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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因何而泣1

雖然因為清心殿左側殿是側殿,又是給來惟德宮拜訪的客人居住的,殿中擺放的都是所需之物,沒有放置太多不切實際的名貴物品,可正對著殿門的那面牆下,卻擺著一架多寶閣,而這架多寶閣上放置了許多瓷器!偏偏這些瓷器……全部都是赤冰國當朝皇帝炎豐帝炎武藍賞賜下來的!!

而這清心殿左側殿統共也就那麼點兒大,若只用作休憩的寢殿,那的確是大了些、空蕩了些,可如今作為打鬥的場地,區區一個側殿,顯然是十分狹窄的。

於是乎,炎子明與那名蒙面黑衣人打著打著,兩人就從左側殿的殿門邊打到了殿門正對面那面牆下的多寶格前。

只見那名蒙面黑衣人高舉手中長劍,隨即便朝著站在多寶閣前的炎子明狠狠揮下……

面對如此來勢洶洶的一劍,退無可退的炎子明只得旋身躲過,可隨著那名蒙面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劈下,炎子明剛剛所站之處,多寶閣上的一個天青瓷碗卻被劍風徑直掃落……

剛剛站穩的炎子明一眼掃過去,當即便瞧出了被那名蒙面黑衣人的劍風掃落的那只天青瓷碗,正是炎武藍在兩年前的年尾宮宴上賞賜給他的!

雖然炎子明將這些炎武藍賞賜給他的瓷器全部擺在這間側殿之中,就是有幾分嫌棄的意思,且這些御賜的瓷器於炎子明而言,是種無形的羞辱,可無論出於何種理由打碎御賜之物,這都是小可隨意揭過,大可被定為“大不敬”的罪名啊!

眼見著那只天青瓷碗就要落地砸碎,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麻煩,炎子明只得俯身伸出空著的右手將那只天青瓷碗撈在手中。

可如此一來,原本已經躲開的炎子明為了救回一隻天青瓷碗,又將他自己送到了那名蒙面黑衣人的劍下!且是毫無防備的!

那名蒙面黑衣人從一開始本就打定主意要斬殺掉炎子明,奪回炎子明手中的白令,如今有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那名蒙面黑衣人又豈會放過?

只見那名蒙面黑衣人當即將手中長劍一轉方向,朝著炎子明便狠狠刺去……

儘管炎子明在察覺到危險之際,已經相當反應敏捷地往旁邊躲去,可他的左後肩仍舊被尾隨而至的長劍重重劃了一劍……

而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瞬息間發生的事。

外殿多寶閣所在的位置,正巧與內殿的金絲楠木床處在同一條線上,二者之間有掛著厚實帷幕的滿月型拱門作為遮擋,如此一來,無論站在哪一邊,皆看不見另一邊。

是以,坐在金絲楠木床上的冷晴並不知道炎子明與那名蒙面黑衣人在打鬥至多寶閣前後發生了什麼事,冷晴只看見,原本還且戰且守,並不主動出手還擊的牧文突然猶如發狂了一般,手中三尺青峰高舉,一劍劈向了擋在他身前的那名蒙面黑衣人。

隨著金屬墜地之聲響起,牧文竟然將那名蒙面黑衣人手中僅剩半截的斷劍劈得連那半截斷劍都沒有了!

隨即牧文又是飛起一腳踹向另一名從旁邊攻向他的蒙面黑衣人,紮紮實實的一腳,徑直踹在了那名蒙面黑衣人的腹部,愣是將對方踹得凌空飛出去了五米有餘的距離才落下!

當那名蒙面黑衣人呈現拋物線落地之後,那名蒙面黑衣人卻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纖瘦的身子一直擦著黑黝黝的可以映出人影的地磚繼續朝著牧文將她踹出去的那個方向摔了出去,直到她“嘭”地一聲撞到了正對著滿月型拱門的那面牆下才算是停住去勢!

那名被牧文砍傷右肩的蒙面黑衣人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支撐不住了,即便牧文剛才不將她手中的斷劍劈得只剩下劍柄,她也無法再繼續攔著牧文了。這會兒她連僅剩下的那半截斷劍也沒有了,那名蒙面黑衣人也就放棄了繼續攔著牧文的想法。

那名蒙面黑衣人本就是靠著緊繃神經而戰鬥到現在的,如今神經一鬆,她當即便軟倒在地,手中僅剩的劍柄亦隨之落地。儘管心有不甘,可她的確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而另一名被牧文一腳踹出去,此刻仍舊趴在牆下地面上的那名蒙面黑衣人,她雖沒有受任何外傷,可牧文那一腳卻生生將她的肋骨踹斷了四根!雖然這等傷勢還不至於讓她痛暈過去,卻也足以讓她疼出了一身冷汗。

