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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小小的叛亂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被xiǎo麵包硬生生的拖著,可洛終於再次來到了這座她實在是不想來的樹屋。WWW.tsxsw.COM望著四周那鬱鬱蔥蔥,幾乎和原始森林沒有什麼區別的樹木,再看看天空中那座架在樹枝上,怎麼看都和“安全建築”搭不上邊的房子。不由得,他再次開始對這座樹屋揚起了些許的抵觸情緒。

ǎo麵包卻是不管。她強行拉著沒什麼力氣的可洛,拖著她上了繩梯。催促著她上繩梯。

“我不爬,我要回去了。我的家教很嚴的,nv孩子那麼晚在外面留宿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有的行為。”

ǎo麵包搭著繩梯,看著這位朋友。見她現在的表情如此堅決……沒關係xiǎo麵包滑下繩梯,輕輕拍了拍樹幹。然後,指了指可洛。

讓可洛驚訝的事情就此發生,一條樹藤突然從地上長出,緊緊的捲住了她的腰。這根樹藤纏的是如此的緊,緊的讓可洛豁出全力也無法掙脫

“你……放開我你這裡……實在是太可怕了麵包,放開我”

放?

這種話現在說出來有用嗎?

ǎo麵包呼呼一笑,直接拉著繩梯往上爬。而樹藤則是纏著可洛,一點一點的上升。等到xiǎo麵包爬到平臺上了,樹藤也將可洛放下,松了開來。

可洛站在這高高的平臺邊,望著下方十幾米遠的地面。如此高的落差讓她覺得有些受不了,加上身子虛弱,她一屁股的坐在白痴一直做的躺椅上,面sè煞白。

ǎo麵包嘻嘻笑著,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樹幹。一口樹枝垂下,xiǎo麵包好像撫摸xiǎo狗一樣撫摸著樹枝,啊啊嗚嗚的呼喝了幾聲。這棵樹得到嘉獎,滿意了,才重新縮回樹冠。

“嘻嘻~~~”

《我已經和xiǎo綠說好了,它會幫我把我的床做大一點,今晚我們兩個一起睡。》

“xiǎo綠?xiǎo綠是誰?”

可洛從躺椅上站起,慌忙說道。不過xiǎo麵包卻沒有回答,她直接拖著這個nv孩進入樹屋,指著房間裡靠最裡面得兩張床,指著一張大床――

《這張就是我們的了。你一定要在我這裡多住幾天再回去。》

可洛見xiǎo麵包現在已經是完全認真的態度,不由得嘆了口氣。看起來,她是真的以為自己會在這個有著sè狼居住的地方住下去嗎?這裡可是有人渣的呀有整個風吹沙都公認的人渣啊

不過現在,她卻不得不繼續呆在這裡。想逃,估計是逃不了了。xiǎo麵包隨時看著自己呢。這麼說來,還是等她完全放鬆警惕的時候,再逃跑比較好吧。

想到這裡,可洛開始衝著xiǎo麵包嘻嘻笑了起來。在看到房間裡的兩張床之後,她眼珠一轉,說道――

“xiǎo麵包,這張床是你的。那麼那張呢?”

ǎo麵包瞥了一眼那張床,張開口――

“叭叭”

“是你的那個白痴叭叭的?嗯……麵包,你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吧?十三歲還沒有自己的房間,還和一個成年男xing睡在一間房間裡,你難道不覺得不合適嗎?”

ǎo麵包一愣,說實在的,她打從出生之後就是一直和白痴在一起,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所以壓根就沒有想過避嫌這種事情。

《應該不需要吧?有叭叭在,睡覺時會感覺安全一點。》

“安全個頭啦”

可洛對自己的這個朋友真的是越來越不放心了。現在到底誰才是最需要看著的人呢?

“你已經十三歲了呀難道再過兩年,等到你十五六歲時也要和那個人渣推土機睡在一起嗎?這很不正常耶你們不是父nv,也不是兄妹。事實上即使是親兄妹在這種年紀時都應該分開吧?你就不擔心他晚上對你展開偷襲嗎?或者說晚上乘你睡覺的時候,突然對你動手動腳,做這種事和那種事嗎?”

