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什麼地方最痛?
鼻子。
那玩意兒神經賊多, 皮肉又薄,只要瞄準目標,就能直接方造成一萬點暴擊, 並且得到涕淚橫流以及鼻血、鼻樑骨折持續負面狀態。
南時微微一笑, 眼眸微眯,帶一種言說的邪氣, 那仙師看得一愣, 隨即笑道:“那們……”
下一秒, 南時重拳出擊, 或許他笑得太有迷惑性, 那仙師都沒反應過就被正中紅心, 他被這一拳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捂鼻子不啃聲——他除了抽氣聲外,真的已經發不出什麼聲音了。
南時自桌上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膽子還挺,是什麼了你自信?你那個亂交得艾滋的爸還是賭-博-吸-毒的媽?”
仙師本就是個練家子, 已經想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打得懷疑生強行淨化, 聽到這裡就頓住了:“你怎麼知道?”
“你爹媽告訴的呀。”南時笑道。
他走到窗邊上, 這裡的窗戶沒有系鎖鏈, 直接開啟就完了,那仙師還想趁機攻擊南時,卻不知道怎麼的動都沒動一下,只能眼睜睜的看南時開啟了窗戶。
外面的夜風呼得一下吹了進,鼓動兩側的窗簾獵獵作響。
傾影和傾影一負責護佑南時左右, 一則是飄出了窗外, 兩個一臉愁苦的鬼提了進——這兩個鬼一直躲在窗外,好幾次試圖離開,卻彷彿被什麼束縛住了一樣, 並不能走得太遠。
自面相看,這兩個鬼就是面前仙師的父母,同理,南時也很容易就看出了他們的因……面相能說得東西並不是很多,南時也就隨口一猜,應該不會差得太遠。
江湖上有句話說得好,打先打臉,罵先罵娘。的臉打了,那娘也要先罵了再說。
它們神情木然,被晴嵐提溜了進也是毫抵抗的,如同兩個傀儡一樣被提溜傀儡絲。
南時手一撐坐到了窗戶上,夜風也揚了他的髮絲,他喃喃地道:“這要是再忍下去就是菩薩下凡……這肯定回家得捱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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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影險些沒有崩住臉,差點笑出聲:“奴婢替您收拾了這位仙師就行了。”
南時搖了搖頭,指那個仙師,側臉問那兩個鬼:“他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那兩個鬼沒有說話,氣沉沉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地面,晴嵐解釋道:“少爺,這兩個魂魄是被煉製過的,應該已經沒有自己的思維了。”
“那算了。”南時很快地就放棄了詢問他們,轉而看向了仙師:“說說看,你生辰八字多少?”
仙師動了動嘴唇:“……去你媽的!老子終日打雁沒想到……”
南時下了窗臺,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他的肚子就他了一拳,他一點都沒有收力,仙師悶哼了一聲:“除非你有本事……把老子打,否則你做夢!有種放開老子,咱們練練!”
“好啊。”南時一口就答應了下,隨即看向了一旁的侍衛,侍衛沒挪開放在方肩膀上的手,笑嘻嘻的說:“少爺髒了手,讓灑家就是了!”
“不用,鬆開他。”南時說向後退了兩步:“試試唄,打不過再說。”
他雖說沒有到達到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程度,但也是紮紮實實被揍過的,成天靠手下算什麼本事,還是要能自己立才是真的牛逼。
最重要的是他想測試一點東西。
仙師不免有些毛骨悚然,南時從剛剛開始就在自言自語,彷彿有在回答他一樣,這幾句話明顯就不是他說的。隨南時話音落下,他的肩膀一鬆,那種陰寒的感覺從身體中抽離過去,他未曾猶豫,直接攻向了南時:“去你媽的!”
這是個練家子,和小混混有本質上的不同,出手狠辣,拳頭過的時候都能聽破風聲,甚至還能看出點招式。南時也不慫,但沒有選擇正面迎上,他學的招式都是以一招制敵為主,真要挨上一拳,他肉體煩胎的肯定是不好受的。
南時側臉一避,方的拳頭恰好擦他的臉頰過去,南時想也未想下意識的自下方出拳,拐過方的手臂,一下往上正中方的下巴——哪裡痛打哪裡,這身上有命呢,真要打了,也就打了,能怎麼?
他現在打那叫為除害,雖然個英雄主義不取,但是這不代表該出手的時候不出手,四捨五入他就是個正當防衛!
