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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終章

林國強當年在W大學的同事史密斯教授,擔任了W大學的校長。

史密斯當初在和林國強共事期間,對林國強的專業能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林國強青睞有加。

史密斯擔任校長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了國內幾所著名大學的邀請,來中國訪問。

訪問結束之後,史密斯特意繞道,來到微市,看望林國強。

林國強得知老友史密斯到來,也是很高興。對馮春梅說道:“春梅,史密斯來了。”

馮春梅對史密斯還是有點兒印象,“國強,就是那個很愛中國的,你的同事嗎?”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馮春梅聽林國強提起過,史密斯的祖父當年是一個年輕的傳教士,在中國傳教的時候,一個人病倒在一個偏僻的山村。一對善良的中國夫婦,也可說是相當貧窮的,無私地幫助了史密斯的祖父。

後來,史密斯的祖父,想要回報這一家人。可是由於戰亂,那一村子的人都沒有了,只留下了,那間他祖父病臥了二個多月,只燒剩下了半間的土坯房。

恩人再也無從尋找。

史密斯一家,因為這一對大字不識一個的鄉村夫婦的不求回報的幫助,對中國始終存在著好感。

林國強笑道:“是他。”

林國強上下打量著馮春梅,“春梅,穿那件紅色的旗袍,晃花了史密斯的眼。”

馮春梅說道:“為什麼非要穿那件,那衣服太乍眼了?”

“是你穿上之後,太漂亮了。春梅,我看你穿那件旗袍最漂亮。到時候史密斯看到你,肯定是嘴上掛滿了溢美之詞。”

馮春梅說道:“嘿,他們西方人,就是愛讚美人。嘴上抹了蜜,你長得多難看,在他的嘴裡,都是一個大美人。”

“春梅,我能看出來。絕對不是假的。史密斯的讚美是由衷的,史密斯有很深的中國情結,他懂得欣賞東方的美。在他的眼裡,你是標準的東方美人。既有中國標準的外在美,更兼具內在的含蓄,清澈,純淨的東方美的內涵。”

林國強拉著馮春梅的手,一路上,贏得了不少的回頭率。

“春梅,都是看你的。”

“林國強,你太謙虛了,這是看著你帥。”

等到了史密斯的房間,開門之後,史密斯先後和林國強,馮春梅擁抱。

然後林國強也輕輕的抱了一下史密斯的夫人琳娜。

“琳娜,你一直是我心裡的女神。”

“林,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史密斯對林國強說道:“林,你真的是很有福氣。有春梅這樣一位秀外慧中的夫人。春梅現在是越長越漂亮了。我聽說,這所大飯店,是出自尊夫人春梅的手筆,”

林國強笑道:“史密斯,很高興又見到你。這麼多年了,琳娜還是那麼熱情美麗。”

那邊琳娜和馮春梅雙手交握,“春梅,真的很羨慕你,這麼多年保養得這麼好。”

“哪裡,琳娜。國強還總是和我提起,讓我和你學習。他最欣賞你身上的那種大氣雍容。”

琳娜笑得合不攏嘴,“春梅,他們男人這之間的事情,我不愛聽。走,我們兩個人去裡邊。”

林國強和史密斯說了幾句閒話。史密斯說到了正題,“林,這次我特意來。和你說一件事。

你有著在物理研究上的天分。你出生在一個軍人的家庭,這讓你在物理學上的天分和才華,沒有得到充分的發揮。

要知道,林,我始終認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物理學家之一。你的成就,應該遠不止現在這樣。”

“史密斯,謝謝你。”

“林,你想過沒有?為你的軍旅夢,你已經付出了0年的時間,而且,你做得很好,你在軍事上的才華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林,你是這個世界上身體素質最好的科學家,沒有之一。以你的身體條件,你可以再從事0年的年富力強的物理研究。林,你的第二個身份是科學家,為你從小的第一理想,付出了0年的時間,那麼以後的0年,該是為你的第二人生理想奮鬥的時候了。

讓你在物理上的才華,得到充分的施展。W大學有世界上最好的物理實驗裝置。像你的兒子的名字一樣,會對你起到如虎生翼的作用。我相信,每一個科學家都有一個諾貝爾情結,林,當年沒能得獎,在之後的歲月裡,你的心裡一定有遺憾。”

回到家,馮春梅問林國強:“國強,史密斯找你什麼事?”

“他邀請我去W大學,擔任終身教授,繼續做物理研究。”

“國強,史密斯很看重你呀!他希望因為你的貢獻,能夠在他擔任W大學校長期間,為大學添上濃重的一筆。可是我知道,國強,做一名職業軍人,是你從懂事開始的理想,你就是想當兵,這輩子你就沒有想過做別的事。上K大,你是為我,做了四年的犧牲。”

“春梅,談不上犧牲。四年的K大,讓我在軍校的起點也是很高的,那不白學。最簡單的一點,根據風速,測算子彈的彈道,他們誰都沒有我快。”

“國強,史密斯恐怕是要失望了!”

