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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錫兵,天下爭

箭在當空,便已經被項燕發現,倉促之下項燕也顧不得君臣之禮,猛地一躍撲向了楚王熊啟,欲將其撲倒。

然而已為時已晚,在項燕的衝擊下,楚王熊啟不過略微一傾,王翦的利箭便已經來到近前,原本指向心口的利箭,只是略有偏移射入了熊啟的左胸。

“盾來!”項燕高聲喝道,一旁的侍衛趕忙高舉盾牌護衛過來。

項燕抱起陷入昏迷的楚王熊啟,在一眾楚軍的護衛下,一刻不停的向著城內王宮奔去。

城池丟了可以再奪回來,若是熊啟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就真完了。與楚王熊啟的性命相比,一城之得失實在是微乎其微。

項燕剛到熊啟的寢宮之時,城內最有名的醫者也已經揹著藥箱,一路小跑了過來。

“王上怎麼樣了?”

醫者一診斷完,項燕便焦急地問道。

然而這醫者診斷完,卻幾乎與項燕的問話同步,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顫顫巍巍的說道:“大將軍恕小老兒學藝不精,王上之傷實乃藥石無救啊!”

果不其然,當日傍晚熊啟便高燒不退,未至半夜便駕鶴西去。

熊啟一死,一直守候在一旁的項燕立時悲痛欲絕,抱著熊啟的屍首放聲痛哭,其聲悽切至極。

“大將軍,人死不能復生,王上已然崩卒,您還是莫要太過上傷悲了吧。”

聞訊趕來的寢宮的楚軍將領,在一旁輕聲勸誡到。

熊啟繼位時間尚短,還沒有建立其至高無上的威信,這些軍中將領,對他的死也就不是那麼哀傷,他們實在搞不懂為何項燕會如此痛苦。

項燕泣道“壽春城破,吾之妻兒老小定然為暴秦所戮,吾已成孤家寡人罷了。吾所以偷生在此,為羋氏一脈未絕也。今日君王崩卒尚何望乎?”

壽春城破,在項燕看來自己留在的壽春城內用以安撫負芻的兒子孫子定然是被秦軍屠戮,自己已成斷子絕孫之流。

然而之所以先前未曾表露出來,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更是楚國大將軍,項氏一族世受歷代楚王大恩,有熊啟在楚國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家國大事之前個人私事也只能拋在腦後。

然而熊啟一死,他項燕心中唯一的心理支柱立時轟然倒塌,熊啟可以說是目前已知的唯一楚王嫡系血脈,他這一死楚國羋姓除了一些極為偏遠的支脈可以說是已經斷絕了。

然而項燕不知道的是,壽春城破後不久,項梁便帶著自己的孫兒項羽偷偷潛出了壽春城,並未被秦軍抓獲。

當然這也與子嬰不知道項羽當時就在壽春有關,若是知曉恐怕他竭盡全力也會將這個未來的西楚霸王誅殺。

“蒼天為何待大楚如此不公!”項燕仰天長嘯道,如實這三。

話音剛落,沒等周邊的楚將反應過來,項燕猛地從腰間拔出長劍便自刎而亡。

項燕死後群龍無首的楚軍頓時大亂,四面圍城的秦軍當晚便發現了金陵城中的異常,然而穩妥起見次日清晨方發動對金陵城的進攻。

亂作一團的楚軍甚至不能組織起有效的防衛,方一輪攻勢金陵城這個楚國最後的軍事據點,便宣告易主。

攻克金陵之後,王翦同子嬰率領軍隊繼續南下,掃蕩楚國江南一帶。

早已經無兵無糧的楚國江南郡縣無不望風而降,這一日子嬰王翦大軍行至了一處山地暫時紮營,準備埋鍋造飯。

紮營不久,便有軍士前來稟報,有一營軍士埋鍋造飯之時,掘得一古碑,士卒不識其字。

聞言王翦子嬰二人大感興趣,當即便起身隨這名軍士前去檢視。

不一會便來到了發掘到這古碑的地方。

“見過大將軍,見過長安君。”見王翦和子嬰親至,這一營的校尉立馬迎了過來向二人介紹道:

“方才埋鍋造飯之時,士卒掘得此碑,方始以為碎石,欲出而棄之,然發出之後乃知竟是為碑。

上為文十二字,觀之古意盎然,皆不能斷之,故而上稟。”

這校尉介紹完,子嬰更是心癢難耐。

要知道此時可不是後世,古碑古墓的每個地方都有。這時候能夠稱之為古的至少也得春秋或者戰國初年了。

“前方引路!”子嬰心急的命令道。

這校尉立馬便帶著子嬰和王翦二人來到了挖出的石碑處。

看樣子知道二人要過來,士卒們已經用清水將石碑清洗了乾淨,清晰地露出了上面雕刻的十二個大字。

王翦一看當時眼睛便有些發直,並不是石碑的內容多麼的驚人,而是他也不認識這十二個字究竟寫的是什麼。

軍士們因為不認識上面的內容,這才稟報的自己,自己也大張旗鼓的過來了,當著這麼多雙飽含景仰之情的秦軍將士,說出自己也不認識的話語,多少有些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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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君,可知碑上所書何字?”王翦隨意問道。

雖然詢問子嬰,然而王翦卻對子嬰能認識這十二個字跟本沒抱任何希望,只不過禮貌性的隨口問一句罷了。

自己也可以說是出身世家大族,所學頗雜,長安君羈旅趙國之時聽聞連一名有名氣的老師都沒有,只不過是智慧過人罷了,自己都不認識這個從小沒有收到過“正規教育”的長安君肯定也不認識。

子嬰緩緩地蹲下,撫摸著這十二個大字緩緩的說到:“有錫兵,天下爭;無錫寧,天下清。”

“長安君識的此字?”王翦瞪大了雙眼問道,子嬰這一讀出碑上的文字,可是讓王翦大吃一驚。

“略有所識。”子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此為周朝文字,平王東遷之後,禮樂崩壞各國於字多有簡省,士卒們不認得也是情所應當。”

要知道,子嬰所學可比王翦龐雜多了,昔年上代鉅子蓋聶可是學究天人之輩,莫說這先周文字,就是夏商之文也是通熟於胸。

而曾經跟隨蓋聶學藝數載的子嬰,更是把蓋聶的一身所學,學了個七七八八,到最後就連蓋聶都對領悟能力驚人的子嬰感到教無可教。

區區幾個先周文字,子嬰自然是略微一看,便認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