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加斯聖山之上。
主持人卡爾加的話已經說完了。
但所以現在需要進行的是另外一個專案。
布林凱索和初代先祖之間的戰鬥，以戰鬥來表明野蠻人依然在這個世界上抗爭著。
雖然這個傳統似乎有些落伍了，但是傳統之所以被叫做傳統就是因為他可以延續很長時間。
初代先祖拿著自己的雙刀走出人群。
手中的武器被他十分隨意的拿在手中，看上去就像是拿著兩柄餐刀一樣的隨意。
“來吧，這是說好的。
你要向我證明自己的實力。
而我也想要教導那些小家夥們何為戰鬥的藝術。
雖然這些東西本身應該讓他們自己去體驗，然後自己去學習的。”
初代先祖站在原地，姿勢有些歪歪扭扭的。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 他對這場戰鬥並沒有什麼期待的。
就只是十分單純的希望能夠交給這些年輕人一些他們曾經沒有得到過的東西而已。
“你倒是急切。
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什麼和找死沒有區別的事情了嗎？
所以要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遺憾彌補了？
別自以為是了。
任何自詡為救世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能夠拯救一個世界？
那麼你就一定得拯救那些你知道和不知道的人的生命。
不然你已經會被人謾罵的。”
布林凱索帶著譏笑說道。
他多少是猜到了一點初代先祖的想法。
這種急急忙忙想要把自己的什麼東西留在這世界上的做法實在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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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能放棄自己的弟弟而已。
拉斯瑪現在需要我的幫助。
我失去過一個兄弟，你不能要求我為了你們再失去一個兄弟了。
至於犧牲？或者說救世主？
我可不是。
不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那邊的因普銳斯。
他會告訴你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布林凱索，來戰鬥吧。
我要把我能夠交給你們的東西都展現出來。
讓你們在前進的時候知道，自己的道路走到盡頭之前會遇見什麼樣子的一切。”
初代先祖的眉眼之間能看出慈祥。
他越發的像是一個值得尊重的長者了。
“我沒有理由限制一個連自己多大歲數都不知道的老頭去做什麼。
但是你要知道，現在的不朽之王是我。
所以你應該信賴我。
或許你這個最初的先祖理解不了如今的野蠻人對不朽之王這個頭銜的信賴。
但是你至少應該知道，我值得信賴。
拉斯瑪的事情雖然棘手，但正好我也打算對他做點什麼。
如果他只是單純的被伊瑟瑞爾那個傢伙當做了棋子。
那麼奪走高階天堂的棋子就是奈非天的目標。”
布林凱索依然想要說服面前的初代先祖。
只是這個傢伙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古怪而已
“高階天堂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別說你一無所知。
就像是你藉助聖山的力量復甦了數萬名曾經戰死的野蠻人一樣。
高階天堂那邊的事情一旦結束, 那些天使的數量是絕對不會少於哈洛加斯聖山的。
或者說, 他們要做的事情是將那些戰死在無盡時光之中的天使們盡自己所能的帶回來。
別忘了，你可是將帶著時光種子的三先祖留在了高階天堂之上。
他們可不會因為三先祖是野蠻人就對的他們秋毫無犯。
雖然他們三個也會得到大天使力量的幫助。
但是他們只要在那裡，就能夠帶給高階天堂時間的力量了。”
初代先祖看著面前的布林凱索。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可沒有任何的避諱。
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到他說了些什麼東西。
“哈！？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不朽之王為了達成現在這點目標去損害的三先祖的本身？
初代先祖，我們尊重你是因為你是野蠻人的源頭。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能夠詆譭我們的不朽之王！”
相對暴躁一些的卡修斯瞪著眼睛看著初代先祖。
如果不是剛剛才講述了初代先祖的功績，此時的他可能就直接開始口吐芬芳了。
“我們之間的確是存在代溝。
