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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終於找到2

日落西山,遠方天際懸著一輪紅日,四周浮著漫天紅霞,顯出一片燦然之色,映照著整片天空都紅豔豔的。

金義省。平南州。南曲郡。城郊。

一座不大的簡陋小院外,院牆是黃土堆砌的,許是年代久了,上面有些斑駁裂縫。

院門是竹編的,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門上的銅環上生了綠色的銅鏽,一個銅環上還歪歪斜斜地掛著一把生了薄鏽的銅鎖,透露著一股老舊破敗的氣息。

此刻,在這座簡陋的小院外,站著幾十匹顏色各異的高頭大馬,每一匹馬的馬背上,均騎跨著一個青巾包頭的青衣身影。

而在這一群青巾包頭的青衣身影中,那為首的四人衣著打扮則明顯不同,在這一群單調的青色中十分吸引眼球。

這為首的四人,便是騎在一匹棕色的駿馬背上,滿頭青絲在腦後以一條天青色發帶紮成一束高馬尾,身穿一件單薄的天青色長衫,腳踩一雙天青色長靴的炎子明。

和騎在一匹黃驃馬背上,滿頭墨髮一絲不苟地用一盞白玉冠和一支白玉簪束在頭頂,身穿一件單薄的天藍色儒衫,腳踩一雙鞋面為天藍色的長靴的朱梓陌。

還有騎在一匹棗紅馬背上,穿一身深青色窄袖長袍,一頭高高束起的長髮由髮根起,髮色逐漸從棕色變成灰色,直至髮尾一指長處全部變成白色的慕子儒。

以及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駒背上,穿一身深藍色裋褐服,墨髮高束的林知吾。

看著眼前這座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小院,騎在那匹黃驃馬背上的朱梓陌蹙眉,有些懷疑地問他身邊的人:“確定是這裡?”

朱梓陌身邊,騎在那匹高大的黑駒背上的林知吾聞言,毫不遲疑地朝朱梓陌垂首應道:“下面的人查過了,確定林公子在這裡。”

騎在那匹黃驃馬背上的朱梓陌聞言,略一沉吟,隨即朱梓陌張了張口,朝林知吾如是吩咐道:“將院子圍起來,我們進去看看。”

言罷,朱梓陌身形一動,轉眼間已經瀟灑地跳下了那匹黃驃馬的馬背。

那方,林知吾亦翻身下馬,然後轉身,看向他身後那幾十匹顏色各異的高頭大馬,如此張口吩咐道:“全部下馬,將院子圍起來!”

林知吾身後,那幾十個騎在馬背上的青巾包頭的青衣身影聞言,紛紛翻身下馬,然後自動分成兩隊,小跑著將這座簡陋的小院圍了起來。

另一方,騎在那匹棕色的駿馬背上的炎子明,和騎在那匹棗紅馬背上的慕子儒亦在林知吾翻身下馬後,動作瀟灑地翻身下馬了。

以朱梓陌為首,四人舉步走到那扇竹編的院門前。而後,站在最前方的朱梓陌抬手,推開了那扇竹編的院門。

進入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平坦寬敞的院子,院內有三間呈半合圍式的小木屋。

院子右側有一口井,左側有一顆柳樹,條條低垂的柔枝上長滿了綠色的柳葉,風一吹,柳枝便隨著風的方向緩緩搖擺,院角蓋著一間廚房。除此之外,院中再無餘物。

這方,站在院子的進門處,朱梓陌並不急著朝院內走,而是側眸,看向走到他身側與他並肩而立的炎子明,如是問了一句:“你覺得是哪間?”

炎子明聞言,放眼將院內那三間呈半合圍式的小木屋掃了一遍,須臾,炎子明淡淡地回了朱梓陌兩個字:“正中。”

因為朱梓陌和炎子明之間過去的那點恩怨,以往無論炎子明說什麼,朱梓陌都要與炎子明嗆上兩句,但這次朱梓陌十分難得地沒有與炎子明唱反調,而是在炎子明的話音落下後,大步一邁,毫不猶豫地朝著那三間呈半合圍式的小木屋中間的那間木屋走去。

