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言情 > 權傾帝凰之永夜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十三章 殺機隱現3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三十三章 殺機隱現3

王泉被牧文抓回來的時候,炎子明和冷晴就已經一左一右地坐在左側殿內殿裡的那張金絲楠木長榻上了。彼時他們二人正在對弈。

也許是因為王泉昨夜做錯了事,今天竟還跑出去躲了一天的緣故,也許是因為與冷晴對弈一直處於下風的緣故,總之,王泉一進左側殿內殿,就看見炎子明那張美得禍國殃民的臉黑得跟內殿中那兩隻爐子裡燒的銀碳一樣。

而炎子明在看見王泉後,炎子明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句“去邊上跪著,等爺我下完這盤棋了,咱們再來好好算下賬”。

於是,打從王泉被牧文抓回到左側殿中時起,王泉就被罰跪在這左側殿內殿中了。

王泉一直從戌初跪到亥正,若是一般人白天餓了一天,入夜後又在這等冰冷堅硬的地上跪了近兩個時辰不曾動彈,即便身後不遠處就有兩隻炭火燒得旺盛的銀碳火爐取暖,一般人只怕也沒辦法自己站起來了。

當然了,王泉並非一般人,王泉那一身內力雖沒有炎子明強大,甚至連牧文都及不上,但比起一般人而言,王泉終究是有一身內力傍身的。

儘管白天餓了一天,後來又在這左側殿中冰冷堅硬的地上跪了近兩個時辰,這的確讓王泉不太好受,但此時讓王泉起來,即便無人攙扶,王泉也能自行站起來。

只是,到底是在冰冷堅硬的地上跪了許久,王泉那身棕色皮甲又本就質地堅硬,如此兩廂疊加,王泉的雙腿難免發麻僵冷,在行動上還是多有不便的。

於是,就見王泉頗有些蹣跚地從地上爬起來後,一邊彎腰揉著雙膝,一邊步履維艱,一步一挪地挪步到始終如一尊石像般靜立不動的牧文身邊站著去了。

而這廂,自炎子明說出讓王泉起來的話後,坐在長榻右邊的冷晴便一直靜靜地看著王泉,眼中的關心之意還是很明顯的。當然了,冷晴關心的並非王泉的身體,冷晴關心的,是王泉昨晚應承給她的,王泉收集的那些奇珍異寶的一半……

直到王泉一步一挪地走到牧文身邊,與身姿筆挺的牧文並肩而立後,冷晴才慢悠悠地收回她看著王泉的視線,再度看向與她同坐在長榻上的炎子明。

與炎子明四目相對,但見冷晴粉唇微動,清冷低緩的聲音自冷晴口中徐徐吐出:“炎子明,你這次是將那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打發走了,可你躲得了她們一時,躲不了她們一世。只要她們在赤冰國一日,你就總會見到她們的。

遠的且不說,就說近的。昨夜我就聽王泉講過,你們這裡民間男女成親,女子有‘三日歸寧’的說法,而你們這裡王公貴族的人成親,女子則有‘九日歸寧’的說法。所謂‘歸寧’,就是指新婚夫妻在婚後的第三日或第九日,攜禮前往女方家裡省親、探訪。

燕國公主是從燕國遠嫁到你們赤冰國的,等到‘九日歸寧’的時候,那位燕國公主自然不可能真的回去燕國歸寧。這樣一來,那玉榮夫人等人作為那位燕國公主在你們赤冰國僅有的‘娘家人’,她們勢必要在‘九日歸寧’當天與那位燕國公主見面的。

再過七天,等到歸寧的日子到了,你還能繼續攔著那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不讓她們進惟德宮?不讓她們來見她們燕國的公主嗎?若你不能攔著,那你就勢必要和那位燕國公主一起見那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到時候,今日本該發生的事情,你仍然逃不掉。”

冷晴這番話到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的確如此。

無論是“三日歸寧”還是“九日歸寧”,都需要新婚夫妻一同攜禮前往女方家裡省親、探訪,夫妻缺一不可。

“九日歸寧”看似比“三日歸寧”多了六天的時間可以準備去女方家裡省親、探訪的禮品,但這只是對於嫁得不遠的皇親貴胄女子而言,這個時間限度可以算作寬裕。

但燕清秋是燕國人,是從千萬裡外的燕國遠嫁到這赤冰國來的!

