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回一折騰, 南回到家是徹底沒力氣了，人往床一趴，就著吃晚飯了。
飯後, 老太太也知道約了什麼人就出門了, 估摸著是去跳廣場舞，南也沒太在意, 看了一會兒電視後突然想起z市大太平, 雖說傾影跟著一道去了, 但是他是有些放心, 想著吃飽了飯出門逛一圈也挺好, 乾脆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接老太太了。
現下是七點多, 天已經黑得徹底, 又是在鄉間，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了，晚風一吹, 兩旁樹影婆娑, 沙沙作響, 知道從哪傳了淒厲的如嬰兒哭泣的貓叫聲, 真有那麼點恐怖的氛圍。
更別提有候南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背莫名的就起了一層顫慄，如芒在背一般。
南慫得縮了縮脖子，他現在怕鬼的毛病好了一半，另一半純粹就是自己嚇自己。
白天和晚看鬼那是完全的感受，白天看到鬼, 南第一反應是遇到玩cosplay的了, 大部正常人應該都會這麼覺得，最多吃一驚，也就沒什麼了。但大部人晚看鬼……也說是鬼了, 看一片掛在樹的布，都用是白的或者紅的，能直接嚇得哭出聲。
晴嵐抿著嘴了，提了建議：“要奴婢也變得唬人一些，叫那些鬼以為少爺已經叫我盯了，便會長的過了。”
南：“……好！但是你能嚇我！否則我回去就和師兄告狀！”
南這純屬胡扯，他要敢回去和池幽告狀，池幽鐵定罰的是他而是晴嵐。
晴嵐呵呵一，沒放在心，利落的毛呢外衣轉成了一片鮮紅的長裙，雙目通紅，指甲也長成了寸長，叫人看一就心慌——當然了，為了防止嚇到活人，晴嵐是隱身狀態的，鬼能看，人看。
南感覺到身後陰氣暴漲，便悄悄回頭看了一，緊接著又連忙縮了回。
媽耶，好嚇人。
虧得晴嵐手下留情，沒落下兩滴血淚，然南的心臟估計要受控制的往外跳。
果然晴嵐這麼一變，南就覺得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消失精光，頓長舒了一口氣。
走出了田埂，便隱隱約約的聽了一些熱鬧的樂聲，南加快步伐順著樂聲走了過去，果然沒多久，就在一廣場發現了自家老太太。
前南一直知道自己家老太太會跳廣場舞，但是沒親過，此刻一，覺得老太太精神氣都一樣了。
豁，別說，真看出老太太年逾八十了。
那大紅綢子揮得氣勢十足，就差沒配民樂團，鑼鼓嗩吶一起，原地央視春晚都沒啥違和感。
老太太也瞅了一旁的南，畢竟一群老爺子老太太裡頭混了一長身玉立的年輕人，怎麼看怎麼扎。
“嬸！這是是你家的那……”一旁的老姐妹就著沖天的樂聲喊道：“長得真俊俏啊！”
“蒙理他！我們管我們跳！”老太太嘴裡嫌棄著，臉卻是容滿面。
南也急，便站在一旁著，他出門順手提了保溫杯，裡頭是泡好的紅棗桂圓茶蓮子茶，就著老太太跳完了給她解渴。
其實老太太自己也帶了水杯，用南討好，偏偏年紀大了人就是吃這一套，哪怕做臉給老姐們看，也夠老太太樂呵好久了。
南耐心的了半小，老太太滿頭是汗的結束了活動，一群老姐妹湧了，把南包圍了起，是老幾樣：工作、工資、物件、車、房。
南對答如流，套路一套接著一套，把自兒賺了點小錢的體戶形象給定了下，連帶著老太太也收穫了少羨慕的神。
“阿婆，我們回去吧。”南將保溫杯擰開了遞給了老太太，著痕跡的避開了其他人，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晴嵐在家裡燉了點銀耳羹，您回去喝呢！”