聽馮春梅這麼說,林國強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其實史密斯的話,在林國強的心裡泛起了漣漪,只是想法還沒有成熟,林國強沒有說出來。

史密斯揭開了林國強壓在心底多年的願望。

當年年輕的林國強,在不經意間,因為一項偶然的物理發現,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的提名。和諾貝爾獎靠上邊,這是林國強從未想過的。比馮春梅和柳建良在一起時,得到馮春梅的想法還不靠譜。

當時林國強並沒有獲獎的期望,其實沒得獎,林國強也沒有感覺如何的失望。可是過了幾年之後,在林國強的心裡,始終是覺得不服氣。總覺得還是有一件事兒沒辦,他覺得他行。而和史密斯今天的談話,讓林國強在心裡的這個朦朧的念頭,擺到了臺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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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強被史密斯的那句話打動了:林,你為你的第一理想,付出了0年的時間,那在你以後的0年的年富力強的時間裡,是不是應該為你的第二理想奮鬥?

當時林國強覺得讓他放棄從小的理想,這是不可能的事,要張口回絕。

史密斯當時就把林國強的話頭打了回去,“林,你不要著急回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要知道,W大學永遠向你敞開大門。你的到來,將是我們大學的驕傲,你會為W大學帶來永久的榮譽,W大學因你而榮,W大學期待你的到來。”

林小虎上小學的時候,一個班的楚雲拿著新發的科學書,下課的時候跑到了林小虎面前,“小虎,你快看,這是你爸。”

林小虎看到楚雲手裡翻開的科學書上,果然上面是林國強和趙軍的照片。

下面是用文字介紹。

班級的同學聽說,都圍了過來,“小虎,這真是你爸嗎?”

林小虎拍了拍胸脯,“那能假了嗎,你們看看,我爸和我長得多像!”

正好老師走過來,“小虎,你爸和你像什麼?”

等問明白了,老師拿過來一看,“小虎,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應該說是你和你爸長得像。”

然後老師又對林小虎說道:“小虎,可不可以讓你爸到學校來。給我們全校同學講一下他是如何做物理研究的?”

林小虎滿口答應。

老師知道,如果沒有林小虎的原因,以林國強諾貝爾物理獎提名人的身份,學校是無論如何也請不到林國強來作報告的。

林國強公務繁忙,更何況他對這些事情,是根本不感興趣。

林國強不能不給兒子面子。

老師再接再厲,為了顯示自己學校的榮譽,更讓林國強是在開家長會的那天去。因此在孩子們家長的心裡,林國強也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楚浩因此發問林國強,“林國強,就你,手指頭都比筆粗,還做報告呢!”

“楚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願意去嗎?小虎和我說了,我不去能行嗎!他都答應老師了!”

楚浩笑,“國強,我看就得你兒子治你。林國強,不用你美,有什麼自豪的?你不是沒得獎嘛,不輸給別人了嗎?國強,你也不用不服氣,我看你呀,這輩子,和那個是無緣了。”

~~~

林國強接到張剛的電話。“國強,和你說個事兒。早晨起來,紅梅從家走得太急了,沒帶電話。她要找春梅一起去醫院。回頭你告訴春梅一聲,讓她告訴紅梅,在她那等著,下午我去接她。”

林國強關心地問道:“張剛,紅梅怎麼了?”

“唉,不就是女人那點事唄!沒什麼事。”

張剛的語氣一轉,“國強,說不定我又要當爸爸了呢!”

聽得張剛說出這句話,林國強笑了出來,“張剛,佩服!佩服!老當益壯!”

馮紅梅到了設計院,找到了馮春梅。

馮春梅說道:“正好。走吧,紅梅。其實我也好長時間沒有做常規體檢了。你來得正好,咱倆一起去吧。”

馮春梅最近的生理期不正常,她想可能是她到了更年期了。

對於衰老的到來,馮春梅很坦然,套用一句話人生自古誰無死,就是人生自古誰無老。

馮春梅對她能夠保養成現在這樣,已經很滿意了。林國強給她提供了舒適,優裕的生活。從小愛看《西遊記》,那句‘吃了唐僧肉,可以長生不老。’馮春梅記憶猶新。

馮春梅知道,她沒有吃唐僧肉,當然不能長生不老。

沒有人不怕老,馮春梅有丈夫林國強的愛就夠了。

馮春梅願意和林國強兩人手挽著手一起變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兩個人坐在蔚藍色的海邊,看落日的餘輝。

馮春梅和馮紅梅來到了王萍工作的那家醫院,如今的王萍已經離休了。

等到檢查的結果出來之後,馮紅梅沒有懷孕,倒是馮春梅懷孕了。

兩人坐在醫院院子裡的椅子上,馮紅梅哭笑不得,“姐,我可是真服你了!”

“紅梅,我這正愁呢,你還在那說風涼話,林林都那麼大了,還有木木!”

“姐,那不是什麼。是你和我姐夫,…”

馮春梅當然知道馮紅梅指的是什麼,這也正是馮春梅心裡想的,她不想給林國強添麻煩,“紅梅,就讓這件事悄悄過去吧。明天你來陪我來做手術。回去不要對張剛講。”

“大姐,你不和林國強說了?”

“國強知道,又有什麼用呢!”

回到家,馮春梅開啟影集,翻看四個孩子小時候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天真可愛的小虎,小龍,大梅和小梅,馮春梅的眼圈紅了。

林國強坐到馮春梅的身邊,“春梅,想孩子了?”

“國強,你看看,他們四個多可愛!”

第二天,來的時候,姜醫生覺得這裡邊有點事兒。因為她知道,王萍對馮春梅這個兒媳,是相當看重的。不可能馮春梅這樣的事,王萍都不打電話過來問問。很可能這事,王萍不知道。如果說是在家裡不知道的情況下,…以後她在王萍面前可是不好交代。

姜醫生說道:“春梅,你在這休息一下。我去做準備工作。”

回到辦公室,姜醫生打通了王萍的電話。“是王主任嗎?”

“你…”

“王主任,我是婦科的小姜。”

“小姜,你好。頭兩天,我去醫院,李院長還誇你呢,業務水平上升很快,現在是醫院的股幹力量。小姜,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主任,您兒媳在我這。”

“春梅在你這?”王萍的話裡帶著詢問。

姜醫生和王萍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王萍心裡有點不高興,馮春梅的膽子也太大了,怎麼主意這麼正?王萍判斷,這事林國強肯定是不知道。

“小姜,你等一等。”

“王主任,我明白了。”

放下姜醫生的電話,王萍給林國強打電話。

聽到是王萍的聲音,林國強心裡覺得奇怪,王萍很少給林國強的單位來電話。

“國強,你媳婦懷孕了,你知道不?”

“春梅懷孕了?”

“我就知道,她沒告訴你。”王萍沒好氣。

“媽,怎麼回事?”

王萍把姜醫生說的和林國強學說了一遍。

“媽,你把姜醫生的電話給我。”

正在等待的馮春梅,姜醫生走到了馮春梅的身邊,“春梅,國強的電話。”

馮春梅看了看姜醫生,心知,必定是姜醫生的多嘴了。可是又不好和姜醫生怎麼樣。畢竟人家和自己的婆婆王萍的關係要更近一些。

馮春梅知道,要壞菜,心裡後悔,由於心太亂,直接選了一家熟識的醫院,早知道換一家就好了。

馮春梅接起了電話,“國強!”

那邊林國強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有廢話,“馮春梅,你今天要是敢做手術!我就和你離婚!”

晚上。

馮春梅坐在沙發上不理林國強。

林國強笑著說道:“春梅,你感覺怎麼樣?”

“沒怎麼樣!林國強,我在這兒等你和我離婚吶!”

林國強陪笑,“春梅,你虎著著的!那會不是怕阻止不了你嗎!”

“國強,其實你就多此一舉。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春梅,這個孩子留下他。”

面對著馮春梅驚愕的表情,林國強解釋道:“春梅,你也知道,我從小時候起,就是在軍營長大。從懂事那刻開始,我就是想,當一輩子兵。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在物理學上取得了那麼大的成績。但是當年沒有得獎,當時年輕氣盛沒怎麼在乎。這麼多年過去了,在我心裡始終覺得是個事。”

“國強,其實我也覺得,假以時日,你得那個獎,應該不費什麼事。”

林國強把馮春梅摟在懷裡,“知我者,妻也。我就是想,退伍後,接受史密斯的邀請,到W大學做終身教授,去做物理研究。”

“國強,你不是開玩笑吧?”

“春梅,其實當時史密斯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心動了。只是這個孩子的到來,起了一個催化劑和導火索的作用。春梅,這個孩子,不論是男孩女孩,我們都叫‘貝貝’,寶貝的貝。林貝貝。是貝貝在提醒我,完成心裡的另一個願望,他給了我一個契機。”

“國強,我不想告訴你,就是怕拖累你。”

