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林軒熘達著來到了中院兒，剛才劉光天跑去跟自己說今天要開全院大會，也不知道這二大爺又要折騰什麼事兒。
來到中院兒，人已經來了不少。大家聚在一起正在聊天兒，都在打聽今天這全院大會又是為了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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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軒剛剛站好，身後就有人拍他的肩膀。林軒回頭一看原來是於海棠。
“林軒，你也來了啊！你們這院裡開會是為了什麼事兒啊？”
林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是剛來，還沒聽說這是為了什麼呢。”
“你們這院裡還真有意思啊，開個會這麼熱鬧。”於海棠笑著說道。
“反正吃完了飯大家也沒什麼事兒。就當看大戲了。比聽收音機強多了。”林軒笑著說道。
說話間，二大爺跟三大爺從二大爺家裡出來了。看來倆人只是在二大爺家裡做會前總結來著。
二大爺在前面意氣風發的。看來這段時間這管委會糾察隊小隊長讓二大爺當官兒的感覺是真的好啊。
三大爺在二大爺身後，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看來這是遇上好事兒了。
二人身後居然跟著許大茂，一臉的獻媚，正在拍著二大爺的馬屁。
二大爺自從當了管委會糾察隊小隊長以後，這許大茂一直跟二大爺走的挺近。看來許大茂是想要靠著二大爺的關係往上爬啊。前段時間婁曉娥還跟自己說過許大茂找婁曉娥要錢說是要打點關係，走仕途當幹部呢。
二大爺來到院子裡擺放著的八仙桌邊坐下，看了看旁邊的位置，鄒鄒眉頭跟劉光天說道：“光天啊，你這是沒有通知你一大爺？怎麼領導的就位了，他還沒來呢？”
說完擺擺手道：“去叫一下，這麼多人在這兒等著呢。他這樣子不是耽誤大家時間呢嘛。”
正說著呢，一大爺從後院出來了。
“他一大爺，你這開會可是一點都不積極啊。街道任命咱們三個做四合院裡的管事大爺，是讓咱們為人民群眾解決問題的。就你這樣磨磨蹭蹭的態度，可不是為人民服務的樣啊。”
一大爺微微一笑，也不敢跟二大爺頂嘴。現在二大爺成了管委會李主任面前的紅人兒，廠裡領導那可是不少被他收拾了啊。現在大家可都怕他呢。
“我這不是吃完飯去看了一下老太太嘛。老太太說她身子不舒服，就不過來開會來了。我這才過來的。”
二大爺見一大爺搬出來了聾老太太，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來的都差不多了，沒來的咱們也就不管他了。咱們現在就開始開會。”
“今天開這個會呢，是為了許大茂家裡的事兒。許大茂跟婁曉娥的關係大家作為街坊鄰居應該也是知道的。”
“許大茂作為一個男人，白天要在廠裡工作，回家以後還得給婁曉娥做飯。”
“而婁曉娥呢，作為一個女人。沒有工作，還不會做飯，連衣服都不會洗。還要許大茂回來再給他做飯。婁曉娥的這種行為是要受到大家的批評的。這整個就是一個資本家大小姐的做派。這也是兩人這段時間一直打鬧的原因。”
“今天呢，許大茂找到我。說他跟婁曉娥的感情已經破裂了。還有婁曉娥那資本家大小姐的出身問題。他決定要跟資本家大小姐離婚，迴歸都無產階級的懷抱。我作為四合院裡的二大爺，又是咱們軋鋼廠管委會糾察隊小隊長。在瞭解了一下倆人的情況以後。認為倆人的感情確實是破裂了。所以對倆人離婚的事兒，我是認同的。”
“什麼？許大茂要跟婁曉娥離婚？”大家聽說許大茂居然要離婚也是震驚不已。
婁曉娥作為一個女人，沒有工作也就算了。還不會做飯洗衣服，也就帶個孩子還算可以。大家作為女人確實是覺得不好的。
但是這許大茂作為四合院裡這麼多年的鄰居了，他是個什麼玩意兒大家更是清清楚楚。整天在外面勾搭寡婦，各種撩小姑娘的。誰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
