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深了大約有凌晨兩多了吧！阿九還沒睡也沒有回。
只因為喝的暈暈乎乎的錦馬把他拉到客棧的房上拉著阿九陪他一邊看月亮一邊繼續喝酒。
喝酒的時候錦馬一直在和阿九不著邊際地聊著天從一開始的武林趣聞到後來的刀槍劍戟拳腿指掌大部分時間都是錦馬在阿九在聽從錦馬信口出的理論裡阿九瞭解到此人武功理論極其深厚他的刀槍劍戟拳腿指掌方面的理論很多都讓阿九眼睛一亮。
看來此人不僅有一副好皮囊肚裡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阿九心裡這麼評價他。
“咕嚕咕嚕咕嚕……”
錦馬一口氣將第七個酒罈裡剩下的半壇酒喝進肚裡然後醉眼朦朧地往房上一倒雙腳雙臂呈一個“大”字型大大地張開著。
半天沒有聽到他出聲響阿九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低頭一看卻見他的一雙醉眼痴痴地望著天幕上的明月兩行熱淚不知何時竟已爬滿了他的臉龐。
阿九看的一怔心裡原本對他的反感在看到他滿臉熱淚的時候突然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全是同情。
雖然阿九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痛苦、無聲地淚流滿面但只要看到錦馬此時一臉的淚水誰都能看出此人心裡很苦！
如此英俊、如此武功的他怎麼很苦呢？
阿九突然想知道錦馬心裡的故事於是斟酌了一下便輕聲問：“你怎麼了？”
阿九現他問出這句話時錦馬的雙眼湧出地淚水更急了。
躺在房上望著天上的圓月。錦馬臉上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你覺得我英俊嗎？如果你給我的形象打分你會打多少分？”
錦馬這個問題問的阿九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知道錦馬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肯定是有其用意的。於是便仔細地又審視了錦馬一會然後實事求是地評價。
“你的左臉上雖然有五道疤痕但你依然是我這麼些年來見到的最英俊地人！如果我給你打分應該不會低於9o分吧！”
“呵呵……”
錦馬自嘲地笑了他嘆息一聲落寞地：“我情願我能長醜一！如果所有人都覺得我地臉蛋只能打6o分那就最好了……
阿九眨了眨眼沒接話。不過他的神情告訴了錦馬。他是不能理解這番話的。
大概世間絕大多數人都理解不了錦馬為什麼會出這番近乎無恥的話吧！
“不理解嗎？”
錦馬看了阿九一眼然後繼續：“我個故事給你聽聽完你就能理解了！”
“曾經有一個少年他很英俊！並且還很聰明！聰明到一般人需要學半年地知識。他翻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因為他有過目不忘的天生異能！這樣一個人幾乎是完美的！讓所有男人在他面前都要自慚形穢因此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和他多話也因此。從到大他沒有哪怕一個男性朋友！不過那時候地他一都不在乎他覺得那些男人又醜又笨他想這些又醜又笨的傢伙不理更好。他之所以會這麼想都是因為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喜歡他他每天都要和幾個甚至十幾個女生交往。”
仰了仰頭錦馬繼續：“本來這樣的生活他是極喜歡的！直到有一天他迷上了一個既美麗又聰慧的女子！那個女人的容貌讓他砰然心動接觸之下。他更為那女子的蘭心慧質、溫柔婉約而傾倒他肯定自己真的愛上她了！於是他平生第一次認真起來他在心裡暗暗誓——一定要擁有她！除了她。今生不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錦馬忽然抹了一把滿臉的淚水苦笑著問阿九。
“你知道她拒絕我地時候是怎麼的嗎？”
“怎麼的？”
阿九這個時候像極了一個標準地好聽眾。很配合地問。
“她：‘你太完美了！完美到讓我感到不真實我不敢相信我能完全擁有你更不敢相信你會一輩子和我廝守在一起所以……請原諒我不能接受你！’”
模仿到這裡錦馬淒涼地一笑他：“當時我向她保證我今生今世都會一直守護在她身邊一輩子只愛她一個！”
“可是你知道
怎麼回答我的嗎？哈哈……你不會知道地！她竟然麼向我保證？用你以前交往的幾十個女生保證嗎？’”