~~~

決定了之後,林國強和馮春梅首先去林志成和王萍那。

當聽到了林國強的決定之後,王萍有點後悔,不如就讓馮春梅自作主張,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兒了。就這麼一個兒子,林國強卻要遠離他們。

看到王萍不捨的樣子,林志成勸道:“王萍,就讓他去吧。我也想有一個得諾貝爾物理獎的兒子。小虎過兩年不是就回來嗎?小梅畢業了,也要回來。”

馮春梅兄弟姐妹一大幫,不差她一個,不成問題。

~~~

林國強給史密斯發去了郵件,沒有十分鐘,林國強身邊的電話響了。

“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

爭得了父母的同意之後,林國強和馮春梅,開始辦離崗手續。

楚浩聽到林國強的決定,立刻炸了。“林國強,你什麼意思?你把我自己撇下了?”

林國強說道:“楚浩,當初是你說的,我得不了獎。我現在,非得得這個獎,直你的羅鍋兒。”

“林國強,你直我羅鍋,你不用這樣嗎?放棄你從小的理想。”

楚浩看出林國強主意已定,林國強不是今天三明天四,亂說話的人,說了就是要辦的。“國強,咱倆的嘉獎令,已經批下來了。你說說,你這就要走了。”

“楚浩,其實我也很捨不得。但是就像史密斯說的,我用了0年的時間,實現我的第一理想。那麼在後面的0年的年富力強的時間裡,我要去實現我的第二理想,把我的人生價值最大化。”

“國強。我放你走。但是,你得答應我。有了戰事的話,那會你不能躲在實驗室裡當逃兵,你回來,陪著我,和我搭擋一起幹。沒有你,我覺得孤單。”

林國強鄭重的點了點頭,“楚浩,我答應你。”

“國強,你放心地走。我楚叔和王姨有我呢!”

~~~

柳建良,張剛,還有王童三個人為林國強餞行。

張剛一邊笑一邊說:“國強,我把這句話還給你。老當益壯!佩服!佩服!”

王童打趣兒道:“本來嘛!我們幾個,國強體格是最好的!”

王童沒敢把藍風私下的話說出來,藍風說:“林國強體格好,也是馮春梅配合的好。擱我是生不出來了。”

張剛語氣裡,帶有他少有的惆悵,“國強,你說你,咱們哥兒們,好幾十年了。冷不丁的,你走了。三缺一,你不夠意思,算怎麼回事兒?”

