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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零落鴛鴦2

世人都說,亡國之君、亡國之君!但事實上,沒有會亡國的君王,只有會亡君的寵姬!

無論一個國家傳承了多少年;無論那個國家曾經有多麼繁榮昌盛;無論那個國家曾有過多少位明君賢主,幾乎都逃不脫一個“亡國”的命運。

而當一名區區寵姬將一個國家的君王“亡”了的時候,就是那個國家亡國的時候……

百姓和朝堂,這兩者說起來容易,但這兩者間的距離卻實在太遠,朝堂上的事情,永遠傳不到百姓耳中。即便偶有朝堂上的事情傳去了民間,大都也被傳得似是而非了,百姓最終能知道的,只是某一方傳出來的片面之詞罷了。

因此,歷來百姓從來只知道當朝天子的好與壞,卻不知道,在天子身後,還有六宮妃嬪,還有外戚專權等等縱橫交錯,卻不可忽視的因素。

如今的世人只知道,前朝繁榮了千餘年的天成國之所以會亡國,是因為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造的孽太多,才導致的天成國傳承了千餘年的昌榮國業一朝崩塌,導致天成國從此消失於天成大陸。

但是事實上,最終導致天成國亡國,導致那軒轅言成為亡國之君的罪魁禍首,卻是軒轅言的那名寵姬——万俟夫人!

也許天成大陸如今的九國百姓均已將前朝天成國的那個禍國妖姬遺忘得一乾二淨,但在九國的朝堂中,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她的大名依然如雷貫耳。

誠然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並非一個開明、聖賢的君王,但是那軒轅言在登基初期,軒轅言也不過是有些驕奢淫逸、奢侈無度罷了。即便如此,那軒轅言也把握住了分寸,並不曾到枉顧人命、枉顧江山社稷、枉顧百姓安樂的地步。

可在那万俟夫人出現以後,在那軒轅言將那万俟夫人接進天成國皇宮,將那万俟夫人名義上封為“夫人”,實際上卻給予了那万俟夫人“國母”的權利以後,軒轅言的行事作風,就越發地荒唐無道、令人髮指了。

但凡那軒轅言有一絲為君者的自覺,那軒轅言就不至於縱容那万俟夫人做出命人自刮;擄人妻女後砍斷她們的手腳、挖去眼珠、灌聾雙耳,並且活生生地將那些女子的臉皮刮下來,製成真正的“人臉面具”放在她自己的寢宮中日夜觀賞;將有孕的妃嬪們驅趕進虎籠,讓她們被飢餓的猛虎撕咬致死這等傷天害理、令人髮指的事情來!

正因為軒轅言對那万俟夫人的萬般寵愛和放縱,這才導致最終衍生出了兩百餘年前的那一場“九王之亂”。而在“九王之亂”中,不僅是天成國皇族,就連與天成國皇族最接近的禁軍也盡數被坑殺,傳承了千餘年的天成國從此徹底終結。

而“九王之亂”不僅讓天成國徹底滅亡,同時也讓當時的平民百姓飽受戰火的煎熬,簡直是餓殍遍野、屍橫千里。

一場“九王之亂”,讓天成大陸上的平民百姓飽受戰火帶來的顛沛流離、家破人亡。

一場“九王之亂”,讓天成大陸各地耗費了數年乃至數十年才逐漸恢復生機。

而這一切,平民百姓皆將之算在了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身上,九國朝堂則將之算在了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身上。

關於万俟夫人的事情,咱們就說這麼多,現在咱們話說回來——

光線微亮,安靜的左側殿外殿中,就聽得站在金絲楠木茶桌前的炎子明面色冷冽地如此低聲吩咐牧文:“前日之事爺我還未曾與她們計較,今日她們就又來咱們惟德宮找麻煩,且連這等誅心之言都可以隨意說出口,真是兩個不識好歹、膽大包天的東西!!