錦馬的聲音明顯低落下來他鬱郁地：“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表情嗎？我無話可！你知道嗎？我無話可！因為以前的我確實如她所有的那樣我的過往無法讓她相信我是真心愛她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相信我會守著她過一輩子！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次我是真的認真的！”
錦馬指著自己左臉上那五道抓傷的疤痕：“你能猜到我臉上這五道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他又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自問自答地：“你不會猜得到的！因為這是我自己抓的！我自己抓的你知道嗎？你能猜得到嗎？”
“自己抓的？”
阿九真的有些驚詫了他真的猜不到這五道當時不知有多深的抓傷會是他自己抓的這怎麼可能？
看見阿九動容錦馬苦笑著搖頭。
“沒有人能猜的到的！沒有人知道我當時面對她的詰問心裡有多痛恨自己這張臉！那時我心中非常極端地想——如果我沒有這張臉如果我的臉能平凡一那我以前就不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我也不可能和那麼多女人有過關係了！如果沒有和那麼多女人交往過我唯一心愛的她又怎麼可能拒絕我？她又怎麼會那麼不相信我是真的愛她？”
“那時因為心裡極度痛恨我這張臉所以我自己一怒之下自己狠狠地抓爛了左臉我本來還想再抓右臉的可是當時被她攔住了她：‘請愛惜自己吧！你連愛惜自己都不會你又怎麼愛我？算了吧！我們是不可能的！你這樣的花花公子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哈哈……我都已經自己毀自己的容了她還是無法接受我！可知她對我的惡感有多大……哈哈……”
“我本來還想再慢慢用真心感化她的可是沒見天她就消失了我怎麼也無法再找到她。”
“只是就算她消失了我還是無法忘記她心裡想著、念著一直是她！為了她我甚至沒去消除臉上的疤痕我要用它來表明我這輩子都只愛她一人的決心！”
“可是……我找了很多年都沒再找到她只打聽到她玩《大射鵰》了在遊戲裡她叫煞紅顏！”
“於是為了尋找她為了能在她眾多追求者裡得到她我一邊託人尋找她在遊戲裡的下落一邊四處尋找厲害的武功秘籍然後閉關苦練！”
“沒想到我閉關六年一出來就得到訊息已經有她下落了。可是和她下落的訊息一起傳給我的還有紫無極的訊息！江湖盛傳高手榜排名第二的紫無極已經苦苦追求她半年多了！”
“我怕她被紫無極打動但我一時又沒把握得到她的心所以我要去找紫無極比武！我要在她面前將紫無極徹底打敗甚至殺死！我要讓她知道我不僅比紫無極更愛她而且更能保護她！同時也讓紫無極再也沒臉、沒膽跟我爭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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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個“故事”阿九默默無語他沒有瘋狂愛過誰所以不能理解錦馬為什麼會對一個女人這麼痴迷寧願毀了自己的容、花費數年時間去努力也不言悔不言退。
雖然理解不了但阿九還是很佩服他的佩服他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能付出這麼多。
現在阿九對明天錦馬和紫無極之戰更期待了他很想知道這兩個為了一個女人而進行生死搏殺的一流高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誰能抱得美人歸。
同時阿九對那個遊戲中叫煞紅顏的女人也起了一好奇之心不知她是怎樣一個女人竟能讓兩個武功高強的英俊浪子對她如此痴迷。
“你我能贏紫無極嗎？”
錦馬慢慢合上雙眼不久就微微出鼾聲喝了兩斤多美酒的他吐露完壓在心裡不知已經多少年的心事後他應該輕鬆了許多。
“但願你能……”
看著他睡夢中還微皺著的眉頭阿九淡淡地為他祝福。
真的像紫無極之前的那樣在聽完他的“故事”後阿九真的明白了。——有時候英俊也是一種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