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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如爾所願1

墨色的天空上依然繁星點點,遙遠的天際那抹清冷慘淡的上弦月亦始終斜斜地掛著,只是這漆黑的充滿寒意的夜,越發顯得黑沉了。

此時已臨近子時,整座懷安城具已萬籟俱寂,而赤冰國皇宮亦早已歸於沉寂,各宮中的人均已沉入夢鄉,但是惟德宮清心殿的左側殿中,那一盞盞明亮的燭火依然沒有熄滅的跡象。

燈火通明的左側殿內殿中,但見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髮高束,左手提著他那柄在今夜兩次出鞘又兩次入鞘的三尺青峰的牧文滿面寒霜,不動如松地站在擺在殿中央的那兩隻銀碳火爐後,滿面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

同樣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髮高束的王泉卻是雙手抱胸地目視前方,淡薄的唇角朝一邊勾起,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看得人有些後背發毛。

而那張靠牆擺放的,鋪著羊毛毯的金絲楠木長榻上,以長榻中間擺著的那張金絲楠木的矮腳桌為分界線,長榻左邊坐著三千青絲一絲不苟地悉數以碧玉冠和橫插在玉冠上的碧玉簪束於發頂,穿一身月白色上繡斑斑墨竹的錦緞長袍的炎子明。

炎子明上半身斜倚在他身旁的那張金絲楠木矮腳桌上,左手小臂擱在金絲楠木矮腳桌的邊沿,右手手肘亦是擱在金絲楠木矮腳桌上,手掌則虛握成拳地撐在了他右側的臉頰上,一副慵懶到極點的姿態。

長榻前方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三千青絲僅用一條紫色發帶束在腦後,難得地穿上了那一件黑、灰、白三色的水墨畫齊胸襦裙,又在齊胸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實的紫色厚氅的冷晴。

冷晴面前,則站著梳著端莊卻簡單的髮髻,髻上簪著幾支銀簪,穿一身天藍色曲裾深衣,臉雖抬起,但一雙秋水皓眸卻低垂著看著她腳下那黑黝黝的地面的燕清秋。

冷晴的左手始終握著燕清秋那只因為緊握成拳而骨節突出的右手,此時冷晴正回眸看著坐在她身後那張金絲楠木長榻上的炎子明,眉眼彎彎地笑得溫柔。

就見冷晴粉唇微啟,如此朝炎子明柔聲笑問到:“煦太子,您看我的提議是否可行?六天時間不算太久,想來煦太子應當不至於如此吝嗇,連一個選擇的機會都不願意給皓月公主吧!”

因為冷晴這一抹難得一見的溫柔笑意,炎子明的唇邊亦掛起了一抹溫柔繾眷的笑意,而炎子明那雙狹長且勾人的丹鳳眼因他唇邊的笑意而微彎,看起來越發顯得勾人了幾分。

而後,就見炎子明薄唇微張,富有磁性且帶著幾分慵懶意味的嗓音悠悠地傳進左側殿內的幾人耳中:“你看著辦吧!若你能說服這位美麗的燕國公主,本太子自無異議。”

得到炎子明肯定的答覆後,冷晴便回眸看向了她面前的燕清秋。

唇畔始終掛著那抹溫柔善意的笑容,冷晴輕啟粉唇,繼續柔聲對燕清秋說道:“公主殿下,煦太子已經答應給公主殿下六天的時間考慮了,希望六天後,公主殿下考慮的結果不會令我等失望才是。

話已至此,其餘諸事,皆可以等到六天之後再做定奪,眼下,我只有一個疑問,這也是我今夜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公主殿下,現在,是否可以將你的右手攤開,給我看看你的右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樣東西呢?”