柳建良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國強是想青史留名。”

王童說道:“國強,你還想怎麼出名呢?我們學校的學生課本裡,講到液晶技術的時候,裡面都要提到你和趙軍。這還不夠嗎?要知道你從二十幾歲起,就進了教科書。”

張剛不贊同王童的話,“王童,你沒聽建良說了嗎!國強想青史留名。他那個提名,過些年就淡了。可是國強要是真得了獎,那什麼時候,都有國強的一個位置。”

聽張剛這麼說,王童說道:“國強,這麼多年的哥們兒,沒看出來,你野心夠大的呀!”

“王童,也不是什麼野心。當初提名的時候,我是根本沒有想到。就是喜歡物理,就報了,做實驗的時候,也沒有奔著得獎去。”

柳建良道:“國強,你就是著歪打正著。你說你一個業餘的,不說別的,就在你個人的生活當中,帶來的好處。可以說改變了你的人生。”

張剛也有感觸:“就說國強的專利費,那老了錢了。把他們家幾個孩子鬧的,什麼都不做,天天作。”

張剛想起了小梅當初折騰張峰,還是心裡餘悸。

柳建良在桌下踢張剛,那意思是說,這就要走了,你別惹國強。

柳建良把話題叉開,“國強,你這次去W大學,是正確的決定。我知道W大學有著全世界最好的物理實驗室。在那裡,你的理論,能得到最好的實踐與驗證的機會。不過國強,咱可說好了,你如果在大學有什麼成就了話,有什麼專利,一定還交給建飛公司操作。”

林國強想到沒想,“建良,那是自然。這麼多年來,這個液質專利交給你,做的應該說是我100%的滿意。”

張剛說道:“國強,這話是讓你說對了。建良這小子賊精八怪的,能算到骨頭裡。沒人比他做的更好。”

王童問道:“國強,這個史密斯,我也聽說了,剛剛當了W大學校長不長時間。這就奔著你來了,我估摸著,這是早瞄上你了。”

“我當初在W大學做客座教授的時候,我們是同事。”

“怪不得呢,那是瞭解你。人家就是要你,為他增光添彩呢!”

柳建良說道:“W大學是大學,又不是慈善機關。他不可能滿世界邀請一些沒用的人,他要這些人,必定是為他付出的東西,將來能給回報出更多的給大學。國強,希望有一天再次在新聞裡聽到國強。林,的名字。”

張剛不捨,“國強,你走了,你可經常回來呀!”

林國強說道:“張剛,那是自然。我爸和我媽在這兒呢。”

張剛說道:“國強,那你放心吧。林叔他們有什麼事,有我們幾個呢。”

林國強說道:“這事,我還真不和你們客氣。家裡有什麼事,得多麻煩你們。我在那邊兒,也是說,家裡有事,能幫的幫幫我。”

柳建良說道:“國強,別說這話了。這麼多年的哥們兒了,這還用說嗎。你放心吧。”

~~~

楚浩和林國強說道:“國強,給你帶個話,那邊鞠雯雯和鄒靜說,想和你再見一面兒。聽說你要走了,和你告個別。”

林國強一聽是鞠雯雯,“楚浩,你對鞠雯雯說。她的情我領了。見面,就不必見了吧。”

楚浩看林國強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但是方醒聽說了這個事兒,特意坐飛機趕了過來,把馮春梅約了出來。

桌上杯咖啡漂著濃郁的香氣。

“春梅,當初的時候,也覺得國強有才。但是沒有想到他能夠做到這樣,比建良做的還要好。”

馮春梅坐在對面,對她的丈夫林國強也很滿意,只是微笑。

“春梅,有什麼事,你儘管找我。能辦的,我肯定去辦。”

~~~

林國強和馮春梅很快啟程了。正趕上林小虎也在W大學進修。小虎,小龍,大梅小梅,都聚在一起,為林國強和馮春梅接風洗塵。

大梅倒是高興,“爸媽,你們來,可是太好了。來了就不回去了。我終於不孤單了,你們能來陪我。”

小梅有點不高興,“爸媽,你們怎麼回事兒?我要回去陪你們的,你們倒來了!”

大梅說道:“小梅,別讓我揭你的老底兒。你哪是去陪伴爸媽,你是去陪張峰,張峰的爸媽?”

馮春梅說道:“大梅,不要和你妹妹鬥嘴了。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和你爸怎麼樣都行!”

林國強說道:“正好今天你們四個都來了。我要和你們四個說個事兒。你們也都知道,你媽又懷孕了。但是,擺在面前的客觀事實是,我和你媽都不年輕了。和你們四個說的是呢,真要是我和你媽等不到貝貝長大,那麼你們這四個當哥哥姐姐的,將來能不能承擔起照顧貝貝的責任?”

林小虎接道:“爸,你說是什麼話呢!你和我媽體格好著呢!不說別的,到貝貝0歲的時候,根本不成什麼問題。”

小龍也說道:“爸,這事兒,你擔心的多餘。”

馮春梅說道:“小虎,小龍,你爸說的對,目前看來說,我和你爸,還是不錯。”

大梅笑道:“那是相當的不錯。”

“可是將來的事兒,誰也不能保證什麼。多做些安排畢竟是好的。”

林小虎說道:“爸,你非要這麼的話。就說是,真的是有那麼回事兒,你放心吧。不用他們仨,這事兒,我自己就能搞定。”

大梅說道:“哥,你不和我嫂子商量嗎?”

