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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大祭之日終來臨(二合一)

半個月後。

西魔土,一座頗大的城池裡。

城中一戶富貴人家的宅邸,一間瀰漫著澹澹脂粉氣味的閨房內,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女雙手正被反綁著扔在其香床,眼神迷離。

旁邊的圓桌上,放著兩個酒杯,尹左獨自一人,正在自酌自飲。

這大半年來,那仙痕之人一直沒有傳回訊息,也沒有來找過他,不知事情辦得如何。

焦急的等待中,為了疏解心情,他便幹起了採花的老本行。

今夜他潛進這雙生兒的閨房,見那模樣酷似的姐妹花,一時間有些觸景生情。

沒有了弟弟的陪伴,這半年來一直都感覺少了點什麼。

他嘆了口氣,袖袍一揮,將酒水收進儲物袋中,站起身往那姐妹花走去。

一邊走,一般慢慢解開了腰帶。

就在他剛來到床邊時,窗外忽然閃過一縷青芒,悄無聲息地破窗而入,而後繞著他的脖子轉了一圈!

他感覺脖子有些微涼和刺痛,便疑惑地低頭一看。

不低不要緊。

這一低,他的頭顱掉了下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鮮血自他的脖頸噴濺而出,直衝到了屋頂上,猩紅一片!

窗戶似被風吹開,同時吹進來兩道身影。

房內的青芒沒入其中一名少年的體內洞天。

另一道瘦弱的女子身影則上前去,將手搭在尹左身上,趁他還熱乎,體內洞天還未崩塌,神念粗暴地闖了進去,而後裹住那柄菸斗,從他洞天中拽了出來。

“矇騙於我的代價,我收下了。”那女子說道。

而後,兩道身影便消失不見。

似乎未有人來過。

唯有開啟的窗戶被風吹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

……

又是悠悠大半個月過去,時間已走到了九月。

本是秋高氣爽的時節,東仙境內卻逐漸地燥熱起來。

距離青螭劍宗的千年大祭,只剩七天的時間!

所有中品仙宗們皆帶著興奮與一絲蠢蠢欲動的心情,要知道,這一次千年大祭,可是有新的十個仙宗盛會的名額放出。

自從兩年前的入門大考傳出此事後,他們皆卯足了勁提升自家弟子的戰力,等的便是這一刻了。

即便離開幕還有七天,他們便紛紛迫不及待地來到了青螭劍宗。

後者早已做好了迎客的準備,笑吟吟地將所有提前到來的中品仙宗迎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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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螭劍宗,迎客峰。

峰內的一名迎客弟子正在接待一個中品仙宗,將他們引至下榻之處。

中品仙宗的弟子們有些拘謹,互相之間竊竊私語,時不時地抬頭看向那迎客弟子,欲言又止。

那迎客弟子感受著這些目光,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已不知道是第幾個宗門有這樣的行為了。

果不其然,將他們安置好後,便有其中一人向他作揖問道:“這位師兄,不知……那蘇憾可到了青螭劍宗?”

迎客弟子也不知是第幾次回答了,他搖了搖頭:“暫未聽聞。”

那人道謝之後,便回過身去,與他的同門們繼續激烈地探討:“你們說他真的會來嗎?”

“當然會,他……”

“……”

迎客弟子合上客房門,將他們的聲音關在裡面,轉身離去。

這一次千年大祭,除了仙宗盛會的名額爭奪外,被提得最多的便是蘇憾的名字。

所有到達青螭劍宗的仙宗們,毫無例外地都會問上一句“蘇憾來了沒有”。

他人雖未到,卻已在此處掀起一陣又一陣波瀾,可謂是萬眾矚目。

……

青峰,山腰處的一片竹林中,劉一刀與裴溫書二人正在習劍。

二人透過蘇憾結識,並在兩年前一起加入青螭劍宗後,大國皇子、山野少年的身份並沒有給他們結交造成阻礙,他們之間走得頗近,已是相當熟稔。

即便後來二人進入了不同的劍鋒,還是會時常一起習劍切磋。

劉一刀手持一把寬厚的大劍,這是柄品質普通的利器,被他揮舞起來虎虎生風。

他向著裴溫書砍出一道劍氣,劍氣中似乎有一匹野馬奔騰,馬背上隱隱傳來喊殺之聲。

裴溫書單手負後,另一手中的劍流轉著澹澹的藍色光芒,劍身輕盈。

他向著劉一刀的劍氣輕輕一揮,體內一百二十餘枚竅穴靈氣應聲而動,隨著他劍尖的軌跡劃出一道模湖的、如同水天相接的水線。

那奔馬一般的劍氣當即被水線劍氣一分為二,消散而去。

劉一刀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說道:“老裴啊,你介個水天一色劍法,倒真的系厲害得緊啊,俺的千軍劍法根本不繫你的一合之敵。”

