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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你是好人,我也是

午後逛了逛,兩個人離開北嶺公園,乘著園內的遊覽車,兩人又重新回到南門口,安齋說要帶著何清遠去一個調酒很棒的酒吧。

最後,安齋給他帶到了東遼大學附近的four季抻麵館。

“額,怎麼不算呢?”

“這裡的基酒可是用老雪花做的,配搭雞架和蒜,放在一塊很香的。”

安齋眨著眼睛,對何清遠解釋道。

何清遠摘下口罩,扶著額頭微微點頭:

“我信,我當然信啦,”

“當年李白就是來這喝的老雪花,然後回去才創作的飛流直下三千尺。”

“三千尺流的就是這抻麵條子。”

何清遠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安齋笑得縮成了一團,一旁的服務員大姐聽得也是哈哈爽朗一笑。

跟著何清遠在一起,總會有一個保持開心的增益buff,安齋笑夠了就摘下她的帽子,板板正正地坐在餐桌前。

要了兩碗雞湯面,一份雞架。

兩人吸熘了麵條,分享著這份雞架子,安齋戴著一次性手套把煮出來的雞架子撕成一片一片的小塊,就像是何清遠在西京吃的羊肉泡饃一樣。

味道不錯,很有風味。

雖說談不上有多好吃,但是就像其他的市井美食一樣,這裡包容著所有的食客,一口麵條很多人從學生時代吃到成家立業。

就像那句話所說的: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

吃飽了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五點半了,天還沒有黑,安齋帶著何清遠去她們學校轉了一圈。

這應該是何清遠這輩子離211最近的一回了。

年後還沒開學,校園裡面人跡罕至,何清遠跟著安齋偷偷摸摸地熘進了學校,畢竟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大學生,更像是社會閒散人員,所以還是低調點好。

路上人不多,跟著安齋慢慢地散步,她的步伐輕快,帶著小鹿一般的活潑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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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有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也沒等何清遠回應,她亮起小白牙對著何清遠嘿嘿一笑,拉起何清遠的袖口開始小步快跑。

“慢點…慢點…”

“姐們,我剛吃飽,真跑不動了。”

何清遠好久沒有運動過了,突然勐地一下被牽引著,他有點過載,就像手動擋汽車越檔起步一樣,發動機嗚嗚嗚地空轉,動力一點也上不來,

“快跑,保安過來了!”

安齋回眸一笑,狡黠的眼神一閃而過。

何清遠做賊心虛啊,他只好硬撐著頭皮跟著安齋的大長腿跑,跑了將近四百多米遠,安齋帶著他拐進另一處景觀樹林中僻靜的小徑,這才停下來。

何清遠彎著腰,噗呲噗呲地喘著粗氣,他得有好長時間沒運動過了,自從有了駕駛系統,他恨不得上個廁所都開車。

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跑步是在什麼時候了,更何況過年這幾天伙食吃的好一些,身子更發福了。

肚子上已經有點贅肉了。

就好比是1.0L的發動機驅動著3噸的車身,小馬拉大車了屬於是。

而安齋跑了這麼遠,好像沒事人一樣,尤其是她剛才還拉著何清遠一塊跑,現在她的臉上泛著笑意,在何清遠旁邊蹲下身子,然後一臉無辜地抬起頭,自下而上地看著何清遠的臉。

“你這也不行啊,臭弟弟。”

這個可惡的女人,臉上此刻笑魔如花,37℃的身體卻說出如此冰冷的文字。

“咳咳…”

“保安甩掉了麼?”

何清遠並沒有糾結她的嘲諷。

“騙你的啦,沒有保安。”

何清遠這時才發現,泡酒吧的女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撇了撇嘴,喘了一口氣,道了一聲幼稚,又引得這個女人哈哈哈一陣無情嘲笑。

爭強好勝何清遠,他怎麼甘心吃虧呢,緩慢起身,看著路旁的大柳樹頓時心生一計。

安齋跟著他起身,只是何清遠突然一個閃現,拉住她的手腕,向著小路旁邊的大柳樹前輕輕一拽,在一按,猝不及防的安齋就被他給壁冬在樹前。

兩隻手腕都被他牢牢地握住,何清遠多貼心啊,他生怕安齋腦袋撞到樹上,一隻手拽著她的手腕放在她的腦後做緩衝,一隻手握住她的胳膊按在大柳樹上。

就是剎那間的一個動作,等到安齋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只能徒勞地在原地跺著腳:

“哎呀呀,你放開我。”

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無奈兩人噸位相差懸殊,安齋看著近在遲尺的男人無恥的笑容,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吧。

“實踐出真知,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何清遠一臉壞笑地挑著眉逗她,看著安齋的臉霎時間紅潮漸上,白裡透著紅,紅裡露著粉。