真的,xiǎo麵包開始有些被可洛說動了。

她也已經十三歲了。身為一個十三歲的健康少nv,她已經開始發揮出許多同齡nv孩子都沒有的漂亮氣質。xiǎo麵包顯然也很清楚自己的天賦,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賦。但另一方面,如何自我保護,也隨著白痴的言傳身教進入她的腦海。

nv孩子很容易受傷害,所以要保護自己。這種保護自己的感覺,現在,理所當然的也開始擴充套件到這座房間裡面了。

《有道理。雖然叭叭不會做這種事情,不過還是這樣做的好。》

著,xiǎo麵包再次拍了拍樹幹。就在可洛以為出現的還是藤蔓的時候,樹幹裡卻是探出一個睡眼惺忪,打著哈欠的綠頭髮nv孩。xiǎo麵包衝著她指手畫腳了一番,這個xiǎonv孩似乎聽懂了,不停點頭。片刻之後,她縮回樹幹。

“xiǎo麵包,怎麼……”

不等可洛說完,地板上就開始隆起無數的樹枝,將房間中的兩張床隔開,給xiǎo麵包的床獨自創造了一座隔間,不xiǎo一會兒,一間xiǎo房間,就這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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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天上的日光不等將眾人的影子拉長,就早早的隱沒在懸崖的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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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沙的夜晚來的一向比較早,街上開始點亮萬家燈火。用夜晚獨有的明亮,驅散了黑暗帶給人的恐懼。

白痴懷裡抱著魚缸,和斯米拉兩人肩並著肩,在那些明亮的夜間光彩中行走著。一邊走,白痴還是依舊一言不發的傾聽著那個故事。

“您的丈夫真是一位善良的人。我為此感到很遺憾。”

白痴目無表情的說道。

斯米拉笑笑,開始輕輕撫摸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結婚戒指,說道――

“他的確是個好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人了。雖然……有時候他顯得有些玩世不恭,有時候讓人揣摩不出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我知道……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說著說著,斯米拉的嘴角再次揚起微笑,說道――

“哪怕是現在……我也能夠清楚的想起那一天……那天,突然失蹤半年的他突然再次出現,帶著滿身傷痕出現在我家mén前。當時我以為他又去打架了。可是當他攤開手掌,掌心中託著這枚鑽石戒指時我才知道,他為了向我求婚,努力的當了半年的礦工,省吃儉用,最後才買下了這一枚戒指。”

斯米拉抱住戒指,按在胸口,低下頭,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笑容――

“雖然……這枚戒指算不上什麼好貨sè,成sè也一般……但對他來說,真的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求婚禮物了。”

“所以,你嫁給了他。”

白痴說道。

“嗯……”斯米拉點點頭,說道,“那個時候,我曾經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nv人。事實上,直到現在,我也依舊是這麼認為。”

白痴點點頭,伴隨著斯米拉的腳步,他嘆了口氣,說道:“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丈夫。我很遺憾,沒有能夠及早認識他。不然,我也許可以為他介紹醫生。”

斯米拉搖搖頭,臉上帶著寂寞的笑容,說道――

“您不用介意,白痴先生。這是絕症。即使有辦法治好,我們這些窮人家也不可能支付的起那麼昂貴的醫療費。我丈夫是笑著離開的……至少這一點……這一點上……”

斯米拉的眼中,開始包含著淚水。

她的嘴角依舊強撐著笑容,但神情卻已經不再如此輕鬆。她的聲音哽咽,慢慢,慢慢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滾落了下來……

魚缸中的xiǎo美人魚們也許還無法理解這種生命離開時的陣痛。但她們望著斯米拉那悲傷的淚水,幾個忍耐力較差的孩子不由得互相握住始嚎啕大哭起來。其他的幾個也是低低chou泣,顯得很悲傷。也幸好,她們是在水裡哭,聲音沒有傳出來。

走著走著,白痴陪著斯米拉來到了最外圍的平民區中西南方的一角。這裡的居住格局分割成了一塊塊的xiǎo的集散地,由於外面有一條河流的阻隔,讓這裡看起來更像是風吹沙中的一個城中村。

