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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相遇

蘇憾二人風馳電掣,很快就回到了裴國國都,憑藉特製的玉牌,護國大陣沒有啟動,二人一路順暢無阻地落在皇宮內。

進入慶玉帝所在的議事殿時,恰好慶玉帝、裴溫書幾人都在,皆圍著沙盤佈置接下來的大軍動向。

一個時辰前,他們接到了豫相城的傳訊,知曉了蘇憾二人曾去過那裡並解決了危機,讓得他們很是振奮,忙不迭地開始調兵遣將去豫相城,以及傳訊其餘完好的城池,振奮軍心。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僅一個時辰的功夫,蘇憾二人又回來了。

看二人進入殿中的身影,裴溫書顯得很是驚訝,忙問道:“蘇兄,可是路上碰到了什麼事情?一個時辰前我們才收到豫相城的傳訊,還以為你們會直接前往下一座城池。”

蘇憾在沙盤前站定,搖頭道:“是出了些事情。”

慶玉帝等人面容一肅,能讓二人特地趕回來告知的事情,嚴重程度只大不小。

蘇憾便將在豫相城外抓到的摧心閣長老之事說了一下,並將大周軍隊這場戰爭以來的遭遇也說了出來,聽得在場的眾人目瞪口呆。

慶玉帝和裴溫邦、以及餘下的幾個大臣沒想到戰火之下,還有如此骯髒的事情,死去的百姓,皆成為了修行者的口糧。

他們也才知道,連提起屠刀的大周將士,也都是被迫的,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毛骨悚然之後,翻湧而起的是極度的悲痛與憤怒。

“大周皇室!周全武?!”慶玉帝的面色因憤怒而微紅,“氣煞朕也!朕要傳訊於無衍仙宗以及青螭劍宗!看他們手下養的狗,以及自家的弟子,是如何與魔門勾結,害凡俗的性命的!”

慶玉帝拂袖,登登幾步走到書桉邊,展開信紙提筆揮灑筆墨。

而這時,旁邊突然發出一聲悶哼。

蘇憾轉頭看去,發現是裴溫書揉著自己的額角,臉色微白。

方才他在講述摧心閣之事時,就已經看到裴溫書神色有些不對勁了。

蘇憾蹙了蹙眉,問道:“裴兄,你……”

裴溫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怎麼了,聽你說到是大周皇室與摧心閣勾結時,我的頭便開始劇烈疼痛了起來。”

蘇憾打量著他,想起他早前說過在天牢時便已無端昏迷,而在大周皇城救出他時,他也是昏睡不醒的狀態。

原以為是刺殺周全武時留下的舊傷作祟,此時看來卻似乎另有貓膩。

肉身的問題,在救他出來時已經為他排除過,那即是……他的神魂被動了什麼手腳?

蘇憾沉吟著,向裴溫書說道:“向我敞開你的全部神魂,我為你探查一下。”

敞開神魂,便意味著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露出來,稍有不慎,落得像摧心閣長老那般痴傻的下場已經算是輕的。

所以,尋常的修行者,下意識裡是不會將神魂任由他人擺佈的。

而裴溫書聽聞蘇憾要為其探查神魂,沒有太多的猶豫,即刻敞開神魂。

蘇憾向內探入一縷神念,在其神魂內梭巡。

很快,他在裴溫書的神魂深處,發現了一團與其神魂極為相似的光輝,二者差異之小,難以分辨,只怕是連當事人,都只會認為是自己神魂的一部分。

蘇憾的神念來到這團光輝旁,緩緩將其包裹,而後便發現那是一片葉子的形狀,並且,此時還在微微地顫動。

在他的神念包裹下,這片葉子無從遁形,並從中察覺到一縷並不屬於裴溫書的氣息。

於是,他的神念果斷收縮,將這片葉子陡然崩散!

體外,裴溫書的神情一怔,那劇烈的疼痛驟然消失不見,且驀然間,一段記憶突兀地從腦海裡閃現出來。

“啊!”裴溫書驚呼出聲,眼中的茫然一閃而逝。

那是在天牢中度過的兩日,第一日是他在試圖解開體內的禁制並思索逃獄的方法,並聽著大周的太子在高聲咒罵周全武。第二日,則是周全武來到天牢,上演“兄友弟恭”一幕時的場景。

期間,那對兄弟的對話,以及周全武離開前與自己的對話,在此刻已皆被他回想起來。

再然後,便是周全武離開後不久,一名女子與寧棋象突然出現,並強行撐開了自己的神魂,為自己施展了不知什麼功法,使得自己昏迷了過去,並忘記了前兩日的事情。

“如何?”蘇憾看著裴溫書,“你的神魂確實被動過手腳,有一片葉子,被種在你的神魂深處。”

許樂樂若有所思地看過來,連怒而揮筆的慶玉帝也停下,驚訝地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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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溫書說道:“那片葉子,遮蓋住了我前兩日的記憶!”

