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趙辰認真睡覺了。
今天他在嘗試讓自己的愛情中少一點肉體上的觸碰，多一些精神上的交流。
這也是李妙弦一直想要的。
趙辰給的很少。
他在婉寧的房間裡陪她了好久，說親密的話說到少女有些睏倦，他才回到李妙弦這裡。
她在寫日記。
很認真的，自己很清秀，語言很樸實。
‘十月六日，他在塞納河上吻我，我很開心，他也陪我看了紅磨坊的演出，那裡的女主角真的漂亮，但他說不如我，我很開心；還有巴黎鐵塔，他說過要在金陵也建造起一座鐵塔，讓世界人民都知道有金陵這個地方....我向他傾訴了一些事情，他好像理解我的心意了，我很開心....’
趙辰看她寫日記。
她沒有不給趙辰看。
趙辰從來都不會想到她那樣面冷的一個人會寫出如此平澹，小女子氣息的文字來。
或許，她在一個高冷姐姐的外表下，藏著一個少女的心思。
也對了，她是少女，也才十八歲。
夜晚已經深了。
趙辰把她抱到床上，睡覺。
兩人兩眼相望，一時間有點睡不著。
以往都會運動之後才累的睡著的，今天換了新家，更是新奇的睡不著才對的。
睡不著。
李妙弦輕聲開口，“老公.....”
“我在。”
她忽然湊近嘴唇，閉上眼睛。
趙辰攬住她的腰肢，輕輕吻住，淺嘗輒止，“我是不是很混蛋？”
“嗯，但是和別的男人比起來，你已經很好了，你不是壞人，但是好壞...”
不是壞人，但是好壞。
這句話的哲理，趙辰足足想了一整個夜晚。
兩天後的清晨。
趙辰三人飛往瑞典，今天是陳煙嵐的頒獎禮，順便該回家了。
巴黎的房子留著人在那裡打理吧。
總歸是一處落腳地。
這幾天在莊園裡，趙辰幾乎是領著自己的小嬌妻把莊園玩了個底朝天，一片糟雜，為搏佳人一笑，他現在很會整活的。
趙辰也從這次知道有個大馬場的好處。
再比如，教婉寧在靶場打靶，婉寧以一個標準的姿勢趴在那裡打靶
為什麼要買衣服？
因為需要穿。
為什麼要買那麼多豪車？
因為我要開。
為什麼要有多個莊園？
因為我要居住。
這其中的三種人生層次，通俗些，也確實如實。
不一樣的生活，不一樣的理解，趙辰以前在衚衕裡住著的時候，他可不會想著莊園的好，他只會覺得莊園那麼大，管理器來那麼不容易...會很麻煩....
那個時候的他只覺得有自己一個大平層就已經是人生巔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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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陳煙嵐。
她還是那樣，和趙辰相處的時候，總是一套標準的秘書行頭裝扮。
但是面對公眾的時候，她還是會換上光鮮亮麗的衣服。
她估計也是諾獎領獎儀式中，穿的最花哨的諾獎得主。
一身花哨的寶格麗服飾。
logo很大。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個獎項是和寶格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然，這是趙辰要求的。
最重要的獲獎感言，領獎儀式的全過程，這次都會用直播的方式傳回國內，傳到國際上的很多地方。
華辰集團的營銷宣傳部門這次也從國內直接飛過來，聯合從義大利寶格麗總部過來的產品營銷宣傳工程師，一起參與直播的轉播和影片的錄製。
趙辰像是用了一個大喇叭放在瑞典。
他像是要把陳煙嵐獲獎的所有儀式傳給世界各地的人看。
尤其是陳煙嵐身上那套，有著大logo的寶格麗自己設計的服裝。
國內的媒體，最需要的便是這種實時性強的爆炸性新聞。
往往一個熱點性的事件能夠在很多個自媒體作者手來回創作，傳播....
刷短影片的時候，你甚至可以連續刷到一個主題的影片很多次，這種營銷和影響比密集的廣告更可怕、
加上這次國人對諾獎的喜愛程度。
趙辰手段也之不過是推波助瀾罷了。
陳煙嵐登臺演講了。
漢語，標準的普通話。
“人類從蠻荒中走進文明花費的時間我們已經無從考證，華夏人的智慧，帶給人類的四大發明影響甚遠....指南針，造紙術，印刷術，火藥....今天站在這裡，我膽敢標榜一次自己，純金，是華夏人給予世界的精美禮物.....在文明高度發達的今天，我們是否忘了先民尋求火中的歷史瞬間，是否忽視了古人第一次拿起工具從動物群中站起身來勞動的歷史留影，從此人和動物有了分別...我們追求科技追求金融，我們回頭再看看我們所經歷過的，每一次人類的變革都是人類對於世界認知概念上的革新，這些認識的改變，不是在與總結多少可以運算推斷出來的公式，而是一個在與破除一個舊的觀念，以前我們總認為我們不可以獲得純淨的某一元素，總會有雜質存在，從來沒有單一的任何物質和材料...但是，今天，純金的出現似乎讓我們心底狂跳一陣...這種感覺是否像是在一群動物中，忽然有一種動物悄然站起身來，拿起工具，開始勞動？……”
這獲獎感言稿，趙辰是看過的。
他覺得還可以，李妙弦和白婉寧也都提了些許意見，兩個女人把發言中過度謙虛的地方刪減去了，那種華夏式的含蓄，被她們同時反對。
陳煙嵐及時修改。
從現場狀況來看，這獲獎感言比較成功，比較有新意。
掌聲雲動代表著，人們並不覺得陳煙嵐的話有多麼誇大....
固有的意識的改變這一熱詞，也成功出現在的第二天世界各國的頭條報紙期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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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一個值得考慮的事情。
我們現在所能享受的一切文明是否已經足夠我們完美的生存發展下去，探索新的東西是否比驗證老的規律更加重要？
在文明已經夠用的前提下，回頭檢驗人類文明的這一思路是否可行？
本來獲得諾獎是一件人類技藝水平的輝煌時刻。
但是一紙演講稿，卻是將一個思想的浪潮從瑞典，從歐洲，推向世界各地...
這是趙辰沒想到的。
從來都沒有，他當時看陳煙嵐的發言稿時，也只是覺得中規中矩。
或許他這個唯一知道純金來歷的人才不能感受到這種思想意識的震撼和力量。
正如他無法正視此次諾獎——純金的珍稀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