小龍說道:“叫你說的,哥家的事,什麼時候不是他做主。爸,媽,你們放心。現在珍妮,不也是我還有大梅小梅照應麼。爹的和媽咪有時間,就要出去旅遊。”

小龍的語氣一轉,“其實咱爸只要不給我找個後媽,怎麼生我都沒有意見。”

林小虎說道:“小龍,你怎麼說話呢!”

小龍說的是心裡話。

小龍雖說是比林小虎小一歲,但是,林小虎的生活經歷和環境,要比小龍的生活經歷和環境簡單得多。因此小龍所看問題的角度,要和林小虎不一樣。在小龍看來,母親馮春梅應該說是少有的漂亮。這是父親林國強始終鍾愛馮春梅的原因。

但是小龍客觀的分析:在馮春梅看來,現在依然是很美。應該說是比她同年齡的女性來說,在外表看來,應該是年輕十幾歲,還有,馮春梅身上有年輕人所沒有的那份風韻和優雅。但是時間不饒人,儘管馮春梅保養得很好,但是應該說,在一個女人的黃金年華來說,馮春梅眼看就要過去了。如今的馮春梅依然漂亮。

小龍很冷靜,可以用一句成語來說,那就是馮春梅的美貌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正應了那句話,將軍紅顏怕白髮。

而父親林國強則不然,林國強由於長期的身體的訓練,那身體是相當的好。小龍在心裡不諱言,其實如果父親再娶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應該說是無論在經濟上還是體力上,完全可以應付得來。但是對於這個家庭的安定團結來說,那就是大大不利的。

母親馮春梅還是風韻猶存,和林國強分庭抗禮,也重新尋找她的另一半,這個家可就熱鬧了。

無論是因為年輕時對馮春梅說的一句承諾,“春梅,你把青春給了我。我林國強此生永不負你。”還是因為對家庭的責任,保護這個家庭的安定團結來說,小龍感到非常幸運,他的生身父母,給了他一個穩定的家。這讓他在不斷的高度的競爭和奔波中,讓他感到,心靈有一個溫暖的,棲息的港灣。

林國強用馮春梅的高齡產子,證明他對馮春梅不變的寵愛。

其實,小龍忽略了一點:林國強從二十幾歲和馮春梅在一起,在生活上和精神上完全依賴馮春梅,馮春梅已成為了他生活裡的一部分,他已經離不開馮春梅了。

馮春梅這次懷孕,林國強在身邊照顧得非常周到。

林國強說道:“春梅,你懷小虎,小龍,大梅和小梅的時候,我都不在身邊。貝貝的到來,讓我有機會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十月懷胎期滿,馮春梅順利地生下了一個男孩兒。

把剛出生的林貝貝捧在手上,林國強愛不釋手,“春梅,你看看貝貝,比我的手大不了多少。”

馮春梅還是很虛弱,“國強,他不是剛生下來嗎!”

“春梅,太好玩了!我看貝貝怎麼像是假的,像個小玩具一樣。”

“國強,你這是頭一次看見剛出生的孩子,所以感覺新鮮。”

林國強看了看穿著護士服的大梅,“春梅,小龍,大梅和小梅他們出生的時候,是不是比貝貝還小?”

“那是,國強,他們剛出生的時候,看著可可憐了!不過還好,很健康的,之後,都送到育嬰箱裡了。”

放假的時候,林國強和馮春梅帶著林貝貝回國。

林志成看到這個孫子,少有的那麼隨和。“王萍,這小子和國強小時候真像啊!就國強那張百日像。”

王萍也是喜歡。“志成,你是好多年沒看到這麼大的孩子了?小虎,小龍他們,還有林林和木木,你看到的時候,都挺大了。”

林志成說道:“國強,我帶兩天貝貝。”

林國強沒說什麼,王萍先不幹了,“老林,那不成。國強小的時候,你都沒帶過。你不行。”

林國強倒是放心,“媽,沒事,你就讓我爸帶兩天。我爸喜歡貝貝,沒帶過,我爸也知道輕重。再說,身邊不是還有你呢嗎!”

林志成說道:“國強,你爺爺有我的時候就六十多了,我們家有這個傳統。”

等只有林志成和王萍還有林貝貝的時候,王萍說道:“老林,這事你沒和我說起呀!那六十多才有的你,也不符合優生學呀!”

“那我爸體格好不行啊!”

“志成,看著這個小東西,就像做夢一樣,就想起了咱國強小的時候。”

“那我兒子差得了嗎?國強就是看出我喜歡小貝貝,讓我稀罕兩天。王萍,還是你抱吧,我總怕把他腰閃了。”

~~~

柳建良,張剛,王童沒有想到林國強這麼快就回來。

張剛說道:“國強,你這除了不能隨叫隨到,這和沒走也差不多。一年照這麼回來幾回,你沒走的時候,咱們四個也這樣。”

柳建良說道:“不是國強的爸媽在這呢嗎?”

王童想起了心事,“張剛,我告訴你,你不夠意思!我兒子幹什麼總往你家跑?”

張剛很委屈,“王童,你說這話不講理呀!那蕊蕊回家,我能不讓她回來嗎!”

~~~

林貝貝之後,馮春梅再次懷孕。

林國強打趣兒馮春梅,“春梅,你這是踩了地雷了。”

“林國強,那也是你拉著我踩的。”

“春梅,會不會,這次又是仨呀?”