這方,炎子明和慕子儒、林知吾三人亦抬步,跟上了朱梓陌的腳步。

大步流星地走到那間位於三間木屋中間的木屋門前,朱梓陌抬手,猛地推開那扇緊閉的兩扇開的灰撲撲的屋門,隨即朱梓陌快速地將屋內環境環視一圈,然而——

擺設簡潔,一目既明的木屋裡,並未看見林蕭陽,甚至半個人影也無。

雖沒有見到他要找的林蕭陽,但朱梓陌卻並不著急,也不往後退,而是繼續朝前邁步,進到了屋內,並施施然地走到了正對著屋門擺著的,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前的主位上坐下了。

緊隨朱梓陌進屋的炎子明和慕子儒二人亦沉默地走到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前坐了下來。

眨眼的功夫,不大的一張四方桌邊就有三邊坐了人,朱梓陌和炎子明、慕子儒三人各據一方,林知吾則沉默地站在朱梓陌身後側。

三人坐定,一人站定後,但見坐在桌邊主位上的朱梓陌忽然淡淡地將視線掃向了擺在門後的那個一人多高的顏色灰撲撲的木衣櫃上。隨即,就見朱梓陌張了張口,如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子墨,別藏了,出來罷。”

隨著朱梓陌的聲音落下,只見那方,擺在門後的那個一人多高的顏色灰撲撲的木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只穿著一身白色裡衣的林蕭陽慢騰騰地從夾縫中走了出來。

從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走出來後,林蕭陽一轉眼,就看見了那方圍桌而坐的朱梓陌和炎子明、慕子儒,以及站在朱梓陌身後側的林知吾四人。

話說,因今日上午路老大夫的徒弟來了信,說是醫館中來了重病的患者,需要路老大夫回去醫治,而這兩日林蕭陽的身體大好,獨自行走雖仍有些困難,但慢騰騰地走兩步卻是不成問題的,所以,今日午後林蕭陽就讓路老大夫回去了南曲郡中。

只是路老大夫走了以後,就無人陪林蕭陽說話了,這就難免會讓林蕭陽無聊起來。

若是以往無聊時,林蕭陽還可以藉以練劍打發時間,但現下林蕭陽重傷未愈,總不能拖著傷病的身體去練劍吧!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索性,林蕭陽就爬到床上躺著,想要強制性地入睡,可結果躺了半晌兒,林蕭陽仍舊沒能睡著。

後來林蕭陽躺著躺著,覺得口渴了,就下了床,慢騰騰地挪到了正對著屋門擺著的,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邊,提起了桌面上擺著的那只黃泥土培茶壺。正欲倒水喝時,林蕭陽卻忽聞屋外馬蹄聲陣陣,直衝著這座小院而來。

林蕭陽不知來者是誰,只能從馬蹄聲中判斷出,來人約莫在三十餘人左右。

鑑於之前被林家本莊和慕容讓追殺的經歷,林蕭陽當即神經一繃,下意識地就藏到了這間木屋中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那處一人多高的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

而彼時林蕭陽剛剛藏好,那緊閉的屋門便被從外面“嘭”地一聲推開了,隨即,藏在衣櫃與牆體的夾縫中的林蕭陽就聽見了幾人走進屋中的腳步聲,再然後……

有些心虛地瞥了眼端坐在桌邊主位上的朱梓陌,這方,站在衣櫃與牆體的夾縫前的林蕭陽嘴唇動了動,有些囁喏地道:“呃……二、二師兄,你怎麼到南曲郡來了?”

雖然口中問著朱梓陌怎麼到這南曲郡來了,但林蕭陽又不傻,甚至可以說,林蕭陽心中其實無比清楚朱梓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若非不是在得知他在南嶺郡出事後,朱梓陌就趕去了南嶺郡找他,朱梓陌此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南曲郡?

只是……林蕭陽現在最怕見到的人,無疑就是朱梓陌了。

而林蕭陽的害怕也不為別的,純粹只因為他前幾日做的那個……夢……

自從那日林蕭陽夢見他在夢中與“冷晴”行了魚水之歡後,這幾日,林蕭陽只要一想到朱梓陌,就無法抑制地覺得心中發虛,更遑論此刻突然見到朱梓陌本人了!

