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
“你身體到底怎麼說?祁連玉新配置的解藥,究竟有沒有效果?”
“你別想躲避這個話題,快說!”
時錦不高興地扯了扯他的領帶,一臉兇意。
程醉頂喜歡她這小霸王做派,任由她在他身上搗亂。
“祁連玉說,懸。”
“嗯?”時錦手下一頓,緊張道:“不會吧?”
程醉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真的,他說要公主的吻才能好。”
“……”
時錦磨牙,扯他領帶的手更用力了。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那不正說明我沒事嗎?”
“……”
這邏輯…倒也沒毛病。
“祁連玉到底怎麼說的?”時錦滿臉寫著‘別想湖弄我‘。
程醉低笑,雋秀的眉眼舒展開,跟水墨畫一樣。
“他說我身上的毒太霸道,估計藥量不夠,所以很多症狀沒有緩解。”
“現在正在配置第二版的解藥,大概明天晚上就能拿到。”
“真的?”時錦挑著眉看他,半信半疑的。
程醉從兜裡拿出手機,真誠道:“你打電話問問。”
他沒一句假話,不過是顛倒了一下順序而已。
祁連玉的原話是:“我懷疑藥方有問題,我估計毒藥的劑量要比藥方上寫的小。”
“所以我那個解藥太霸道了,導致你身體出現不適反應。”
“不過嫂子不可能害你啊。”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遊濟不想你活。”
程醉不知道遊濟跟他有多大愁怨,他們甚至都沒見過幾面。
不過這事兒要是讓她知道,怕又是一番風雨。
這種時候,還是越安靜越好。
時錦看著電話,皺眉,“祁連玉跟你一邊的,他怎麼可能會跟我說實話。”
“不行你就去二哥那檢查一下,我更放心。”
程醉:“……”
他就這麼不可信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我也沒吐血了……”
程醉試圖扭轉她的心意。
“祖宗…我們一會兒再過來!”
裴輝宇和唐兮並肩過來,手裡都拿著東西,好像有什麼急事。
但看他們在說話,果斷轉身離開,那動作齊的一批。
擱在以前,程醉恨不得他們有多遠走多遠。
但現在,那就是救星啊!
“等等。”
程醉神色平靜地喊住兩人,“有什麼事趕緊說,一會兒還要拍戲。”
理由充分,動機有待考察。
時錦懷疑地看他一眼,沒追問下去。
裴輝宇遲疑著要不要開口。
唐兮已經一五一十地說:“之前因為豔·照·門事件,戀綜和我的朋友們兩個綜藝都停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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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那邊的製作人都想讓你倆出點甜甜的影片。”
“嗯?”
時錦為難地挑起眉毛,“甜甜的?甜甜的?!這是在為難我吧。”
唐兮掃一眼她脖子上的紅痕,揶揄道:“看來製作人的要求提晚了呀。”
“……”
時錦無語,“這能是甜甜的嗎?這明明是澀澀的。”
唐兮雙眼放光,“那更好啊!”
時錦:“……”
“那就應下來吧。”程醉澹聲決定。
“?!”
時錦回頭瞪他,“我還沒同意呢!”
程醉揉揉她腦袋,哄道:“錄個影片,就當官宣了。”
但願扎卡裡眼不瞎,能看到。
……
樹蔭下。
程醉點根菸,不緊不慢地抽,姿態慵懶到極致。
那畫面,裴輝宇看到都忍不住咽口水的地步。
“祖宗,有個綜藝想讓你上去露露臉。”
程醉眼皮都不抬一下,修長食指彈了彈菸灰,冷漠道:“沒興趣。”
裴輝宇沒動,補充,“時錦小姐也在。”
程醉的視線瞬間打過來,煙都不抽了,“接。”
裴輝宇:“……”
他就知道。
“已經接完了,我只是通知你一聲。”
他難得硬氣一回,程醉也沒計較,嗓音疏懶,“還有事?”
“嗯。”
裴輝宇把調查到的監控影片給程醉。
“燕思琦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帝京華府,時錦小姐的樓上。”
“?”
程醉眉頭輕輕蹙起,“杉杉的樓上?戶主是誰?”
裴輝宇說:“燕思琦。”
程醉眉間的褶皺更深了。
他對燕思琦不太關注,曾經著手調查她,也只是因為她跟過他幾次。
但她之後都很安分,他便也沒有過多精力去理會。
沒想到她竟然是杉杉樓上的戶主?
“確定是她嗎?”程醉懷疑。
裴輝宇神色掙扎道:“不確定,但小區監控被毀。裡面究竟住著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不過我問過附近住戶,他們都說最近來了兩個外國人,好像就……”
“呵。”
沒等裴輝宇說完,程醉就冷笑起來。
裴輝宇:“?”
他沒講笑話吧?
“這事兒到此為止。”
程醉丟下一句後,拿出手機往更偏的地方走。
裴輝宇看著程醉充滿肅殺的背影,又害怕,又不明所以。
他好像還沒說那兩人是誰吧?
無人注意的地方,程醉重新點燃一根煙,夾在指尖,沒抽。
電話那邊是噼裡啪啦地敲鍵盤聲。
沒一會兒,冰涼的男聲響起,“住戶是扎卡裡和他得力手下奧利弗。”
程醉面無波瀾道:“讓人嚴盯扎卡裡,實在不行,就殺。”
“好。”
對方似乎聽習慣了這種命令,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
醫院。
確定蕭飛塵和雷哲都沒什麼大礙後,時錦和程醉才放下心。
幾人簡單嘮了兩句後,時錦他們便趕著去錄製節目。
“看他們的傷勢,估計還要再養一段時間,你記得給雷哲帶薪休假。”
因為樓層不高,所以時錦就挽著程醉的胳膊,一層層往下走。
避免被認出來的可能。
“好。”
程醉當然沒有異議。
時錦笑彎眼,側過頭,想要獎勵他一個親親,沒想到眼裡撞進一位熟人。
程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轉角處空無一人。
但她的表情卻很怪異,像是見到仇人一般。
“怎麼了?”
他垂首,輕聲問。
“我看到F國議員的女兒了。”
時錦情緒不明的解釋一句後,收回視線,悶頭往樓下走。
她怎麼會來華國呢?
她不是一向跟著扎卡裡跑嗎?
難道……
時錦眼皮一顫,心裡浮上一個念頭,扎卡裡來華國了?!
不。
他真要是來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安靜?
以他的性格,不鬧個人仰馬翻,還是他嗎?
正想著,手機進來一通電話,正是扎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