粉凋玉琢,紅粉佳人。

一時間,氣氛無限旖旎。

好在何清遠只是逗逗她就放開了手,而安齋重獲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揚起她的小拳頭,砸在何清遠的胸口上。

不疼,有點可愛。

快意泯恩仇,有仇當場銷,安齋當代女俠是也。

打打鬧鬧,兩人沿著小路的方向,一直走到學校的網球場。

隨說是寒假期間,但是場地上還是有著不少的年輕學子,教職工家屬等,安齋拉著何清遠混入其中。

本來也就是隨便轉一轉,誰知道安齋遇到了熟人。

一個穿著一字裙,畫著濃妝的女生攔住了他們,似乎是跟著安齋認識,本著禮貌的社交距離,何清遠略微後退幾步,給兩人留出私密交流空間。

何清遠略微後退,卻注意到那個女生那邊也有一個男生從剛才他跟安齋過來的時候,視線一直都在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何清遠心態好,他絲毫沒有任何慌張,甚至還有個時間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手插兜安靜地回看對方。

跟著安齋隔的不遠,何清遠聽力不錯,所以安齋和那個女生的對話也都是隱隱約約同聲傳譯到他的耳朵裡。

那個女生率先發難道:

“你現在還有臉來學校呢?”

安齋也是戲謔一笑:

“我怎麼不能來?”

那女生刻薄一笑:

“要是換我我寧可跑的遠遠的,也不來這丟人現眼。”

“你還嫌棄你名聲在我們學校還不夠臭吧?”

“離我們政嶼會長遠點,別妄圖攀高枝了。”

“我現在跟你說話都感覺噁心。”

何清遠看到安齋的肩膀微微發抖,但是她依舊挺直著腰,聲音帶著毫不在意的冷靜:

“我是怎樣的人用不著由你下定論,至於你的會長,呵呵,守著你的香餑餑去吧。”

“我不認為我有什麼值得你嫉妒的,別用你那刻薄觀點去揣測別人。”

“至於老孃休學,關你什麼事?”

安齋攥著拳頭,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一隻炸毛的貓,她有些激動地把這些話說完。

突然間,之前一直站在那個女生身後,盯著何清遠看的那個男生也站出來說話了。

“安齋,你不應該來這的。”

何清遠在後邊聽得一頭霧水,這哥們是TM什麼奇葩發言,他以為他是誰?

東大西西里教父麼?

什麼叫不該來?

那個女生見到她的會長大大給她撐腰,神色瞬間變得更得意了起來,她抱著肩膀看著安齋,一臉的囂張跋扈。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圍上來一圈人看著這熱鬧。

安齋聞言一愣,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這種眾目癸癸之下被苛責的感覺,真的既難過又絕望。

只是突然間,她感覺到背後有人走了過來,隨後一隻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沉甸甸的,帶著菸草燃燒過的醇厚味道。

是何清遠。

安齋不由得,心頭一暖。

“怎麼事啊,哥們?”

“小女生拌個嘴還幫場啊?”

何清遠懶洋洋地耷拉了一下眼皮,從上到下把這位“尊貴的”會長男同學打量了個遍。

隨即把手裡剛剛燃盡的菸頭若無其事地丟在腳下,碾了碾。

“你誰啊?”

那個有點刻薄的女生瞪著眼睛問道,何清遠聽了只是呵呵一笑沒搭理她。

那個會長同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極有城府地看著何清遠的眼睛。

但是何清遠這雙眼睛當他微微眯著的時候,是一個下三白的兇相眼,能看到的只有深邃一般的空洞,不由地令人恐懼。

但即使這樣,被稱作政嶼會長的這位男生也是強迫著自己看著他的眼睛,凝神聚氣地說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好像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何清遠聽了先是嗤笑一聲,他本想說我是她朋友的時候,只是安齋率先動了。

“這是我男朋友。”

安齋站出來,一字一頓地說道,可以感覺到,聽了這句話,對面那個會長男生的童孔微動了一下,被何清遠敏銳地捕捉到了。

這裡面是有事啊,何清遠心裡腹誹著,而搭在安齋肩膀的手臂卻輕輕放下,配合地攬住她的腰。

能拱火必須拱火,何清遠是啥善人吶?

那男生又是一愣,明顯是底氣不足地收回了盯著何清遠的視線,轉而看著安齋。

“恕我直言,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嘛。”

“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安齋正在發作,突然感覺到何清遠在她腰間輕輕地點了幾下,癢癢的,像是瞬間被抽掉力量一般,安齋身體一軟,什麼話也沒有說。

只聽著背後的何清遠語速緩慢而低沉地說道:

“你一個男人為難人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意思嘛?”

