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楊廠長覺得李副廠長手裡權利太多了。今年軋鋼廠過年福利楊廠長自己接手了過去。準備用計劃外產品跟兄弟單位換一些福利回來給工人發福利。
李副廠長也落得個清閒。
快過年的這段時間廠裡的卡車進進出出拉回來不少東西。工人們都在期盼楊廠長的大手筆呢。
而食堂裡，現在分成了兩派。第一派自然是以林軒這個食堂主任為主，劉嵐於莉馬華三人是林軒的堅定支持者，其他職工也都以林軒為主。
傻柱這個刺頭是另一派，胖子這個傻柱的徒弟已經得罪了林軒，現在只能在傻柱身邊呆著。
本來這點小事林軒用手裡的權利就能收拾了這倆人。但是傻柱卻是有楊廠長在後面撐腰。楊廠長出去跟領導談話帶的都是傻柱去做飯。小灶這邊馬華雖然也能做。但是還是不如傻柱的手藝。所以只能讓馬華去炒大鍋菜。
楊廠長護著傻柱，李副廠長自然就不用傻柱了。要是沒有林軒在，李副廠長就只能用傻柱了。現在有了林軒，李副廠長的招待任務就都指名要林軒來做了。
在廠裡做飯，傻柱還能偷偷留下自己的盒飯。但是現在李副廠長要林軒來做，林軒也就不留了。全部上桌。最後剩下的也是食堂裡大家一起分了。
傻柱為了面子，還不要林軒炒的菜。秦淮茹家裡的伙食那是直線下降。傻柱帶回去的都是一些每天剩下的大鍋菜。
這天楊廠長的秘書又來到了食堂，這次沒有找傻柱，而是來到林軒辦公室，讓林軒今天跟楊廠長去給大領導做飯。
要是楊廠長的招待，林軒肯定會拿喬。但是這次是大領導招待客人。林軒只能跟著去了。
上車的時候林軒見到了許大茂帶著放映機也一起來了。
“大茂哥這是去給領導放電影？”林軒問道。
許大茂驚訝的說道：“軒子，怎麼是你？這次是你去給領導做飯？傻柱那家夥這是惹到領導了？”
林軒擺擺手道：“沒有，這次是大領導指名要我去做飯的。”
這時楊廠長上車了，讓司機開車。然後交代起林軒許大茂二人注意事項來。
“到了地方，少說話，多做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不亂看。不該說的別亂說話。記住了，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了。”
二人連忙點頭應是。
很快汽車來到了大領導家裡，林軒被大領導秘書帶到食堂。領導秘書姓孫，把準備好的東西交給林軒。
“你看看廚房缺什麼材料不？這次領導招待的客人是山東人。所以除了川菜以外，你還要做幾道魯菜。”孫秘書交代林軒一番。
林軒點點頭，檢視了一下說道：“調料食材不缺什麼。就是不知道，客人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孫秘書想了想說道：“客人原先在晉省參加過抗日戰爭。以當時的情況，應該不會有什麼忌口之說。你先處理食材，我去問一下。”
說完孫秘書就離開了廚房。林軒也開始了準備飯菜。林軒清點了一下食材。冷盤做兩個，再做幾道經典的川菜。再做兩三道魯菜也就差不多了。
正收拾呢，孫秘書帶著一位中年婦女進來了。
孫秘書給林軒介紹道：“這位是領導夫人。”
林軒連忙點頭道：“您好，您好。”
中年婦女手裡拿著一盒茶葉，兩盒煙遞給林軒道：“這是給你的。”
林軒連忙點頭道：“那謝謝您了。”
中年婦女點點頭道：“雖然給你煙，但是我不想讓你在家裡抽。如果想抽的話，你可以去院子裡。”
林軒笑著搖搖頭道：“不用，其實我不會抽菸。再說了，這在廚房裡抽菸，菸灰到處飛多髒啊。在我們軋鋼廠食堂裡，我就規定了食堂裡不能抽菸。”
“哦，你也是軋鋼廠的廚子？”大領導夫人問道。
林軒擺擺手道：“我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廠裡的招待一般都是我來做。只是楊廠長出來一般帶著的都是傻柱。我這也是第一次來您家裡。”
領導夫人又跟林軒問道：“那傻柱是你手下的廚師了？你剛才說你們食堂有規定，後廚不能抽菸，這條規定傻柱也需要遵守？”