這一段遙遙路途中,燕清秋翻越了不知多少座高山,淌過了不知多少條河,才到達了這赤冰國。對於燕清秋而言,九天的時間,根本連讓燕清秋回一趟燕國都不夠!

因此,從燕清秋出嫁的那一刻起,對於燕清秋而言,“九日歸寧”的習俗就不存在了。

因為路途太過遙遠,燕清秋當然可以不用回燕國去歸寧,但這卻並不妨礙燕清秋在“九日歸寧”當天,見一面身在赤冰國,且同為燕國人的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等人。

能在“九日歸寧”當天見一面故國中人,這也算是全了燕清秋的“九日歸寧”了。

當然了,因為燕清秋是燕國公主,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雖也是燕國人,地位卻在燕清秋之下,換而言之,燕清秋是“君”,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是“臣”,而自古,只有臣子屈膝見君,沒有君屈膝見臣子的。

因此,“九日歸寧”那日,自然是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來惟德宮見燕清秋,而不是燕清秋出惟德宮,去使臣館見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

綜上所述,“九日歸寧”既不需要炎子明陪同燕清秋翻越千山萬水地去燕國歸寧,也不需要炎子明陪燕清秋去使臣館見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炎子明只需要在“九日歸寧”當天,坐在惟德宮中,靜等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上門拜訪即可。

如此一來,於情於理,等到“九日歸寧”那日,炎子明都沒有理由再攔著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等人進惟德宮來拜訪燕清秋以及炎子明他自己。

其實這話真要說起來,昨夜“煦太子於洞房花燭之夜丟下燕國公主逃離洞房”這件事,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也只是聽他人說的,她們到底沒有從燕清秋那裡得到證實。

而今早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來惟德宮,一方面她們的確是來找炎子明討要冷晴的,另一方面,她們也是想趁機見燕清秋一面,確認下昨夜的事情的真實性。

只是結果卻讓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大失所望——赤冰國儲君不僅連面都不露,甚至還讓他的隨侍將她們二人趕出惟德宮……

但是!即便今天炎子明讓牧文趕走了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也沒準備因此而去找炎武藍討要說法。

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今天為什麼要來惟德宮找炎子明和冷晴的麻煩?不就是因為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一心只為維護燕清秋,想讓燕清秋的婚姻能更加安穩嗎?

既然一切都是為了燕清秋,那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自然不會為一件不確定其真實性的事情,而去拆炎子明這位赤冰國儲君的臺的。

何為儲君之位?這個位子,從來都容不得坐在上面的人犯任何的錯誤!

若是天子沒有廢儲的想法,那麼儲君偶爾犯點小錯無關緊要也無關大局,可若是天子生出了廢儲的心思,那麼,任何一點小錯,都可能成為儲君的催命符!!

因為炎子明身居赤冰國的儲君之位,作為炎子明的結髮之妻的燕清秋才能坐上赤冰國太子妃的位子。

可若是炎子明的儲君之位沒了,那麼燕清秋這太子妃的位子,還能保得住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論是玉榮夫人還是玉靈夫人和歐陽燁,均心知肚明。

綜上所述,對於昨夜“煦太子於洞房花燭之夜丟下燕國公主逃離洞房”這件事,以及今早炎子明讓牧文趕走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一事,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這才選擇了暫時按而不發,靜觀其變。

但是,若在“九日歸寧”那日,炎子明仍然不與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見面的話,那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會不會去找炎武藍討要說法,可就真不好說了。

畢竟歸寧當日只見妻卻不見夫,這種事擱哪都說不過去啊!

