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摩擦著指腹,笑意頗深:“傅言霆?他現在在蘇蘇眼裡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而我,只是一個虛弱到需要照顧的病人。你覺得,蘇蘇會偏向於誰?”
蘇蘇天性善良正義,所以,他料定她不會不管他。
小方再度豎起大拇指,“程總,我現在就去安排明天出差的私人飛機。”
程謙嗯了聲,隨後重新將石膏裝回了手臂裡。
老宅裡主桌上。
九黎看到了傅言霆抱著蘇昕離開。
她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看向傅言霆離開的方向。
“命中人……”
她喃喃了一聲,當即就準備追出去。
關鍵時刻,一隻手拉住了她。
九黎側頭看去,看到了一旁的蕭立。
此時的蕭立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和銳氣。
他看九黎的眼神裡,充滿了祈求。
“阿九,別走……”
他知道,阿九想去找傅言霆。
但這是在蕭家,在他父母、親人,所有長輩的面前。
要是九黎就這樣丟下他,去找傅言霆了。
那他一定會被整個豪門圈商業圈所笑話。
甚至父母也會看穿九黎只是他找來假冒女朋友的,到時候,家裡又得逼著他和白嬋結婚。
看著男人受傷又祈求的雙眼,九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阿立看起來,很難過。
興許是想到了答應阿立要假冒女朋友的事,也或許是不忍心看到阿立這副可憐的模樣。
九黎壓下了衝動,重新坐了下來。
“阿立,我不走。”九黎輕聲對男人說。
蕭立眼裡有光,還有感動的淚光。
“阿九,謝謝你。”
吃著飯時,隔壁桌的大佬紛紛過來敬酒。
沒一會,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婦人戴著當下最新款的愛馬仕耳環,卷著一頭齊肩短髮,氣質出眾。
她端著酒杯,先是給蕭奶奶敬了酒,隨後徑直走到了蕭母身邊。
“這是愛馬仕新出的耳環,我給你也準備了一份。”白母拿出一個禮盒遞了上去。
兩人的關係看上去格外的親密。
蕭母有些不好意思,“都發生這種事了,你怎麼還願意給我送禮物?”
白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什麼呢你?不就是你兒子要退婚不要我女兒了嗎?這只能說他們倆緣分沒到,這怎麼能影響到咱們的姐妹情?”
“咱們可是玩了十年的好閨蜜!”
聽她這麼講,蕭母更是覺得愧對於白母和白嬋:“唉,是我對不起你和小嬋。”
白母笑著揮手,“別這麼說,對了,那個就是你們家蕭立喜歡的女孩子?”
她打量著九黎,問道。
蕭母甚至不願意多看一眼九黎,“嗯,真不知道他什麼眼光,怎麼會喜歡那麼古怪的女人!”
“你看那女人,一頭的白頭發,看著就晦氣。還有那不懂禮數的樣子,我看著就不喜歡。再說了,帝都就沒有九家這個豪門家族。”
“要我看,九黎估計只是一個平民家的孩子。”
白母跟著評價了一句:“的確,這九黎和蕭立門不當戶不對的。一旦真成婚了,估計得成為帝都的笑話。”
“而且,那孩子面相不好,看著一副病秧子的樣子。這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為蕭家延續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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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又悠悠嘆了口氣:“蕭立退了婚,倒是過的瀟灑,找了新女朋友還帶回了蕭家。只是可憐了我家小嬋,整日在家以淚洗面,不吃不喝。”
“可能是我們家小嬋不夠好,所以蕭立才看不上的吧。”
蕭母格外自責的握住了她的手,“你別這麼說,小嬋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那孩子聰明能幹,知書達理,我從小就把她當兒媳,當女兒看待。”
“蕭立想娶那個什麼九黎,我第一個不同意。在我心裡,小嬋才是我兒媳。你放心,我一定會為小嬋主持公道的。”
白母:“能行嗎?我看蕭立還挺喜歡九黎的。”
蕭母:“不行也得行,他若真要娶那九黎,我就死給他看!”
餐桌上,蕭父和蕭奶奶簡單打聽了一下九黎的情況。
得知九黎現在還沒有工作,蕭母立馬就甩下了臉子。
“九黎,且不說我們家蕭立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以後是要接管蕭家的,就說現在吧。他可是全球最好的醫生,是神醫。”
“想請他出診的人從帝都排到了國外。我兒子人長得高帥,事業有成。你再看看你,無業遊民。我們蕭家,不喜歡那種無所事事的人。”
蕭立皺著眉:“媽,您說什麼呢!”
“阿九,你別在意我媽說的話……”
他還想安慰九黎,可九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十分認真。
“阿立,我覺得阿姨說的非常有道理。”
以前在苗寨,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學會煉蠱養蠱採藥就好了。
但在帝都,人人好像都有自己的工作。
她現在沒有工作,沒有錢,沒有住處。
所有的一切都是蕭立替她安排的。
她不能總是這樣占人便宜。
“阿姨你放心,我會去找一份工作的。”九黎認真道。
蕭母傻眼了。
這傻女人聽不出她是在嫌棄她嗎?
“既然你要找工作,那就去白氏集團吧。白家主打化妝品行業,也適合你。我會讓小嬋替你物色一個合適的崗位。”
蕭母乾咳了聲,有意提起。
聽到這話,蕭立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不行!我不同意!”
白嬋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
若將九黎送去白嬋的公司,只怕九黎會被欺負虐待!
白母輕笑:“怎麼了蕭立?你還怕我們家小嬋欺負九黎不成?”
“九黎沒有工作經歷,也沒有學歷履歷,她這樣的,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工作。我也是看在和你媽是閨蜜的關係,才願意給九黎開這個後門。”
九黎不想蕭立和蕭母為難,主動答應了這件事。
“沒關係的阿立,我願意去白氏集團上班。”
看著少女天真無邪的笑容,蕭立有再多的話也只能嚥進了肚子。
壽辰結束後,蕭立開車帶著九黎離開了。
白嬋站在暗處,雙眼泛著恨意。
她咬著牙,狠狠將手裡的酒杯砸在了牆上。
瞬間,酒杯破碎,紅酒濺了一牆。
“還在生氣?”白母走到了她身後。
白嬋:“我怎麼能不生氣?今天的壽辰上,多少人看我白嬋的笑話?蕭立處處維護那個小賤人,還帶著她坐在蕭家主桌上!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而且,蕭立還和那個小賤人同居在了一塊!我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個小賤人!”
白母拍著她的後背,“心急什麼?不過是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窮丫頭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再說了,等她進到白氏集團後,豈不是就任你宰割了?”
聽到這,白嬋長舒了口氣:“媽,除了九黎,我還想弄死一個人。”
白母淡然:“誰?”
白嬋緩緩道:“蘇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