仙師沒有痛呼,反而趁南時收手之際抬腳踹向了南時的肚子,南時腳步神之又神地向後退了一步,不多不少正正好好的退到了方的腳能踹到的極限之外。
一個測試,成功。
南時冷眼看方,轉而身形一側,自一旁再度攻去,誰也沒注意他順手在一旁的桌上撈了一把裝逼用的拆信刀,往方的身後捅去。
仙師之前沒看,但南時都帶刀過了,他要是還沒看他就是瞎,然而不管他是向前向後向左向右躲避,南時都恰恰好好的能踩在他的躲避路線上,南時衝得極快,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到了方身後,轉而一刀就捅了下去。
但這一刀下去,並沒有出血。
仙師只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關竅被捅穿了一樣,頓時精神氣盡數從那個洞口洩了出去,木木然然的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睜得的,有什麼陰冷的東西從那個破洞裡躥進了身體裡,讓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南時走到他的身邊,踹了他一腳,他還是沒有反應,便蹲下-身,抬手那柄刀抽了出,如同預測中一樣,傷口並未出現一絲血跡,皮膚倒是留下了一個窟窿,如同特效師做出的虛假的傷口。
個測試,成功。
南時本還想裝個逼把玩一下拆信刀,但想這剛從方身體裡出,他就嫌惡地它扔到了桌上。
一個測試,七星步到底是天雷特化還是也能用在日常中——七星步的本質是一個卜算公式,挨雷劈的時候能預測出天雷的走向。南時就一直想,那既然如此,是不是日常也能用呢?剛剛測試了一下,果然以。
方為什麼打不中他,主要是攻擊已經被他全部‘看’了,連天雷都能躲的七星步,沒道理躲不過一個凡吧?
個測試則是陽關穴。陽,陽氣也,關,關卡也,顧名思義,這就是個陽氣鎖於體內的穴位,當然中醫上也有其他說,這個南時不管他,他一個搞玄學的所謂那麼多,知道這個穴位自己說能到什麼作用就行了。
陽關穴一破,體內陰陽失衡,只要周圍環境能打上輔助——比如說現在,他南時,厲鬼復活陰氣賊重,還帶一票正經的厲鬼,只要周圍沒陽到了比如天安門那個地步,就足夠這個地方化為陰氣聚集的地方了。
陽氣流失,而陰氣入內,這還能動才有鬼了。
簡單說,正常被捅了一下脊椎能不能活得下去會不會癱瘓也得看運氣,南時自身攜帶的條件讓不幸的機率變了。
南時坐上了那仙師原本坐的位置,雙腿踩上了桌沿,椅子後傾,形成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你有三秒,告訴你的生辰……算了,到這個份上了,你說不說都一樣。”
仙師的眼睛瞪得的,他的嘴唇開合了一下,發出了‘呵’、‘呵’的氣音。南時懶得再看他,他還是有點衝動了,其實還是應該忍,自晴嵐說方父母的魂魄被煉製過,他就明白估計這什麼狗邪=教後面應該有什麼玄門物又或者乾脆就不是。
他留這個仙師也好辦事,但是這不是熱血一上頭,當時就想忍他麻痺,沒控制住。
他側臉吩咐道:“老苟,翻翻身上帶身份證沒有。”
侍衛應了一聲,蹲下-身翻了一下,然後很快就get到了要素,直接拿仙師的手機用方的指紋解鎖,開啟了健康碼——嗯,自從兔朝經過一場疫後,只要用手機的,手機裡都有個叫‘健康碼’的小程式,順裡面一搜,果然就出現了方的身份證號碼。
侍衛嘿嘿一笑,連忙向南時邀功,南時看了一眼方的身份證號,從兜裡摸出了銅錢,他直接鎖定這一天裡有哪幾個時辰生出的兇惡,很快就篩選出了方的八字。
他指尖金芒一閃,好傢伙,他本想方的命數改得弱一點方便他辦事,但是仔細一看,方居然期就在今天……真省事。
他看洛書秘圖,這位高貴的仙師亡原因是車禍,而且是不得全屍,根據他的經驗判斷,估計身上零件橫飛,看又是車禍c位卡車的鍋。
他就當做個好事,免了那個卡司機的劫數吧。
南時吩咐道:“老苟,委屈你了,回去你發24月月薪,上身吧。”
“得勒!”老苟快樂地應道,鑽進了方的身體裡,霎時間仙師身上陰氣暴漲,雙眼翻白,到再翻下的時候,眼神就已經變得熟悉比:“豁,少爺,覺得這個獎金是拿不到了,方這怨氣,不上,妥妥七天後一個厲鬼,現在簡直是替天行道啊。”
南時說要他發24月薪的年終獎,是因為鬼上身加罪業,但是如果這個就化成厲鬼,老苟上身壓制了他的魂魄,那就相當於做好事,下了地府一盤算不但不罰能還要獎個熱心地府公的獎牌。
“貧嘴,不用你家山主省錢。”南時輕笑了一聲,老苟站了,活動了一下筋骨,利索的一膝跪地,下一個吩咐。
“這身體還能撐多久?”