說完這番話後,冷晴並未做出其它動作,冷晴只是靜靜地握著燕清秋那只因為緊握成拳而骨節突出的右手,靜靜地看著燕清秋,等待燕清秋的反應。

出乎冷清意料的事,這一次,燕清秋的反應來得無比之快——

原本,對於冷晴的所有言詞都無動於衷,毫無反應的燕清秋在聽聞冷晴這番話後,燕清秋那前凸.後翹、凹凸有致的身體明顯為之一顫,緊接著,燕清秋那雙始終低垂著的秋水皓眸,終於緩緩抬起,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冷晴。

待燕清秋抬眸後,可見燕清秋的那雙秋水皓眸中雖滿含訝異之色,但先前那兩汪含在眸中的淚珠卻是不見了。

想來是經過先前冷晴與之說話的那段時間的緩和,燕清秋已經調整好了她的情緒罷。

這廂,儘管燕清秋此番的反應速度出乎冷清的意料,但與燕清秋四目相對時,冷晴依然笑得滿面溫柔、善意。

只是,冷晴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中的神色,卻無比堅定,誓有一種非要親眼一睹燕清秋右手中所握之物為何的堅決。

而另一廂,冷晴這番話不僅讓始終靜默的燕清秋有了如此明顯的反應,就連姿態慵懶地坐在金絲楠木長榻上的炎子明,與站在距離冷晴和燕清秋約有十來步遠的地方的王泉,亦皆因冷晴這番話,而將視線落在了燕清秋那只始終被冷晴的左手握著的緊握成拳的右手上。

炎子明與王泉心中此刻皆有一個相同的疑問:冷姑娘(馨兒)為何竟會知道這燕國公主的右手中握有東西呢?不過看這燕國公主的反應,冷姑娘(馨兒)所料定是不差的!

至於牧文,則始終是那副手提長劍,滿面寒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動如松的模樣。

說起來,冷晴之所以會知道燕清秋的右手中握有東西,不過是因為冷晴注意到,從燕清秋被王泉擒著右臂拉到這左側殿內殿中時起,直到王泉鬆開燕清秋的右臂,燕清秋的右手,卻始終緊握成拳不曾鬆開過。

當然了,燕清秋右手握拳的動作並沒有什麼值得讓冷晴注意的,但是!與之同時,燕清秋的左手,卻僅僅只是虛握成拳,並不似燕清秋的右手握拳得這般用力,連骨節都因握拳的力道而明顯突出了。

且冷晴明顯注意到,燕清秋的右手一直都是緊握著不曾鬆開的,但燕清秋的左手卻是時而虛握成拳,時而會五指微張地放鬆下。

如此推斷之下,冷晴幾乎可以斷定,燕清秋的右手中,握著一樣東西!

只是眼見為實,冷晴心中雖幾乎可以如此斷定,但冷晴畢竟沒有親眼見到燕清秋右手內握著的東西,冷晴便不好將之說出口。

這也是為什麼冷晴始終要握著燕清秋的右手不放的原因,冷晴為的,不過是想要藉此確定下她心中的猜測罷了——

若燕清秋的右手中沒有東西,燕清秋的右手緊握成拳完全是因為緊張所致,那麼,握拳的時間一長,燕清秋的右手定然會有所放鬆,只要冷晴一直握著燕清秋的右手不放,那麼一旦燕清秋的右手有任何鬆弛的跡象,冷晴都能感覺得到。

但……若是燕清秋長時間地緊握右手,且沒有任何放鬆的跡象,那就證明燕清秋的右手中的確握有東西!且是對燕清秋而言,相當重要的一樣東西!

冷晴如此猜測推論的依據到也簡單——

冷晴是習武之人,對人體的素質和耐力十分瞭解,相對來說,一般人若掌中無物,是無法長時間如此用力地緊握手掌的。但若是掌中有物,那就不一樣了。

若說之前冷晴心中對於她的猜測還有那麼一絲不確定,那麼,剛才燕清秋的反應,就足以讓冷晴百分之百地肯定她心中的猜測了。

既然心中所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冷晴自然是不會放任燕清秋就這麼帶著她手中所握之物離開這左側殿的。畢竟……燕清秋今夜為何會在這左側殿門外偷聽他們幾人談話的願意,冷晴還未弄明白呢!

明亮的燭火下,就見燕清秋與冷晴對視良久。

冷晴始終是那副靜靜地握著燕清秋那只因為緊握成拳而骨節突出的右手,靜靜地看著燕清秋,等待燕清秋的反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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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冷晴過於冷靜的態度,燕清秋卻是從一開始的神色訝異,漸漸地恢復到了面色如常的狀態。但是,即便這層“窗戶紙”都已經被冷晴捅破了,燕清秋也沒有半分要朝冷晴攤開她的右手的意思。

燕清秋沉得住氣,冷晴更沉得住氣——

自冷晴懂事時起,一直以來,冷晴都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若是沒事的時候,冷晴能一個人捧著一本書在圖書館坐上一整天!

