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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暴風雨來臨前傷疤會癢

洛加見蘇拉瘦了這麼多,就心疼的問:“真是的,你們這些天都是什麼啦?”

“海帶。”蘇拉脆脆的喊,又甜甜的:“爸爸,蘇拉好喜歡你。”

“嗯,好了,先起來吧,我腦袋下有個水窪,正往後領漏水呢。”

但蘇拉趴在洛加胸口不動,又甜甜的喊:“爸爸,蘇拉最喜歡你了。”

“是的,爸爸也最喜歡蘇拉。好了,趕緊起來吧。”

蘇拉仍然一動不動,溼漉漉的親著洛加的下巴,又問:“爸爸,你最喜歡蘇拉哪裡?”

“最喜歡蘇拉的眼睛,其次是嘴巴,第三是尾巴。好了,都告訴你了,起來吧。”

“唔,蘇拉好喜歡爸爸。爸爸第二喜歡蘇拉哪裡?”

“這不是剛剛夠了嗎?”

“不嘛。”蘇拉扭著屁股搖著尾巴,嗲聲嗲氣的喊:“蘇拉還想聽一遍。”

“好吧,爸爸第二喜歡蘇拉的鼻子。”

“嗚嗚,爸爸,為什麼剛才,第二喜歡蘇拉的嘴巴?”

“因為蘇拉的嘴巴又開始啃爸爸的下巴,所以更喜歡鼻子了。”

蘇拉連忙吐出洛加的下巴,嗲聲嗲氣的問:“爸爸,爸爸現在第二喜歡蘇拉哪裡?”

“現在喜歡蘇拉的尾巴,瞧她搖得多歡啊。”

“爸爸,蘇拉也很喜歡蘇拉的尾巴啊。”

“知道知道,蘇拉的尾巴很可愛很可愛。好了,起來起來吧。”

“爸爸,爸爸,知道蘇拉為什麼喜歡蘇拉的尾巴嗎?”

“天哪,你還有完沒完啊!”

洛加忍無可忍,企圖把蘇拉強行扯開,但蘇拉不知何時用兩隻腿兒夾著他脖子,雙手還抓著他下唇。他一拉,就感覺自己脖子快被夾下來,嘴巴歪得連下牙齦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只好放手,蘇拉又貼上來,用臉蛋磨蹭他的鼻子,哼哼著。

“爸爸,蘇拉的尾巴與媽媽好像,所以蘇拉超喜歡尾巴。”

“是是,您得是。”

“唔,蘇拉很喜歡爸爸。爸爸,蘇拉好喜歡你。”

“咦,這對話怎麼回到原了。喂,誰來拉開這只麻煩精?”

洛加歪著頭,避開蘇拉去看泰蕾莎和藤香,一看就鬱悶了。泰蕾莎正跨在他的腹上,呼呼搖著兩條大尾巴。藤香跪坐在他的胸腹之間,背靠著泰蕾莎的胸脯,兩隻翅膀耳朵一上一下的拍扇。她倆正紅著臉,四隻充滿期待和迫切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洛加忍不住嘆息:“唉,你們這種在安全Tao自售機前排隊買套的群眾注視自售機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好好看奧義,千年殺三連擊。”蘇拉立刻尖叫著跳開老遠,泰蕾莎嗖的閃到蘇拉身後,只有藤香還傻乎乎的坐在他肚子上。

這只傢伙好對付,洛加微笑著:“藤香,扶爸爸起來。”

“是的,父親。”藤香乖乖的離開他的身體,然後托起洛加的胳膊。

洛加站起後摸摸藤香的頭,微笑著:“藤香真是聽話的乖女兒。”

“謝謝父親。”藤香臉更紅了,兩隻耳朵呼呼扇得飛快。

“爸爸,蘇拉也是聽話的好女兒。”蘇拉雙手叉腰,搖著尾巴喊。但洛加瞪她一眼,她就捂著屁股躲到泰蕾莎身後,探出腦袋朝洛加吐舌頭做鬼臉,還豎起一根又白又嫩的中指。洛加暗暗的嘆息,撫摸著藤香:“記住,千萬不要向蘇拉學習。”

“可是藤香覺得,蘇拉大人好勇敢。”

“這個……我不得不,沒有理性的瘋狂與勇敢是兩回事。”

“唔,藤香很笨,不知道。”