許樂樂當即點點頭,“那便是了,此乃摧心閣擾亂神魂、心神的功法——忘憂葉。種在神魂裡,一葉便可障目遮魂,隱蔽性極強,除非自身修為遠超施術者,否則極難被發現,在其眾多效用中,遮住記憶是其中之一。”

他看著裴溫書猜測道:“興許是那天我們去得突然,他們是匆忙為你種下的忘憂葉,因此並不牢固。今日我們在你面前說起此事,刺激了你的記憶,所以才致使你出現了異樣,有頭疼之感。”

裴溫書恍然,想到神魂被人動了手腳卻毫不知情的事情,不禁有些後怕。

蘇憾大概瞭解了忘憂葉,向裴溫書問道:“想起了什麼?”

裴溫書回憶一下,將那天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周全武勾結魔門讓貞元帝失去神智,挾天子以令百官,而後發動戰爭,收割凡俗精血,與他們今日所知的事情大差不差。

“不過……”他忽而有些遲疑,“那天,我得知真相後,提出想要見寧棋象長老的時候,他曾說過‘即使見了寧長老,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當時我只覺得奇怪,現在想來,大有深意。”

“寧棋象麼……”蘇憾喃喃,“看來要再去一趟大周皇城了。”

許樂樂點點頭,“此刻便去麼?”

“此刻便去。”蘇憾目光沉靜,沒有絲毫猶疑,“大周皇城也好,軍隊也罷,此時實際上都在周全武的掌控下,擒賊先擒王,拿下周全武與寧棋象後,便讓其撤回裴國與北嶽的軍隊,終止這場中土之亂。”

先前在大周皇城時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因為不管是他還是許樂樂,都認為這場戰爭只是尋常的王朝爭霸,而世間運轉、王朝更迭都自有其規律,修行者一般只會袖手旁觀,不會干擾太多。

他們匡護裴國之舉,已經算是極大的私心。

此刻既然知曉實際上是魔修作亂中土,戰爭的性質全然改變,二人自然義不容辭,要將此事完全平息才行。

慶玉帝的信件也已經寫好,並寫了兩份,且立即驅使宦官前去天機閣分別傳往青螭劍宗與無衍仙宗。

蘇憾二人則馬不停蹄,立即御空而起,再次前往大周皇城。

出了裴國國都,二人才前進了一刻鍾的時間,許樂樂便忽而面色一變,霍然抬頭看去,動作也緩了下來。

蘇憾察覺到他的動作,便問道:“怎麼了?”

許樂樂眉頭緊鎖,目光凌厲,說道:“青螭劍宗的人,來了。”

蘇憾也是眼神一凝,“是何人?來了幾人?”

“應是他們也不想聲張,只來了二人,無出鋒峰主周行言,以及一名八境後期的長老,李冶。”

蘇憾點點頭,並抬眼看去。

“師兄,要不要避一下?”許樂樂有些擔心地問道。

若只是他一人在,直接衝過去也沒什麼所謂,可師兄也在的話,一旦他被周行言拖住,師兄與那八境的長老對上便危險了。

蘇憾也是遲疑了一下,正在考慮與那二人直接對上的風險。

這時,他髮間的初九突然探出頭來,說道:“不怕,有我在。”

蘇憾和許樂樂的目光匯聚而來。

“放心吧。”初九說道,“我不會讓蘇憾出事的。”

蘇憾想了想,便也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避了。再說了,我們原本也是要去找青螭劍宗的高層的,他們來了也正好,可以好好與他們說道此事。”

“好。”許樂樂應了聲,速度重新提起,直直往青螭劍宗二人掠去。

這幾句話間,以雙方各自的極速已然跨過了極遠的距離,已是能夠看到對方的身影。

正是仙痕亂青螭那晚有過一面之緣的周行言,當時與他對戰的,還是化身為仙三的誤情天魔來著。

而且誤情天魔還被他隱隱壓過了一頭,可見其戰力也是極高的。

雙方速度驟緩,靠近到能清晰看到對方的神情的距離時,都默契地停了下來,隔著呼嘯的風聲,遙遙相望。

甫一見面,青螭劍宗二人便傳來極強的戰意,並十分警惕地鎖定了許樂樂。

至於蘇憾,那二人沒有太過在意,並沒有將他當成一個需要防範的威脅。只是在發現他晉升了五境的修為後,露出了驚訝之色,以及深深的忌憚。

這樣的修行速度,假以時日必將成為連他們都無法壓制得住的絕世兇人了。

周行言不禁嘆氣。

若從一開始,蘇憾便能順利加入他們青螭劍宗的話,今日何至於此?

此等良材美玉,如今搞得如此對立,兵戎相見,實在太可惜了。

雙方各自警惕地打量著對方,荒郊野嶺之上,靈氣在暗中翻騰湧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