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會不會永存的哈洛加斯聖山上。
不管是怎麼說，這地方都不像是特別熱鬧的地方，筆記對於一大堆先祖之靈來說，熱鬧好像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
尤其是最近可沒有什麼節日和慶典。
弗蘭克正在和自己的兒子坐在野外的石塊上邊，兩個人只是靜靜的依偎著，沒有誰說話。
吉爾的臉上帶著些畏懼，而弗蘭克則是面無表情。
自己的兒子掌握了一部分破壞的力量，弗蘭克自己也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但是做父母的大多對於孩子都是兩種想法，一種是讓孩子成為自己這樣的人，另一種是讓孩子千萬別成為自己這樣的人。
弗蘭克是後者。
他很清楚成為超凡者會帶來什麼，也很清楚普通人對超凡者的態度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卻又不得不想辦法讓自己的孩子得到自保的力量。
誰然他是懲罰者呢？
懲罰者弗蘭克卡斯特，這個身份可沒有多高層次的保密。
尤其是當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身邊的情況下，他的身份反倒是成為了家人的威脅。
“父親，我去做一個戰士好不好？”
吉爾這樣說著，這或許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決心告訴自己的父親。
吉爾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並不希望他成為戰士，但是總有些決定和道路需要自己去走。
如果能夠得到自己父親的認可，他大概會感到十分開心吧。
“你想好了？真的打算這樣做？”
弗蘭克能夠從吉爾的聲音之中聽到那種堅決，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用這樣有些多餘的詢問來當做回應了。
“我總是會長大的，我不想在遭遇災難的時候毫無作為了，至少我還有勇氣去抗爭，至少我還能用生命為我所願的一切去戰鬥。”
吉爾說話的口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
倒不如說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樣子，偽裝成一個有些蠢蠢的小孩才是最累的。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從教你使用槍械開始。”
弗蘭克最終還是作出了決定，臉上帶著點釋懷。
一個人的成熟大概不是指他的身體成年，而是終於懂得自己想要什麼，並且為之付出的那一刻。
“我可能會更喜歡手斧一些。”
吉爾若無其事的開著玩笑。
他親眼見過野蠻人戰士在面對槍械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表現。
盧克在聖山上的時候和娜塔莎玩過用子彈當做棒球的遊戲，子彈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好用。
“咳咳！”
尼克福瑞有些刻意的咳嗽聲傳來，讓弗蘭克的臉色變了變。
這個傢伙值得信任，但一樣會討人嫌。
等弗蘭克轉過頭的時候，尼克福瑞已經被幾隻大狗拖著走到了弗蘭克的面前。
“你這是打算從事飼養員的工作了？”
弗蘭克語氣古怪的說著，看著那些身穿板甲的狗子，他臉上的肌肉不由得跳了跳。
“這是神盾局的新員工，我已經試過了，他們的戰鬥力非常的出色。”
尼克福瑞這樣說著，臉色有些不自然。
雙腿還有點顫抖。
之前他半路上就被巴那爾叫走了，說是讓他見識見識這些獵犬的力量。
然後尼克福瑞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幾隻狗子完勝了，順帶還體驗了一下開胯。
雖然他身體的柔韌性沒有問題，但是雙腿被岔開到二百多度的時候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所以呢？你打算讓我的兒子接受你的訓練？尼克福瑞！我要告訴你，吉爾說自己要成為戰士，而不是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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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的語氣變的不客氣了起來。
他才不相信尼克福瑞是剛才才到附近的。，之前的對話這個黑心混蛋一定全都聽到了。
“神盾局當然不擅長培育戰士，但是我不一樣，我認識很多強大的存在。”
尼克福瑞笑了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讓那頭狼獾去帶孩子絕對是不錯的做法，事實已經證明了，金剛狼羅根是一個優秀的保姆。
這頭老狼的天性之中除了狼獾的殘暴和好戰之外，還有對孩子的寬容和仁慈。
金剛狼絕對是一個適合帶孩子的角色，不管他看上去有多麼的不靠譜。
“你認識的人能夠比野蠻人還擅長戰鬥？”
弗蘭克已經用戒指幻化出了手槍，槍械上纏繞的死亡氣息讓尼克福瑞有些發顫。
雖然知道這個玩意的存在，但是清子接觸還是第一次，這種氣息對於他這個老家夥來說就像是天敵一樣。
尼克福瑞是死亡手中的漏網之魚，面對死亡的力量自然會心中畏懼。
“父親，收起這個力量。哈洛加斯聖山對一切都能夠包容，但是先祖們對於死亡的氣息依然充滿了敵意。”
吉爾的話有些說教的意思了，雖然語氣帶著請求。
“我們能夠接受這些，我們也不會對死亡的持有者充滿敵意，除非持有者是馬薩伊爾那個雜碎。”
蕾蔻的人影還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但是聲音已經傳到了附近。
“蕾蔻先祖很喜歡孩子，她對我真的很好。”吉爾小聲的對著弗蘭克說著，但又感覺有點不對立刻補充了起來：“當然，我還是更喜歡媽媽陪著我的時候。”
“哈，吉爾，你就像是布林凱索帶在身邊的小孫子一樣，我對你的好卻也不是因為布林凱索和你的關係不錯。”
蕾蔻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她身上的戰甲已經被卸下了。
高挑而健美的身形讓尼克福瑞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
尼克福瑞感覺到了蕾蔻對他的惡意，這種感覺或許用厭惡來形容剛剛好。
“得到掌握破壞的機會，這樣的變化的確是有點超乎尋常。但是吉爾，你明白的，我們從來不在乎你們的力量來自什麼地方。”蕾蔻雖然是對吉爾說的，但是雙眼卻死死的看著尼克福瑞：“我們只在乎你們最初的想法，還有事怎麼做的！”
這樣的話明顯是在對尼克福瑞說的。
為了正義犧牲少數人的做法無法去談論對錯，因為被犧牲的人不一定會樂意成為正義的代價。
“但是我沒有選擇。”
尼克福瑞坦率的說著，逼迫著自己在蕾蔻的氣魄下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自己走到再也走不動的那個距離。
“所以，你才會站在聖山的領域之中，而不是在大門口就被塔力克那個蠢貨直接拍死。現在說說吧，你來到這裡不應該只是為了巴那爾答應布林凱索幫你訓練的那只小隊吧？”
蕾蔻看了一眼那些狗子，狗子在見到蕾蔻的時候有些興奮的樣子。
蕾蔻其實很喜歡小動物，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總是會偷偷的去陪著這些小家夥玩鬧一段時間。
知道這件事的或許不少，但是沒有誰會不解風情的拿這事來消遣蕾蔻。
至少卡努克不會讓這種消遣出現在蕾蔻耳朵裡的。
心照不宣的彼此遷就，野蠻人也是懂得溫柔為何物的。
“我想要知道，人類在面對你們所提防的那場災難時會付出多少代價？”
尼克福瑞有些不安的問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情緒了。
甚至在面對蕾蔻之前，他都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不安這種情緒。
“沒有人知道，但是我能保證野蠻人會是站在戰場最前端的存在，在我們成為代價之前，你們的延續不是問題。”
蕾蔻給出的答案是尼克福瑞最討厭的那種。
他不喜歡“盡力”“努力”這樣的答案，哪怕蕾蔻說付出百分之九十的普通人的生命他都能接受。
但是卻接受不了一個這樣含糊不清的結果！
“我想，我們大概需要更詳細的探討一下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