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差不多已經瞭解了。
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玩意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先聽聽這裡邊說了些什麼玩意。”
韋恩直接旁若無人的走到了桌邊拿起了那個看上去就有點噁心的對講機。
然後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
“你們不打算迴避一下嗎？
還是說你們打算在被這個玩意影響腐化之後，直接被我弄死？”
韋恩的話一點都不客氣，他身上一股子急沖沖的味道。
“別鬧，你要是真的著急就直接帶這個玩意走人。
我們正好需要一點私人空間，而且說真的，我實在是受不了你這種監控。”
死亡射手翻著白眼說道。
一般人是接受不了韋恩的。
光是這種強烈的控制欲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了。
“那我現在還要不要去巴斯特大廈？”
和平使者摸了摸自己掛在大腿側邊的手斧問著。
這個傢伙也算是武器大師型別的。
手邊的各種裝備一點都不會輸給弗蘭克。
甚至的還可能會更加的齊全一點。
畢竟弗蘭克更喜歡武裝突襲敵人。
而和平使者更多的是進行遭遇戰。
因為戰鬥方式的些許差別，也導致了兩個人的戰鬥準備有所不同。
加上弗蘭克手裡邊的那柄槍可以自由的轉換款式，
所以弗蘭克的裝備現在要簡單的多。
至少他一般不怎麼準備近戰用的武器。
“為什麼不去？
反正韋恩過來了，那我們就能去幾個人了。”
弗蘭克很平靜的說道。
對於韋恩的做法他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他自己也是這種偏執的人，自然是能夠懂得對方的一些想法。
只是弗蘭克的手段還沒有到韋恩這種程度而已。
大概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只是在鈔能力上。
“那我去開車，你們自己跟上好吧？”
和平使者多的也不說，直接問道。
一邊的傑森託德攤了攤手，直接跟在了和平使者的身後。
反正他是要出去的。
如果說一開始的傑森託德對於前往巴斯特大廈那邊並沒有多少興趣，
那麼在韋恩來了之後他忽然就非去不可了。
能夠和韋恩保持一段距離，對於傑森託德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且去了那邊就會被網路直播了，還能剩的韋恩再搞監控之類的東西。
“韋恩，你最好還是帶著這個玩意回你的蝙蝠洞再去聽。
雖然你的意志力也很強大，但如果你半個小時之內沒有給我回訊息的話，我就會帶著全部的傢伙去你那邊看看。
說不得還會找幾個強大的奈非天一起過去。”
弗蘭克撂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算是提醒。
韋恩的意志力到底能不能抗過這一次的影響沒有人能夠給出結果。
雖然他的意志力是出了名的強大，但他也不是沒有翻過車。①
“我的情況會讓阿福隨時看著的。
我已經做好了全部的計劃，如果出現了問題，阿福會在你過來之前就聯絡能夠解決問題的人。
不過我記住了，半個小時之內我會給你訊息。”
韋恩沒有拒絕。
這個男人的疑心病要比託尼的重多了。
他連自己的都不信任來著。
“我去看看我的兒子。
這段時間他有了玩伴，笑容多了不少。
不過我得說那個叫彼得帕克的孩子真是一個十分有天賦的槍手。
而且我總感覺他的生命力不是一般孩子能夠有的。”
弗蘭克的話乍一聽好像沒有什麼，但稍微一想就是在提醒韋恩要稍等調查一下。
這算是兩個人的默契。
其他的人不是沒有聽出來弗蘭克的言下之意，但是他們對此不感興趣。
或者說他們對彼得帕克的槍械天賦有興趣，對他的身世反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至於弗蘭克的兒子，他們更是無話可說。
那個孩子可是跟著羅根訓練的，甚至現在已經能夠算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了。
如果是近身格鬥的話，死亡射手都懷疑自己打不過吉爾……
“我先走一步。”
韋恩擺了擺手，然後又穿過了自己的傳送門。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做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傢伙一天天的忙的要死，要不是成為了一個奈非天，現在八成已經需要一邊工作一邊打吊瓶了。
……
蝙蝠洞之中，韋恩陰沉著臉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面前的顯示器上有好幾個人的照片。
其中就有中心城的那個紅色身影來著。
當然，還有星城的那個神射手……
韋恩正在查閱那些和曾經的他一樣作為義警的人的身份。
不過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那個叫做亞瑟的傢伙。
這傢伙的身體素質怎麼看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具有的。
“少爺，你已經一星期沒有休息了。”
阿福端著剛剛泡好了咖啡說道。
