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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柯一夢2

夜盡,天明。

當屋外天光大亮時,擺設簡潔,一目既明的木屋裡,躺在擺在屋中角落的那張簡易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顏色灰撲撲的薄被的林蕭陽終於從睡夢中醒來。

林蕭陽醒來後,待適應了屋中那明晃晃的光線後,便睜著一雙星目,神色發怔地望著他頭頂上那灰撲撲的木頭屋頂,發起了呆。

恍惚間,回憶起昨夜那從前從未體驗過的,奇怪卻又令人身心愉悅的感覺,林蕭陽只覺得,他似乎做了一場夢,一場……很美好很美好,但美好得又太過虛幻的,美夢……

雖是一場夢,但林蕭陽卻能清楚地回憶起,在那一場美夢裡,他夢見了他那位許久未見的二師嫂,他還夢見他和他那位二師嫂……

雖是一場夢,但夢中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每一個肢體動作,林蕭陽幾乎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來。還有夢境中那種奇怪卻又令人身心愉悅的感覺,林蕭陽都清楚地記得。

於是,幾乎是十分自然地,林蕭陽的身體又……

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奇妙變化,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默然閉上雙眼,幽幽地嘆了一聲,而後張了張口,呢喃了一句:“林蕭陽,你真是太……無恥了!”

口中罵著他自己,然而林蕭陽心中,卻又在無法抑制地想著:二師嫂她如今還好嗎?二師兄有沒有欺負二師嫂?他離開這麼久,幾乎****都會想起二師嫂,不知二師嫂她……有沒有想起過他呢?

其實,這本該是一個很普通的念頭,然而,這個念頭剛一生出,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的林蕭陽就又忍不住幽幽地嘆了一聲:“唉……”

嘆過後,林蕭陽就開始在他心中唾棄他自己了:林蕭陽啊林蕭陽!她可是你的二師嫂啊!你對誰心生不軌都可以,唯獨不能是她啊!你自己想一想,這十八年裡,你的二師兄一直拿你當親弟弟一般關心疼愛,從未有哪一點對不起你過。

可你林蕭陽呢?你林蕭陽竟然肖想你自己二師兄的妻子!還做出那樣的夢……林蕭陽,你真是太無恥、太不要臉了!!似你這般的無恥之徒,日後還有何顏面回去見你的師傅?還有何顏面去見你的二師兄?

林蕭陽如此在他心中義正言辭地唾棄了他自己一番,並將他心中那點不能為外人道的無恥念頭狠狠地按壓下去後,林蕭陽忽感腹中飢餓如擂鼓。

睜眼,扭頭看向那扇緊閉的兩扇開的灰撲撲的屋門,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張了張口,如是高聲喊道:“寒星!牡丹!你們在嗎?”

喊聲落下,屋外一片安靜,無人回應林蕭陽的喊話。

“寒星?!牡丹?!你們在嗎?!”因為不方便移動而只能躺在床上挺屍的林蕭陽無奈,只得又高聲喊了一遍。然而……

喊聲再次落下,屋外依舊一片安靜,仍舊無人回應林蕭陽的喊話。

難道她們不在院子裡?如此想著,林蕭陽便沒有再張口呼喊。

因為腹中過於飢餓,屋中又沒有放置可以果腹的食物,且林蕭陽一個人也不好移動,無奈之下,林蕭陽只能閉眼繼續休息,藉此降低身體的消耗。

也不知過了多久,閉目休憩的林蕭陽忽聞院中有微弱的腳步聲響起。本是閉著眼睛的林蕭陽倏然睜開雙眼,目光如炬地看向了那扇緊閉的兩扇開的灰撲撲的屋門。

不多時,院中那微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隨著“吱呀”一聲輕響,那扇緊閉的兩扇開的灰撲撲的屋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小郎君,你醒了啊!正午都過了,小郎君餓了沒?老夫帶了燒雞來,小郎君你要不要吃點?”還不待躺在擺在屋中角落的那張簡易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顏色灰撲撲的薄被的林蕭陽做出反應,一道渾厚的老者聲音便傳進了林蕭陽耳中。