裴溫書微笑著收劍入鞘,“你才剛踏入三境不久,成為破法峰的入劍弟子時間也短,劍法還不熟悉。”

劉一刀同樣收劍,腰間發出“噹啷”的響聲,他腰間刀劍相錯,原先的那把刀並沒有丟棄。

“哎,若俺的大烏劍品質能像你的點水劍辣麼好就更好了。”

“最重要的還是己身的修行。”

劉一刀點點頭,說道:“據說俺這千軍劍法,練到極致,一劍就可揮出千軍萬馬衝殺的劍氣!俺就系覺得介劍法太生勐了,才選了它,沒想到介麼難練,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夠達到辣境界。

他嘆了口氣,饒有興趣地說道:“老裴,你說你修習了宗主的水天一色劍法,系不系以後也可以像他辣樣,成為世間最強之人,連劍都不用祭出來,就可以殺遍天下魔修?”

裴溫書眼中也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但很快便收斂了起來,認真道:“切忌好高騖遠。你也是,要記住此言。”

劉一刀撓撓頭,“也系,畢竟不繫人人都像蘇兄那般變態。大半年前傳來他已經破入四境的訊息,俺真系覺得自己修行修的系假的。”

裴溫書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他以為自己進境已經足夠快了,兩年前以二境中期之身入宗。

花了一年時間踏入三境,又花了一年時間刻苦修行,點亮近一百二十餘枚竅穴。

原本以為追趕著蘇憾的腳步,會離後者越來越近,哪曾想後者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便破入了四境,讓他難以望其項背。

或者說,讓這一代的所有修行者都無法追趕。

根據去天下無惡山幫忙後回宗的侯飛二人所說,蘇憾破入四境時,點亮了一千一百多枚阿是穴,而後更是鯨吞千丈靈氣,遠超池和仙人。

震驚了整座青螭劍宗。

蘇憾天資之妖孽,讓當世的天驕們都感到十分絕望。

裴溫書佩服之餘也不氣餒,暗暗地將蘇憾當成追趕的目標。

他抬頭看向竹林,忽然說道:“也不知蘇兄什麼時候到來……”

而就在他感嘆的時候,一道身影恰好從西邊的天際處出現,快速御空而至。

……

……

蘇憾一個月前從天下無惡山離開時,便是算好了離千年大祭開啟,時間還算寬裕,才隨著天七十九一起去西魔土斬殺了尹左,將後患絕除。

而後片刻不停地趕路過來,出西魔土,橫跨整座中土大陸,再深入東仙境深處,恰好在千年大祭開啟前的七天到達了青螭劍宗。

如同玉石般的大湖上,七座高大劍鋒刺破護宗大陣的水汽迷霧顯露出來,時隔兩年再次見到此番場景的蘇憾,眼神微凜。

他在護宗大陣外停了下來,落在湖泊邊緣旁。

這裡有一處迎客峰弟子的接引樓閣。

閣內,數名弟子正在等待迎客,留意到外邊有人落了下來,其中一名弟子當即起身走了出去,問道:“是何方仙友?可是來參與我宗的千年大祭?”

跨出樓閣外,他隱約見有一名白袍少年點點頭。

“不知仙友尊姓大……咦?”迎客峰弟子說話間,看清了那白袍少年的模樣,頓時停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後者,“你,你是蘇憾?!”

他的驚呼聲傳進了樓閣,頓時如同扔石入井,濺起一大片水花。

“啥?你說誰?”

“蘇憾?蘇憾來了?在哪?!”

“……”

樓閣內頓時湧出數名弟子,齊齊向那白袍少年看去。

“果然是他!”

“兩年不見,他身上的氣息更凌厲了!”

“都是四境,感覺我與他差別怎麼有點大……”

“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忘了兩年前他是怎麼對待我們宗門的了?”

“……”

數名弟子互相交談道。

蘇憾聽見了,沒有將他們的言語放在心上,看著方才那名出來迎接他的弟子說道:“三人宗蘇憾,前來恭賀青螭劍宗千年大祭。”

數名弟子頓時安靜下來,眼中帶著些許敵意看著他。

方才那弟子則是先禮數周到地向他執了一禮,說道:“多,多謝了。”

而後,前者回頭看了後方的師兄弟們一眼,再轉過頭向他說道:“離千年大祭還有七天,請隨我來,我來為你安排下榻之處。”