“你以後會明白的。”洛加又拍拍她的頭,然後朝克麗絲汀使個眼色。

克麗絲汀會意,面無表情的走到泰蕾莎跟前,僵硬的行禮問候。因為露卡兒的關係,她對泰蕾莎一直充滿敵意,平常見到都是象徵性的頭問候。現在她已經明確感覺到源自泰蕾莎的王后威壓,但仍然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泰蕾莎見到克麗絲汀變成第四位王妃或者準王妃,倒是心情挺不錯,摸摸克麗絲汀因為鞠躬低下的頭,挺親暱的:“唔,露卡兒總是抱怨一個人對付不了薩琳娜和皇妃,有你幫忙,她一定會很開心。”

克麗絲汀誤會了,立刻抬頭瞪著洛加,一副火山即將噴發的兇惡表情。

洛加聳聳肩,笑著:“這麼敏感,就跟聽見自家媳婦被欺負一樣,真受不了你。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薩琳娜和皇妃三天兩頭吵架,露卡兒就時常忙著勸架,一個人忙不過來。不過你這傢伙絕對不事,一去勸架就搞成群架,只會弄得露卡兒更累了。”

克麗絲汀臉色通紅,瞪著洛加想什麼,但估計泰蕾莎在場,沒有出來。

“好了,我們去把九頭蛇蛋搬過來。別搞砸了,弄壞幾個,你生幾個賠我。”

克麗絲汀臉上怒色更嚴重,低著頭呼呼喘氣,連肩膀都微微顫抖。

洛加帶著女孩們把十多顆蛇卵搬入這艘……無法歸類命名,只能按照蘇拉的稱呼叫做‘月華號戰列巡洋艦’的異形軍艦。異形軍艦的其他艙室沒什麼變化,只有指揮室已經全面升級,或者完全面目全非——馬蹄形環狀晶質板已經分成三塊,中間一塊大的,旁邊兩塊的。晶質板下有控制板和座椅,控制板上有幾個方向盤、操縱桿和按鈕。船長座位明顯變變高,更適合蘇拉的尺寸,座位前還有一個帶顯示屏的控制檯。

洛加一進指揮艙就傻眼了,與軍艦的心靈連線還在,但軍艦傳來的資訊陌生又複雜,竟然一時間解讀不了。好在所有顯示屏都開著,洛加透過不同的視角,得知它們分別是頭部視野,兩舷炮塔視野和主炮塔視野。“何等瘋狂的亂升級。”他在心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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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來看蘇拉的‘月亮懲罰’炮。”蘇拉興沖沖的跳到船長坐上,一手抓住方向盤一轉,一手抓著一根操縱桿一推。顯示屏的視野便緩緩左移,中間的扁長炮管瞄準一片樹林。她又用力一按操縱桿上端的按鈕,船艙就猛地一震,炮管噴出一道粗壯的青白色電柱。

這片樹林頓時被災難性的雷電亂流充斥,亂竄的電蛇和球形閃電消散後,森林已經多出一個恐怖的瘡疤,焦黑的樹木橫倒一地,大火熊熊燃燒。洛加看傻眼了,鬱郁的嘀咕:“這些可憐的樹都做錯什麼了,為什麼瘋子都喜歡找你們的麻煩,唉。”

克麗絲汀就站在洛加身後,聞言便狠狠的瞪他一眼。

蘇拉仰臉瞅著洛加,脆脆的喊:“爸爸,爸爸,蘇拉的月亮懲罰怎麼樣?”

“雖然閃電與月亮扯不上關係,但我還是要很厲害。”

“這是媽媽從海鱷那裡搬來的力量,媽媽好厲害。”

“是的,太太很有天賦。”洛加這次露出由衷的欽佩微笑。

“蘇拉覺得媽媽很厲害,可是媽媽爸爸會創造更加厲害的東西。”

“啥,我只會創造萌物,比如親愛的太太,比如這個,玖琉,出來打個招呼。”

一道金紅色火光從洛加體**出,落在地上變成一米高的華麗女戰士,威武的紅色尖牙護具和月刃,華麗的金色細鱗甲,還有精緻婀娜的曲線。蘇拉一見到玖琉就尖叫起來,在座位上跳著腳大喊:“哇哇哇,好威武啊,如果有一百米高就完美了。”

“蘇拉,別拿奧特曼與我家華麗寶寶相提並論,那東西的蒼蠅眼多沒品啊。”

“爸爸,蘇拉可以摸摸華麗寶寶嗎?”