躺在屋中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聞聲,立時凝眸看過去,卻見大開的屋門口,背光站著一位白髮蒼蒼,脊背有些微微佝僂,衣著簡樸,肩頭揹著一個老舊木箱,右手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油紙包的老者。

無須疑問,此名老者,正是當初那位為林蕭陽治傷的那位路老大夫。

雖然路老大夫為林蕭陽治過傷,然,當時路老大夫為林蕭陽治傷時,林蕭陽處於昏迷狀態,對外界事物全無所覺,因此林蕭陽並不知路老大夫是何人。

因此,在見到站在大開的屋門口的路老大夫時,林蕭陽十分自然而然地問了一句:“不知您老人家是……”

站在大開的屋門口的路老大夫聞林蕭陽此問,當即抬起他的左手,“啪”地拍了下他那長了許多皺紋的額頭,而後恍然大悟一般地笑道:“哦哦!你看老夫這記性,到是老夫忘記了,老夫為小郎君你治傷的時候,小郎君你還昏迷著呢!”

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聞言,則是當即反問一句:“我的傷是老人家您治的?”

這廂,站在大開的屋門口的路老大夫一邊朝著屋內走,一邊點頭,笑眯眯地應著:“是啊!你那一身傷可都是老夫給小郎君你治的。”

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聞言,微微點頭,勾唇露出一個淺笑,如是聲音溫和地道:“如此,那就要多謝老人家了。不知老人家您貴姓?”

“老夫免貴姓路,名遙,就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的那個‘路遙’。”這廂,已經走到正對著屋門擺著的,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聞言,一邊將他肩頭揹著的老舊木箱和他右手拿著的那個鼓鼓囊囊的油紙包放在桌面上,一邊態度隨意地如此應著。

介紹完了他自己的姓名,路老大夫又如是說道:“老夫是這南曲郡裡的大夫,祖上數代行醫,如今這南曲地界的百姓都喚老夫一聲‘路老大夫’,小郎君也這麼喚老夫吧,莫要一口一個‘老人家’的了,聽著怪奇怪的。”

口中說著話,路老大夫手上的動作可沒停,就這麼會說話的功夫,路老大夫已經將他帶來的那個油紙包開啟了,露出了包在油紙裡面的一隻油光閃閃、色澤金黃的燒雞。

而那方,因為路老大夫是背對著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站著的,因此,林蕭陽並沒能看清路老大夫在做什麼。

當然了,林蕭陽也並不關心路老大夫在做什麼,林蕭陽只是忽然嗅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氣罷了,但林蕭陽並未主動出言詢問,而是唇畔帶笑地如是客氣道:“原來如此,難怪路老大夫能妙手回春。”

站在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聞言,笑著轉身,看向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路老大夫謙遜地笑道:“妙手回春談不上,雖然小郎君你那一身傷甚是駭人,不過小郎君你命硬,閻王爺他不收,這才讓老夫憑白撿了個‘妙手回春’的名號。對了,小郎君,燒雞你吃不?這麼些日子過去,小郎君你身上的傷勢應當好得七七八八了,老喝清粥也不行,也該吃些肉補一補了。”

如此說著話,路老大夫回身就將那只擱在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上,油光閃閃、色澤金黃的燒雞捧了起來,而後邁步就朝著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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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看著捧著燒雞走向他的路老大夫,林蕭陽笑著搖頭道:“多謝路老大夫好意,我茹素,不沾葷腥。”

已經捧著燒雞走到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面前的路老大夫聞言,笑容一滯,有些好心做了壞事一般地,略有些尷尬地笑道:“呃……看小郎君你年紀輕輕的,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怎生還學那廟裡的師傅們吃素了?”