雖說這赤冰國皇宮別的地方爺我暫時管不著,可在這惟德宮裡,區區兩個燕國外人還真敢在爺我的地盤上反了天了!不給她們點教訓,她們還真以為這惟德宮是她們兩個區區燕國外人可以來去自如、隨意撒潑的地方了!!

牧文,你這就去告訴她們,這裡是赤冰國皇宮,不是她們燕國!讓她們撒潑之前先看看自己在什麼地方!!若她們再敢讓你將馨兒交出去,或是對馨兒說出什麼汙衊之言,牧文,你無需與那兩個潑婦廢話,直接打出去!出了什麼事,爺我擔著!”

炎子明剛這般怒形於色地吩咐完畢,那廂的牧文就神色恭敬地握著他那柄三尺青峰地朝炎子明雙手抱拳地應承道:“是!爺!!”

如此應罷,牧文當即邁動腳步,朝著左側殿那敞開的殿門走去了。

站在原地側眸,靜靜地看著身姿筆挺的牧文走向左側殿那敞開的殿門,炎子明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中寒芒閃現——

關於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做過的孽,簡直數不甚數,並且那万俟夫人做過的每一件事說出來,都能讓人噁心上好幾天,大呼那万俟夫人當真作孽!

九國百姓不知道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因何而行事荒唐、枉顧人命、枉顧江山社稷、枉顧百姓安樂,但是九國朝堂知道啊!

如今的天成大陸九國的皇族和朝堂最厭惡的,就是類似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那般的女子了!

各國皇族一旦發現宮廷之中有女子的行事作風類似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的,無論那名女子是有意為之還是遭人陷害,都逃不脫一個“死”字!

而如今,那燕國的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竟然將冷晴與那前朝天成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作比較,她們這根本就是想置冷晴於死地啊!

首先那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以及歐陽燁三人作為燕國燕昌帝欽點的送親使臣,來到赤冰國後不與作為赤冰國儲君、燕國女婿的炎子明修好,卻接連到炎子明的惟德宮來鬧事,這就已經觸怒了炎子明的底線。

但是前日因為炎子明體內的赤魅毒突然發作,炎子明一心只想儘快離開惟德殿,根本無心去處理玉榮夫人和歐陽燁上門找茬的事情。於是,炎子明這才放過了玉榮夫人和歐陽燁,讓他們安然離開了惟德宮。

誰曾想,赤魅毒發作後剛剛恢復的炎子明還沒有想起來要去找玉榮夫人和歐陽燁算賬這件事呢,今日,那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就再次登門找茬來了!

而且此番她們更是將冷晴比作那前朝天成國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亡國之君軒轅言的寵姬万俟夫人,這讓炎子明如何能不惱怒!

一直目送著牧文離開左側殿後,炎子明方才深呼吸數次。調整好了情緒後,炎子明便邁步回到了左側殿內殿。

內殿中,靠牆擺放的,頂上罩著淡黃色的四方床帳,床上鋪著厚實的棉絮,棉絮上還鋪了一層羊毛毯的金絲楠木床上,披散著三千青絲的冷晴依然裹著厚實的橘黃色緞面棉被,面朝金絲楠木床裡側地睡得深沉。

在金絲楠木床床頭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看著睡意香濃的冷晴,耳聽著冷晴那節奏有序的呼吸聲,炎子明那雙薄唇卻扯出了一抹帶著森然冷意的笑容。

薄唇微動,一抹富有磁性且帶著慵懶意味的嗓音在安靜的左側殿內殿中徐徐響起:“燕國……呵呵……區區五小國之一的燕國能成什麼大器!就算她是燕國最受寵的公主,來了我赤冰國做了太子妃,又能算得了什麼!還不是只能寄人籬下!太子妃的位置是那一雙老東西給她的,等我成事那一日,別說她的份位,她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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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你且放心,只要你在我身邊一日,我就會護你一日安好!即便你日後不在我身邊了,我也會盡我所能,讓你無憂無慮地生活。總之,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恣意地侮辱、誹謗、傷害你!所有會傷害到你的人,我都會讓她們在傷害你之前就付出代價!!”