“不行,華麗寶寶的刺可是比鯊魚牙鋒利。”

“唔,那蘇拉可以走近看看華麗寶寶嗎?”蘇拉討好的搖著尾巴。

玖琉終於忍不住了,忸怩的:“抱歉,不是華麗寶寶,是玖琉。”

“哇,華麗寶寶還會話,聲音很好聽嗯,跟藤香一樣軟軟的甜甜的。”

蘇拉搖著尾巴,像狗搶骨頭一樣撲向玖琉,這架勢哪是只是貼近看看,分明要按著玖琉啃一口。玖琉心地善良,不想自家姐不滿二週歲就滿口爛牙,連忙飛到天花板上掛著。但她實在低估了蘇拉的彈跳,只見蘇拉腿一蹬,就嗷嗷叫著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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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室的氣氛非常歡樂,但異形軍艦的回程並沒落下。這艘笨重的龐然巨物一回到水道中,速度就猛的加快許多倍。它粗長的尾巴上有許多孔洞,強勁的氣流從孔洞中噴出,推動它以極快的速度航行,比最快的帆船都快——順帶一提,這種噴氣推進能力源自噴氣霸王烏賊,這種巨大的烏賊依靠噴氣的推進力,像火箭一樣在海中衝刺。某只狂妄超速的噴氣烏賊不心衝到島上,被路過的龍龜吃掉,於是造就了異形軍艦的噴氣推進能力。

洛加回到丹族村莊後,就開始親自教育克麗絲汀如何成為合格的‘王妃’。克麗絲汀很快沉迷於這種自主進化的能力,貪婪的學習洛加教授的一切。很快,她就在群島中部的巨蝦島埋下第一個蟲巢,利用洛加先前感染的一湖蝦卵,孵化上千只異形雄蝦。

這些雄蝦戰鬥力不強,但非常吃苦耐勞,晝夜不息的抓魚打獵,從海底撈礦石和寶石,為蟲巢的擴張提供充足的物資。很快,克麗絲汀又創造一批有戰鬥力的異形,裝甲蝦和毒海蛇。這時,又有一些海怪登陸迷宮群島,剛好被克麗絲汀用來練習戰鬥。

異形群落的擴張同時也為迷宮群島的人類居民提供充足的食物,使得丹族人和羅馬人不必再從事生產。在洛加的主導下,斯巴達戰爭學院開始在一座大島建立,學生包括六歲到四十歲的男性都是學生。洛加還為此親手編寫一部《斯巴達戰士初階教程》。

忙碌的度過十多天,斯巴達學院初成雛形之後,洛加之前對克麗絲汀所的預感被證實。無畏的奧斯陸人號得到緊急的魔法密信,一艘奧斯陸軍艦找到海怪歐麥伽德,卻不幸被海怪掀起的滔天巨浪衝到一座島上,船毀人沒亡,正困在島上被一群怪物欺負。

洛加得到這個訊息的第二天就準備出發。因為建立斯巴達學院需要大量知識分子,洛加留下了杜雷克斯、瑪各、斯塔兄妹,以及‘無畏的奧斯陸人’號的全體軍官和水手。他原本只帶著太太和兩個女兒上路。但基德蘭不情願,死纏爛打的表示‘女神是丹族和閃族的共同主神,你不能獨佔女神,我丹族雖然沒啥人,但好歹要盡心意。’洛加就‘不是有藤香了嗎?’基德蘭堅決表示‘藤香自己都是孩子,需要別人照顧’。

最後折騰半天,基德蘭派丹族最出色的年輕獵手追隨蘇拉,作為丹族的代表。

就這樣,洛加一家四口加一位客人,開著月華號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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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出航的第五天下午,月華號遭遇暴風雨,正在滔天巨浪中上下顛簸著。洛加正在指揮室中,把自己捆在駕駛座的椅子上,心情沮喪的操控軍艦迎擊巨浪。異形軍艦比普通帆船快兩倍,他本該在前天到達目的島嶼,但該死的海圖耽誤大事。洛加已經學會看海圖,怎麼用指南針和尺規確定航行的方向。但這個世界的文明等級還非常低,海圖不是依照衛星圖片畫出來的,而是海員依靠經驗畫出來的,誤差非常大。地圖上的毫釐誤差,放在真實中就是幾百裡。洛加不知道這,完全相信海圖的指引,結果反而迷航了。

