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操作,搞得莫雪顏滿臉懵逼,還有這樣做生意的人,腦子沒毛病吧!不再耽擱的準備離開去下家,畢竟她支開墨茜的時間很短。
一腳剛踏出門檻,掌櫃的忽然坐了起來,竹扇掉了地上。
“姑娘身上有血腥味。”
莫雪顏頓下了腳步,扭過了頭,一臉不解,眉角卻是蹙了,“大夫,你這話什麼意思?”
掌櫃的又躺倒了,小德麻溜的撿了竹扇給了掌櫃的。
莫雪顏兩步走了進來,走到堂前,微微急促了聲音:“大夫,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身上有血腥味。”
她的身上怎麼會有血腥味,她又沒有受傷。
掌櫃的閉了眼,搖椅一搖一動,“姑娘穿著不似尋常人家,老朽只是一個討生活的小老百姓,摻和不得,摻和不得,這個多嘴的壞毛病,該打。”
話落,竹扇拍了嘴。
莫雪顏心思一轉,立刻拿出了一張百兩銀票。
“大夫,我不多問,就一句,大夫覺得我身上的血腥味是濃是淡,一句話,換一百兩。”
小德瞪大了眼,看著莫雪顏手中的百兩銀票,搖了掌櫃的的身子,“師父師父,大生意啊!”
掌櫃的再次坐了起來,看著莫雪顏手中的銀票,眯眯的小眼中發出了貪財的光,一點不掩飾,摸了摸微微泛白的鬍鬚,向莫雪顏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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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爽快。”
莫雪顏將銀票放了掌櫃的手中,一點也不擔心掌櫃的敢騙她。
“姑娘身上的血腥味,雖然很淺淡,可是又濃郁,該是內服之物,時間不久,不曾間斷。”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由此可見,恆德醫館掌櫃的醫術絕對不低。
話落後,掌櫃的摸了銀票,左右翻看的還來回嗅一嗅。
銀票的味道啊!好聞,實在是太好聞了,又可以關館多日了。
“什麼。”莫雪顏低呼一聲,難道她每日的吃食里加了什麼血腥的東西。
這個念頭一出,頓時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了。
“若是再有一百兩,老朽…”
掌櫃的話還未落完,一百兩銀票已經塞了手中。
“姑娘好爽快。”
又來回嗅著摸了。
莫雪顏很是著急,卻忍著沒有催促。
好久,掌櫃的才寶貝的將兩張銀票揣了懷中,簡單的兩個字:“伸手。”
莫雪顏快速伸了右手,掌櫃的閉目把了脈,只短短一瞬。
“姑娘身體無任何事,以血入藥,如此偏方,多為求子心切。”
莫雪顏頓時後退了一步,面色煞白了,以血入藥,什麼血?誰的血?
胃中翻滾的終是忍不住了,快步跑到門外,嘔吐了。
“唉!”
掌櫃的一聲嘆息,起身走進了內院,不住的搖了頭,這些個大戶人家啊!真是喪心病狂。
“小德,關門,歇業。”
“知道了,師父。”
愣住的小德快速一聲應,看了莫雪顏一瞬,憐憫的目光,關上了門。
莫雪顏吐的不能吐了,才擦了嘴,站直了身。
入她口中的吃食,男神絕不會讓未知的東西加進去,所以只能是她這一月來那每日一盅的血燕粥…
不敢想下去了,踉蹌了步伐,快步跑離了。
一路亂跑,莫雪顏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裡。
血燕粥,那是男神親手做的,那是男神親手做的。
……
陵山縣中。
月漣捏住著龐落落的右手手腕,龐落落的右手中一個細細短短的竹哨,是藥月山莊裡的紅竹做的,操控紅鸞鴿的哨子。
“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月漣的周身冰冷的漠涼,聲音更是如此。
“月漣,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手腕很痛,可龐落落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定定的看著月漣。
月漣的眉角緊蹙了,一把奪了龐落落手中的竹哨,鬆開了她。
“這個竹哨是不是顏兒給你的,回答我。”
更加的低沉了聲音。
這樣的月漣,龐落落從未見過,哪怕她再怎麼胡攪蠻纏,月漣也不會這麼冰冷的可怕。
腳步後退了一下,咬了唇瓣,是不是真的只有莫雪顏才可以激起他的脾性,是不是不管她怎麼做,都無法取代莫雪顏在他心中的位置。
“月漣,看來你對莫雪顏的情義也沒有那麼堅固嘛!”
低笑一聲,好似帶了嘲諷的感覺,龐落落走了。
“你什麼時候想起了我,你就會知道這個竹哨是怎麼到我手上的。”
這般的話語,月漣微微一愣,看著龐落落消失,看了竹哨。
難道不是顏兒給的,可是龐落落去千佛寺找過顏兒的。
“公子。”
遠遠的,傳來了月奇的聲音,走到月漣身旁,又道:
“公子,我們山莊的紅鸞鴿沒有少,各個醫館的紅鸞鴿也沒有少,手下人手一支竹哨也都沒有丟失。”
當時月漣因為要擺脫龐落落,所以沒有帶了月奇,月奇是在不久前才來的,紅鸞鴿被他人操控,這對藥月山莊來說,絕對是一件大事情。
月漣的眉角越發緊了,“顏兒和朔那邊也沒有少嗎?”
月奇搖了頭,“屬下問了墨伍,沒有少一支,雪顏小姐的竹哨一直在她的小包裡裝著。”
月漣又看了手中竹哨,“所有人都沒有少了,那這支竹哨是誰的?”
“公子,你的竹哨呢!”月奇猶豫了一瞬,還是問了,他們所有人的竹哨都在,而他唯一沒有查的就只有公子了,不過這應該不可能吧!
月漣一愣,他的竹哨。
忽然,月漣想起了一個人,準確的說是小乞丐。
陵山縣爆發疫病之時他在陵山谷中救的那個小乞丐,之後他的那個竹哨丟了,沒有找到,他便重新做了一個。
“難道是他。”
月漣想起來了,想起他在什麼地方見過龐落落了。
那個小乞丐,那時一身邋遢,而如今幹淨利落,完全不一樣,而且他當時以為那是一個男子。
“公子,你想起什麼了?”月奇疑惑了目光。
月漣剛要回答月奇的問話,月奚快速跑了過來。
“公子,雪都醫館傳來訊息,雪顏小姐去了恆德醫館。”
“顏兒去了恆德醫館?”
看向月奚,月漣滿目不明。
“顏兒怎麼會去那裡?她去那裡做什麼?朔知道嗎?”
月奚搖了搖頭,“這個屬下不清楚,只是雪顏小姐去恆德醫館被我們的人看見,覺得有些不對勁,要是雪顏小姐去看病,怎麼不來藥月醫館。”
“去雪都。”
月漣大步走了,顏兒去恆德醫館,怕是在刻意躲避他的人。
手中拿的竹哨隨意放了腰間。
遠處牆後,龐落落走了出來,握緊著手中的劍,眼角一滴淚,未曾滴落。
“月漣,莫雪顏已是他人婦了,為什麼你還這麼在意她,我不好嗎,我哪裡不如她啊!”
“落落姐。”小瘦喃喃了一聲,握緊了圓呼呼的拳頭。
這個月神醫,竟這般不識好歹,居然敢惹哭他們的落落姐。
與身旁的小胖對視了一眼,悄然一個擺手。
後面幾個小的輕步離開了,敢欺負他們落落姐,給他們等著。
“我沒事。”
隨意摸了一把臉,龐落落又一臉笑了。
“月漣,只要你一天沒有娶妻,我就一天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