當然了,上述這些關於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的想法與打算,冷晴和炎子明自然是不知道的。

並且,關於昨夜新郎逃離洞房的事情,雖不是炎子明親自做下的,但到底是王泉頂著炎子明的臉皮做出來的,就這件事而言,炎子明終究是理虧的一方。

炎子明本就理虧在先,後又讓牧文做出了驅趕玉榮夫人和玉靈夫人的事情,等到“九日歸寧”那日,炎子明的確不能拒絕玉榮夫人、玉靈夫人和歐陽燁到惟德宮來拜訪燕清秋和他。

因而,對於冷晴說的這些,以及冷晴想表達的意思,炎子明都是清楚的。

不過,在冷晴的話說完以後,炎子明卻並沒有立即接冷晴的話,而是扭頭看向他身後側的牧文和王泉,語氣淡然地如是說道:“牧文昨夜在右側殿守了一夜,今天白日裡也一直沒有休息,現下還是早些去歇著吧!今夜值守的事,讓王泉去罷。行了,你們倆都下去吧!”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面對炎子明的吩咐,站在一旁的王泉和牧文幾乎動作一致地朝炎子明拱手抱拳,異口同聲地道了一句:“是!爺!”

而後,王泉伸手搭上牧文的肩膀,由牧文半扶半抗地帶著朝左側殿外殿走了。

這廂,炎子明卻是朝冷晴輕嘆一聲,面色無奈地道了一句:“歸寧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往一旁傾身,上半身斜倚到她身旁的那張金絲楠木矮腳桌上,以雙手小臂支撐住她傾斜的身體,冷晴笑眯眯地抬眼看著面色無奈的炎子明,語帶調侃地說道:“我怎麼從你這話裡聽出了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斜了一眼分明笑得不懷好意的冷晴,炎子明亦勾了勾唇角,卻只是扯出一抹淡到極致的笑容。

笑過之後,只聽聞炎子明如此語調慵懶地說道:“我本就是準備聽天由命。這種事情,還不值得我費心勞神的去安排。不過是幾個燕國的跳樑小醜,在我的地盤上,他們再怎麼蹦躂,也翻不出天去。所以啊,無所謂了,到時候見招拆招咯!”

耳聞炎子明如此分說,就見冷晴一臉玩味地看著炎子明,一邊煞有其事地搖著頭,一邊繼續調侃著:“這可真不像你炎子明的作風。”

被冷晴這麼一說,炎子明似乎也來了幾分興致。

就見炎子明學著冷晴的模樣,往一旁傾身,上半身斜倚到他身旁的那張金絲楠木矮腳桌上,以雙手小臂支撐住他傾斜的身體,亦是笑眯眯地看著冷晴,語調依然慵懶地道:“怎麼,你認為我是什麼作風?”

冷晴見狀,卻是將眉一挑,語帶納罕地道了一句:“心情變好了?”

白了冷晴一眼,炎子明語帶笑意地接過話道:“誰說我心情好了,我肚子裡現在還憋著一股火沒處撒呢!五臟六腑都被燒疼了。”

炎子明的話剛說完,那廂的冷晴就搖了搖頭,嘆道:“何必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生氣有用嗎?”話音一轉,冷晴看向炎子明,如此笑道:“不過說來你那位母后也是有趣,今天本該是你帶著新娶的妻子去給她敬茶的日子,可你今天一天都沒帶她的新兒媳去給她敬茶,她居然也一直置之不理,甚至都沒有派人來詢問下什麼情況……”

“馨兒……”有些無奈地喚了冷晴一聲,炎子明繼而如此語氣無奈地笑道:“你現在是一天不嘲諷我,你就不舒坦嗎?”

冷晴聞言,當即笑眯眯地對炎子明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別那麼認真!這不是你自己說還憋著一肚子火沒撒,我想給你消消火嘛!”

對於冷晴的調侃之言,炎子明卻沒有接話,只是勾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下一瞬,冷晴聽見炎子明如此語調森然地說道:“馨兒,你說對待偷聽的小白兔……是淹死好呢?還是用刀抹脖子好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