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昕醒來時,看見了旁邊穿戴整齊的傅言霆正在刷牙洗臉。
想到昨晚傅言霆為了救她,居然願意和她同房,她始終覺得像是在做夢。
她先是甩了甩腦袋,發覺到頭暈後又伸手掐了把自己的臉頰。
強烈的疼痛感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這些舉動,都被站在鏡子前的傅言霆看進了眼裡。
看著女人自我懷疑的傻乎乎模樣,他竟意外覺得有些可愛。
蘇昕看了眼床邊放著的嶄新裙子,小心翼翼的問:“這裙子,是給我準備的嗎?”
傅言霆透過鏡子淡淡掃了眼女人,“難不成,你還想穿著昨晚那個舞裙回去?”
蘇昕連忙搖頭,抱起裙子去換。
白色的裙子很長,長到腳踝處,盡顯優雅。
可背後的拉鍊她拉了一半,卻是怎麼都拉不上去了。
她努力的將手反伸到後背,可怎麼也夠不著後面的拉鍊。
就在她急的不行的時候,身後一道身影倏然靠近。
緊接著,一陣冰涼的觸感在她後背傳來。
她甚至還能清楚感知到男人有力又帶著少許硬繭的指腹輕擦過她的肌膚,替她拉上了拉鍊。
透過鏡子,蘇昕抬頭看到了身後的傅言霆。
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們能像現在這般和睦親密的相處。
“昨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突然,傅言霆的臉往前靠去,湊到了她的耳畔:“昨晚,你去笙笙夜場做什麼?”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蘇昕有些緊張,含含糊糊的解釋:“還有兩天,全球芭蕾舞比賽的選拔賽就要開始了,我打算在比賽前,給自己換一雙舞鞋。”
“本以為去那兼職跳個舞而已,沒想到會被騙了。”
她有些緊張,畢竟傅言霆常年混跡商業圈,無論是直覺還是敏銳性都超乎常人。
她怕他看出她在說謊。
此時的傅言霆不經意間掃過床邊又髒又破的芭蕾舞鞋。
他的眸底沉了沉,終是沒有起疑心:“以後,多留個心眼。”
丟下這句交代後,他便和歐文一同離開了病房,去了公司。
坐在床上的蘇昕松了口氣,趕忙換上了鞋子離開了醫院。
等她趕到奢侈品店時,卻發現原本放在櫥窗裡的領帶不見了蹤跡。
她急匆匆走進店裡,找櫃姐詢問:“你好,我想問一下,那個櫥窗裡的男士領帶是被人買走了嗎?”
店裡的櫃姐認出了蘇昕昨天來過,嘲諷的目光漸漸落在了她的舞鞋上。
“還惦記著買那領帶呢?要我說,你不如拿著你那寒酸的錢包,去給你自己買雙像樣的鞋子。”
“就是說,剛剛你闖進來,我還以為是叫花子跑了進來呢!嚇我一跳!”
……
注意到櫃姐們嘲諷的眼神,蘇昕不由得縮了縮腳。
她來的匆忙,根本沒去換鞋子。
“那條領帶,還在嗎?”
她並沒有將櫃姐們的嘲諷放在心上,只是心心念念著要送傅言霆的生日禮物。
櫃姐們抱著雙臂,“在啊,但是你買的起嗎?”
“我勸你還是別打腫臉充胖子。”
她們看著蘇昕,故作嫌棄的伸手在空氣中揮了揮:“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
蘇昕愣了愣,下意識的去聞自己身上。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怪味。
就在這時,櫃姐繼續嘲諷打趣道:“還沒聞到嗎?是一股子窮酸味啊!哈哈!”
面對櫃姐們的嘲諷,蘇昕不由得攥緊了手裡的手機。
“我要買那條領帶。”
她只想趕緊買完傅言霆的生日禮物後離開這裡。
櫃姐們推搡著蘇昕,全然沒注意到的是,奢侈品店門外,幾雙陰沉沉的眼睛正透過透明玻璃,死死盯著裡面所發生的一切。
阿蓮罵罵咧咧:“我真受不了了!我這就上去撕了那些賤人!竟敢這麼欺負我們昕姐!”
傅允修的小身子氣的發抖。
要不是小昱瑾攔著,他非得找人拆了這家破店!
小家夥不悅的看了眼奢侈品店,將這個店記在了心裡。
蘇昱瑾那張小臉看似平靜,但垂放在兩側的小手卻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小拳頭被捏的又紅又紫,憤怒顫抖。
阿龍:“老大,要不要我找人把那些女人都給咔嚓掉?”
蘇昱瑾皮笑肉不笑的說,“不用,那些欺負媽咪的傢伙,我會,親自收拾!”
幾人沒發覺的是,旁邊的馬路上還停著一輛黑色炫酷的邁巴赫。
車內的後座,坐著一道矜貴漠然的身影。
歐文:“傅爺,太太被欺負了,需要我出面解決此事嗎?”
傅言霆並未出聲,只是透過車窗玻璃,看向了奢侈品店內被推搡欺負卻毫無還手之力的蘇昕。
雖然蘇昕解釋去笙笙夜場跳舞是為了兼職賺錢換舞鞋,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派人偷偷跟蹤了蘇昕。
直到他的人來報,他走後,蘇昕從醫院離開,去了奢侈品店。
他冷眸微涼,雙手交叉優雅的放在膝蓋之上,輕摩著大拇指的指腹。
傅言霆看了眼身側放著的精緻禮盒,冷不丁開口:“你說,她去笙笙夜場跳豔舞,究竟是為了換舞鞋,還是為了別的男人?”
只見那精緻禮盒裡,正放著一雙精緻昂貴的芭蕾舞鞋!
歐文垂眸,他身為知道催眠計劃的人,自然是得站在蘇昕這邊。
“傅爺,最近全球芭蕾舞比賽的選拔賽要開始了,太太肯定是為了比賽想要換一雙舞鞋。”
傅言霆皺眉:“她想換舞鞋,為什麼不和我說?”
歐文:“……傅爺,你說呢。”
傅言霆:“……”
歐文:“傅爺,太太對你,愛意滿腔、忠心耿耿,她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其他男人。所以,你也不用懷疑她。”
傅言霆想起線人給他彙報的情況,眼神不由得再冷了幾分。
“是嗎?那她為什麼去奢侈品店買男士領帶?”
如果蘇昕跳豔舞兼職是為了換舞鞋,那為什麼沒去買舞鞋,而是去買男士領帶?
歐文頓住,“男士領帶?太太難道不是去給自己買包包的嗎?”
傅言霆搭在膝蓋上的指尖微微收緊,“歐文,查一下程謙的生日。”
歐文:“傅爺,你是懷疑太太買男士領帶是為了送給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