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揮落，毫無聲息。
隨後，虎族轟然大笑。
就算是猴族，神色也有些怪異。
“孫小聖，我們虎族可沒工夫和你胡鬧。”虎族族長冷笑：“趕緊把正主請出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孫小聖剛剛想要說話，在他手臂揮落之處，一個宛若蜘蛛網般的裂痕突兀湧現。
虎族的嘲笑聲，戛然而止。
虎族族長張開的嘴巴，怎麼都無法合攏，眼瞳猛然放大，又隨即收縮。
空間裂痕。
在他的血脈傳承中，分明在提醒他，這就是貨真價實的空間裂痕。
這空間裂痕，能夠讓任何陷入其中的物質，瞬間毀滅，消失在無盡空間亂流之中。
“現在相信了嗎？”孫小聖吞了吞口水，壓住砰砰亂跳的小心臟，語氣生硬的喝道。
……
木屋中，陳鋒手指輕輕一點，隨後輕鬆收起。
這點空間法則，只需要他心思一動就可施展開來。
“這孫小聖也真夠胡來的，一點訊號都沒有，差點露餡了。”站在旁邊看著的火女，嘟著嘴說道。
“我畢竟慢了一些，就看他能不能圓過來了。”陳鋒神色平靜，淡然說道。
“我看啊，這傢伙就是猴子請來的逗比。”火女幸災樂禍的說道。
“喲，你居然還懂這句話。”陳鋒扭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話就是你之前說過的。”火女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是嗎？我有說過？”
“廢話。”火女點點頭：“我是看這句話用在這裡，倒是很合適。”
“的確到位。”陳鋒贊同。
……
“孫小聖，你真領悟了空間法則？”虎族族長回過神來，收起滿臉嘲弄的笑容，一臉陰沉的問道。
“哼，當然。”孫小聖頓了頓，冷聲道：“否則，我怎麼能殺得了你們虎族那幾個傢伙。”
“你……”
聽到這話，虎族族長神色變得遲疑起來。
“族長，我有話說。”就在孫小聖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從虎族族長身後傳出。
聲音落地，孫小聖忍不住看過去，是一個白髮的虎妖，非常的怪異。
特別是那一雙眼眸，格外的漠然，給人一種看透一切的古怪感覺。
“孫小聖，你承認是你殺了我虎族的人了？”這白髮虎妖走出來，看著孫小聖，緩緩問道。
孫小聖點點頭，說道：“當然。”
“那我虎族大舉來犯，也是順理成章的了，對吧？”這傢伙又問道。
“這……算是吧。”孫小聖雖然感覺有些古怪，但是還是點頭應和道。
……
木屋中，陳鋒眼睛微微眯起，打量著白髮虎妖，問道：“長老，這虎妖你知道嗎？”
“知道。”造化長老點頭。
“什麼來頭？”
“虎族新一代的佼佼者，只是和孫小聖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他叫白染，的父親是虎妖，而他的母親是狐族，因此身體天生有缺，體弱多病，能夠活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造化長老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他智力超群，這短短幾年時間，他讓虎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陳鋒目光深邃，看向宛若軍隊般的虎族大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莽夫裡面出了個秀才，倒是有意思。
“那叫白染的虎妖，剛才問孫小聖的幾句話是什麼意思？”火女問道。
“很簡單，他會虎族找了個退路。”陳鋒笑了笑，臉上掛著一絲讚許：“很有意思的虎妖，我越來越對自己的決定感覺到英明了。”
“你什麼決定？”
“沒有選擇暴力鎮壓，而是選擇了善意的欺騙。”陳鋒緩緩說道。
“你分明就是在享受背後操控的變態。”火女沒好氣的喊道。
陳鋒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還別說，這種感覺，比扮豬吃老虎還要來的酸爽。
“小聖很聰明，他應該能應付白染。”造化長老很有自信的說道。
……
“既然你說你掌握了空間法則，那為何還要施展瘋魔體來殺我族人？”白染眼神漠然，帶著直指人心的氣勢，語氣平淡的問道。
“我……”孫小聖眼珠子轉了轉，順勢說道：“實話告訴你，我是在開啟瘋魔體才感應到齊天聖者的氣息，因而領悟了空間法則。”
“哦，是嗎？”白染臉色依然漠然，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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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聽到他用淡淡的語氣說道：“剛才你揮手到空間裂痕出現，足足有三秒的時間，請問為何？”
就在孫小聖張嘴打算回答時，他再次出聲打斷：“我曾經聽過大長老說過，人類施展空間法則時，是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也就代表著，可以瞬間施展，絕對不會延緩這麼長時間。
孫小聖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總不能用什麼還沒有徹底掌握，時靈時不靈來搪塞吧。
那就太假了。
那就，置之死地而後生。
“哦，是嗎？”孫小聖模仿白染的語氣，神色很是自然，笑著說道：“那用不用我再施展一次，讓你好好看個仔細。”
他只能再次祈禱齊天聖者了。
拜託了。
“嗡……”
隨著收起落下，空間裂痕突兀閃現，從孫小聖指尖延伸到白染的面前。
這並非是最讓人驚訝的，最讓人震撼的是，自始至終，白染的眼神都沒有變化。
一撮白髮，隨風飄散。
白染的眼睛動了動，注視著白髮落在地上，緩緩點頭道：“好吧，我相信。”
事實就在眼前。
聽到這五個字，孫小聖激動的恨不得跳起來，但是他依然剋制住了衝動，淡然道：“我並非是在向你證明，你的相信與否，毫無意義。”
木屋中，陳鋒臉上露出了讚許的笑容。
孫小聖和白染，你來我往，還真是互佔上風，倒是讓他有了意外的收穫。
“你會施展空間法則，這並不能證明你是齊天聖者的神使。”白染看著孫小聖，緩緩說道：“也許，空間法則只是一個意外，你需要向這裡的所有人證明。”
孫小聖吞了吞口水，剛才只是熱身，現在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當然，也包括我。”白染反手指著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