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令人吃驚的是,殺氣騰騰的殷大梅聽到這一聲喊,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一雙手慢慢地放了下來,頭髮也垂了下來。
她微微皺眉,盯著陸燼。
只見陸燼一伸手,把案桌上的木頭牌位拿了起來。
然後掏出匕首,用刀尖快速地把“殷大梅”的“大”字劃掉。然後在旁邊的位置,三下兩下刻了一個“小”字。
這波操作把喬楠和盧偉直接看得直了眼。
喬楠:“陸燼,你這是……”
而他身旁的安燃卻似乎明白了什麼。
陸燼開口,聲音冷峻:“殷小梅,我知道你的事情。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你害人在先。現在我們來祭拜你,望你知進退,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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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番話,女鬼在原地呆立了片刻。
片刻之後,她一轉身,朝門口走了幾步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安燃收起了能量消耗殆盡的金光罩。
陸燼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燃燃,剛才你沒事吧?”
安燃搖搖頭:“陸燼,你是怎麼忽然確定,她是殷小梅的?”
陸燼指了指門口:“咱們出去說吧!”
四個人走到門外,被嚇得跑出老遠的成大業見他們出來了,這才試探著朝這邊走過來。
“你們,都沒事?”他喊了一句。
盧偉朝他點了點頭。
成大業這才跑了過來。
陸燼說道:“剛才從空屋走出來的時候,我看到那面鏡子有點不對勁。當我回身看的時候,卻見鏡子裡出現了另外一幅場景。”
接著,他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當時他朝鏡面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映在鏡子裡的,是一間從未見過的屋子。
緊接著,鏡中的屋子裡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原來,那屋子的最右側有一張床,此時床上躺著兩個人。
女人背衝著外面,裸露著後背。而摟著她的,正是殷宅的姑爺,楊耀祖。
“耀祖,咱們總這樣偷偷摸摸的,不是長久之計啊!”女人說道。
那聲音,無疑就是殷家小姐。
想來,是殷小梅和自己姐夫在行苟且之事。
陸燼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這時就聽楊耀祖說:“咱們小心點,也沒什麼不好。你且不聞‘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
說著,他把女人壓到床上,勾了勾她的下巴,調笑起來。
這樣春風得意、生機勃勃的楊耀祖,是陸燼從來沒見過的。
誰知女人不樂意了,一把揪起男人的耳朵說:“放屁,你說誰是妾?你給我說清楚!”
“哎喲,快放手!”楊耀祖叫了起來,“我的好人兒,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告訴你,我可不願意總是這樣不清不楚的!”殷小梅說著,鬆開了手,“我已經想好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楊耀祖來了精神。
“辦法很簡單,就看你捨得不捨得了。”女人勾了勾嘴角,盯著身旁的男人說。
“捨得什麼?”楊耀祖不解地問。
“我姐姐啊!咱倆要想在一起,只有……除了她!”
殷小梅的語氣又陰又狠。
楊耀祖一驚,坐了起來,連連擺手。
“使不得,你,你怎麼能……”
女人柳眉一豎,說:“我怎麼了?我還不是為了咱倆打算!”
“可……可她畢竟是你姐姐啊,還是我的髮妻……”楊耀祖小聲嘟囔著。
“呸!髮妻?憑什麼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和你成了夫妻?就因為她是姐姐?我偏不服!”
殷小梅氣沖沖地說完,隨即又狐媚地一笑,說,“我且問你,她可有我好麼?”
楊耀祖趕緊說:“那自然是沒得比!”
女人的眼神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只要她一死,我就和你成親!”
沉了片刻,男人又說:“可是,說得輕巧,你娘會同意嗎?”
“這個簡單。姐姐死了以後,你就天天哭,茶飯不思,說如何想她,尋死覓活。”
“看到我的時候,你就裝瘋,把我認成姐姐。如此一來,我娘一定會把你我配成一對。”
楊耀祖說:“那你準備……怎麼除掉她?”
殷小梅陰惻惻地一笑,在男人耳邊低語:“毒藥我早就備好了……”
陸燼明白了,此刻自己看到的就是殷小梅和楊耀祖如何設計加害殷大梅的那一幕。
不過就在這時候,陸燼看到正對面的隔扇門外有一道淺淺的人影,一閃而過。
但屋裡說得正興起的兩人,並沒有察覺。
片刻之後,眼前的景物變得虛幻起來,彷彿籠罩上了一層飄渺的煙氣。
待煙氣散盡,剛才的場景不見了。還是在這間屋子裡,此時,一旁的大圓桌前坐著兩個美豔少婦。
正是殷家兩姐妹。
一個穿著鵝黃色的對襟小襖,素色羅裙。另一個穿著亮麗的紫羅蘭色旗袍。
兩個美女長得一模一樣,完全分不清誰是誰。
這時,就聽穿小襖羅裙的那個說:“杏花樓最近新來了一個廚子,點心做得極好。我特意去買了一些,你嚐嚐。”
旁邊的旗袍美女笑盈盈地說:“是嗎,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說著,她捏起一塊造型很別緻的小點心送入口中。慢慢嚼著,微微點頭。
“味道真不錯呢……”
她的話還沒說完,臉色就變了。眼睛瞪得老大,用手死死捂住肚子,滿臉驚恐和痛苦的神色。
“你……你……”此時她說話已經很困難了,伸出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旁邊的女人。
旁邊穿素色衣裙的女人嘴角一抽,目光冷冷的:“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中了毒的女人實在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往屋外爬,然而沒爬兩步,一口鮮血噴出來,就斷了氣。
陸燼深深嘆了口氣,眼前這一幕正是趙大所講的、殷小梅毒死親姐姐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只見凳子上的女人緩緩站了起來。
她不緊不慢地解開了小襖的扣袢,把上衣脫了下來。又解開腰間的帶子,把羅裙也褪了下來。
接著,她又費勁地把地上死人身上的旗袍也扒了下來。
看到這兒,陸燼察覺到事情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