要說比耐性,冷晴自認沒什麼人是她的對手,何況是燕清秋這麼個才十八歲,正值心思最活潑的年紀的小姑娘!

因此,面對燕清秋的沉默,冷晴是真的半點也不著急。

冷晴是不著急,不過,與冷晴和燕清秋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的王泉,卻因為冷晴與燕清秋這雙雙靜默對視的態度,而著急了——

眼巴巴地望著靜默對立的冷晴和燕清秋二人,王泉心中腹誹無限:任由冷姑娘這麼耗下去,這天都要亮了啊!他王泉可是整整一天都沒進食了,他餓了,很餓很餓,他現在只想要去找點吃的啊!!

可照目前的情形看,不等那燕國公主攤開手,他王泉怕是就要先餓死在這左側殿中了!不行!他必須推波助瀾一把,讓那燕國公主快點攤開手,讓冷姑娘快些了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如此打定了主意,就見王泉依然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姿勢,腳下卻往燕清秋所在的方向一連邁出三步,同時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安靜地凝視著冷晴的燕清秋。

隨即,就見王泉掀了掀嘴皮子,唇畔帶笑卻語氣森然地朝燕清秋如此道:“皓月公主,不知你手中握著的究竟是何物,竟如此寶貝得不捨得將之公諸於眾!若公主你再不將那物件展示給我等看,可就休怪我王泉對公主你不敬了哦!”

王泉雖時有不靠譜,但在這種比較敏感的時候,王泉才不會傻到說他餓了,讓燕清秋快點將她手中之物展示出來!若王泉敢這麼說,炎子明回頭一定能打死他!

“王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出言嚇唬這位美麗的公主殿下?爺告訴你多少遍了,要學會憐香惜玉!憐香惜玉!!你若是繼續如此不懂憐香惜玉,以後可是會娶不到媳婦的。”那廂王泉的話剛一說完,不等冷晴和燕清秋做出反應,姿態慵懶地坐在金絲楠木長榻上的炎子明就唇畔掛笑,語氣調侃地接下了王泉的話。

對於炎子明的截話之舉,王泉那張圓滾滾的娃娃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羞惱之意。

王泉只是放下他環抱在胸前的雙臂,將之垂在身側,而後笑眯眯地看向炎子明,語調笑意盎然地如此回到:“爺啊!憐香惜玉這事吧,他得分人的。再說了,若是小的實在娶不到媳婦,小的不是還有爺和牧文嗎?以後跟著爺和牧文混吃混喝也是不錯的。”

笑著斜了王泉一眼,炎子明言詞嫌棄地朝王泉笑道:“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憐香惜玉還分人,這是哪門子道理?只要是美人,可都得憐香惜玉!另外,爺可不願意讓你蹭吃蹭喝到老,養你一輩子太麻煩了。”

“牧文。”與王泉道罷,炎子明轉眸看向站在銀碳火爐後,滿面寒霜的牧文,如此喚了一聲後,方笑問道:“若你日後娶妻了,你願意讓王泉一直跟著你和你媳婦蹭吃蹭喝嗎?”

對於炎子明的問話,滿面寒霜的牧文眼都未斜地就毫不猶豫地作出了他的回答——

“不。”不帶任何情緒的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從牧文口中吐出,拒絕之意尤為明顯。

那廂牧文的話音未落,這廂的炎子明就再度轉眸,笑看向王泉,笑眯眯地朝王泉搖頭嘆道:“你看啊王泉,連牧文都不願意。所以啊,你這不懂憐花惜玉的性子得改改,不然等以後你可就要孤獨終老咯!”

“你們適可而止啊,不要一直在那裡調侃皓月公主了!皓月公主是女子,臉皮薄得很,可沒你們臉皮那麼厚。”不等王泉再接下炎子明的話,冷晴就適時回眸看向姿態慵懶地坐在金絲楠木長榻上的炎子明,笑著截斷了炎子明等人的調侃之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