“還大學生呢,連最基本的尊重別人都談不上,你倆還擱這談戀愛呢?”

“你能談明白了麼?哥們?”

論嘴炮,何清遠這屬於是無師自通,大一的時候天天跑兼職做分包工作,能堅持下來的都是啥善茬好學生吶?

洋洋散散三句話,給周圍看熱鬧的看客逗笑了幾位,而這位會長同學也給弄沉默了,主要是按照他的社會圈,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像何清遠這種無賴混混。

倒是面前這個刻薄女生就好比那爪牙似的,對著何清遠揚起高傲的下巴。

“我告訴你,不用跟著我倆在這裝社會人,我們不吃這套!”

“哦。”

何清遠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然後擺出了一張燦爛的笑容,搭配著這一頭的青皮寸頭,怎麼看,怎麼嚇人。

撓了撓頭,何清遠攬著安齋小細腰的手一鬆,然後對著他們兩人用著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臉。

“話說到這個份子上,我也不怕得罪人了,我叫何清遠,記住我這張臉。”

“哥們不是社會人,哥們有正當職業,做自媒體的。”

“【何樂而不為】是我的號,有時間來找兄弟玩嗷。”

眼看圍過來的看客越來越多,耗在這裡時間越長對於安齋越不利,何清遠拉著安齋的手就要往外走,只是突然腳步一頓,轉過頭,似有若無的視線在身後這對情侶身上打了一個轉,讓人不寒而慄。

事實上,目前【何樂而不為】這個自帶流量的賬號有多火,只要是上網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當何清遠對著兩人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之前在心裡就隱隱感覺不對勁的政嶼同學恍然間,把那個狠厲的眼神跟著潛意識裡似曾相識的那個人對上了。倆人突然都明白了,今個是碰到正主了。

正是當前在網路上爆火的那位神秘狠人,不知道什麼背景,不知道什麼出身,唯一知道的,只有那眾口鑠金出來的猜測,搞灰產的,撈偏門的,開殺豬盤的……

單單拎出來一個都夠嚇人的。

畢竟這氣勢在這擺著呢,百聞不如一見,明顯不是啥一般的良善之輩。等到何清遠臨走撂下一句,“有緣再見”的時候,這倆人聽了腿肚子說是不哆嗦那都是假的。

在哪見?怕不是水泥裡見吧?

但是何清遠真的只是客套一句,誰讓他比較有禮貌呢,畢竟當眾給人家懟在那,這麼就走了似乎是有點不夠意思。

誰讓他們自己想歪了呢。

眾人紛紛讓路,何清遠拉著安齋一路暢通無阻,沒有人跳出來苛責,也沒有人阻攔他們,有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安齋緊緊靠著何清遠的手臂,他們十指相扣,以往從來都沒有這一刻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心安。

等走到大學門口,城市的夜晚早已華燈初上,街邊的風聲喧囂,帶著汽車尾氣的味道。

何清遠輕輕地把手放在安齋的腦後,順著脖頸嵴椎骨的方向一路下滑到腰部,像是擼貓一樣。

安齋順勢身體一軟,又掛在了何清遠的身上。

“還沒緩過來吶?”

何清遠捏了捏她秀氣的鼻頭,問。

安齋喉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音節模湖不清,何清遠只好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去聽。

誰知道安齋突然對著何清遠的耳垂吹了一口氣,弄的何清遠心裡癢癢的。

“我TM還以為你被人罵自閉了,你擱這跟我倆調情的啊?”

何清遠輕輕地拎起安齋的後頸肉,挑了挑眉。

手上的美人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

平靜了一會兒,安齋靠著何清遠坐在花壇邊緣的石階上,手卻一直拉著沒有鬆開。

“他們說的關於你的負面新聞是啥啊?”

半晌,何清遠耐不住好奇心,很八卦地問道。

“是說我被人Bao養了,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真的?”

何清遠一臉詫異地問道,隨後他的手臂卻被安齋抱住,找到一塊細皮嫩肉的位置,被她咬了下去。

“嗷嗷嗷,我知道了,疼疼疼。”

“害,沒事,多大點事嘛。”

何清遠護住自己嬌嫩的肉肉,直男式寬慰道:

“我也就是幫著社群分了幾頭豬肉,到現在,我照片還在輕律音平臺上掛著呢。”

“他們現在還在傳我不是啥正經人,哎,我也懶得解釋。”

安齋微微一笑,把頭靠在何清遠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說:

“沒事,我知道你是好人。”

何清遠一愣,這就算是被發好人卡了?安齋似乎是感覺到她剛才的話有著那麼一丟丟的不嚴謹之處,所以她又接著抿嘴一笑補充道:

“你是好人,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