林軒點點頭道：“當然要遵守了。後廚那是做飯的地方，怎麼能抽菸呢。要是發現了，那可是要扣工資的。”
領導夫人聽了，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想到傻柱在軋鋼廠食堂都不能抽菸。來到自己家裡不僅亂翻東西，還大明大亮的抽起煙來。
“客人沒什麼忌口的，你看著做就好。”交代林軒一句，領導夫人帶著孫秘書離開了廚房。
食材已經準備好，幾道冷盤已經做好了，還有需要燉的菜，林軒已經燉上了。只等通知，就能開始炒菜。
過了一會兒，孫秘書來到食堂讓林軒開始做飯。領導們已經看完了電影。
客人已經上桌，孫秘書負責端菜。林軒先讓秘書把幾道冷盤上桌。然後開始炒菜。
飯菜一道道上桌。大領導笑著對楊廠長說道：“還是這林軒的手藝好啊，可惜之前他要上學，我也不好讓他來給我做飯。林軒現在怎麼樣了？考上大學沒有？”
楊廠長笑著說道：“林軒分數差一些，應該是跟他半工半讀有關。不過他因為他爺爺是抗日英雄，他父親是志願軍烈士。給他補了不少分。京都大學給他發來了錄取通知書。但是他居然不願意繼續上學了。已經辦理了入職，現在是廠裡的食堂主任。”
“哦，還有人不願意去上大學。願意去廠裡做工人的？”一旁領導的客人說道。
楊廠長點點頭道：“確實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這時秘書端著一盤四喜丸子上來了。
大領導連忙招呼客人：“來，趙剛同志，這道四喜丸子可是你的家鄉菜，快嚐嚐這林軒的手藝。”
趙剛聽到林軒的名字皺了皺眉頭。然後夾起一個丸子嘗了一口。點頭道：“嗯，這道菜做的好。”
讚美一句，趙剛又跟大領導問道：“剛才聽你們說這個廚師剛剛高中畢業，沒有想到做飯的本事一點都不差啊。”
“那是，要不然我也不會專門點名讓他今天來給咱們掌勺啊。”大領導笑著說道。
“一會兒等他做完飯，讓他來一起吃點。他的爺爺父親可都是抗日英雄。不能光讓人家做飯，不讓吃啊。”大領導又對孫秘書說到。
孫秘書點點頭，到廚房通知林軒去了。
菜很快做完了，林軒跟著孫秘書來到了客廳。今天人不多，只有大領導跟楊廠長陪著一位客人。領導夫人跟一位夫人正在邊吃邊聊。
見到林軒來了，大領導招呼林軒道：“林軒來了，今天這菜做的更好了。來坐下來一起吃點。”
林軒連忙說道：“不用了，領導你們吃就好。我廚房裡留了我的飯菜的。”
林軒剛說完就聽到旁邊的趙剛驚訝的叫道：“林軒。”
林軒抬頭一看，原來是《亮劍》裡的趙政委。之前林軒在原主的記憶裡有趙剛的印象。
記憶裡林軒父親犧牲後，這位林軒父親林浩謙的學長來看過一遍林軒母子。後來趙剛因工作原因離開京都前又來看過林軒一次。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趙伯伯，您什麼時候回京的？”林軒驚訝的問道。
趙剛來到林軒面前說道：“我剛剛調回京都來。幾年不見你都長成大小夥了。”
趙剛臉色一變說道：“剛才我聽說你放棄了去上大學的機會，甘願做一個普通工人？”
說完趙剛推了林軒一把道：“這就是你放棄上大學選擇的道路？就為了做一個廚子？”
“你說說，國家缺少你一個廚子嗎？放著大學不去上，你去學做飯？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父親嗎？你對得起國家對你的栽培嗎？你要是想要做廚子，你就不該去上高中，把機會留給其他人不好嗎？”
趙剛越說越氣，一巴掌扇在了林軒臉上。
馮楠跟大領導連忙起身拉住趙剛。
大領導跟趙剛解釋道：“趙剛同學，你消消氣。林軒同志的情況我瞭解過。他是在初中的時候開始在家自學的。初中畢業之前，他年紀到了十八歲，國家給他的撫卹也就停了下來。為了生活他接了他母親的班，進了軋鋼廠做臨時工。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初中畢業考試成績出來了。他的成績是當年京都市中考的第一名。這個時候他沒有了撫恤金，林軒沒有去找國家給國家添麻煩。而是準備不去上學了。最後還是學校跟對方政府還有軋鋼廠商議讓林軒半工半學。就這樣，他高考也考出了不錯的成績。我想他不願意去上大學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趙剛聽了，表情一愣。摸了林軒的臉一下說道：“沒有想到這些年你經歷了這麼多。當年你母親去世，我離不開沒有回來。沒想到耽誤了你學習。”
