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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韓魏生變

燕王喜收到書信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失望,國事多自私,代國為求自保拒不出兵這其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求援也只不過是想嘗試一下罷了。

畢竟此刻的燕國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救命稻草都想嘗試一下,如果什麼都不做繼續下去,那麼被秦軍攻滅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至於代王嘉最後的提議,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燕王喜唯一所疑慮的不過是犧牲自己的太子,到底能不能換來秦軍的退兵。

而此時子嬰一封書信的到來則促成了燕王喜最後的決定。

信是被從一杆射殺燕軍將士的箭桿上發現的,信中歷數了太子丹的六大罪狀。

其一不忠:至書歸降在先,舉兵抗秦在後此不忠也。

其二不孝:天閹之人,矇蔽君父此不孝也。

其三不恥:以宮人之色娛人,罔顧於禮此不恥也。

其四不仁:性情暴戾,動輒則咎此不仁也。

其五不智:燕之節俠,迫而自戮此不智也。

其六不義:假意逢迎,誘使荊軻刺秦此不義也。

如此不忠、不孝、不恥、不仁、不智、不義之人,當人人得而誅之。

在子嬰心中,此時的燕國唯一可以正眼相看的便只有一個太子丹了,只要將太子丹除去,燕國必亡。

雖然子嬰全篇未提及,退兵一事,然而在病急亂投醫的的燕王喜眼中,說不得奉上太子丹的首級便可以換取秦國的退兵。

畢竟秦軍此番出征的緣由亦是因太子丹之故。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子嬰提到的太子丹乃是天閹之人。一個王朝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傳承,如果太子丹真是天閹之人,那麼這個太子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自己又不是僅有一個兒子。

太子丹的一眾姬妾也都隨從而來,燕王喜沒費多大功夫便驗證了子嬰信中所言,至此燕王喜也堅定了放棄太子的決心。

燕國精銳多為太子丹所屬,燕王雖已有廢黜之意,然不敢貿然行之。

當晚燕王喜以議事為名,召太子丹飲宴。席間多有以國相托之意,在燕王喜的默許下眾文武亦是頻頻敬酒,太子丹自是喝的伶仃大醉。

正當太子丹酒酣之際,燕王喜一個示意,只見他身側的兩名力士,藉著嘈雜紛亂的絲竹之音,悄悄地行到了太子丹的身後。

猛地將一條牛筋製成的繩索套在了太子丹的脖頸之上,兩人一換身位,將繩索交叉奮力的向兩側將繩索拉緊。

一時間太子丹臉龐立時憋得通紅,瞪大了眼珠望向燕王喜的方向,想要說些什麼,一開口卻導致繩索勒得更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得是無力地將手指了指高坐於上的燕王,不一會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太子丹原本就是這場宴會的焦點,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殿上眾臣有些惶恐。

然而看燕王喜平平淡淡的態度,老於世故的臣僚們心中也就明白了,十有八九這恐怕是燕王的安排。

誅殺太子丹之後,燕王喜命人割下太子丹首級,函送子嬰軍中,並為書謝罪,表示願意比照秦國郡縣歲歲納稅。

然而燕王喜這一次的計劃落空了,子嬰收到太子丹的頭顱之後並沒有撤軍回返,反而一次次的派軍渡過遼河襲擾遼東城池。

由於沒有了太子丹的指揮,燕軍更是不堪,在被秦國騎兵吃掉幾波部隊後,燕國軍隊更是只敢死守,不敢輕易出城。

同時子嬰命人打造的的第一批船隻也開始下水,秦軍大部渡過遼水安營紮寨,準備對遼東發起最後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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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季之前攻下遼東這便是子嬰的計劃。

…………

“君上,外面天冷您還是回屋裡吧!”雪姬輕輕的將一件狐裘,披到子嬰身上勸慰道。

雪落無涯,鵝毛般的大雪已經連續下了三天,粗一估量積雪至少厚達二尺五寸。

與大雪相伴,北地的氣溫也隨之驟降,還在深秋溫度便已經和寒冬無異。

秦軍多是關中子弟,根本沒有經歷過如此的寒冬洗禮,而此時也沒有棉花羽絨等保暖之物,僅靠將士們自帶的一些御寒衣物,根本擋不住如此凌冽的風雪。

“天不假時!”望著天空仍然在飄落的的雪花,子嬰無奈的感慨道,按正常的天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才會進入冬季,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自己有足夠的把握能夠蕩平遼東,然而這一場提前到來的大雪,卻將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

論起對嚴寒的適應力,秦軍遠沒有從小在當地長大的燕軍強。一旦燕軍趁著嚴寒突襲,凍得伸展不開的秦軍,能夠發揮出三四分戰鬥力都算強的。

熟知中外歷史的子嬰自然明白,如此時節絕對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如果一意孤行強令秦軍進攻那麼這五萬秦軍很有肯能飲恨遼東。

不熟悉的暫且不提,西方史上戰無不克的拿破崙便是把自己的精銳部隊,交代在了俄國凌冽的寒冬之中。

無奈之下,子嬰只得將渡過遼河的秦軍,全部撤回。在留下足夠的禦寒物資之後,派少量的軍隊駐紮遼河一線,防備燕軍。

而秦軍大部全部退守薊城,準備來年春年花開之季再行滅燕。

同時將燕國此時的戰局一五一十的向咸陽上稟。

秦王政二十一年的冬季分外的寒冷,就連土生土長的燕人在大自然的天威之下也沒有一丁點的動作,老老實實的貓在城池裡。

轉眼間便來到了秦王政二十二年。

一封緊急軍報,被火速送到了秦王趙政手中。

“新鄭有民聚眾而反,殺守吏,開府庫。舊韓之地紛紛響應,不過旬日反賊已連綿十數城之多,攏兵數萬向南進發。”

新鄭以南,便是軟禁韓王安的郢陳方向,造反之人的意圖很是明顯,希望能夠救出韓王安,以為旗號恢復韓國。

而與此同時,魏國重兵屯與西部邊境,防範秦國。顯然韓國故都的變故與魏國脫不了干係。

三晉僅餘魏國一家,如果不是太子丹玩了一出刺秦的把戲,恐怕秦國的大軍下一個目標會是魏國而不是邊遠的燕國。

韓都之變,恐怕也是魏國為求自保而攛掇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