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哦,你醋放多了麼?”雪薇皺眉吐出了口裡的食物,並連連朝地面吐了出來。
“不是吧,我明明放的是醬油,沒放醋呀……”郎樂樂自己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肉,還未咀嚼完全,她也與雪薇一樣,覺得嘴裡酸酸的,吐了吐舌頭,抱歉地苦笑道:“我把醬油和醋搞混亂了。”
但她沒有浪費糧食,即沒有吐出來,而是整個兒胡亂吞嚥了下去。
“呵呵,防毒。”她哭喪著臉回答。
可錢振宇卻不動聲色的夾了一塊紅燒肉,慢慢咀嚼著,看不出什麼樣的表情。
兩個小女生就堂而皇之地盯著帥哥瞧,只是滿臉的紅暈,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還有嘴角偶爾滴下的涎水,以及悄悄嚥下的口水,出賣了她們。
“怎麼樣?還吃得慣嗎?”郎樂樂艱難地嚥下了唾液,很沒底氣地問道。
“酸酸甜甜的,很特別……”錢振宇嚥下了最後一口食物,邊用餐紙巾擦嘴,邊回答道。
他還是蠻照顧郎樂樂這個“大廚”的情緒,沒有像雪薇那樣,直接說出結果,還表明萬分的不屑。
而郎樂樂同學,聽到錢帥哥說:“酸酸甜甜的,很特別……”的話時,她竟然走神了。
她所想到的是:“酸酸甜甜的,像初戀……”
可不是嗎?初戀,因為不懂愛情,朦朦朧朧的愛戀,又甜又澀,其中的甜蜜卻又是第一次,因而刻骨銘心。
那個魏君子,可以說是她的初戀,因為第一次,所以,恨與怨也時常會莫名的湧上心頭。
此時,因為錢校董無意識的一句話,而令她陡然與初戀聯絡起來了,但還好,恨念與怨念只是一閃而過,原來,經過了時日的遷移,真的可以醫治那些過往的傷痛,沉在心底的某個角落,落滿了塵埃。
“喂,光頭,這又是什麼菜?”雪薇指著郎樂樂端上來的兩盤菜,叫道:“黑乎乎的,很沒有看相哦。”
“什麼黑乎乎的,那是臘肉,好不好?”郎樂樂嘴裡說著臘肉,她卻挑出了雪薇所說的黑乎乎的東西,放到雪薇的碗裡,說道:“看清楚了,這是黑木耳,知道不?可以清潔腸胃,美容養顏,還可以預防高血壓。”
我倒,這大一會兒,她成了美食美容專家了?
雪薇心內腹誹她,但既然木耳有這麼大的作用,她很沒客氣地將剛才郎樂樂挑至她碗裡的黑木耳,全給吃了,邊吃邊嘟囔:“嗯,還不錯,滑滑的,口感順滑,我喜歡吃……”
好像從來就沒有吃過的樣子,她站了起來了,專挑這盤木耳竹筍肉絲裡的木耳吃,反而忽略了竹筍的功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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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雪薇,不可以偏食哦。”郎樂樂又往雪薇的碗裡,新增了好些竹筍,笑著拍拍她的肩,說道:“這可是錢董的心意,咱不可以浪費了。”
這四盤菜,一個湯,全是與竹筍有關。
“是,咱不可以浪費了。”雪薇連連附和著點頭,並舉起了杯子,雖然只是茶水,她以茶代酒,說道:“謝謝錢董,這竹筍宴,真不錯,真心感謝。”
也不等錢振宇回答,她已經將杯中的茶水給喝幹了,然後繼續大剁特剁,典型的吃貨形象,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郎樂樂這次,卻斯文多了,她很禮貌地給錢振宇添了好些飯,飯上面全是菜,花花綠綠的,霎是好看。
“錢董,謝謝你,你是主人,得多吃,吃好,喝好……”她還在嘮嘮叨叨,沒完沒了,錢振宇猛不丁冒出一句:“你不餓了嗎?”
“餓?”郎樂樂愣了一下,旋即捂住肚子,坐了下來,臉色有點不大自然,低頭說道:“好餓哦,快餓死我了啦……”
然後埋頭吃飯吃菜,咀嚼有聲,但不再說話。
吃得那個餓了好幾個星期的樣子,扒進嘴裡的飯和菜,幾乎沒怎麼嚼,就直接吞下肚子去了,雪薇裝作沒看見,繼續吃她的飯。
“你們喝了湯沒?”錢振宇用筷子敲敲湯碗,提醒面前的兩位女生。
“我喝了。”雪薇回答。
“我……”郎樂樂吃了好幾口飯,終於解了燃眉之餓,拍拍胸脯,將還未完全滑入食道的飯菜給拍下去,其間,還很沒風度地打了好幾個嗝。
“喝湯止嗝……”錢振宇眼睛示意著,雪薇心領神會,立馬給郎樂樂舀好了大半碗湯,說道:“來,光頭,喝湯。”
打嗝是聯動效應性,只要打了第一個嗝,後面就接二連三不間斷了。
“好,謝謝。”她焉有不明白,喝水和喝湯……等流質品可以制止打嗝,因此,她捧起湯碗,“咕嚕嚕……”全灌進了咽喉,也沒有去感覺一下,她自己的手藝如何了。
哪還有心思慢慢地品嚐呢?
