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四周煙霧繚繞,像是仙境。
梨花樹林中,霍景洲、張山風,早已經聞雞起舞。
張山風仙風道骨模樣,他精神抖擻,笑哈哈道:“來,景洲,今天我們師徒二人,切磋切磋,看看你這幾年功力有沒有下降。”
霍景洲雙手抱拳,聲音冷厲道:“那徒兒就不客氣了。”
茅草屋內。
許若星裹著小被子還在酣睡,她不知道霍景洲已經給她求了一番情了。
直到用早餐的時候,小球球屁顛屁顛地過來敲門。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快快起床吃早飯了。”
許若星猛然一驚,她剛剛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羽化成仙,就差最後一劫了。
關鍵時刻,她就聽到拍門的聲音。
許若星呆呆地坐了起來,她看到房內陌生的一切,一時有些恍惚。
直到聽到小球球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她才從夢境中剝離出來。
“好的,小球球,我等等就來哈!”
許若星連忙從床上下來,她迅速換好衣服,去開門。
手機不在身邊,她一覺天亮,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小球球那顆圓圓的腦袋瓜,蹭亮蹭亮,她忍不住伸手揉了兩下。
許若星一臉笑盈盈,嗓音溫柔幾分:“球球,早安啊!你怎麼起那麼早啊?”
小球球揚起小圓臉他,搖了搖頭:“不早啦,太陽都曬屁股了。”
許若星頓時滿額黑線,這第一天自己就起晚了,會不會被師父拉入黑名單啊?
許若星斂了斂神,含笑回道:“那好吧,那球球你先過去,我去梳洗一下就過去。”
小球球乖乖地點了點頭,聲音軟軟糯糯:“好滴呀,漂亮姐姐你快點哦。師父今天做了我最喜歡的梨花膏,一會兒去晚了,我怕被小杰給吃光了。”
許若星點頭如搗蒜,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飯桌上。
許若星一直沉默寡言,因為她睡了個懶覺,影響不好,也不敢跟張山風說什麼,怕自己在他的黑名單中出不來。
一向食不言寢不語的影帝大人,倒是破天荒地先開口。
霍景洲眸光誠然看向張山風,沉聲說道:“師父,一會兒吃過早飯,徒兒要先回劇組拍戲了。”
張山風淡淡地掃了霍景洲一眼,他心裡不捨,卻不得不點了點頭:“嗯,工作要緊。”
霍景洲放下手中的碗筷,俊美的面容上帶著鄭重:“那星星就留下跟你學習,有什麼事情你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視線轉向許若星,唇角微微上揚:“你手機的電充好了,在後面的桌子上,回頭你自己拿。”
許.特別乖巧.沉默如金.若星點了點頭,惜字如金:“謝謝。”
張山風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幾眼,他清了清嗓子,語氣堅決:“不行,你回去把她一起帶走,我這裡不留外人。”
霍景洲微微怔住,一副詫異的模樣看向張山風,遲疑了一下,他質問道:“早上過招,承蒙師父承認,你答應過我。”
許若星聽得雲裡霧裡一片,什麼過招?
驀地,她張大嘴巴,傻愣愣地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甚至感到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這高手過招,下一秒會不會把飯桌給拍碎了?
然後兩個人再衝出房頂,打個天昏地暗?
媽呀,這是拍電影嗎?
怎麼那麼恐怖!
自己要不要先跑路,免得殃及魚池。
張山風反被將了一軍,他瞬時臉黑如鍋底:“……”
霍景洲冷酷一笑,喊了一聲:“師父!”
張山風瞬間回神,他一副高深莫測模樣,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
他沒有理會霍景洲的質疑,他的視線落向一旁一臉緊張的許若星。
“星星,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想跟我學功夫?”
許若星頓時星星眼,小臉明媚一笑:“師父是赫赫有名的高人,誰不想做你的徒弟呢!那不止是面上有光,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拜你為師,不僅學功夫還能學到別處沒有的人生之道啊!”
張山風心裡很受用,但是面上依舊沉靜無比,他挑眉無情揭穿她:“聽景洲說,你是為了拍戲才要學的,是吧?”
許若星頓時一驚,窩草,她第一次吹彩虹屁失敗了,怎麼破?
她小眼神幽怨地斜睨了旁邊的霍景洲一眼,小聲嘀咕:“都怪你啊,誰讓你把實話都說出啊,我不是給你說了,讓你跟師父多說說我的好話。”
許若星甚至懷疑,霍景洲是不是自己的黑粉。
然而,面對張山風的質疑,哪怕她心裡自亂陣腳,也要強裝鎮靜,她嘿嘿一笑,強行洗白自己。
“有一部分是為了這個,但不僅僅是為了拍戲,拍戲只能說是佔其中一點點。”
許若星說著,用手指頭比了一小丟丟,侃侃而談:“我們做演員的,你也知道尤其是拍古裝戲,武打戲,那不管風吹日曬,雷劈電打,導演說怎麼拍就怎麼拍!就像我還恐高呢,但是為了拍戲不得不吊威亞,恐懼也要克服。這樣說起來跟師父你修道是不是有些相像之處呢?”
張山風:“……”
沒想到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拍戲都能跟他道家扯到一起。
霍景洲:“……”
我就靜靜地看你吹。
不管大人說什麼重要的事。
小球球只想著吃自己的梨花膏,小杰跟他搶來搶去。
許若星還想張山風點頭說是呢,結果沒人搭理自己。
一時間空氣十分的尷尬,她無奈,偷偷地扯了扯霍景洲的衣角。
霍景洲猛然回神,他點頭附和:“對,星星說得非常有道理。”
張山風斜睨了自己的徒弟一眼,這還沒在一起呢,就心都偏得不行。
他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嚴肅道:“星星啊,如果我收你為徒,讓你在山上一直待著,或者讓你待個幾十年不下山,你願意?
許若星頓時愣住了,還能這樣嘛?
她掃了眼一旁的霍景洲,對家不也是他徒弟。
許若星有些不服氣,皺著絕美的小臉:“那霍景洲他也是你徒弟,他怎麼可以下山,還去工作拍戲?”
張山風搖搖頭,語氣堅決:“景洲是景洲,你別扯他,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
許若星自然是不願意,她願意吃苦,願意跟著他學,強大自己。
但是讓她一輩子呆在山上,或者等到自己白髮蒼蒼變成老太婆才下山,那是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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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仇未報,等她老了。
她的仇人,溫馨和溫酒酒說不定子孫滿堂,坐享人間齊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