眾人一聽，物件賢惠！頓想起了自家成器的子女，一酸得跟原地吃了八檸檬一樣。
老太太被哄得容就沒從臉下過，她和老姐妹打了招呼，便和南往回走，道：“晴嵐那姑娘真是賢惠，燉什麼補品，我哪裡吃得下！”
南周圍沒人了，這才放鬆了下，道：“那也沒事，明天再喝也是一樣的。”
晴嵐和傾影默默地跟在後面摁手機，讓家裡留守的兩侍衛把銀耳羹扔鍋裡燉起——當少爺的口花花，當下人的卻要把子的臉給圓了。
左右是什麼難事。
“您約了人就是跳廣場舞啊？”南輕著問道。
別說，看老太太臉的快活勁，讓他大年夜堵高速回s市他也樂意。
老太太則是擺了擺手：“害，本約了別人的，結果對方臨爽約，我想了想如回跳舞算了。”
“這樣啊。”老太太又說起了平跳舞打麻將趣事，南耐心的在一旁捧哴，天太暗了，南就用手機打了一盞燈，邊扶著她，免得叫她磕了摔了。
兩人回到了鄉間小路，離家過五百米了，南突然看前面有一抹白影出現，眉間一動，扭頭看了一晴嵐——嗯，晴嵐穿著紅衣呢，應該沒鬼長睛，前頭是活人。
哎？怎麼傾影也穿紅衣服了？！
傾影向南眨了眨睛，小聲的說：“雙重保險。”
南無奈的了……過前面是活人就好，就怕突然冒出鬼，把老太太嚇著了那就虧大了。
前面的那白影越越清晰，南那白影隨著風飄飄蕩蕩的，是有些確定，晴嵐則是前低聲說了一句：“是活人，少爺勿要擔憂。”
沒一會兒那白影終於走了，南這才看清楚是穿著唐裝的老叟，有些奇怪的披了一件白色的斗篷似地寬大外套，這才看起有些唬人。
南也沒放在心，穿什麼是對方的愛好，他管著，人真要擦肩而過的候，那老叟突然停住了腳步，叫住了他們：“你們兩，今日快快回家去吧！”
南和老太太聞聲扭頭去看，那老叟臉蓄著一把山羊鬍，他他們停了腳步，便又說：“快點回家，別在外面逗留了。”
他皺著眉，神有些飄忽，似乎是在盡力忽略什麼一樣。
南一看就懂又遇到了好心的陰陽先生，便謝了一聲：“好的，我和阿婆馬就到家了，您也早點回家！這麼晚了出好歹帶手電筒啊，六舅公！”
這句舅公南是瞎喊的，估計對方平白無故喊人囑咐也挺尷尬的，他就當自己認錯了人，這樣對方也會太尷尬，矇頭就走便是。
對方果然沒多說什麼，扭頭便走了，老太太納悶了，大晚的她也沒看清楚：“那是你六叔公？你可別嚇我啊！你六舅公是早走了嗎？”
南立刻假裝尷尬的說：“啊？那估計是我認錯了吧……是四舅公？您也知道我太認人臉。”
“害！”老太太嗔了他一：“以後別瞎喊！那根本是咱們家的親戚！”
“……哦，知道了。”
老太太也沒多想，這黑燈瞎火的，認錯人也是有的。
南從口袋裡摸出了土地公給的護身符塞了老太太手裡：“我白天出去逛的候去土地廟求的，那邊的老人說土地廟可靈驗了！您貼身戴著別弄丟了！”
老太太看了看手裡的小錦袋：“這都什麼年代了這麼迷信啊？”
“我管，我給我阿婆求平安，算什麼迷信。”南嘻嘻的說著，哄著老太太戴在了脖子，這才覺著放心多了。
兩人平安到了家，晴嵐先一步去了，然後偽造自己一直在家的模樣開門：“少爺，老太太。”
老太太無奈的說：“規矩別這麼大，看著好好地閨女給我一老太太低頭，怪難受的。”
“又是老法子的候，用搞得這樣畢恭畢敬的。”
“是。”晴嵐前自然的接了扶老太太的活，道：“我給燉了銀耳羹，再有一刻鍾就好了，燉得爛爛的才好喝。”
“多謝你。”