果真,喝急了的湯水,將阻隔在胸間的飯菜給順下了食道,體內舒暢,嗝也不打了。
“味道如何?光頭滿意麼?”錢振宇故意挑釁地將“光頭”二字說重了些。
吃著美食,郎樂樂才不在乎什麼“光頭”不“光頭”,只要不明著叫她“光頭強”,那是個男的之外,她此刻全不在乎了。
笑嘻嘻地抬眸,一手摸著自己的光頭,一手豎著大拇指,笑答:“味道好極了,特級大廚的手藝……”
她自我感覺良好,然後涎著臉,建議道:“我說錢董,可不可以在校花比賽上,增加一樣廚藝比賽呢?”
她也真敢說,就這麼點廚藝,將醋當成醬油的雜役工,居然敢參加廚藝比賽?
“可以,當然。”眼珠一轉,錢振宇滿口答應了。
雪薇幫著問道:“什麼時候又開始校花比賽?”
“下個星期一。”錢振宇明確回答。
“今天星期幾來著……”郎樂樂像喝了酒似的,臉色紅暈,眼色朦朧,掰著手指著問道。
“今天星期五,週末。”雪薇順嘴回答。
“哦,今天星期五,明天星期六,後天星期天,外後天星期一……啊?”先還細聲細氣地數著,當數完星期一之後,她再也坐不住了。
站了起來,拉起雪薇就要起跑,嘴裡叫道:“暈,只有兩天準備了耶,快,回寢室睡覺……”
“啊?你的準備是睡覺嗎?”雪薇飯還沒吃完,當然不願意就這樣走了,她垮著臉問道。
“是呀,睡覺是美容,所以也叫美容覺。”郎樂樂說得振振有,拉起了雪薇的手,被雪薇給飄移開了,悄悄地躲到錢振宇旁邊,低頭笑問:“你怎麼只拉我,不拉錢董呢?”
這明顯的是激將法嘛。
人家錢董何許人也,南山魔法學院的最高領導人,而且他又不是女的,郎樂樂同學的腦海中,根深蒂固的“男女授受不親”觀念,她怎麼可能去拉他呢?
除非借她一個膽子,她還是敢的。
而這個借她的膽子,還必須是錢振宇本人了。
當然,前面她的膽子挺肥了,居然用鐵勺敢打錢振宇,那是因為錢振宇叫她“光頭”,她一氣之下的行為,過後還是有些後悔的,但錢振宇當時並沒有怪罪下來,她本來還想著賠個“不是”,說聲“對不起”的,也被她忽略掉了。
此刻,雪薇用激將法激她,她也沒上當,她也就沒再拉雪薇了。
“那你不走,我一個人回去睡覺覺去了哦……”說著話,看了眼穩坐如泰山,一臉平靜之色的錢董,還沒忘揮手,說道:“謝謝錢董的晚餐,吃得真好,謝謝。”
吖,小丫頭懂禮貌了麼?
明明是她自己親自下廚做的,居然反過來感謝吃飯的人。
“就這樣走了麼?”錢振宇輕輕地問道。
“怎麼?還要加餐嗎?”郎樂樂停住了,反身問道。
“你不覺得浪費嗎?”錢振宇看都沒看郎樂樂,而是眼望著這四盤菜,和一盤燙。
“啊?”郎樂樂順著他的目光,將桌子上的食物看了個遍,還好嘛,可能是由於她做的味道太好了,每個盤子裡沒剩下多了哦,算還剩下一小盤吧?
“哦,知道了,打包……”她明白過來了,自己現在的“一卡通”裡可沒有銀子了,吃飯成了很大的問題,現在,有此剩餘的食物,如果就這樣浪費掉了,實在是可惜。
“老闆,打包……”瀟灑地喊完之後,卻沒人回應她,只是拿看一個白痴的神情看著郎樂樂。
喊完之後,她也明白過來了,這個時候,這家“大爺胃疼”餐館裡的大爺胃疼,早就進入了夢鄉,這些飯菜還是自己弄出來的哦。
“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她又反身進了廚房,找出了打包用的紙碗和食品包裝袋,然後將桌上盤子裡剩餘的湯湯水水,一滴不剩的,全給裝進了碗盒裡了。
收穫不小,兩大包裝袋裡,將滿了食物,這夠她吃一陣子了。
但是,有湯,儲存得不宜太久了,她得加緊地吃完了,免得壞掉了,不划算。
唉,如果,如果寢室老大文老九,和老二武小七,她們全在該有多好呀,這樣,三個人吃,一天也就吃完了。
一個人吃,得吃三天?
不行,儲存不了三天,她得在三天之內,全部幹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