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延第一次在大院過年,宋濟拉著他喝酒。
宋濟拍著他的肩膀點頭,“小延啊,你是個好的,我們棠棠啊,不容易,你們,完好好的!”
明珠又是嫌棄又是無奈地換了酒杯,給他們倒了醒酒湯,“好了,孩子還要守歲呢,喝那麼多幹嘛!你能和年輕人比?”
宋濟聽了有些不樂意,站起身把背打的筆直,雙手做了一個握槍的姿勢,“我怎麼了?我身子骨硬朗得很!”
大家都笑起來,宋濟在明珠的眼神下喝了醒酒湯再不說喝酒的話。
又坐著說了一陣子話,宋彥同看了眼時間問江知晴:“累不累?累的話先回去休息。”
江知晴搖頭,“我不累,我還想看你們放煙花。”
一聽這話,大家都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她。
江知晴連忙舉起雙手說:“我就遠遠的看著,絕對不靠近。”
大家這才移開目光,江知晴嘆口氣,摸著小腹說:“小祖宗,你可真是團寵哦!”
陸延把煙花放在院子裡,江棠梨抬頭望著天,“你看,那顆星星好亮。”
陸延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是啊,好亮。”
江棠梨握住他的手,輕聲說:“奶奶一定在看著你,陪著你。”
陸延沒說話,反握住她的手。
宋彥同咳了一聲走過來把兩人分開,俯身說:“讓讓,我要點火了。”
江棠梨抬腳在他背上虛晃了一下,宋彥同扭頭惡狠狠地盯著她,“別以為我沒看見,我為我孩子積福所以不跟你計較。”
明珠頭都是疼的,沒好氣道:“你們都是多大的人了,怎麼老愛鬥嘴!”
江棠梨立馬閉麥,宋彥同訕訕地點燃引線往後退。
隨著煙火在空中炸開,江棠梨向去年一樣大聲吼道:“希望來年我們還是我們!”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不對,還有小嬸子肚子裡的寶寶和我未來的弟媳婦!”
在煙火的照耀下,宋繁臉上那抹不易察覺的紅也被很好的掩飾住了。
開學之前,江棠梨去店裡給趙麗莎他們發元宵節禮物。
幾個月的相處李文俊本來已經開朗多了,但江棠梨一下子就發現了他情緒變得很低落。
給他發禮盒的時候,她問:“怎麼了?”
李文俊搖頭,強扯出一抹笑,“沒事的棠棠姐,就是才離開家有些想。”
江棠梨恍然,安慰他幾句就走了。
李文俊提著禮盒,望著窗外出神。
江棠梨剛一坐上計程車,心口又疼了一下。
她有些不安,讓司機開車去了市醫院。
做了心電圖又拍了胸部的CT,醫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江棠梨有些困惑,到底為什麼心口會疼?
她回到家裡躺在床上,視線觸及到書櫃的時候,終於想起來被她遺忘好久的手錶。
江棠梨翻身伸手拉開抽屜,在裡面摸索了幾下把手錶拿出來。
點開螢幕一看,沒有留言沒有任務,上面什麼都沒有。
江棠梨有些奇怪,難道系統被她的決心震懾住了?
這樣想著,江棠梨就又把手錶扔進了抽屜。
她沒有看到,在合上抽屜那一瞬間,手錶亮了一下。
這一次開學季,對於宋家來說是有些緊張的,宋繁還有四個月不到就要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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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本人卻沒有那麼緊張,他覺得許苗苗給他補課非常有效,他的功課比之前好了很多。
開學一個星期後的某一次課間,李文俊匆匆跑到江棠梨她們班教室來找她。
江棠梨哪裡見過這樣慌亂的李文俊,忙問他怎麼了。
李文俊順了幾口氣,才說:“棠棠姐,我求你救救我媽媽!”
江棠梨嚇了一跳,示意李文俊跟她出去說。
李文俊跟在她身邊,“村長打電話來,說我媽媽性命垂危,可不管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發生了什麼。”
“我很害怕,我現在就想趕回去,我又擔心我媽她撐不住……”
說到後面,李文俊幾近哽咽。
江棠梨蹙眉,一方面李文俊是她的員工,另一方面李文俊是宋彥同資助的學生。何況大家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於情於理她都做不到袖手旁觀。
她給學校請了假,讓陸延開車載她和李文俊一起去李文俊的老家。
陸延開車比坐大巴快,村長說李文俊媽媽在縣醫院,他們就在縣醫院停下。
李文俊媽媽病房門口站著幾個女人,瞧見李文俊來臉色都是一變,攔著不讓他進去。
李文俊有些氣惱,“那是我媽,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幾個女人有些為難,江棠梨和陸延對視一眼,上前,“我去看看總行吧?”
幾個女人點點頭,江棠梨給李文俊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走進病房。
那幾個女人依舊防備著李文俊,免得他趁機鑽進去。
李文俊媽媽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臉上還有傷痕。放在被子上的手臂也滿是傷痕,手腕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江棠梨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她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這絕對不會是意外,很明顯她是被人虐待過了。
江棠梨深吸一口氣,有些生氣地拉開門,看向其中一個女人說:“麻煩您進來一下。”
女人有些詫異又有些無措,但還是走了進去。
江棠梨指著病床上的李文俊媽媽說:“您能告訴我她發生什麼了嗎?她身上的傷總不是憑空來的吧?”
女人有些難以啟齒,江棠梨目光灼熱她無法忽視,別開臉說:“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身邊全是血,身上衣服也破破爛爛的……”
“……醫生說,說她被侵犯過了……”
江棠梨身上的血液一下子都聚集到了頭頂,她捏著拳,恨恨道:“那些人呢?”
女人搖頭,“村長讓我們來照顧她,其他事交給他處理。”
江棠梨冷笑一聲,假如真的處理了,村長也不會在電話裡對李文俊說些模稜兩可的話了。
“李文俊媽媽的身體情況穩定下來了嗎?”
女人點頭,“醫生費老大勁兒搶救過來了,就是不知道她醒了還會不會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