打從剛剛聽見朱梓陌喊他的那一瞬間起,林蕭陽那顆小心臟就已經懸到嗓子眼兒上了。眼下再與朱梓陌一照面,林蕭陽只覺得他那顆心已經快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

又瞥了眼端坐在桌邊主位上的朱梓陌,林蕭陽心有慼慼:果然人不能做虧心事……

而那方,坐在桌邊主位上的朱梓陌到是根本沒看出來林蕭陽此刻的心虛,更沒看出來林蕭陽那刻意看向它處的眼神,是因為不敢與他對視。

只是,在聽了林蕭陽的問話後,想到林蕭陽前段時間經歷的那些事,朱梓陌就有些忍不住地沒好氣地回了林蕭陽一句:“你出了那麼大的事,我這個做師兄的能不來嗎?”

一聽朱梓陌這話,林蕭陽一個身長九尺有餘的大男人,竟然當即雙眼一紅,幾欲哽咽的張了張口,囁喏著道:“二師兄,我……”

林蕭陽現在對朱梓陌,滿心滿腦都只有兩個字——愧疚。

說實話,若是朱梓陌沒有去找林蕭陽,林蕭陽現在到還不至於如此愧疚,可偏偏,朱梓陌非常關心林蕭陽,為了林蕭陽,朱梓陌甚至撇下了偌大的朱府,不遠千里地跑到這江南臨海之地來找林蕭陽。

而朱梓陌對林蕭陽的愛護之心,林蕭陽自然是明白的,可是,林蕭陽越是明白,內心對於朱梓陌的愧疚,就越發深重——

他這位二師兄如此關心他,可他林蕭陽卻在罔顧人倫地肖想他這位二師兄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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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出,林蕭陽又忍不住在他心中唾棄他自己了:林蕭陽,你真是太混蛋,太無恥了!你二師兄一心一意地關心你、愛護你,你卻肖想你自己的二師嫂!!林蕭陽啊林蕭陽,你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做師傅的徒弟,怎麼配得上做兩位師兄的師弟?!

這方,坐在朱梓陌右手邊的炎子明眼看著林蕭陽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當即笑眯眯地出聲調侃道:“怎麼?就看得見你二師兄,看不見你大師兄我了?你瞧瞧你那點出息,至於嗎?眼睛都紅得跟兔子一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做師兄的欺負你了呢!”

那方,被炎子明如此笑著調侃了一番的林蕭陽霎時面色一紅,張了張口,有些窘迫地喚了一聲:“大師兄。”話音一轉,林蕭陽又如是問道:“大師兄怎麼也來了?!!”

說實話,剛才看見炎子明竟然也在的時候,林蕭陽的內心是震驚的,但是,林蕭陽心中的那點震驚還沒來得及擴大瀰漫,就被林蕭陽對朱梓陌的濃重愧疚狠狠地碾壓了。

也是直到此刻,林蕭陽才想起來問炎子明一句怎麼也來了南曲郡。

那方,坐在朱梓陌右手邊的炎子明並沒有立時回答林蕭陽的疑問,而是笑著朝林蕭陽道了一句:“先過來坐下。”

林蕭陽聞言,應了一聲,而後邁步,慢騰騰地走到了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邊,在桌邊僅剩的那個空位上坐下了。

不大的一張四方桌邊,林蕭陽背對著大開的屋門坐著,左手邊是炎子明,右手邊是慕子儒,而林蕭陽的正對面,則是——朱梓陌。

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讓坐在桌邊的林蕭陽完全不敢抬頭了好嗎!

只要一抬頭,林蕭陽就會直接對上坐在他正對面的朱梓陌的視線啊!!!

心虛、愧疚以及不安,被各種負面情緒充斥著的林蕭陽,此刻又哪裡敢去直面朱梓陌那滿含關心與擔憂的視線?真是要了命了……

好在林蕭陽在那張灰撲撲的四方桌邊坐下後,並沒有忐忑多久,因為坐在林蕭陽左手邊的炎子明忽然張了口,回答了林蕭陽之前的那個問題——

“是師傅讓我來的。”不大的一間木屋裡,但聞炎子明那慵懶且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飄散開來。而如此言簡意賅地道了一句後,炎子明暫停了話音。

凝眸,看向坐在他右手邊的林蕭陽,炎子明喉間動了動,最終,只聽見炎子明用滿含歉疚的語氣,如此對林蕭陽說道:“之前師傅算到你命中有一劫,當時我恰好在秦山,於是師傅便命我下山尋你,只是……”

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卻終究還是到得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