“唉,真是可惡,如果有GPS該多好啊,傳出去又要被人天然呆路痴了。”

洛加鬱悶的苦笑著,想起與隆美爾相遇之初的故事。當時他自己要去黃金瓦爾,結果隆美爾就用‘你丫是路痴’的眼神看著他。因為黃金瓦爾在艾杜帝國的東北角,他卻朝西北角一路狂奔,都快奔到炎之大陸的邊界線,才得以邂逅隆美爾和露卡兒。

的確,如果洛加不是路痴,他的旅行只怕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故事。

突然間,洛加似乎看見前方隱約有一黑影,但一個滔天巨浪衝來,又讓軍艦失去視角。當巨浪過去,洛加又看見這個黑影,但暴風雨下的海天一片漆黑,軍艦有沒有夜視能力。他瞪大眼睛瞅著這個黑,感覺它存在,又感覺它只是一個錯覺。

“可惡,這鬼天氣還要出去看見鬼的風景。”

洛加重重一拍控制板,然後解開固定自己的繩子。恰好又有一個巨浪衝擊軍艦,讓軍艦傾斜成觸目驚心的六十度,幾乎要翻個底朝天。失去固定的洛加站不住,一下就翻滾撞在左舷副炮的控制臺上,一根操縱桿恰好撞在他的襠部,痛得他眼冒金星。

“見鬼的,控制風暴的神是哪個,老子成神之後一定把你變成藤壺。”

洛加痛得倒抽冷氣,等船度過浪頭平穩一下後,踉蹌著衝出指揮室,爬到龜背甲板上。因為他可以遙控異形軍艦的航行,所以在甲板上照樣可以指揮船,只是暴風雨的冰冷洗禮讓他難以呼吸全身冰冷。他哆嗦著爬到主炮塔下,抱著炮管固定身體,眺望遠處的海景。

他眼中的海景與指揮室的顯示屏截然不同。沒有夜視能力的顯示屏是一片朦朧的暗淡,洛加眼中的風景就截然相反,滔天的藍色巨浪,絢爛的白色浪花,灰白色雨雲向大海傾瀉大雨。洛加倒是心情舒坦了,欣慰的想:‘雖然冷了些,但風景還是不錯。’

遠方確實有一個黑,是一個島嶼的輪廓。洛加驅使月華號向島方向靠近,就算這個島不是他要找到的,但至少能躲避風浪。然而月華號好不容易才靠近島嶼,不到一里遠時,洛加猛的感覺到一股兇惡的氣息,連忙讓月華號停下來,遠遠繞著島轉圈。

當月華號艱難的轉過大約四分之一圈,洛加終於看見了兇惡氣息的來源,驚得倒抽一口冷氣,為此把雨水吸入氣管中,抱著炮管猛烈的咳嗽。這是一隻龐大得不可思議的觸手怪,形狀像巨型章魚,腦袋足有三層別墅那麼大,輻射張開的觸手每根都有百米長。這只觸手怪正在上島,頭部還在海中半浮著,幾條伸入島上的觸手越過沙灘,觸控到椰樹林,掃翻幾棵無辜的大樹。洛加看得只能嘆息:“哥們你到底吃了多少金坷拉啊!”

洛加可不想與這樣的怪物較勁,準備讓月華號遠離這裡。但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一條伸入森林的觸手突然揚起,末端卷著一個正在掙扎的人。一個非常魁梧的壯漢隨後衝出,手中掄著一把風車葉片形狀的巨劍,衝著這根觸手一通電風扇式的亂剁。

一米多粗的觸手很快被砍斷了,這壯漢從扭動的觸手中扯出同伴,拖著巨劍轉身就跑。他的同伴也是相當壯碩,但與他一比,壓根就是黑猩猩與大猩猩的區別。洛加很欽佩壯漢的勇武和強壯,同時無比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認得這個壯漢。

這個壯漢就是紫羅蘭商隊的護衛大山姆,這禽獸體格洛加可是深刻的銘記在心。

“這些畜生到底做了什麼,招惹這麼一個觸手怪。是不是該考慮讓你們被觸手怪爆菊,肛到氣絕?”洛加破口大罵,但也只是大罵。他記住這座島的位置後,就匆匆回到船艙中,先衝到臥室大喊:“美女們,開工了,大烏龜大戰觸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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