“回少爺的話,兩三年不成問題。”
“那就不急。”南時輕言細語的道:“你假扮成他,順利成為了教徒,老王去報警,先把這個窩點捅掉了,從此就是你的下線,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去問這個仙師,接下打入內部,查查清楚這裡面都有什麼,找個機會舉薦進去……去看看他們家頭子是誰。”
他眯了眯眼睛,帶一絲笑意道:“也好算算總賬。”
開什麼玩笑呢,解決一個下線難道這事兒就算是結了?找這麼一個噁心他,他不把方老巢都捅了真的說不過去。
此外,還有於家,他的暴力龜殼還在他家呢,得去要回,順道問問這麼弄他是什麼意思。
“是少爺。”
傾影和晴嵐視了一眼,不得了,這次回家真的得擺兩桌酒慶祝一下了!
***
南時陰臉出了門,門口的漢早就聽了裡面的打鬥聲——但是他聽習慣了,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哪次不是仙師把淨化得皈依神教了呢?
他曖昧的在南時的腰臀上掃了兩眼,此時‘仙師’也跟走了出,吩咐漢說:“南時很有仙緣,你們要尊敬他、愛戴他,如同待一樣。”
漢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不敢再用汙穢的眼神看南時,應了一聲是後就把南時送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還是那個樣,一張破草蓆子,一條破被子,不同的是姐帶兩個老阿姨在房間裡他,他回,姐就迎了上,她先看了看漢,漢點了點頭,這才滿臉喜色的道:“小南回了?你準備了衣服呢!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好,今天就委屈一下先住這裡了,明天就你安排全新的房間!”
“咱們家窮,比不了你之前穿的名牌,但也都是乾淨的,乾淨換了睡覺吧!九妹,五妹,你們去小南打點水洗把臉,再他加條被子,這被子太薄了躺硌!”
兩個老阿姨連忙出去準備去了,南時沒吱聲,一副遭受了打擊的模樣,姐想要拉他的胳膊,被他輕巧的避了開,姐也不以為意,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通家常,又熱情又親切,到水和被子都了,這才帶出去了。
房門又被鎖了。
南時這才放鬆了下,他不是委屈自己的,剛剛就叫一個侍衛去中午吃的方買外賣了,幾條被子疊也算是個軟乎乎能躺能坐的地方,就又打坐修習功。
嗯,還去掀場子呢,不好好練功不行,他不希望他想去掀場子時被一巴掌打得哭唧唧回家求池幽幫忙,他丟不這個!
沒一會兒外賣回了,報警也報過了,警方說是到明天就會行動——這個窩點數太多了,警方需要一定的時間封鎖現場,佈置手,讓他一定不能被看出什麼問題,這種傳銷不講性的,什麼剁手指割耳朵他們什麼都做得出,安全一。
***
翌日早上五點多,整個宅子裡就響了刺耳的敲臉盆的聲音,有喝道:“都床!做早課了!”
南時也是在這個時間驚醒的,他修了一晚上的心,到也沒覺得多憔悴,反而精神挺足的,他立刻躺到了被子上,閉上了眼睛,到有叫他。
果然沒一會兒就有開了門,還是那個姐,笑得跟朵花似地:“小南,昨天睡得好嗎?床了,要做早課了!”
南時假裝一副被叫醒的模樣,隨意就冷水擦了把臉,就跟姐下了樓。
到了樓下,又是濟濟一堂,于傑沒有出現,姐把南時安排到了一個全新的位置後,就走到了中間,揚聲道:“感謝神又賜予了們美好的一天,只要們努力,就一定能幸福!美滿!”
下面的齊聲喊道:“幸福——!美滿——!”