林軒撓撓頭，笑著說道：“這事兒怪我小學退班太多。要是沒有退班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也不是不想上大學，而是想要學自己喜歡的東西。我的廚藝都是前幾年自己練的。我媽不在了，沒人管我，我就想著自己過的好點。小時候偷偷學鄰居做飯的手藝練了一些廚藝，那段時間就每天打麻雀，摸魚回來自己做。回來覺得上學沒意思，就在家自學。這幾年我學會了高中知識，還學了英語。到了軋鋼廠，我還學了修理機械。現在軋鋼廠很多機器都非得我去才能修好。”
趙剛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
林軒搖搖頭道：“不辛苦。之前有國家給的撫恤金，一個月十塊錢呢，京都市居民生活最低保障才五塊錢，我這比別人多了一倍。加上我爸媽留給我的錢，我這輩子也夠用了。更不要說我現在已經有了工作，自己可以賺錢了。”
趙剛點點頭道：“那就好，雖然我覺得你不上大學還是錯失了良機。但是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
一旁的大領導聽了林軒的話問道：“林軒同志還會英語？”
林軒點點頭。
楊廠長在一旁答茬道：“確實是，林軒同志是我們好像軋鋼廠唯一一個能看懂廠裡那幾臺英國美國車床說明書的人。”
“哈哈哈哈。”大領導笑著對趙剛說道：“看見了吧，趙剛同志。林軒同志可沒有耽誤自己。而是學習了自己喜歡的本事。”
趙剛也笑著點點頭道：“是是是，是我衝動了。林軒，伯伯我對剛才的事兒對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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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搖搖頭道：“您說的對。我確實辜負了國家的栽培。”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快坐下來吃飯吧。要不然菜都要涼了。有什麼話，一會兒吃完飯再說。”大領導招呼林軒趙剛坐下來吃飯。
趙剛點點頭對林軒說道：“明天我去四合院去看你跟老太太。咱們明天再說。”
然後二人坐下來一起吃飯。席間馮楠不時給林軒夾菜。還跟趙剛問了，為什麼林軒父親是趙剛學弟，林軒年紀卻是比自己家孩子都大？
趙剛給大家解釋了林軒爺爺林正雄的先見之明。
“林正雄將軍是我們非常敬佩的老革命前輩。他在林浩謙還在上學的時候就給林浩謙結了婚。林浩謙同志畢業的時候，林軒母親已經懷了林軒。”
“我們對此都不理解，後來才知道林正雄前輩的先見之明。在林家有了後以後，林正雄林浩謙二人才沒有後顧之憂的投身到革命之中。抗美援朝戰爭打響的時候，我們很多人都報了名。但是都因為當時革命剛剛勝利，國家剛剛成立。我們都也是剛剛成家。都沒有被選中。林浩謙同志的申請卻是：我已經有兒子了。應該讓我去，讓沒有結婚的同志留下來。然後他去了朝鮮戰場就沒有回來。”
說著趙剛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林軒爺爺父親都沒有犧牲的話，林軒就不會遇到這種問題。”
楊廠長跟大領導也表示瞭解。很快幾人吃完飯，趙剛讓林軒先回去。明天趙剛會去四合院裡找林軒，讓林軒請一天假。
楊廠長表示收到，明天林軒可以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