南關照了一聲就自己樓休息去了，先給周管家發了條訊息，問了一下家裡收拾地怎麼樣了，明天他就帶著老太太回家了，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又看楮緒問自己要銀行卡號碼，給過去後就收到了一大筆轉賬，也知道是是被叮囑了，這錢給的格外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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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這頭把前面元松泉給的千萬有楮緒今天給的錢匯合了一下，了一半出打給了周管家，讓他幫忙找靠譜的慈善產業搞一下慈善，畢竟金額有點大，他直接交給慈善機構怕出點事，最後沒落到正兒八經需要幫助的人手裡，那他豈是做了冤大頭說得遭受天道爸爸愛的教育？
南又叮囑了一遍楮緒讓他這兩年過年要回z市，最好非要闔家團圓就把人接到別的城市去過年，又承諾了回頭給楮緒尋摸護身的玩意兒——比如前的李文柏就很好？剛好是做這一方面的，有錢大家一起賺！計劃通！
過這些都是年後的事情了，下最要的是過好這年。
翌日，南起了大早，老太太覺輕，也早早就醒了，在傾影和晴嵐雙劍合璧的收拾下，基本南吃完早飯就可以帶著老太太出發了，高速這玩意兒宜早宜晚，一路太太平平，除了堵車外無事發生，順利的回到了s市。
想要發生點事情也有點難，兩侍衛跟關公似地往車頂一座，一身鬼氣張揚得起飛，要出事也得先過他們這一關。
池幽壓根就沒睡下，南帶著老太太回，他在睡覺總是好，反正睡覺也是必備的，便乾脆睡了。
南他們到s市的候已經快十一點出頭了，兩小的路程硬生生堵成了五小，老太太被扶下車先是看了看這古色古香的庭院，然後戳了戳南，南秒懂，立刻帶著老太太去了最近的廁所解決人生大事。
其實光是老太太，他也憋得慌。真如當鬼的方便呢！
到再出，老太太有心情開始琢磨了，她拍了一下南的胳膊，嚴肅的問道：“你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吧？……你那什麼師兄也沒有吧？”
南哭得：“真沒有，這是師兄他們家的老宅子，從民國那會兒就是他家，一直傳下的大門大戶。”
老太太臉一板：“你別騙我，別以為我人老了記性就好了，這裡幾十年前根本沒人住，就一鬼宅。”
完蛋，失策，忘記老太太也是在s市住了好幾十年的人了。
南愣住了，但是旁邊的人可沒有，今天為了恭候老太太，周管家可是叫人發了一‘接待需知’出，叫所有人都給背了，從什麼候搬回，謀什麼業到平許隨便隱身許飄都寫得清清楚楚，誰要是敢在老太太面前露餡誰就著家法伺候。
一粉衣婢前一步道：“回老太太的話，家前些年為了躲避戰亂，到了法租界過活，現下太平了，大少爺又想念s市，這幾年就又搬回了。”
老太太恍然大悟：“原是這樣，也是容易。”
南用神瘋狂暗示對方：幹得漂亮！回頭少爺給你發雙份的年終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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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藍衣婢前：“奴婢青月，這段間就由奴婢照顧老太太。”
這南著生，可能以前負責後院又或者是從陵墓裡調過的，過也打緊，他師兄總會調靠譜的過。
南連忙道：“阿婆，您別急著推辭，師兄怕您年紀大了晚熟悉路，特意叫了保姆服侍您，您平家裡吃的穿的缺了就管她要，用客氣，這兒就是我家，也是您家——您要是沒事多住幾天也蠻好的，用急著回z市。”
“可別，這高門大院的我住習慣。”老太太話鋒一轉便道：“你帶我去你師兄？門總好人家吧！”
青月屈膝道：“大少爺已經在前廳您了，老太太這邊走。”
南松了一口氣，這回頭也發雙份的年終獎！
他南現在財大氣粗了！年終獎除了紙錢發人民幣！然小姑娘家家的買妝品買手機的掏出人民幣那得多難受啊！總好買點東西得專門跑到地府去一趟！