說婁曉娥不好，大家都認同。但是這離婚的事兒從許大茂嘴裡說出來，這可就有點惹了眾怒了。
就許大茂做的那些事兒婁曉娥一點兒沒聽說，咱們可能？人家不計較只是因為想要維護這個家庭而已。現在你個搞破鞋的居然還先提出離婚來了？
院裡大媽們一下子被點燃了。都指著許大茂罵了起來。有作為女人同情婁曉娥的。也有同為女人，害怕自己步了婁曉娥後塵的。
許大茂被大媽們嚇的連忙躲在了二大爺身後。
二大爺看著亂糟糟的大家，“啪”一拍桌子大聲道：“叫什麼叫？人家夫妻倆要離婚，有你們這些大老娘們兒什麼事兒啊？人家夫妻倆今天下午已經把離婚證領了。你說你們叫個什麼勁兒啊？”
二大爺的話讓大家傻了眼，紛紛看向婁曉娥，不明白她一個沒有工作的女人離了婚她可怎麼過啊？隨後一想人家婁曉娥家裡的情況，也就瞭然了。誰日子過不下去，人家日子也是照樣過。
“二大爺，既然人家倆人已經離婚了。那還把大家叫到這兒來開會幹什麼啊？”三大媽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這許大茂婁曉娥倆人都離婚了，還叫大家來開會幹什麼？這不是耽誤大家時間嘛。
二大爺左右看看，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許大茂已經跟婁曉娥離婚了。那麼他們倆就得迴歸原來各過各的日子。許大茂幡然醒悟，跟資本家大小姐離婚，重新回到了我們無產階級革命者的隊伍。之前他縱是有什麼錯誤，現在也算是挽回了。”
“而婁曉娥作為一個資本家大小姐，她也應該迴歸她自己的位置。”
說著二大爺環顧四周道：“大家作為街坊鄰居，我們大家都什麼成分大家都清楚。我們是無產階級的工人階級。而婁曉娥呢，她是資產階級的資本家出身。之前她是許大茂媳婦兒，我們大家都不能說什麼。但是現在她已經跟許大茂離婚了。我們四合院作為街道上的文明四合院，自然不能再住著一位資本家的大小姐了。所以我開這個全員大會的意思就是要把婁曉娥趕出四合院。她從今以後就不再是我們四合院的一員了。”
二大爺的話讓大家先是一驚。隨後又都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剛離婚就要趕人家走確實是過分了。現在都快八點了，你把一個女人趕出去。這不是害人嘛？
但是要說讓婁曉娥繼續住在四合院裡，大家還都不怎麼願意。畢竟大家成分不一樣。說不好大街上那些人什麼時候就跑院裡來了。收拾你倒是沒什麼。但是打擾到大家就不好了。
也不要說讓人繼續在四合院裡住幾天。這年頭要不就別讓人住，既然住下來了，那可就趕不走了。
59年那會兒，城裡還清退農村戶口的人呢。按規定賈張氏可是得回村裡去呢。
可是一大爺說哪兒有做兒子的把當媽的趕走的？這不也就讓賈張氏留下來了。可是當時賈家的情況是賈東旭一個人的糧食要養活家裡五口人。別人家都是老人省下糧食給孩子吃。到了賈家卻是變了，口糧緊著賈張氏跟棒梗，然後才是賈東旭。最後才是秦淮茹跟小當。
賈東旭也是餓壞了身子，那幾年才一直鉗工技術提不上去的。飯都吃不飽，哪兒有力氣幹活啊？
然後後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先是一大爺接濟賈家，然後是傻柱的盒飯入了賈家門，何雨水都吃不到。最後就是一大爺組織開會開始大家接濟賈家。
現在要是院裡再多一個沒有工作還帶著孩子的婁曉娥。你說大家該怎麼辦啊？這年頭誰家裡也不富裕啊。
林軒見大家都沉默了，先是鄒鄒眉頭。然後想著或許婁曉娥趁著這次機會離開四合院也是不錯的。婁家已經準備這麼長時間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見大家都不說話，林軒上前一部道：“二大爺，那小慧兒怎麼辦呢？”
“軒子啊，這些事兒你還小，可能不懂。咱們國家這孩子的戶口但是跟著母親走的。比如你東旭哥接你賈大爺的班兒之前，就跟你賈大媽一樣都是農村戶口的。後來進了軋鋼廠才轉的城市戶口。秦淮茹也一樣，賈東旭活著的時候，她跟棒梗小當都是農村戶口。後來你東旭哥沒了之後她跟棒梗小當槐花的戶口才轉的城市戶口。”