檢查的結果,真的是讓林國強瞠目結舌,真的這次又是三胞胎。

大梅責怪林國強,“爸,你怎麼回事兒?我媽都多大歲數了,你還讓她生?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呢?”

林國強被大梅說的不好意思。“春梅,要不就不生了吧!”

一邊的馮春梅說道:“大梅,這不關你爸的事。是我自己願意,我喜歡孩子。我願意為你爸生兒育女。”

“媽,你不用替我爸辯解。你傻呀?女人的一生不光是生孩子。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這麼多好時光,你都生孩子了,然後再養孩子,你還有時間享受別的事情嗎?”

“大梅,我就是喜歡孩子。看見你哥,還有你和小梅,我就高興,現在又添了貝貝,真的,我看了你們幾個,比看什麼都高興。這就是我的美好的事情。”

大梅搖了搖頭,“媽,我是服了你。我爸找著你,是佔了便宜了?這輩子,我和彼得說好了。我倆就是玩!玩!玩!”

馮春梅說道:“大梅,到時候,你別後悔。”

“媽,有什麼可後悔的。再說了,咱家也不缺孩子。管誰的,,我領來就是我的,我就不願意生,遭那個罪,彼得也不要求我?”

馮春梅氣了:“你要誰家呢?“

大梅說道:“不說別的,小梅看那樣,就得生。讓我妹妹替我多生一個怎麼啦。我和小梅說好了,到時候她就送給我一個。”

大梅和小梅不放心,兩個學醫的女兒輪流二十四小時照看馮春梅,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馮春梅的各項指標都正常,方才放下心來。

林國強說道:“我就說嘛!能有什麼事?從小你媽在女的裡,就是體質好的。你奶奶都誇你媽潑實。這些年,你媽生活規律,又沒有什麼不良嗜好,她應付得來。”

~~~

張峰放年假,過來看小梅。

大梅從樓上下來,“張峰到了?”

張峰點頭,“大梅,你也在?”

“什麼大梅小梅的?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告訴你,小梅是我妹妹,我是大梅,應該叫大姐。”

張峰低頭不理會大梅,大梅在他面前說話一向不客氣。

小梅說道:“大梅,你別在這裝大輩了。我就落在你後面幾分鐘。”

“行,看在我未來孩子的份上,這個我不和張峰計較。小梅,不說別的,孩子的事,決不能變。”

小梅笑了,“你還真當回事了?”

張峰聽著這話裡有話,“小梅,這是怎麼回事?”

大梅說道:“張峰,你今天來了,和你說清楚也好。我和小梅說過了,我也不想生孩子了。小梅將來多上幾個,送給我一個。”

張峰這回不能裝糊塗了,看看小梅,那眼光意思是:這事你都答應?

小梅說道:“哎,大梅她就是這麼一說,我那麼一應。到時候再說。”

張峰說道:“怎麼能夠說話不算數呢!小梅,這事兒就不應該答應。”

大梅不樂意了,“我告訴你,張峰,我和小梅,生在一起,長在一起� �她的孩子,和我的孩子沒有區別。”

張峰也上來了脾氣,“大梅,我告訴你。別的事兒,我可以裝胡塗,這事真不行。”

等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張峰對小梅說道:“小梅,這種事,你怎麼也能答應嗎?”

“張峰,這都是沒有影的事!”

“小梅,咱倆以後要孩子是肯定的事兒了。。”

“張峰,大梅,我也能理解。這麼說吧,要不是找你呢,我也想一輩子快快樂樂,不生孩子,也不撫養孩子,光是玩,這一輩子,過得多開心呢!”

“不行,堅決不送給大梅。我自己的孩子,他姓張,老張家的孩子,為什麼要送給別人?”

小梅說道:“張峰,我問你,你想要幾個孩子?”

張峰不假思索地回答:“最少得三個吧?”

“那這麼辦,我給你生四個。有一個,送給大梅。”

“小梅,你怎麼回事?咱自己的孩子,為什麼憋著送給她?”

小梅說道:“張峰,你理解我。我覺得,就是說我和大梅換個位置來說。大梅也同樣是會答應我的要求。我和大梅從小在一起長大,同氣連枝。我希望能夠為她的人生的選擇,做一點事兒。話說回來了,這是大梅想要的事兒。說不定的話,彼得還不想收養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吧。送到大梅家裡,我的孩子,和他們的孩子,是沒有區別的。孩子們多了一份姨媽的疼愛!”

聽小梅這麼說,張峰的臉色和緩下來。

“張峰,話說回來了,就是送給大梅,他(她)不也是咱自己的孩子嘛!就像是我還有大梅,小龍送給了歐陽媽咪和喬治爹的。可是,我和爸爸,和媽媽之間,還是一樣親,都是一樣的道理。”

張峰說道:“小梅,這個事到時候再說吧,就是我答應了,我爸和我二叔都未必肯。”

~~~

馮春梅再次懷上胞胎,那邊也傳來了林國強的喜事。林國強因為發現現代通訊的新物質——纖質,在獲得諾貝爾物理獎提名多年後,再次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的提名。

小龍聽到了這個訊息,喜出望外。

特地因為這個來見林國強。“爸,我想退學。”

“為什麼?”

“爸,在我看來,你發現的纖質的商業價值,它的專利費,應該不比之前的液質差。”

“小龍,那你是想自己開公司,經營這個纖質專利了?”林國強問道。

“爸,正是。咱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交給建飛公司呢?”

