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次的沉思中,時間直接來到了第二天。
洛青陽一夜未睡,不過精神卻挺不錯的,畢竟是大修行者,幾天幾夜不睡都是小意思。
一旁的餘簾,見洛青陽沒有回去,她也待在舊書樓,抄寫著簪花小楷。
直到陳皮皮,把今年的試卷,拿到了舊書樓來。
夫子在臨別之前,將批改試卷的任務,交給了餘簾和陳皮皮兩人。
“三師姐,要不我們把青陽長老,叫過來一起批改試卷。”
陳皮皮本著速戰速決,快點完成任務的態度。
如果多一個人,自然就少出一份力,還能高效完成夫子交代的任務。
“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餘簾本本分分的,批改著禮科答卷。
那一份份的答桉,在她腦袋裡快速過度,一個個的等級,出現在試卷之上。
至於那些人,能不能考上書院,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青陽長老在悟道?”
陳皮皮急忙縮了縮腦袋,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許多。
若是打斷了洛青陽悟道,那絕對是被吊起來一頓打,一道道的神符挨個嘗試。
然後,還要被丟回後山,被二師兄教訓一頓。
他陳皮皮識時務者,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去打擾洛青陽。
“他的最後一道殘符,一直沒有頭緒,可能有所感悟吧!”
餘簾具體也不清楚,只能大致猜測。
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一道道強大的神符,就令她感到危險。
洛青陽到底要創造一道,什麼樣的符,恐怕連夫子也拿捏不準。
夫子最多猜到,洛青陽創造的那道符,是用來對付昊天的。
“也不知道青陽長老的腦袋怎麼長的,居然比我這個天才還聰明。”
陳皮皮在天賦方面,就沒有服過誰。
唯獨對洛青陽,他是心服口服,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明明是個修劍的絕世天才,卻非得去學符道,還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
連顏瑟大師也對他都讚歎不已,可想而知,洛青陽有多麼的非人類。
“修行,大概是他最弱的天賦吧!”
餘簾微微一笑。
如果陳皮皮知道,洛青陽天生劍心通明,在劍道上一日千里。
在十一二歲的時候,就能和柳白問劍,不知作何感想?
她也是不想打擊陳皮皮的信心,所以沒有告訴陳皮皮。
至於洛青陽劍術高超,還是陳皮皮從君陌要挑戰洛青陽知道的。
否則,陳皮皮壓根不知道,洛青陽是一個劍術高手,而且實力還在君陌之上。
“三師姐,你太過分了。”
陳皮皮撒嬌式的抗議道。
在他這最強的天賦,跟洛青陽最弱的天賦,都壓根沒法比。
這位三師姐太偏心了,什麼都向著洛青陽,反而拿他當苦力。
“我在陳述一個事實。”
餘簾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試卷全部改完了。
其中寧缺那一份,用簪花小楷抄寫的太上感應篇,果斷給了一個丁末。
倒是陳皮皮手中數科,二先生出的數科題,寧缺得到一個甲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書院進行放榜,寧缺以三科甲上的成績,順利入學。
這傢伙要麼不會,要麼就做到最好,也妥妥的奇葩一枚。
其實聲樂之類的,洛青陽也不會,他去考試的話,或許跟寧缺半斤八兩。
奈何,他直接得到夫子的應允,就進入了書院,還掛一個長老之名。
很快,一眾書院的新生,便開始了上課生涯。
今日,是書院新生進入舊書樓的日子。
他們在一名洞玄巔峰的教習帶領下,講解著整個舊書樓,以及其中的注意事項等。
“這幢舊書樓,總共有一位教習和四位執事,現在我帶你們去見人,大家都安靜一點。”
書院教習帶著一眾人,向著舊書樓的二樓走去。
眾人都安靜的四處打量,如果不是教習看著,他們早就去翻看書籍了。
登上二樓,眾人很快便看見了,坐在東窗畔,抄寫簪花小楷的餘簾。
“餘教習,我帶他們來參觀舊書樓。”
那名洞玄巔峰的教習,恭敬的對餘簾行了一禮。
“嗯。”
餘簾只是輕輕應了一聲,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對於其他人,餘簾一直是清冷的存在,只有跟洛青陽和陳皮皮,才會稍微話多一些。
即便遇上顏瑟大師、朝小樹等人,她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妙齡女子。
“我好喜歡這個姐姐。”
李琿圓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餘簾那一襲柔順豐密的秀髮,襯托出了她不俗的清冷氣質。
對不少書院弟子來說,都是女神一般的人物,只是鮮少有機會與之說話罷了。
“哎,寧缺,這位教習好漂亮。”
褚由賢眼前一亮。
在他看來,他被送進書院來,就是來相親的。
特別是他們的同窗裡,有兩個漂亮的女孩,都是他以後聯姻的待選物件。
“你可閉嘴吧!”