“小慧兒也一樣，她的戶口跟著婁曉娥走。不過你不用擔心，婁曉娥也是城市戶口，也是有糧食定量的。婁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不會餓著孩子的。”
說完二大爺回頭跟婁曉娥說道：“婁曉娥，情況呢就這麼回事兒。你的情況跟大家都不一樣。咱們四合院裡大家都身世清白，你跟大家住在一個院裡確實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我就覺得曉蛾挺好。她跟許大茂那個壞種離婚了那是好事兒。早點跳出那個火坑。”
聾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從後院走了出來。來到婁曉娥面前道“曉蛾啊，不要管那些人，以後就住太太我的屋裡。”說完就要拉著婁曉娥走。
二大爺一見急了，連忙上前攔住道：“老太太，婁曉娥住您那裡不合適。她都跟許大茂離婚了。也就不是咱們四合院裡的人了，她住咱們四合院算怎麼回事兒啊？”
“離婚怎麼了？離婚了正好嫁給我們家傻柱子。正好我們家傻柱娶不到媳婦兒呢。”聾老太太的話讓大家傻了眼。
“誒喲，我的奶奶，您是我親奶奶。您就別在這兒亂點鴛鴦譜了。您還是早點回去睡覺吧。”傻柱連忙上前就要把聾老太太架回去。
而一旁的秦淮茹可是被聾老太太的話嚇出來一身冷汗。今天傻柱做好飯被自己婆婆趕走，秦淮茹已經覺得自己家過分了，怕是在傻柱心裡已經記恨自己了呢。自己還在想著該怎麼跟傻柱解釋呢，現在聾老太太居然想要讓傻柱娶婁曉娥！這要是傻柱跟婁曉娥真的成了，他還會繼續接濟自己家裡嗎？
而一旁的許大茂更是記得滿天大汗。自己跟婁曉娥離婚那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但是要讓婁曉娥跟傻柱結婚，許大茂那是一萬個不願意的。看來今天不趕走婁曉娥是不行了。
“婁曉娥，咱們倆離婚，你可是自願的。現在婚離了你賴著不走是這麼回事兒啊？”
婁曉娥惡狠狠的看了許大茂一眼道：“放屁，這婚都離了。我回來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跟小慧兒的衣服就準備回家。誰知道你跑去二大爺家裡半天，然後又拉著我來開這勞什子全院大會。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站在這兒啊？有這功夫，我早收拾完東西回到我家裡了。”
“我………”許大茂沒有想到婁曉娥就沒有準備繼續住在四合院裡。要不然自己還費這勁幹啥？
“曉蛾啊，你不要怕他們。老太太我啊，是這四合院裡的老祖宗。這個四合院那是老太太我的嫁妝，我看誰敢趕你走。”
婁曉娥上前拉住聾老太太的手說道：“老太太，您放心吧。我家裡還能沒有我住的地兒不成？這四合院裡哪兒有我們家的小洋樓住的舒服？再說我住在這裡對大家也不好。我看著許大茂，我這心裡頭心氣兒也不順。我還是回去住吧。等我有空的時候再回來看您。”
說完然後鬆開聾老太太的手，婁曉娥拉著小慧兒回返後院兒，不大功夫拿著一個包袱，拉著小慧兒出來了。上前跟聾老太太告個別，又跟一大媽說了兩句。然後拉著小慧兒出了四合院。
聾老太太看著離開的婁曉娥焦急的說道：“這麼晚了讓曉蛾一個人帶著個孩子回去算怎麼個事兒啊。”
“柱子。柱子，你快去送一下。”聾老太太招呼傻柱讓傻柱去送一下婁曉娥。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跟何雨水站在一起的於海棠。
“老太太，人許大茂的媳婦兒，我去送算怎麼回事兒啊？再說咱們京城治安這麼好，怎麼會有事兒呢。”
聾老太太看了傻柱一眼，搖搖頭，然後又跟林軒說道：“軒子，平時你對小慧兒這孩子最好。你去幫忙送一下。要不然太太我心裡不安心啊。”
林軒點點頭，然後讓傻柱送聾老太太回去。然後跟許大茂說了一聲，許大茂還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林軒推著腳踏車出了四合院。很快追上了婁曉娥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