白痴將斯米拉送過橋,來到她和她丈夫的那座xiǎo木屋前。斯米拉轉過身,十分感謝的朝著白痴鞠了一躬。

“今天和您的聊天真是愉快。您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

斯米拉笑笑,隨後,她朝著魚缸中的xiǎo美人魚們揮手道別。這些xiǎo美人魚則是一個又一個的浮出水面,看著她,有一些呆板的衝她抓手,也有一些則是有樣學樣的揮手。

在道別之後,斯米拉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窗戶中亮起了燈火。見此,白痴才轉過身,捧著手中的魚缸,往回走去。

四周的燈光依舊明亮,但白痴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選擇人煙稀少的xiǎo巷行走。

在別過斯米拉之後,他臉上的溫柔就再一次的消失不見。重新化為那種不帶任何感情sè彩的冰冷。

“爸爸,死,什麼意思?“

ǎo阿九猶豫了一下,慢慢浮出水面。就和她不太懂得“爸爸“這個詞的意思就隨便luàn叫一樣,對於美人魚的受命來說,死亡,也實在是一個太過遙遠的名詞。

白痴沒有低頭看魚缸中的xiǎo阿九,而是繼續前進,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直到更多的xiǎo美人魚浮上水面,開始開口詢問,白痴才略為想了想後,開了口――

“死,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沒有任何人,或物,能夠比‘死’更可怕。“

白痴yin冷的話語似乎觸動了這些xiǎo傢伙的心扉。一些剛剛還在哭泣的xiǎo美人魚現在更加支撐不住,直接抱在一起再次大哭起來。xiǎo阿九也是chou泣著,有些害怕的趴著魚缸的邊緣,望著白痴――

“我們……也會……死……嗎?”

“…………………………會。”

白痴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在這些xiǎo東西開始更加不受控制的哭鬧時,白痴卻是及時的加了一句――

“但,那卻是在極為遙遠的未來。遙遠到甚至永遠也無法靠近的時間了。”

對這些剛剛出生的xiǎo魚來說,白痴的話顯得實在是太過深奧,讓她們有聽沒有懂。不過這其實沒有多大的關係,等他們再長大一點,應該就能明白了吧。

邁著腳步,不消片刻,白痴就回到了神聖恩寵,也回到了杜蘭樹屋。可是,就在他踏入xiǎo樹林的那一刻……

“主人”

“陛下”

託蘭和蜜梨齊齊的從樹上跳下,跪在了白痴的面前。

“……………………”

“主人,xiǎo主人她……”

託蘭直起身,有些尷尬的yu言又止。蜜梨見託蘭說不出口,只能自己說了――

“陛下,公主殿下她……帶回了一個朋友。說是要留朋友在家裡住個幾天。您看……”

一聽到這句話,白痴立刻抓著繩梯,幾個縱越跳上了平臺。

那丫頭什麼意思?隨隨便便的就將人帶來家裡住宿?如果對方心懷不軌呢?如果對方裝作是你的朋友,其實暗地裡就等著你放鬆警惕的那一刻,從背後給你一刀子呢?

防線,有的時候總是會先從內部開始潰敗。白痴毫不猶豫的推開大mén,一腳踏了進去。觸目所見……

差點,將他氣瘋。

一座高高的圍牆出現在房間裡,將整個房間分割成左右兩面其中,白痴的床鋪所在的位置還是連線著大廳。但是xiǎo麵包的床外面卻是多了一道牆壁,將這個房間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來。

而xiǎo麵包和可洛的聲音,則是從這件xiǎo房間裡面傳了出來。

白痴yin著臉,走上前,握住mén把手,轉了轉。mén鎖一動不動,沒有絲毫可以立刻開啟的痕跡。不過,這麼一動,卻讓裡面的歡聲笑語立刻停止了。

“麵包én。”

裡面的聲音靜悄悄的,不用想也知道,那兩個丫頭究竟在裡面做什麼。可是,以為屏住呼吸就能夠解決問題?這顯然十分荒唐。

“我數到三。開mén。”

白痴沒有說明數到三之後不開mén的後果。具體會有怎樣的後果,就由裡面那兩個xiǎo丫頭自己去猜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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