雖然強大的管家俠知道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早就不是凡人。②
但這種程度的關心早就被刻在了他的骨子裡邊。
阿福是不會放棄勸自己少爺的。
“我知道，所以咖啡不要加糖和牛奶。”
韋恩頭也沒有回的說道。
“好的少爺，但我認為你喝完了這杯咖啡之後需要先睡一覺了。
監控上的情況我也看到了。
沒有養精蓄銳的您並不能保證這一切不會出現意外。
至於半個小時的約定，我會替您給卡斯特先生說一聲的。”
阿福的話不無道理。
一個疲憊的人和一個神清氣爽的人精神狀態的承受力是截然不同的。
對此阿福的建議十分有價值。
“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我手頭還有大天使的資料沒有完善。
還有巴斯特大廈那邊隨時有可能需要我過去。
阿福，我答應你在巴斯特大廈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好好休息一下的。”
韋恩還是沒有回頭。
他正一邊關注著顯示器上的畫面，一邊將手中的對講機放到分析機之中。
一心兩用並不會影響他的行動。
有時候阿福都在想著自家少爺變成了奈非天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
雖然自家的少爺變得強大了，也不會每天都帶著滿身傷勢回來。
但是自家少爺的休息時間比之前還要少了很多。
以前的時候韋恩一受傷，多少還是得休息一下來治療傷勢的。
但是現在，韋恩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工作狂一樣。
光是看著阿福就感覺有些心寒……
“阿福，我之後打算帶你去一趟哈洛加斯聖山。
我總感覺你的存在可能已經暴露在那個惡棍的眼中了。
為了你的安全，我覺得應該做點什麼。”
韋恩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還是關心著阿福的。
如果說他最信任的人是誰，即便阿福不是第一也是前三位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阿福在韋恩的心中那個更是能夠取代他父親身份的人。
哥譚市雖然安靜了許多，但是韋恩能夠感覺到那種暗潮湧動的氣氛。
韋恩希望能夠給阿福增強一下實力，至少不要被那些惡棍所傷害了。
如果有一天阿福真的死在了那些惡棍的手裡，蝙蝠俠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打破自己不殺人的底線。③
復仇這種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是理所應當的。
但偏偏韋恩是不能這樣做的那個人。
之前他沒有給自己的羅賓傑森託德復仇，現在卻要為阿福復仇？
這不管是讓他的堅持成為了一個笑話，更是讓自己的虛偽被徹底坐實……
不管是蝙蝠俠韋恩還是奈非天韋恩，他都是一個人。
有著人應該具備的所有情緒。
正是因為韋恩清楚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才會對自己充滿了提防。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
即便是看上去不可戰勝的人，韋恩也能找到戰勝對方的機會。
這算是韋恩為數不多一邊自豪一邊感到悲哀的事情了。
將一切都抗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滋味從來都不好受。
這一點或許康斯坦丁會稍微有點體會……
“阿福，之前讓你查詢關於萊克斯盧瑟的情況有結果了嗎？”
韋恩忽然開口問道。
對於萊克斯盧瑟這個傢伙，韋恩心中多少是有那麼一點點尊敬的……
這個傢伙簡直是壞得簡單粗暴來著。
但是又不能不承認這傢伙是一個人類至高無上主義者……
如果只是看他的目標的話，萊克斯盧瑟這個傢伙甚至能夠說是一個人類領袖……
“萊克斯盧瑟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薈萃單子啊公眾面前了。
我查到了他最近的情報都顯示他把自己關在了一個實驗室裡邊。
這種程度的情報並不能夠讓人滿意。”
阿福依然是那彬彬有禮的樣子。
“好吧，我準備去試試這個對講機的力量了。
你看著點監控，如果出現任何問題就直接聯絡朗姆洛。
如果朗姆洛那邊沒有回應的話，就先離開蝙蝠洞前往哈洛加斯尋求幫助。
如果我這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那就繼續關注萊克斯盧瑟的事情。”
韋恩說著點了點頭，似乎是認為自己安排到這種程度已經足夠了。
現在能夠讓他在意的傢伙的確不多，而萊克斯盧瑟就是最重要的一個。
自打小丑直接失蹤之後，韋恩雖然沒有放棄調查，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調查已經很久沒有進展了。
安排完了事情之後，韋恩看了一眼這個對講機的掃描結果之後就直接帶著對講機前往一個密室。
這個密室是無法從內部開啟的，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蝙蝠俠總會有備用方案……
而掌控這個密室能否開啟的開關的人，就是阿福。
如果兩個人都出現了意外，那麼在密室每三個小時詢問一次他狀態沒有得到回應，或者說回應和預設的標準不同。
那蝙蝠洞就會對能夠聯絡到的所有人傳送求援的訊號。
這傢伙的計劃那是老母豬戴罩子，一套又一套……