南時的身邊坐一個老阿婆,也是七幾歲的年紀,滿臉都是褶子,皮膚卻是白嫩,不老年常的黝黑粗糙,她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帶一種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那種氣質,但是相而言,她喊得異常狂熱。
姐擺了擺手示意家停下:“要向家宣佈一個好消息,小南昨夜受了仙師的淨化,他已經皈依了教!經由仙師鑑定,小南是一位極有仙緣的,到半年後,他就以被帶到神的面前,接受祝福,成為一位高貴的仙師,家祝福他!”
頓時堂中就出現了熱烈的掌聲,每個都在瘋狂的鼓掌,羨慕又嫉妒的看他,彷彿南時中了個五百萬彩票。
南時面不改色,仍舊是沉臉,背後卻不禁了一層又一層的惡寒——這中間不光有老,也有中年,也有和他一樣歲數的青年,甚至還有少年,幾乎每個的眼神都是那麼狂熱,彷彿真的相信有什麼萬能神存在一樣。
洗腦的威力,實在是令頭皮發麻。
緊接一個小時,就是姐這個傳銷、邪-教組織的吹捧,甚至拉了幾個自稱感受到了神的存在的,到中央去訴說神明是如何寬宏偉,又是如何的神秘高貴。
直到六點五分,姐才叫端上了早餐,那是一鍋熬得幾乎只有粥湯的粥,看不什麼迷離,也沒有什麼配菜,每個卻吃得分香甜,似乎從未喝過這麼好吃的粥一眼。
南時沒有再委屈自己,碗放在一旁沒有再動。
老苟的話非常管用,今天就沒有漢在一旁看管他了,這位姐自然也不會為難他。正想發個呆混過去這一段時間的時候,就聽一旁的老阿婆說:“小南,你不喝粥嗎?”
“沒胃口。”南時道:“您想喝的話就喝吧。”
老阿婆看了看四周,快速的自己的盆和南時的盆調了個個兒,她端鋼盆小口小口的喝,突然低聲道:“你要能走就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什麼神,都是騙你的。”
南時一愣,方才這個老阿婆謂是比狂熱:“怎麼說?”
老阿婆把鋼盆湊在了嘴邊,含糊道:“反正不是個好東西,能走就走,被騙了。”
“那您知道是假的,為什麼不走?”南時讓傾影動了個小手段,讓周圍的聽不他們的談話聲:“您說,他們聽不。”
老阿婆仍舊是假裝喝粥,顯然是沒有相信南時的話:“走?走到哪裡去?生了個該下八層地獄的玩意兒,搶了的房子鈔票,把趕出……在這裡混口飯吃罷了。”
“有時候想……要是那個萬能神真的存在也挺好的,誰能幫治那個畜生,就信誰。”老阿婆說罷便不再吭聲,專注的鋼盆裡的粥喝完了。
南時一時有些五味陳雜,他低聲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老阿婆他笑了笑,帶一種老特有的透徹的神情,又像是憐憫又像是感謝的看了一眼南時。很快的,早飯時間就過去了,老阿婆帶南時的鋼盆走了,和漢說南時剛,他的飯碗她幫洗了,漢沒說什麼,就揮揮手走了。
接下,就是一堂什麼發家致富的課程,姐帶了一個穿西裝的男到了中間,男慷慨激昂,唾沫橫飛的說是怎麼在組織裡靠努力、靠兄弟姐妹齊心協力,一同發家致富,住上墅,開上豪車的故事。
不得不說,方編故事確實是有一手,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和他一樣出去立刻幹一場才好,傾影低聲道:“少爺,警察要收網了。”
“嗯。”南時舉手說要上廁所,廁所的窗戶倒是沒鎖,卻是用鋼筋做了防盜窗,要出去基本沒轍,南時也不在糾纏,叫卸了防盜窗,鑽了出去。
不多時,有一隊伍刑警踹開了墅的門,他們全副武裝,喊道:“動,警察——!所有抱頭蹲下!”
南時看到這裡,便轉身上了鬼車,還不忘道:“了,記得回頭去幫領熱心市的證書和獎金,忘了!”
“知道了,少爺!”侍衛笑道:“咱們說好的半開,不會忘記您的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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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幽看手中的信函:“少爺真的這麼辦了?”
“是,傾影傳回的訊息,確認誤。”清河答道。
“少爺呢?”
“少爺去找於家算賬去了,這兩天應該不會回。”
池幽有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怎麼就突然開竅了?”
還真是要擺兩桌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