那弟子帶著蘇憾,開啟了護宗大陣的一角,一齊御空進去。

待他們離去後,剩餘的數名弟子也當即飛出一人,穿過護宗大陣往迎客峰頂飛去。

於是,迎客峰峰主歐陽思淮第一時間知曉了蘇憾已經到達的訊息,並將此訊息傳給了各峰的峰主。

青峰上,峰主仲樹得知後,說了句“知道了”便讓傳訊的弟子退下,而後他揉了揉眉心,顯得有些無奈。

此子此番到來,最好別又攪起什麼風雨了,他默默想道。

……

根據蘇憾的喜好與要求,他被帶到迎客峰山腳下的一處清淨的客院。

迎客弟子離去時,他向前者詢問了裴溫書與劉一刀的訊息。

從對方口中,他得知裴溫書已進入了青峰,劉一刀則是進入了破法峰。

青峰底蘊深厚,低調沉穩。破法峰鋒芒畢露,剛勐凌厲。

二人倒是都進入了符合他們個人特質的劍鋒。

謝過那迎客弟子後,蘇憾便離開客院,既然提前來了此處,自然要先與裴溫書二人一聚。

於是他便往青峰去了。

來到青峰山腳抬頭望去,似乎一眼望不到頭,常年青翠的山體,高聳程度僅次於宗主峰,煞是壯觀。

他向守峰的弟子微微致意之後,表明了來意。

守峰弟子同樣認出了他,吃驚不已,看著宗門的心結之人好半晌,才轉身掠進峰內。

蘇憾站在青峰邊緣,看著碧綠湖泊上倒映的影子,默然無言,思索著這一番來到青螭劍宗,應當如何追查師父之事。

不管如何說,一定要先去那無出峰一探究竟。

思索間,他心中微動,轉身看去,恰好看見兩道身影從峰內極速掠出。

那二人臉上帶著驚喜之意,正是裴溫書與劉一刀。

蘇憾一怔,沒想到後者也在,這倒省去了尋他的功夫。

“蘇兄,好久不見。”

“蘇兄!你啥時候來的?俺想死你了!剛還和老裴說你怎麼還沒到呢,轉頭就聽到守峰的師兄說你在山腳,把俺倆嚇了一跳嘞!”

聽到熟悉的口音,蘇憾微微一笑,說道:“許久不見,我剛剛才到。”

劉一刀亦笑道:“嘿,現在就等陳姑娘來了,她一來咱們就齊活了。”

蘇憾問道:“元陽仙宗還未到來麼?”

劉一刀擺擺手,說道:“超品仙宗嘛,都喜歡擺譜,沒到最後一天系不會來的。”

蘇憾點頭笑了笑,而後散開一縷神念在二人身上掃過,說道:“你二人的修行進境倒也都是不慢。”

兩年前入宗大考,二人是二境中期,而此時已都是三境的修行者,裴溫書更是已開啟了一百多枚竅穴,劉一刀則僅有數枚,看來是剛晉升不久。

二人腰間掛著劍,也已是實打實的入劍弟子了。

裴溫書面帶笑意,微微嘆口氣,“與你相比,還是差太遠了。在你面前,無人敢說快。”

蘇憾搖搖頭,“我不是普通人,無需與我相比。”

換其他人說這句話,劉一刀肯定會覺得對方吹牛,可由前者說出來,卻顯得正常無比。

劉一刀哈哈大笑,一左一右勾住蘇憾與裴溫書的肩膀,大咧咧說道:“今天與蘇兄重逢,大喜啊大喜!俺可有好多事情想問呢,走走走,俺們找個地方吃酒去!沒有花生米,聊得不痛快啊!”

被勾住的二人相視無奈一笑,而後,蘇憾便散開靈氣捲起二人,御空往迎客峰入住的清淨小院飛去。

三人在院中擺桌舉杯,聊著這一年來的近況。一直聊到夕陽落下,月上枝椏,再到黎明破曉,裴溫書二人才各自盡興而去。

接下來七日,裴溫書與劉一刀便常常來此,與蘇憾坐而論劍,談到興起時,也會下場比劃幾招。

蘇憾哪怕壓境許多,也毫無意外地都勝了。

裴文書和劉一刀都是第一次與他交手,無一不被他的劍法所震驚。

他的劍法看起來,似乎比自己正在學的青螭劍宗的劍法還要精妙許多。

而且每次切磋後受他指點,都讓他們覺得受益匪淺。

這七日間,蘇憾身在迎客峰山腳小院的訊息,早已在宗門內不脛而走。

許多弟子們慕名而來,皆遠遠地帶著敵意看他,或許是得了自家師叔師傅們的告戒,他們並沒有前來找他的麻煩。

至於是因為千年大祭將近而不想橫生枝節,還是擔心自取其辱,那便不得而知了。

與此同時,其他仙宗們也在迎客峰上越聚越多,顯得十分熱鬧。

在諸多修行者的翹首以盼中,七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青螭劍宗千年大祭之日,終於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