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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可憐的徐成

離開蓋聶的小院之後,再次前往已是人去樓空。

這一次,司馬尚顯然決意離開邯鄲這個漩渦的中心,所以他直接帶上了一家老小一同上路,趕赴饒陽。

顛簸的馬車上,司馬菁菁小姑娘受不了旅途的勞頓已經沉沉睡去。子嬰看著懷中的象徵著鉅子地位的墨子劍,回想起這三年多的經歷,一時間感慨萬千。

司馬尚顯然早就知道了蓋聶的決定,作為原先蓋聶的心腹,墨門的中堅力量。司馬尚對蓋聶的決定顯然是無條件的遵從,當晚回來一見子嬰便對其雙手抱拳施行一禮,並表示會遵從新任鉅子的命令,顯而易見輔佐子嬰也是蓋聶最後留給他的任務之一。

至於另一位同行者徐成,子嬰直接把他忽略了。這人從一出邯鄲,鼻子彷彿長大了天上,看誰都矮他一等,就連一同赴任的司馬尚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鄉野匹夫。

在邯鄲城內,天子腳下,隨便蹦出個人來級別就比他高,官職比他上,他徐成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這次去饒陽任饒陽君相,而新任饒陽君子嬰不過是個小娃娃,到了那還不是他徐成說了算,至於司馬尚大頭兵一個,量他也不敢和自己唱反調,到時候自己完全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

所以這一路上,一會嫌棄車架不夠舒適,一會又因為食物不夠可口而大發雷霆,把服侍他的下人累的跟汪似的,還得小心謹慎,生怕略有差池引得一陣呵斥。

這些服侍他的下人也都是出自其府上,他們也想不明白,自己這位老爺怎麼一出邯鄲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所以一路上,徐成反而更像是正牌的饒陽君,子嬰一行更像是他的隨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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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嬰和司馬尚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在司馬尚心中徐成不過是跳樑小醜一般,靠著阿諛奉承,竊取高位實在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

而子嬰心中則直接默默的給徐成判了死刑,先讓他蹦躂兩天,自己沒記錯的話從悼襄王一死到趙國滅亡之前的幾年中,趙國和秦國之間可以說是戰火連天廝殺不斷。

到時候趙國中樞自顧不暇之際,這個光想著去饒陽撈一筆的徐成君相,要是識相還好說,要是繼續不知死活的蹦躂,兵荒馬亂的死個吧人還是比較正常的。

由於在邯鄲之時,子嬰已經領了趙王的任命,一眾人到達饒陽後子嬰當即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一方諸侯——饒陽君。

雖然這三年來子嬰跟吃了生長素似的,身高拔高了很多,但好在年齡尚小面目變化不大。

礙於禮法母親杜凌沒能遠迎只能是在饒陽君府內著急的等待,子嬰一進君府大門的母親便認出了自己的兒子,母子二人三年未見,一見面子嬰便被母親緊緊的摟在懷裡,母子二人涕淚橫流,久久未分開。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母親,子嬰知道這不僅是因為自己的歸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父親的去世,讓母親突然少了依靠,而如今自己的歸來,讓既悲傷於丈夫的逝世,又擔憂自己兒子安危的母親終於放下心來,故而終於放肆的大哭起來。

其實杜凌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換做心理年齡還沒有自己的年齡大。換做當今社會,這個年齡的女孩一般還都在享受自己的大學時光,還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母親卻已經過早的經歷了這不應該屬於她的一切。

不過在這個時代,哪場戰爭之後不是,子哭父、母哭子、妻哭夫,家家白綾系,戶戶聞哭聲。

安慰了自己母親一番,他初到饒陽很多關係都需要釐清。

為了防止自己率領的部隊,同饒陽秦軍產生摩擦,除司馬菁菁隨同子嬰一同入住饒陽君府外,司馬尚直接率領部隊在城外安營紮寨。

最先到饒陽君府的麻煩便是趙王所派駐的負責監視自己的饒陽君相徐成。

“饒陽君,王上命我到饒陽協助君上統領饒陽政事,敢問饒陽政務胥吏在何,何時可將政務移交在下?”

蹦出來回答徐成的是韓談。“徐內史,您可過來了。我們一聽說王上排內史您屈尊來饒陽處理內政,闔府上下實在是都高興壞了。”韓談的表現跟一個受了多大冤屈的小媳婦似的,說起話來對徐成要多熱情有多熱情,說著還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順手擦拭了一把眼淚。

子嬰一看,擦,以前沒發現韓談這傢伙是個人才啊,要不是早知道他是裝的,自己都有點被騙過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韓談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徐成多久呢。

眼高於頂,一直幻想著自己升官發財的的徐成顯然沒注意到,眼前這個握著自己的手,為自己的到來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小吏便是之前去往邯鄲迎接子嬰的領頭之人。

只顧著享受的他,更沒注意到這名隨從在半路的時候就消失了,提前回到了饒陽。

將眼淚擦乾,韓談直勾勾的盯著徐成情深意切的說到。“故饒陽君自封於饒陽之後一直病重,無力政務,君上所轄之軍,皆悍勇之士,但是卻無一人識字。

小人有幸自幼侍奉君上於左右,雖愚鈍不堪,蒙君上不棄,委以重託理政三載。

然小人亦未嘗進學,錢糧用度、賦稅租納、刑名法令實難洞察,單隻記錄便困難重重。”說罷韓談又抿了一把眼淚,對外喊道:“抬進來,小人早就等著大人蒞臨饒陽了。”

聽到這裡徐成突然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只見外面總計數十軍士兩人一組,每組都抬著一口巨大箱子,排著隊將幾十口大箱子重重的放在了院中。

開啟一看,每箱中都是一捆捆碼在一起的竹簡。

徐成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妙,快步向前,拿起一卷,展開一看,裡面根部本不是文字,而是一個個的抽象圖案和一堆鬼畫符一類的標記。

徐成轉頭疑惑的看向韓談。

“徐內史,您也知道小人根本不識字,錢糧賦稅、牢獄斷案各種事物,小人只得用圖形的模式標記下來,就等您過來重新記錄了。”韓談誠懇的說到。

聽完韓談的話徐成一口熱血差點湧上喉頭,強忍下想要砍人的衝動,繼續問道:“租賦收入、邯鄲撥付的糧草名錄、所餘幾何難道沒有個總數?”

“小人也不識數。”韓談不好意思的說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