……
萊克斯盧瑟現在還在自己的實驗室之中看著面前那個培養皿發呆。
這已經是他呆在這個地方的第三十天了。
說是培養皿，事實上這個東西已經算是一個罐子了。
罐子的玻璃外殼上掛著一個金屬銘牌，上邊寫著比扎羅這個名字。
萊克斯盧瑟的腦袋裡邊一直都有一段記憶，只是之前他從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的重視這段被割裂了一樣的記憶。
那是關於一個強大的幾乎無所不能的傢伙的記憶。
之前的萊克斯盧瑟還以為這是他被送進了阿卡姆瘋人院的後遺症，
但隨著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混亂，萊克斯盧瑟越發的覺得這段記憶就是他的。
只是他暫時還沒有完全回憶起來而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比扎羅的實驗記錄完全不存在，但是他就在我的實驗室裡邊。
這是我的造物，但是我是用什麼製造的他？
那個我記憶碎片之中的傢伙？”
萊克斯盧瑟眯著眼睛自言自語著。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做了。
但是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沒有得到答案。
萊克斯盧瑟一直都有點猶豫。
放出這個叫做比扎羅的傢伙或許能夠幫助他回憶更多的東西。
但是萊克斯盧瑟總覺得現在好像是沒有放出比扎羅的必要了。
就像是在得出了一個不知道正確與否的答案之後，卻發現問題本身消失不見了一樣。
這種體驗差點就能夠逼瘋萊克斯盧瑟這個天才了。
“這到底是忘記了什麼東西？”
萊克斯盧瑟有些不安的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萊克斯盧瑟的精神狀態越發的不穩定。
如果不是那種強烈的完全不可能動搖的人類至上主意思想，
就萊克斯盧瑟這種狀態早就被腐化了。
這傢伙的所有野心都是建立在人類至高無上這個信念上的。
雖然有那麼點滑稽的意思，但事實如此……
甚至與萊克斯盧瑟被腐化成為惡魔的幾率比韋恩還要低得多……
這是一個以人類身份自豪，並且真的以人類榮光為奮鬥目標的野心家。
“嗨~大光頭~
我帶來了一個邀請你要看看嗎？”
一個帶著瘋瘋癲癲感覺的女聲響起。
對這個聲音萊克斯盧瑟並不陌生，但是他還是做出了戰鬥準備的架勢。
雖然萊克斯盧瑟自己的戰鬥力也就一般，但他在普通人之中也是頂尖的。
“哈莉奎因，你是怎麼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我的護衛呢？”
萊克斯盧瑟的臉色十分的陰沉。
小丑女的名頭誰不知道？
雖然她本人在這些超凡者之中更多的是因為小丑而名聲響亮。
但這並不意味著小丑女就要比小丑本人好打發。
“叫我奎澤爾醫生好了。
我現在是堪杜拉斯的皇家醫生，負責心裡諮詢之類的工作。
偶爾也會客串一下信使和戰鬥人員。
我帶來了李奧瑞克陛下的邀請函，你要看看嗎？”
哈莉奎因似乎是被李奧瑞克進行了某種改造，甚至回覆了奎澤爾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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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她那個瘋瘋癲癲的樣子就知道，她大機率只是在鬧著玩……
“這個罐子裡邊的人是誰？
這個胸口的曲線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個傢伙的臉為什麼看上去病殃殃的？”
哈莉帶著笑容問著。
看上去還真挺漂亮的……
“如果你繼續答非所問，那我就會聯絡我的護衛們了。
不管你是來做什麼的，我更喜歡和作為階下囚的你打交道。”
萊克斯盧瑟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甚至說話的語氣都不客氣了許多。
“嗯~嘻嘻~
你是要把我綁起來做這樣那樣的事情嗎？
我可是告訴你了，我是代表著李奧瑞克陛下來到這裡對你發起邀請的。
偉大的李奧瑞克~嗷~崇高的李奧瑞克~
我們的偉大的王者，堪杜拉斯的救世主，新王朝的締造者~
我們的王，被成為骷髏王的賢明王者！
李奧瑞克陛下！”
哈莉用著自己順便編造的小調唱著歌兒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這種表現讓萊克斯盧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萊克斯盧瑟從來都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傢伙。
對於堪杜拉斯這個新建的國家和李奧瑞克這個國王他還是知道的。
只是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實力而已。
奈非天的存在對於經常出現在戰鬥一線的戰士們不算秘密。
但是對於萊克斯盧瑟這種科學家和幕後黑手來說，那還真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去瞭解……
但這不妨礙他慎重的對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