至少我理解不了你們對他的信任。
當年的我們也是如此，對天使信任。
對惡魔也信任。
雖然這麼說似乎有些可怕。
但是在我們對那些生活在身邊的叔叔阿姨們動手的時候。
我們都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人類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存在。
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他們始終沒有把我們當做族人。
我們的誕生更像是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之間鬥爭的延續。
也更像是彼此之間憤怒的延續。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是憤怒呢？”
初代先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反問著卡修斯。
他的這種態度讓卡修斯直接沉默了。
“你的懷疑理所當然。
畢竟我也不算多麼的喜歡高階天堂。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桉要是從我這裡說出來，還不如讓因普銳斯來給你答桉。
這些的確是我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布林凱索很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初代先祖。
這個時候戰鬥合適開始反倒是不怎麼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計劃之中到底有些什麼。
“其實我們沒有打算讓燃燒地獄先一步出局。
不管是布林凱索還是我們，我們都需要一個完整的燃燒地獄。
但是燃燒地獄可以繼續存在，但是卻不能有任何巨大的威脅。
這就是我們的底線。
布林凱索選擇了至少看上去沒有什麼威脅的巴爾作為燃燒地獄的帶頭人。
而我們則是希望讓新生的劇毒之王喬瑞茲去這個位置上。
不過我們的現階段的選擇是一致的。
那就是先找到那個迪亞波羅，至少將他的力量封印起來。
而地方當然是布林凱索額頭之上的那顆黑暗靈魂石。
至於布林凱索能不能從中得到恐懼的權柄，我是不在意的。
只是其他的幾位我不會去阻止而已。”
因普銳斯儘量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大致的情況。
至於初代先祖相不相信他也不在乎。
這反正他只是按照布林凱索的需要說出了一些情況而已。
“聽上去不錯。
但是你們兩個真的能夠戰勝恐懼？
別說什麼布林凱索的靈魂之中沒有恐懼就能戰勝恐懼這樣的話。
雖然我不是大天使，但是對於迪亞波羅本身我可算不上陌生。”
初代先祖的眼神有些深沉，他應該是知道什麼內情。
這番話他更像是在質問，但質問的目標並不是布林凱索，而是作為勇氣的因普銳斯！
“勇氣和恐懼難道是什麼可以分割的東西嗎？
布林凱索失去了恐懼之後，為什麼能夠誕生那麼巨大的勇氣？
或者說這份勇氣並不是作為布林凱索的他所孕育的。
現在的他只是在動用著之前那個自己的遺產？
別忘了，我在烏迪西安的那個時代依然存在著。
甚至站在過烏迪西安的面前！
說老實話, 我始終不理解因普銳斯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成為布林凱索好友的。
你這個傢伙雖然是大天使之中少有的好人之一。
但要說你會幫助奈非天那就言過其實了！”
初代先祖此時已經完全不再掩飾自己對因普銳斯的敵意了。
他對奈非天之外的一切存在都充滿敵意。
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
即便是伊納瑞斯和莉莉絲……他們在作為初代奈非天父母的同時也是敵人。
這一點在原罪之戰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奈非天們的共識。
不管天使和惡魔是不是出於好意，他們想要掌握人類的命運都是真實的。
而奈非天們的抗爭，一開始不過是為了一份自由得意志能夠依然存在而已。
“我不奢望你能夠相信我們。
因為你們是見證了人類最大痛苦的那些存在。
你們存在的時間太久遠了，久遠到足夠讓你們忘記自己一開始為什麼要作出這樣的決定。
你們的力量隨著時間不斷的碰撞。
但是你們的靈魂卻怎麼都止不住衰老的腳步。”
因普銳斯的語氣帶著唏噓。
就好像初代先祖已經老的快要嚥氣了一樣。
……
“這就是你們天使們的計劃嗎？”
塔力克看著周圍那些身上帶著光翼的天使們逐漸的復甦。
帶著幾分譏誚看著面前的奧莉爾和馬薩伊爾。
高階天堂上維護的最後一步，馬薩伊爾還沒有開始。
但是這些天使已經開始復甦了。
“這不是計劃之中的事情。
正常來說這是在計劃完成之後才會產生的事情。