寧缺急忙捂住褚由賢的嘴,免得他一會兒跟李琿圓那個廢物一樣亂說話。
別人不清楚,眼前這個女人是誰,他在大老雲集的時候,有幸聽到了。
“寧缺,你幹嘛?”
褚由賢扒開寧缺的手。
他就單純的誇讚一句,餘教習長得好看,又有什麼壞心思呢?
“你還記得前兩天,打李琿圓的那人嗎?”
寧缺急忙湊過去,小聲給褚由賢說道。
他可不想自己被禍及池魚,褚由賢也算他半個朋友,勉強勸說一句吧。
“整個書院誰不知道,那位是絕對不能招惹的人。”
褚由賢急忙點頭。
連黃鶴這位總教習,都無法解除那道神符,活生生讓李琿圓這位皇子,掛在樑上一刻鍾。
公主李漁還得給人家賠罪,誰敢輕易去招惹?
“我給你說,他和這位教習是一對,那位可能就在這舊書樓裡。”
寧缺大膽的猜測道。
那位下手毫不留情面,寧缺可不覺得自己認識朝小樹,人家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提醒諸位一句,千萬不要去打擾東南角的人,否則後果自負。”
餘簾停下手中的毛筆,抬頭對眾多新生說道。
以往的老生些,都已經預設這個規矩,即便是陳皮皮,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洛青陽。
否則,後果斷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是,那我們先告退了。”
洞玄巔峰的教習,急忙躬身退去,一會兒準備著重,警告警告這些新生。
得罪誰,都不要去得罪青陽長老,這貨有時候,特別不講道理。
除非你能打的贏他,否則就沒有跟他講道理的資格。
當初,有一位知命境的教習不信邪,轉眼間就被丟了出去,在一棵歪脖子上,掛了足足一天一夜。
至此之後,沒人再敢去挑釁洛青陽,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經過一番講解,各位來書院學習的新生,都衝向二樓的修煉書籍。
奈何一個個的,在看過之後,都癱倒在地,被舊書樓的執事給抬走。
這些抬人的執事,實力也不弱,速度更是快的離譜。
“哎,寧缺,你怎麼不去看看?聽說這些文字,都是大修行者抄寫的。
修為不到洞玄境,只需看一點點,就會頭暈目眩,嚴重著甚至昏死。”
褚由賢並沒有立馬看書,他一早就向學長打聽清楚了,可不會去自討苦吃。
他現在就想去東南角看看,那位被特殊警告的大老,到底是何方人士。
“我在等。”
寧缺本來也想看看,那位是不是他猜測中的那人。
現在,聽說那些書籍需要洞玄境,才能正常觀看。
那洞玄以下無敵的洛青陽,這位不惑巔峰的大老,是怎麼讀書的呢?
在兩人的蹲守下,洛青陽熟若無人的,抓起一本符道書籍,直接觀摩起來。
看他的模樣,絲毫不受影響,跟傳說不盡相同。
“寧缺,怎麼了?”
褚由賢見到本人,真是前兩天教訓李琿圓的狠人,立馬就想退走。
奈何怎麼拉寧缺,寧缺都不走,一直盯著洛青陽,像是要看出什麼花來。
“他為什麼可以無礙看書?”
寧缺整個人都茫然了。
不是說,洛青陽是不惑巔峰嘛,為什麼洞玄才能正常看的書,他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他為什麼不能正常看書?”
褚由賢滿腦子問號。
人家很強很強好不,怎可能連這些書都不能看?
寧缺,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他只有不惑巔峰的境界。”
寧缺本來還想學一學,洛青陽是否有特殊看書之法,結果這學了個寂寞。
人家就是以不惑的境界,正大光明看書,還絲毫不受影響。
“你別逗,他怎麼可能才不惑,人家比神符師都厲害。”
褚由賢感覺寧缺是不是傻了,這貨還沒去看書,結果人就傻了。
他要不要換個朋友,總感覺寧缺不靠譜。
“不可能,我親耳聽幾位大修行者說的。”
寧缺搖了搖頭,那麼多大老,不至於騙他一個小菜**!
別人或許可能,朝小樹總不能吧,他還專門問過,朝小樹都跟洛青陽認識了十多年,人家確實一直卡在不惑巔峰。
忽然,洛青陽將手中的書籍放下,然後從寧缺和褚由賢身前走過。
“三先生,我對人字殘符有些思路,打算先回劍閣一趟,去印證印證我的猜測,短暫三月,長則半年,我就會回來。”
洛青陽想了想,要想凝聚信仰之力,或者氣運之力,還是劍閣最為合適。
畢竟,他是劍閣長老,許多人都崇拜他,其次才是書院,他在書院他名聲不顯,壓根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凝聚。
“我等你回來。”
餘簾停下手中的筆,格外認真的回覆道。
十多年的相處,這還是洛青陽第一次,要離開三個月以上,她發現自己竟有些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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