“小龍,你現在退學不行。你一定要好好把你這個學業完成。無論將來你做什麼,有了律師執照,小龍,對你都是有好處的。不用急著賺錢。再說了,我早答應柳建良了,還是交給建飛公司。”

小龍意外,這麼重要的事,林國強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爸,我不想喪失了最好的商機”。

“退學不行!”林國強斬釘截鐵地說。

小龍讓步,“爸,那你看這樣好不好?液質那個專利,你和我媽,也可以說我們家人,全是不管不問,全權地交給了柳建良的建飛公司來處理的。我看這樣不行。我想收回液質的管理權,還有新的纖質的管理權也在我們家人手裡。我們家人有最終的話語權,他們只是負責具體的操作。纖質如果再籤合同的話,不能把什麼都交給建飛公司。“

林國強點頭,“這個你可以去辦。”

有了林國強的話,小龍沒有回國,因為在美國有楊飛的建飛公司,現在直接操作林國強的液質專利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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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到了建飛公司。

楊飛也正在開會。

身在國內的柳建良,從林國強那,先一步楊飛得到了訊息。

楊飛接到了柳建良的電話,說是林國強因為纖質的發現,又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的提名。

柳建良也告訴楊飛,林國強也承諾過了,纖質,同樣還交給建飛公司來處理的。

楊飛這個會議,也正是在商量,如何來拓展纖質專利費的業務。

看到小龍,楊飛大概看出來了是誰。小龍和林國強長得太像了。

“你是小龍嗎?”

小龍點頭,“楊飛是嗎?”

楊飛大吃一驚。小龍連聲叔叔都不叫,竟然直呼其名。

小龍說道:“楊叔,本來,從我父親的角度。應該叫你楊叔。可是咱們現在是在商業上。我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把那些人情拋開。”

楊飛大出意外,沒想到小龍不給面子,這和林國強視金錢如糞土的做派一點也不像。

“小龍,你今天說要來找我談什麼?”

“楊飛,纖質的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我要說的就是,我代表林家,通知你們,這個纖質的操作,由我們林家自己來進行。然後呢,那個液質的管理權,當初的合同我也看過了,應該非常籠統,我們也要收回來。”

小龍知道林國強關於纖質和柳建良只是一句口頭的承諾,想先在建飛公司這邊搞定。

楊飛沒有料到,小龍頭一次見面,竟說出了這麼不客氣的話。

小龍剛走,楊飛就給柳建良打電話,描述了小龍來的經過之後,“建良,小龍這孩子太不像話了,他一口一個林家,他姓林嗎?”

柳建良說道:“楊飛,你叫這個真沒有用。他姓不姓林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強認不認他!”

柳建良後悔,“楊飛,這麼多年,液質的合同,當初定得太籠統了。真說是擺上法律的層面來說,這中間有許多漏洞。小龍本身是學法律的,他說的是沒錯。當初就應該和國強重新訂一份詳細點的合同。”

楊飛說道:“誰能想那麼多!就國強來說,答應了的事,就是口頭的,他也是一定要辦到底的。國強怎麼生了這麼個六親不認的兒子!這麼多年和國強合作,你說國強問過一句嗎!小虎,也不像他這樣。”

“要不我說定合同仔細點呢,或者和國強多說一些。可現在這樣,給了小龍鑽空子的餘地。國強從小他們家裡不缺錢,沒受過沒錢的苦頭。想當兵,另外的興趣就是做物理研究。

國強的心思根本不在錢上。真說是要把這個事兒放到國強手上,他嫌麻煩。

小虎不用說了,像她媽媽春梅,對建築感興趣兒。同樣也是志不在此。楊飛,還是我去見見國強吧,和國強重新定一下。”

和楊飛透過電話之後,柳建良對回家來的柳子青說道:“子青,爸和你說一件事兒。小虎他爸,又得諾貝爾物理獎提名了,你知道吧?”

柳子青臉上是喜色,“我知道了。”

“子青,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這事兒。液質專利現在由建飛公司來運作。”

“爸,這個纖質,不也是要交給建飛公司嗎?”

“不一定,小龍已經找楊飛談了,不但要自己建公司經營纖質專利,還要收回液質的管理權。”

“有這事兒?我沒有聽小虎說起呀。”

“這是剛剛才談起的事兒。子青,我和你說的意思就是說:下一步,林家一定要收回液質和纖質的管理權的話,建飛公司這事鬧上法庭,因為液質的合同,當初就像是開玩笑呢,非常籠統。多年來,也沒有重新改過。所以,林家收回液質和纖質管理權,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也不準備鬧上法庭,只要林國強還答應把纖質的經營交給建飛公司,這也是每年一筆不小的收入。收回之後,林國強很可能是讓兩個兒子小虎和小龍管理的。”

柳子青搖頭,“爸,這不可能。我瞭解小虎,他懶得操那個心。”

“子青,你說對了。所以,小虎肯定是要把這個交給他的弟弟小龍來管。”

“爸,給小龍那不是應該的嗎?不給小龍給誰?”

“子青,交給你呀。”柳建良胸有成竹。

“爸,我能管嗎?”柳子青為難。

“你不能管,建飛公司替你管。將來等到你弟弟子傑稍長以後,讓子傑管理。等林林長大之後,叫林林接手。這兩個專利,是林家的經濟命脈,不能都掌握在小龍的手上。”

“爸,小龍沒事兒,都是自家的兄弟。”

“子青,你懂什麼。小龍自己也有兒子,你想想,林林和木木,小龍喜歡誰呢!你這是給林林的東西。將來林林對商業,不感興趣便罷,如果他對商業感興趣,而這一切,都掐在小龍的手上,那天,你不後悔嗎?”