顯然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馬薩伊爾帶著笑容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夠讓高階天堂在沒有變得完整之前就產生這種完整之後的現象。
但是這當然是好事。
雖然大天使和天使們之間有著不同。
但是他們終究算是兄弟。
對於這些普通的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天使們，奈非天也沒有多少惡感。
這些傢伙的立場太簡單了。
簡單到只有和燃燒地獄做對這一條。
只要是能夠讓燃燒地獄不舒服的事情，他們就會義無反顧。
這種新年也不知道是說崇高好還是說愚蠢好。
不過這些天使的復甦對於奈非天來說也是好事。
“這世界上還有智慧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你從來都不是什麼全知的存在。
但要說你對此沒有半點猜想，那簡直就是在侮辱你智慧的權柄。”
塔力克對著馬薩伊爾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這也沒有任何掩飾的必要。
如果燃燒地獄被解決了，那麼馬薩伊爾還是會和過去一樣，將自己清理的目標放在奈非天的身上。
這就是一種必然。
雙方對此心照不宣。
“我的猜測對你們沒有價值。
但是對高階天堂或許價值連城。
所以我為何要告訴你們呢？
你們不是我，雖然我賦予智慧的時候沒有落下你們。
但是你們和我終究不同。”
馬薩伊爾的話之中似乎帶著濃郁的優越感。
塔力克一時語塞了。
他看了看身邊的卡恩，開始懷念曾經站在那個位置的傢伙了。
如果是馬道克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指著馬薩伊爾的鼻子開罵了。
但是卡恩似乎有些呆呆傻傻的。
雖然在戰鬥力上卡恩和馬道克之間沒有多少差距。
但是在夥伴之間的默契上，卡恩多少有些生疏。
“看我幹啥？你的意思是現在該我和馬薩伊爾說話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我有一口老濃痰想要給馬薩伊爾看看！”
卡恩翻著白眼。
他身上之前的傷勢已經癒合了。
但是就在他站的那塊地面上，已經被流淌的血跡所染紅。
卡恩的歲數要比三先祖更大。
他雖然不是什麼老古板，但是讓他融入幾個小字輩的團體之中多少還是有些為難。
現在就不錯。
三個人雖然還需要一些磨合，但是已經能夠展現出野蠻人先祖的力量了。
這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 在三先祖得到了高階天堂上五位大天使力量的祝福之後再說吧。
得到那種力量, 雖然不至於說是脫胎換骨。
但也能夠讓他們三個煥然一新了。
蕾蔻和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古一法師也是這場變化的受益者。
但是他們對此似乎沒有什麼說話的意義。
“馬薩伊爾快點吧。
我可以等待千年萬年時間只為了你作出一個決定。
但是我的孩子可不能這樣等待。
馬薩伊爾, 不要讓我催促你。
不要讓希望催促你走向某一天道路。”
奧莉爾皺褶眉毛看著馬薩伊爾。
希望的話可不光是催促，也是威脅！
希望所指引別人走上的道路，那麼這條路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又是不是一個自由的意志自己作出的決定？
答桉是未知。
因為希望無法給出這個答桉。
希望的力量是馬薩伊爾也不會願意去面對的。
希望和勇氣不同。
勇氣的力量多少會表現的直接一點。
但是希望的力量和智慧一樣的充滿了謎題。
“我以為你會讓我多體驗一會兄弟姐們們迴歸的快樂。
奧莉爾，既然你在催促那麼我這就開始。
當然，那邊的野蠻人。
如果你們不蠢的話就不會試圖阻止我做這件事。
因為你們一旦這樣做了。
那得罪的可不是單純的馬薩伊爾和希望大天使。
你們得罪了一個為了給自己孩子尋求最好保護的母親。
你們猜猜一個愛著孩子到偏執的母親會是多麼可怕？”
馬薩伊爾似乎是在開玩笑。
但這番話又好像是在體驗預告一樣。
塔力克和科力克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兩個人一同看相向了卡恩。
“你們看我幹啥？
難道我看上去像是衝上去打斷馬薩伊爾並且得罪奧莉爾的蠢貨？
我是不怎麼聰明，但是又不愚蠢。”
卡恩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他們三個還是需要磨合。
不過現在已經比之前好上太多了。
至少卡恩能夠從另外兩位的眼神之中看懂他們的意思。
或許會有一天他們三個能夠做到只需要眼神交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