富有磁性且帶著慵懶意味的嗓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森森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

約莫辰時初。朝陽初升,萬物甦醒之際。惟德宮前庭。

但見一座華麗宮宇的琉璃瓦重簷廡殿頂簷下施以密集的鬥栱,室外梁枋上飾以和璽彩畫,顯得十分富麗堂皇。

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

六扇開的鏤空雕花殿門上覆著一層極其細密的白紗,既阻擋了室外的低溫,又阻擋了屋外的人看見室內的情形,勘稱一舉兩得。

鏤空雕花殿門頂端則懸著一塊黑色的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金色的大字——惟德殿。

輕輕推開惟德殿那六扇開的鏤空雕花殿門當中的一扇,邁步進入惟德殿內,便可見空闊的惟德殿中,地上鋪著一層黝黑發亮的地磚,人行走在上面,宛如行走在一面黝黑的鏡面上,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二十餘根需兩名成人合抱才能堪堪抱住的大柱立在殿中各處,支撐著惟德殿那磅礴恢宏的重簷廡殿頂的全部重量。每根柱子上又都雕刻著一條惟妙惟肖的四爪蛟龍,若是靠近了細看,便能發現那些蛟龍每條的造型又都不一樣。

同殿外一樣,惟德殿內梁枋上亦飾以和璽彩畫,都是那般的富麗堂皇。

正對著殿門的那面牆壁下,有一座高約兩米的漢白玉石臺基格外醒目,臺基上規規矩矩地擺著一張八龍金漆寶座,寶座兩側各排列三根直徑一米的瀝粉貼金雲蛟龍圖案的巨柱,所貼金箔採用深淺兩種顏色,使圖案突出鮮明。

寶座前兩側有四對陳設:寶象、角端(音錄端,傳說中的吉祥動物)、仙鶴和香亭。

寶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著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臥的巨大蛟龍,蛟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

約兩米高的漢白玉石臺基兩側,各有一扇鏤空雕花的木門,門上亦是覆著一層極其細密的白紗,既可阻擋室外的低溫,又可阻擋他人從外窺探的視線。

此刻,惟德殿中央的位置,便站著今日天未亮時就來“造訪”惟德宮的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

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均是先前那一番裝束,同樣都梳著端莊的十字髻,只是玉榮夫人髻上簪著一套赤金嵌紅寶石髮飾,穿一身絳紅色宮裝,而玉靈夫人髻上則簪著一套赤金嵌明珠髮飾,穿一身寶藍色宮裝。

不多時,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髮高束,左手始終提著他那柄幾乎從不離身的三尺青峰,面無表情得如同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的牧文腳步慢騰騰地出現在了惟德殿中。

“敢問貴國的煦太子殿下呢?何以煦太子殿下未曾與你一同前來?”這廂,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看見牧文竟隻身一人返回到了這惟德殿中,不等牧文走近,玉靈夫人當即就如此語調急切地出聲詢問牧文。

牧文並未回答玉靈夫人的問話,只自顧自地走到距離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而後,只聽聞牧文用他那沉沉的嗓音,毫無語調起伏地說道:“殿下說不想見你們,讓你們自行速速離去!”

對於牧文的回答,玉榮夫人並未出聲,到是玉靈夫人如此回應道:“煦太子不願意出來見我等沒關係,但是煦太子要將那個住在清心殿的女琴師交給我們!”輕柔的嗓音,卻是用不容拒絕的語調說出來的。

耳聽著玉靈夫人的話,想起之前炎子明的交代,牧文也不跟玉靈夫人廢話,直接將他手中那柄三尺青峰往他與玉靈夫人和玉榮夫人之間一橫,一如既往地語調毫無起伏地如此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句:“要麼自己走,要麼,我打你們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