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朝路老大夫笑了笑,如實答道:“家師教誨,不敢不從。”

“冒昧地問一句,小郎君的師傅莫非是廟裡的和尚??”聽了林蕭陽的話,路老大夫一時好奇心起,便如此禮貌地問林蕭陽。

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聞言一愣,面色有些為難地道:“唔……那到不是,家師……應該算是居士之流吧!家師不僅不讓我沾葷腥,家師自己也不沾半點葷腥。”

“哈哈!”一聽林蕭陽這話,路老大夫當即就笑開了。

一邊捧著燒雞往回走,路老大夫一邊笑眯眯地說著:“在咱們天成大陸上竟還有不沾葷腥的居士?老夫活了幾十載,還是頭一次聽說,小郎君的師傅到是個奇人。”

居士畢竟是帶髮修行之人,沒有那些寺廟裡的師傅們那般嚴以律己,而天成大陸上的居士則更是要開放許多,在天成大陸上,自古就沒有那種能真正做到不沾葷腥的居士。因此路老大夫才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

那方,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聽聞路老大夫的話,也跟著笑了笑,用微帶自豪之感的語氣如此附和了一句:“家師的確是位奇人。”

這方,路老大夫將他手中的燒雞放回到了那張四方桌上,而後轉身看向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面色溫和地笑問道:“小郎君,這燒雞你不吃,那你總要吃些什麼,不能餓著肚子了。小郎君你想吃什麼就說,老夫現在去給你做,做不了的老夫去給你買。”

“不敢勞煩路老大夫。”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笑著搖了搖頭,張口拒絕了路老大夫的好意。

這方,站在那張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聞言,卻是連連擺手道:“不勞煩,不勞煩。”

如此道罷,但聞路老大夫話音一轉,卻是如此笑著與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說道:“俗話說受人之託當忠人之事,老夫既然應承了你家娘子要來照顧小郎君你,且還收了你家娘子的銀子,老夫自然是要將小郎君你照顧好的。”

路老大夫這番話說完後,那方,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卻直接懵了。

有些愣愣地張了張口,林蕭陽滿是疑惑地道了一句:“我家娘子??”

這方,站在那張四方桌前的路老大夫笑看著林蕭陽,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是啊!就是你家娘子啊,那個穿紅色衣裳,長得很漂亮的小丫頭。當初小郎君你重傷昏迷地到了南曲郡,就是你家娘子身邊的丫鬟請的老夫來給小郎君你治的傷啊!

當初老夫給小郎君你治完傷後就走了,不過昨日你家娘子身邊的丫鬟突然來找老夫,說是她和她家夫人,也就是你家娘子要暫時離開南曲一陣子,卻又擔心你無人照看,便託老夫來照看小郎君你幾日。

反正老夫的徒弟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老夫近日也挺清閒,便應承了你家娘子的請求。哦,對了!你家娘子臨走前還交代了,若是這幾日有人來尋小郎君你,就讓小郎君你隨那些人先離開,不用等你家娘子。待你家娘子的事情辦好了,你家娘子自會去尋你的。”

耳聽著路老大夫一口一個“你家娘子”地叫的歡快,躺在那張簡易木床上的林蕭陽忍了又忍,才將那句“我沒有娘子”憋回了肚子裡,沒有將之說出來打擊路老大夫。

當然了,雖然林蕭陽很納悶他什麼時候多出了個“娘子”,不過,林蕭陽將路老大夫的話思索了一遍後,林蕭陽便猜測出,路老大夫口中的,他林蕭陽的娘子,約莫是寒星或者牡丹二人中的某一人罷,而其中寒星是他林蕭陽的“娘子”的機率比較大。

林蕭陽會如此推斷,純粹是因為林蕭陽從路老大夫的話中聽出來,他那個“娘子”是穿一身紅色衣裳的,而寒星和牡丹二人,只有寒星總是穿一身桃紅色的衣裳,至於牡丹……那一身水綠色,簡直就是一株生長茂盛的植物好吧!

而且,聽路老大夫這番話的意思,他的“娘子”和他的“娘子”身邊的丫鬟已經離開了南曲郡了?也就是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