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一幫飯桶!”
老秘書一向斯文,辦起事來也是有條不紊,老成持重的型別。
此刻是真的慌了,居然在極度憤怒下爆了粗口。
罵完人,他轉身便想進入病房報告情況,但剛剛抬起手便想到許天德剛才的吩咐,還是老老實實把手給放了下來。
前來通風報信的小職員都快急壞了,見領導如此瞻前顧後,更加急的滿頭大汗,想推門進去,但臨出手同樣不敢。
說實話,兩人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狀況。
許智康並不是一般般的阿貓阿狗,而是許天德第二任老婆生的獨子。
雖然是個花花老少爺,但畢竟是許家第三輩中唯一拿得出手的人。
許家有記錄的一共四輩兒人,許天德是第二代,許智健許智康是第三代,許二狗和許霆鋒則是第四代。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許家人才凋零,把那幫打邊爐,佔便宜的遠親除開,許老爺子的直系親屬只剩下一個兒子外加兩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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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房後輩的許二狗今年才七歲,根本指望不上。
所以能指望的只有許智康父子,現在二公子被警察抓了,罪名還那麼花,名譽人格毀於一旦。
如果能出來還罷了,起碼在集團的董事會上可以說兩句話,維持住穩定的局面。
一旦出不來,那事情可就好看了,股價上的節節敗退,外加老爺子染病住院,董事會那幫股東絕對會造反。
兩人就這樣在病房門口抓耳撓腮的乾著急,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後方走廊又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這回不是皮鞋踩地的聲音了,而是高跟鞋的“咚咚”聲。
轉頭一看,就見一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急匆匆的小跑過來。
老秘書一看,彷彿抓到了救星一般,癟著嘴上前道:“二夫人,您終於回國了啊...”
來的正是許智康的原配老婆,也就是當年有著魔都第一美女稱號的郭麗君,魔都郭氏家族唯一的女兒。
這個郭氏家族雖然沒有許氏地產這麼厲害,但在上流社會也是那種數得著的存在。
起先郭氏是靠倒賣鋼材起家的,就是那種一張批條一火車皮鋼材的生意,郭家老爺子便是魔都九十年代第一批吃到螃蟹的人。
其業務覆蓋面積極廣,甚至輻射到了京津冀地區,與一眾地產開發商關係火熱。
許家也就是那個時候與郭家搭上的線,之後鋼材市場日益萎靡,甚至被國外卡脖子,批條時代一去不復返。
郭家也學著轉行幹起了地產買賣,但資本世界是無情的,當供應商遠比實際操盤輕鬆的多。
沒幾年的功夫,郭氏便處於破產邊緣的狀態。
之後便與許家聯了姻,把家中的掌上明珠嫁給了許智康這個首都有一號的紈絝子弟。
兩人結婚近三十年,一直都是各玩各的狀態,郭麗君是上個月的出的國,說是去法蘭西參加個什麼藝術展覽大會。
其實許智康知道,這個賤女人是去挨洋槍火炮去了。
不過他也不在乎,因為郭麗君這個賤人替他生了個聰明兒子許霆鋒,算是有過貢獻。
再說了,郭麗君氣質雍容,家世背景顯赫,在上流社會就是一張無比漂亮精美的名片。
任誰都挑不出半個理兒,所以兩人就這麼畸形的湊在一起過日子,一直也沒有提及離婚的事情。
現在便宜丈夫玩嫩妞兒玩出了火,郭麗君首先想到的就是乖兒子,在聽聞霆鋒也被警察帶走調查後。
立馬捨棄了法蘭西巨\炮,連夜買機票回國。
她雖然五十多歲的年紀,但保養的卻極好,皮膚白皙細嫩,身材豐腴火辣,再加上自帶著霸道的氣質,所以一出現就成為了全場焦點。
面對公公秘書的矯情言語,她霸氣的一揮手道:“老爺子人呢?”
“呃...在裡面談事情。”秘書想到想,又補充道:“王律師也來了。”
“是嗎?”郭麗君眉頭緊鎖,仔細思考一番,然後也不顧兩人的阻攔立即推門進入。
此時病房內有四個人,除了臥病在床的公公之外,還有家族御用的律師王道興和他副手,以及一名年輕英俊的小夥子。
郭麗君雙眼瞬間就亮了,她是經驗豐富的草叢老手,五大洲三大洋的壯馬玩過不少。
對於丈夫許智康那種外表斯斯文文,內裡卻狂浪猥瑣的男人早就沒了任何興趣。
只愛這種身材高大,肌肉紮實,且擁有硬漢氣質的猛男。
面前的小年輕就屬於後者,不光體魄彪悍氣質剛硬,在這幾分的剛硬之中甚至還夾雜著濃烈的匪氣。
極品猛男,這是郭麗君腦海中瞬間蹦出來的詞兒。
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要不是礙於名義上的公公在場,估計早就施展渾身解數魅惑對方了。
瞧著她一臉浪蕩的模樣,坐在病床邊的張承武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旁邊的許天德則是滿臉慍怒的問道:“麗君,你怎麼來了?”
郭麗君聽見這話立馬從花痴狀態中甦醒,強擠出一絲悲慘的表情,撲倒床沿哭訴著:“爸,智康可不能出事啊,還有霆鋒,他可是許家的獨苗苗,您怎麼都要想辦法救他們爺倆啊...”
許天德怒了,一拍床鋪吼道:“什麼獨苗苗?二狗不是人嗎?”
郭麗君一陣無語,但還是辯駁道:“爸,二狗子還小啊,根本沒經過事兒,現在許氏地產得靠智康父子啊。”
“兩人肯定是冤枉的,這是有人想對付咱們家,爸...你可不能誤信了外面的流言蜚語呀!”
此刻外面針對許氏地產的傳言早就滿天飛了,整個京圈兒都在談論此事。
甚至有不少平日裡與許智康走的近的大佬都惶惶不可或終日,生怕警察上門。
許天德一皺眉頭,沒好氣的問道:“什麼流言蜚語?智康到底犯了什麼罪?”說著,看向了一旁的王律師。
後者縮了縮脖子,露出個難以啟齒的表情,顯然不敢把真實情況告訴老爺子。
許天德見狀,把目光轉向老秘書,對方跟王律師差不多,低著頭如同鵪鶉一般。
郭麗君見兩人都不敢說,心裡越發擔憂兒子的安危,於是扯著嗓子道:“爸,您還不知道具體案情。”
“是這樣的,魔都那邊有人汙衊智康父子,說他倆強\奸,而且搞的還是個...是個...”
說到這,她也說不出口了,俗話說得好,盜亦有道。
許智康這傢伙不止在外面花天酒地,而且玩的花樣還極其變態,從八歲到八十歲都不放過。
現在出了事,算是一等一的大醜聞,都是受過素質教育的精英,誰能說的出口?
許天德的身體狀況本來有好轉跡象,在聽完兒媳婦的話後立即愣住了。
雙眼如同牛蛋般瞪著,彷彿要吃人,其餘眾人哪敢插嘴,病房內安靜無比。
突然,老爺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然後便翻著白眼向病床上倒去,半個字也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