其實自從南了後，家裡面發薪水一律都是雙份，一份冥幣，一份人民幣，總是要在現世生活的，手裡沒點鈔票那可能行。
南也知道，但沒人會嫌錢多是？
池幽早在前廳著了，他今日為了符合一點人設，換了一身長褂衫，與南平日裡穿得類似，雖然看著有些奇怪，但是總比古風的長袍廣袖得正常得多。
老太太普一門，池幽便起身了緩步而，他微微低頭：“過老太太，我是南的師兄，池幽。”
“師兄……？”南都驚呆了，這從沒過池幽給人低頭，這算是開天闢地頭一遭。在他設想池幽估計就是露臉，鹹淡的打聲招呼就差多該走了，最多給他點臉陪吃一頓飯，這算是頂天了！
老太太到覺得有什麼異樣，呵呵的說：“你好你好，我們家南這段間受你照顧了！”
“都是應該的。”池幽抬起頭，目光在南身一掃而過，比了手勢：“飯菜都準備好了，老太太請坐。”
老太太落了座，南想了想，往池幽和老太太間一座，免得途池幽再做出什麼嚇死人的事情，池幽這樣好的學識人品，要哄人那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一頓飯賓盡歡，一旁有幾婢女順勢帶帶話題，也沒冷過場，看老太太的樣子可能心已經沒有南這大孫子了。
南池幽放下筷子，便連忙道：“我阿婆坐了一路車，下午估計要小睡一會兒，師兄你是有事？您忙去吧！”
池幽頷首，低聲說：“你要是無事，下午就過與我一起看看賬目。”
老太太倒是有些敢相信的問了一句：“南要看賬？”
一般給人家當徒弟的，和人家家產有什麼關係？尤其是池幽看著也過十歲，和南是平輩，說家產也輪到南手啊！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要把家產給南了一樣！
老人家……，應該說國人都有一共的認知：如果一人愛你給你錢，他一定是愛你的，但是他給你錢，那他至少是把你放在心的！
“當然。”池幽語氣溫和的說：“他以後也是要當家做的，都教他學一點，沒壞處。”
“……哦，好。”老太太聽得一愣一愣的，拍了拍南的肩膀：“你師兄待你好，你也得聽話！以後許忤逆你師兄！聽到沒有？！然我打斷你的腿！”
南可憐巴巴的應了一聲，想要送老太太回房間，沒想到老太太擺了擺手就讓青月帶著她走了，讓南好好去給他師兄幫忙，她利落著呢，用南帶路。
南當場就給扔下了。
老太太走了，南這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池幽，道：“師兄，委屈你了……”
“有什麼委屈委屈？”池幽神色閒散，顯然是沒有半點樂意高興：“你的長輩，自然也是我的長輩，一面，低頭又有何難？你又是籤了賣身契從此和家恩斷義絕，生死幹的。”
南心下軟成了一片，臉也了起，他拱了拱手道：“多謝師兄賞我臉面……那您先回去歇著？間早，您去睡會兒吧。”
“嗯。”池幽懶散的應了一聲，南要告辭，便問道：“你要去哪？”
“嗯？我回我院子裡休息一會兒。”
池幽輕了一聲，起身在南額頭點了點：“你以為我叫你看賬本是說的？去，周管家著你呢，今年你就先學起吧，當家的看懂賬目，那豈是話？”
南神色一垮：“……哈？！”
他真以為池幽是隨口一說哄他奶奶高興的。
池幽也再理他，倒是清河前了一步，在南身側停下了，得說池幽很懂南的想法，知道他八成是嫌麻煩想管的，直接叫人壓著他去。
南能弱弱的說：“……我自己走。”
清河衣袖掩面，道：“少爺請。”
賬房是在內外院交接的地方，全家的專案都從這裡走，連帶著庫房這是在這頭的，專門空出了一廂房用於給賬房先生工作，南往日就過庫房，賬房也就前剛搬的走馬觀花的看了一圈。
普一門，就周管家贏了過，連帶著幾賬房先生都起身行禮，將南引到了一旁一張空著的書案前坐著——要說現代，除了南的院子可能就屬這房間最強了，賬房先生們非常快速的接受了電腦的存在，並且用得溜得行。