柳子青答應。

回家和林小虎說了這件事兒,果然,林小虎說道:“我不管那些,我看小龍感興趣,真要是那樣,就交給小龍吧。”

“小虎,你倒是覺得省事兒了,其實我覺得在那個東西,不說狡兔三窟嗎?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裡。你的那份兒,還是建飛公司管吧。這麼多年,我爸那不也管得挺好嗎?你不感興趣,不能說將來林林對商業也不感興趣。萬一將來林林也對商業感興趣,你說所有東西都掐在小龍手上,不那麼好吧?”

林小虎笑了,“子青,你可沒這心思,這是你爸說的吧?子青,你爸想多了。都是自家的兄弟,你放心吧,小龍不會的。”

柳子青見林小虎不聽,臉上帶出了不高興。

“兒子的事,你都不管?”

林小虎知道,柳子青是林林的事和他動真章,想了想,“子青,照你說的還不行嗎?如果真是問到我,我的那份還放在建飛公司,這行嗎?”

柳子青高興了,“小虎,你真好。”

林小虎摟著柳子青,低頭看柳子青笑,“我怕我不答應你,你晚上不理我。”

“小虎,你說什麼呢?”

“咱是兩口子有什麼?我想說什麼說什麼!”

~~~

柳建良帶著林林,到了林國強和馮春梅家。此時馮春梅肚子已相當大了。

林林跟著林小虎,柳子青回國,好長時間沒看到林國強和馮春梅了,上前一下撲在馮春梅的身上,“奶奶,我好想你!”

林國強嚇得趕快把林林拉開了,“林林,你可別碰著你奶奶。”

馮春梅說道:“國強,不妨事的。”

柳建良說道:“馮春梅,你也不嫌丟人!多大歲數了,你還生?”

“柳建良,我怎麼丟人了!”

“馮春梅,你知不知道?你是個大美人、你看看你現在,胖得跟頭肥豬一樣。”

馮春梅看看身邊的林國強,“國強,我現在難看嗎?”

林國強笑著看著馮春梅,“春梅,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就現在,你最好看了。”

柳建良還沒說話,旁邊的大梅說道:“爸,媽,你們倆秀恩愛,找沒人的地方,行不?這還有人呢!照顧點別人!”

柳建良說道:“國強,真的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又得到諾貝爾物理獎的提名了。”

林國強臉上也很得意。

馮春梅自豪地說道:“我們國強找著竅門兒了,一抓一個準兒。”

柳建良說道:“國強,這次我看好你,你一定能得獎。”

林國強說道:“史密斯也和我說了。在幾個提名人當中,我的呼聲是最高的。不過最後的結果很難說,其它的人,也是很優秀的。”

柳建良還是願意林國強回去,有什麼事情,和林國強說,要比小龍好說話的多。

“國強,如果真得了獎的話,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那是自然。不過…”

林國強看了看大梅,“他們幾個,可是都願意我在這。說是從小也沒陪他們,要我陪陪他們。”

柳建良談到了正題,“國強,小龍找楊飛談了,說是要收回液質的管理權。”

林國強點頭,“這事我知道。小龍找我談過了。說是對商業感興趣,想搞一些東西,來自己操作。這個呢,我也放手讓他好好幹。”

見林國強如此,柳建良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沒有辦法。

“建良,不過你放心,具體的操作,液質和纖質二項專利,還是來交給你們建飛公司來運作。”

關於液質和纖質,林家只是收回了其中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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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龍和林國強還再一次提到了就是要退學,成立自己的公司。

這個事上,林國強沒有遲疑,“小龍,你一定要把學位和律師證拿到手。另外的話,我告訴你,經商的學問大著呢。柳建良這麼多年來積累的經驗,你在他身上能學到的很多。跟著他好好學,不能說你練手,白白便宜了外人。”

小龍還是有點不甘心。

林國強看了看旁邊的林小虎,“小龍,這裡不是還有你哥呢嗎!如果一下都拿走的話,你哥在子青面前也不好交代。”

~~~

林林拉著林國強懷裡的貝貝的手,“爺爺,貝貝好可愛!”

林國強撫了撫林林的頭,“林林,你和貝貝一樣可愛。爺爺喜歡你,也喜歡貝貝。”

林國強轉向柳建良,“建良,這個纖質專利費,貝貝,還有春梅肚子裡的那三個,林林,木木,每人10%,你替我操作,給他們建個基金。”

“國強,你放心,沒有問題。”

看著抱在林國強懷裡的林貝貝,柳建良說道:“國強,認識你這麼多年,真的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超級奶爸的形象!”

馮春梅說道:“建良,你不知道。國強可仔細了。有國強在的時候,貝貝不找別人。從來國強就有孩子緣。”

柳建良告辭,正趕上林貝貝鬧覺,抓著林國強不放手。

大梅送柳建良出來。

柳建良說道:“你爸爸,媽媽很幸福。”

看柳建良語氣裡帶著悵惘,大梅不知道如何安慰柳建良。

柳建良頗有感觸地說道:“大梅,你知道嗎?許多年前,你媽媽對我曾經說過同樣的話。她說,‘建良,真想給你生個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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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