看著同樣倒在地上,已經暈死過去的同伴,那名蒙面黑衣人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即便她能咬牙強撐著疼痛站起來,拼著不要命的念頭去阻攔牧文,可若想要憑著她一人之力拖住牧文,那簡直便是天方夜譚!今日她們三人就是全部折損在這裡了也不可惜,只可惜她們終究沒能完成門主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沒能將“白令”送到門主指定的人手上!她們有愧門主這些年來的教養之恩啊……

穩坐於金絲楠木床上的冷晴卻是被牧文接連使出的這堪稱強悍、粗暴的一劍一踹給驚呆了:剛才是她覺得牧文是在憐香惜玉,所以才下不了狠手的嗎……

然而不等冷晴再有其他想法,只見牧文在將那兩名蒙面黑衣人十分粗暴,但尚且留了她們一條性命地解決後,牧文當即便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而牧文衝向的方向,正是先前炎子明與那名蒙面黑衣人打鬥的多寶閣的方向!

耳聽著多寶閣那方忽然傳來的利劍互擊的金屬鳴音,冷晴有一瞬間的怔愣:炎子明不是沒有兵器的嗎?可隨即一想到剛才如離弦之箭一般衝過去的牧文,原本還在冷眼觀戰的冷晴當即也覺得有些不妙了……

將本是披在肩頭的深紫色厚氅改為穿在身上,冷晴掀了蓋到腰部的被子下床,連繡鞋也來不及穿好,冷晴就這般踩著繡鞋朝著外殿的多寶閣跑了過去。

不過往前跑了七八步,冷晴在抬腿跨過暈死在地上的那名傷了右肩的蒙面黑衣人的身體後,冷晴人便也跑到了滿月型的拱門前,也順利地看見了外殿多寶閣前的情形——

牧文正與唯一剩下的那名蒙面黑衣人你來我往地戰鬥著,刺耳的利劍互擊的金屬鳴音幾乎毫無間斷地響起。

現在牧文身上的氣勢與之前和那兩名蒙面黑衣人打鬥時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兒,如果說剛才牧文還有對那兩名蒙面黑衣人手下留情的話,那面對現在僅剩的這名蒙面黑衣人,牧文已經完全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了,全然是一副已經殺紅了眼的模樣。

無論是牧文還是那名蒙面黑衣人,皆是出招狠辣,招招直刺對方要害,且只攻不守,將自身弱點盡數暴露於人前——竟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那名蒙面黑衣人的武藝似乎與牧文不相上下,偏偏牧文與那名蒙面黑衣人又皆在如此拼命地戰鬥,他們二人反倒一時間沒能分出個勝負。

這些都是次要的,根本無法引起冷晴的注意,此刻冷晴的視線,全部聚焦在了牧文身後的地上——

穿一身淡黃色窄袖錦袍的炎子明深深地低著頭,微微躬著身子坐在鋪著黑黝黝地磚的冰涼地面上。他後背靠著多寶閣,原本緊握白令的左手如今卻虛握成拳地擱在他伸直著的雙腿上,掌中的白令已經露出了大半。他的右手壁垂在身側,手掌更是無力地擱在他身邊的地面上,而他右手邊的地上,還倒扣著一隻摔成了兩半的天青瓷碗。

可是最後,冷晴將視線死死凝視在了炎子明的——左肩!

炎子明左肩處的淡黃色衣料如今已被大量的殷紅色血液浸染出了一種怪異的色彩,且血液還在不斷增多,被血液浸染成怪異色彩的淡黃色衣料也在不斷增加,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炎子明的左半邊身子已經被殷紅色的血液給浸染了!

看到這樣一幕,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冷晴都要為她自己覺得羞愧了!

一步一步地拖著腳步朝著炎子明的所在地走去,在踏過那扇滿月型的拱門時,冷晴一個不留神,腳下竟然拌在了拱門下有些凸起的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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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冷晴並沒有因此而摔倒,只是身形有些不穩,站穩了也就好了,可冷晴腳上本就沒有穿好的繡鞋卻因此被拌掉了一隻。

然而冷晴卻沒有那個心情再俯身去將掉了的繡鞋撿起來穿好了,此時此刻,冷晴滿心滿眼都是重傷倒地不起,渾身猶如浴血的炎子明!

冷晴耳中連那近在咫尺的利劍互擊的金屬鳴音都聽不見了,她又哪裡來的心思再去顧及一隻繡鞋呢?

別說去撿繡鞋了,冷晴腳上的繡鞋被拌掉後,當她光著連襪子都沒穿的瑩白腳丫踩在冰冷寒涼的地磚上的時候,冷晴絲毫沒有覺得腳下的地磚寒涼刺骨。此刻,還有什麼能比她的心更加冰冷寒涼的?

冷晴就這樣一隻腳踩著繡鞋,另一只腳光著地走向了炎子明。而每往前邁出一步,冷晴就離炎子明更近一步,冷晴的心,也更加縮緊一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