南未得及說什麼呢，幾資料夾和四本厚厚的賬冊就懟過了，周管家得簡直像偷了雞的對黃鼠狼：“少爺，這是近年家的支出和收入專案，您先看看，懂的就問我們就行了。”
南：“……我能看嗎？”
“山說了，能。”
南：“……”
***
是夜，南和池幽一左一右的泡在溫泉裡，南一臉被榨幹後的賢者表情，難得沒反抗侍女給他捏肩捶背，吐槽道：“師兄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家裡有企業……”
水氣氤氳，池幽伸手將自己一頭長髮撥到了身前，皺著眉頭道：“為何沒有？難道你以為你吃的喝的都是憑空變出的嗎？尋常富戶，弄兩店鋪吃點乾股也正常？”
“您那叫乾股嗎？！”南翻了身趴在了池邊，要是他實在是沒力氣，恨得拽著池幽的肩膀晃兩下！一般人吃乾股那就是拿百幾的股份紅，手裡拿著百幾十凌駕於一眾股東的那叫委託別人管理公司！
池幽慢慢地道：“所以才叫你要多熟悉家的事物，連自己有幾許身家都清楚，豈是廢物。”
“謝邀，我想當廢……”物字南在池幽的目光下消了音，特別沒骨氣的改口：“師兄說得對。”
池幽嗤了一聲，估計又在心裡罵他了。
南已經習慣性躺平吧，罵就罵，他又少了一塊肉。
清河端著酒了，池幽擺了擺手，清河便給南先倒了，另有幾碟子點心，南餓得慌，管顧的先塞了一嘴，剛剛在賬房看得他直接連晚飯都吃的心在焉，現下沒小就又餓了。
栗子糕甜軟綿密，桂花酒清甜，南吃得好，便叫人端過去給池幽也嘗一嘗，池幽隨便喝了兩口便罷了手，剛想囑咐南兩句這酒後勁大，就看南已經灌了大半瓶下去了。
池幽：……算了，這麼大的人了，心裡應該有點數。
這一算了下，南就給喝多了，他以為是溫泉泡多了頭暈，沒放在心，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池幽身邊：“師兄，你讓我躺會兒，我難受。”
池幽看向了遠處另一長塌，意思很明顯。
南幹了，這會兒他也知道怎麼搞的，就想要躺池幽的這，他扒拉著池幽的手臂，抱著死活撒手：“師兄你就讓我一次嘛！”
池幽這才發現南睛已經沒有清明兩字可言了：“……人，把少爺帶回去休息。”
“我！”南就是撒手，池幽眉間一動，另一手捂住了南的口鼻，南發出了兩無意義的斷音，本就有些紅的臉更紅了些，沒一會兒他就因為窒息而難受的鬆開了池幽的手臂。
池幽低了一聲，剛想要鬆開手，卻南張開口，跟狗似地咬住了池幽的手指，他喝醉了咬人沒有輕重，卻也傷到池幽，南咬了一陣，覺得咬得牙疼，吐出去吧他又舍得——前就是這兩根手指把他喉嚨都給撕了，現在捂他！
記仇著呢！
“鬆開！”池幽斥責了一句。
南迷迷瞪瞪的叼著池幽的手指，吐出了兩模糊的音節，大概就是在說：我！
他挑釁的看向池幽，一副‘我他媽就要叼著’的表情，池幽冷，這兔崽子是真的學乖，酒後吐真言，看他便知平日裡對他的怨氣大得狠。
“鬆開？”
南變本加厲，抱住了池幽的手腕，側臉試圖用後槽牙去咬，池幽的指尖被磨得發癢，他便也在忍著他，一手捏住了南的下巴，微微吐力，迫他張開了嘴。
南要依，哼哼唧唧追去咬，奈何池幽的手鉗得緊，他的頭都也能動，反倒是把自己扭了池幽的懷裡。池幽懶得再縱容他，他鬆開南的下巴，反手一拍他的後頸，他便伏在池幽肩頭動了。
池幽順勢攔住了南的腰，叫他摔池子裡，他嫌棄的在池子裡洗了洗手，末了啼皆非的屈指在他額尖一彈：知好歹的玩意兒。
“將少爺帶回去歇著，明日給他備著些醒酒湯。”池幽慢慢地道：“多放姜。”
南平日裡最討厭吃的就是老薑。
但是醒酒湯加姜，怎麼能發汗呢？池幽微微一，將人交給了晴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