛墨頭一次有點沮喪地搖了搖頭：“很難。”
江湖海一笑，不禁捏起來蘭花指晃了晃。
“不用沮喪，你沒有經過這方面的訓練，覺得難是正常的。”江湖海鼓勵道，“你這段時間可以看看競賽有關的書，等會我給你拿過來幾本，你研究一下，等下學期的時候，學校就會開個競賽班，專門培訓你們參加競賽。”
薛墨當然沒有這麼容易擊倒，他現在正愁沒有難題呢，這競賽題正和他的意。
對了，林溪貌似就在研究這個東西，有時間可以找他討論討論。
競賽題雖然拿到手了，但沒有成體系的方法的話，有些題他都沒法動筆。
在數學老師把基礎競賽書籍送來之前，他還是得做那個難題練習冊。
不過，等薛墨再看到數學老師的時候，發現他陰沉著臉，身邊還跟著物理老師和化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