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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妖女昏君

這個領首言官哭的心痛,左邊的武將們一個個不耐煩的皺了眉頭,而右邊的文官們則是一個個的低垂了頭。

其下有一人,莫侯爺,看了一眼這個言官,然後和他人一樣,低垂了頭。

左上首站立的離憲揉了眉心,同情的看了一眼領首言官,低聲一句:“找死啊!”

“妖女,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離朔低低笑了起來,妖的聲音空洞的讓燕閣臺中的官員們一個個的打了激靈,低垂的頭越發的低垂了。

離朔起身一步步的走下了殿臺,“本皇的顏兒,是妖女,那麼本皇,不介意做一個昏君,正所謂禍國妖女,配的昏君,才是絕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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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領首言官的三步之前,停了腳步。

言官停了哭喊聲。

“天下,是本皇的天下,百姓,是本皇的百姓,而你們,不過是太上皇留下的蛀蟲而已,留著你們,是不想讓太上皇難堪,他怎麼就這麼不會識人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識趣,本皇留你們活到老,可你們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啊!一天到晚的盯著本皇的後宮,是不是還想替本皇傳承皇嗣血脈。”

離朔這話一出,所有的大臣們全部跪了地,高呼了:“皇上息怒。”

領首言官也抖了身子,卻是還不知死活的直接高喊了離朔之名:“離朔,你不配為離國之君。”

“本皇不配?呵!真是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喃喃這麼一句,離朔抬起右手翻看了。

燕閣臺的氣氛低壓了,那些武將們一個個的屏住了呼吸,皇上又要殺人了。

文官們也是各個握緊了手中的朝板,都冒出了汗漬,自從新皇登基之後,手段凌厲殺伐,燕閣臺的地面上不知染紅了多少次,都是一個個這樣找死之人的鮮血。

“朔兒。”

就在燕閣臺的氣壓越發低壓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靈冰公主扶著太上皇走進了燕閣臺。

離朔看了太上皇,又看向了領首言官,手掌一動,將領首言官提了起來,“都說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覺得太上皇還能保得了你一次又一次。”

這一刻,領首言官終於慌了,想要求太上皇救他,可卻發不出聲音。

離朔勾唇一笑,看向太上皇,手指直直一捏,領首言官垂了頭,斷了氣。

離朔拿出手帕擦了手,內力一動,手帕化作了粉末,飄落了領首言官一身,其他的言官劇烈的顫抖了身,一個個的求了饒。

“父皇,這燕閣臺,看來您是一點都捨不得啊!那兒臣還給您,如何。”離朔走到了太上皇面前。

太上皇緊緊的鎖了眉,“他們都是跟了父皇的老人,何必…”

“可他們也是害死顏兒的罪魁禍首。”離朔厲吼一聲,一抹猩紅快速的劃過了眸中。

“父皇,兒臣說過的,只要是和當年顏兒和親齊國之事有關的,害死她的,兒臣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父皇您,所以,父皇您可要小心了,說不得哪一天,兒臣一瘋,就會血洗了太離宮,

昏君,暴君,配了禍國的妖女,兒臣最喜歡了,既然你們給顏兒定義了禍國的妖女之名,那兒臣若是不配合了顏兒,豈不是讓顏兒被世人笑話了,一個妖女,居然連皇帝都惑亂不了,算哪門子的妖女。”

留下這話,離朔繞過太上皇走出了燕閣臺,又一句話輕飄飄的話傳了進來:

“各位本皇的好大臣們,你們隨時都可以推翻了本皇這個昏君,暴君,或者去聯合齊國,本皇正好需要一個發兵的機會。”

如此之話,讓燕閣臺的大臣們又是一個抖身,新皇登基不過三年,還幾乎一直在外攻打齊國,都沒有一個人敢來推翻,如今他歸來了,誰敢。

靈冰公主扭頭看向殿外,為離朔心疼,她的皇兄,自從雪顏姐姐死後,便這般了,在他的心中,什麼皇位,他根本就不想要的。

“都起來吧!以後注意點,想要安穩的活下去,就管好自己的嘴,禍從口出的道理你們不是不明白。”

離憲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瑟瑟抖動的其他言官們,看向了太上皇。

“父皇,您既然已經退位了,就安心的在太離宮做您的太上皇,朝中之事有兒臣和皇兄,您就別操心了,您的這些老臣,若是安分守己,皇兄不會動他們的,

說來,父皇,這些個老臣們之所以如此大膽包天,不知所謂,不過是知道您在後面,所以,他們的死亡,也是您縱容的結果,

冰兒,扶父皇回去,中秋已過,該回去行宮了,畢竟離宮之中還是只有一位皇帝好一些。”

寵溺的揉了揉靈冰公主的頭,離憲又看了太上皇,斂了眸光。

若非他,顏妹妹不會和親而亡,皇兄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母妃不會心死出家,雖是他們父皇,卻還不如皇兄待他好,若非年歲不對,他都覺得皇兄才是他的父皇。

……

離朔離開燕閣臺,直接去了典樂殿。

莫雪顏昨晚搬過來,雖然人沒累,卻因為剛開始有些不適應,而且典樂殿又靠朔月殿非常之近,莫雪顏十分自然的失眠了,到了早間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所以此時還未醒。

離朔徑自推開殿門走進去,走到內殿之中,看著床榻上熟睡的莫雪顏,笑了麗的容顏。

……

早朝之事,不過短短瞬間,傳遍了雪都的每個角落,聽聞離皇又殺了一個說莫家雪顏壞話的官員,雪都中人又是一陣的唏噓又心悸。

宏運樓八樓。

肖宏邪聽著春兒帶來的訊息,幽幽了一下面容,轉動著金笛子,思慮了。

“離皇又在燕閣臺殺人了?按理來說,不過一個和恩人小丫頭相似的小丫頭,離皇不至於大動干戈啊!”

忽然,肖宏邪亮了眼,“本公子知道了,小丫頭就是我的恩人小丫頭,能讓離皇動怒的,只有那麼一個。”

春兒認可的點了頭,“公子,奴婢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雪兒姑娘若是您的那個救命恩人,她為什麼不承認,這其中怕是有什麼事?”

一邊說著,春兒還不忘繼續捶著肖宏邪的腿。

肖宏邪也疑惑了目光。

“公子,春兒姐姐,雪顏小姐三年前可是跳了燕崖山的,那麼高的懸崖上就那麼的跳下去,便是活著,也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比如失憶。”

冬兒插嘴了一句,肖宏邪和春夏秋三人看了她。

肖宏邪一個金笛子敲了冬兒腦袋,“哎呀嗨,本公子的冬兒也有這麼聰明的時候,來,本公子獎勵一下。”

說話間,肖宏邪又捏了一下冬兒圓乎乎的臉蛋,冬兒是剛揉完了腦袋,又揉了圓臉蛋。

肖宏邪笑了,擺手讓春夏秋冬四個婢女不用捶了,從貴妃榻上坐起來,又是幽幽一笑。

正一品的御前典樂女官啊!爬的還真是快,都讓他有些羨慕嫉妒了。

而此刻,睚城宏運樓五樓的一間客房中,齊銘御站在窗邊,視線看向著雪都的方向,勾著唇角,面上帶著舒逸的清雅,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寫‘御前正一品典樂女官,該你出現的時候了’。

月兒,我們馬上就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