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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陌問莫問1

一晃眼,帶著夏末暑氣的十月就這麼翻了過去,隨之迎來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秋風送爽的十一月……

話說十一月初二這日,正是自冷晴毒發之後的一個月滿月之期的第二天,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冷晴就不用繼續窩在她那一間密不透風的小廂房中,可以出房行走了。

於是,這日一早吃過早飯,被關在房中悶了整整一個月的冷晴就迫不及待地讓陸雪月將所有窗戶全部開啟通風,而冷晴自己則開了房門,到院子裡透氣去了。

冷晴在暖香閣的院子裡晃悠了一陣兒後,覺得有些無聊,便帶著陸雪月出了暖香閣。

隨後在陸雪月的建議下,冷晴一路優哉遊哉地朝著朱府前院的荷花湖行去。

朱府前院的荷花湖周圍種了一大片桃花樹,雖沒有綿延十里,但那佔地面積也破不容小覷。不過眼下十一月的時節,桃林裡自然是看不見桃花的,能看見的,只有成片成片半綠不綠、半黃不黃的桃葉和灰撲撲的枝幹,桃樹底下則是一層疊一層的枯黃落葉。

冷晴和陸雪月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踏著鋪了滿地的枯黃落葉在桃林中行走著,因此處甚少有府中下人來往,以至於即便是青天白日四下裡也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腳踏落葉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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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鼓譟無味地行走了一陣兒,穿過桃林的邊緣,眼前風景豁然開朗,一個佔地頗廣,波光粼粼的湖面就這麼呈現在了冷晴和陸雪月面前。而在湖中心,修建著一座八角湖心亭,一條九曲石橋則將湖心亭和湖岸連了起來。

因初時隔得太遠,冷晴和陸雪月也就沒注意到湖心亭裡還有人在,等到那條九曲橋走過一小半了時,冷晴和陸雪月方才注意到遠處的湖心亭裡似乎坐著一個人……

“喲!這不是冷昭儀嗎?終於解禁了啊?”不等冷晴和陸雪月踏上湖心亭,那個坐在湖心亭裡的人便也注意到了徐徐而來的冷晴和陸雪月,於是,一句帶著戲謔的笑語就這麼隨風飄進了尚走在九曲橋上的冷晴和陸雪月耳中……

如此招人厭的腔調和用詞,除了那個態度欠扁的慕子儒外,冷晴完全不做他想……

雖然冷晴不愛和慕子儒交談,因為每次和慕子儒說話,慕子儒都能說出一堆超欠扁的話來……但既然已經走到這裡來了,冷晴斷沒有現在調頭往回走的道理……

因此,冷晴只能硬著頭皮進了湖心亭,儘量讓她自己不笑得那麼假地笑著和坐在亭中白玉石桌邊的慕子儒打招呼:“慕公子這是在賞荷?”

那廂,聽聞冷晴的笑語,翹著二郎腿坐在白玉石桌邊的慕子儒眉頭一挑,薄唇一扯就笑得一派邪肆地嗤道:“賞荷?你逗我呢?你看看這光禿禿的湖面上哪裡有荷了?”

這廂,冷晴走到白玉石桌邊坐下,隔桌靜靜地看著慕子儒,但笑不語。

被冷晴靜靜地笑著看了一會兒,到是慕子儒先不自在起來了。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挺直了脊背,慕子儒就開始擺出大夫的架子問道:“眼睛怎麼樣了?”

依然保持著唇邊的微笑,冷晴淡淡點頭:“還好,這兩天已經能看清東西了。”

那廂的慕子儒聞言,抬手摸了摸他那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接話道:“如此……估摸著你再喝個幾天藥,眼睛就能完全康復了。”

這廂,冷晴沒有接慕子儒的話,而是回頭看向剛剛跟著她進入湖心亭的,眼下正安靜地站在她身後側的陸雪月,含笑吩咐道:“小月,我有些渴了,你去煮一壺茶來。”

“是,姑娘。”沒有絲毫的疑問,陸雪月恭恭敬敬地行禮應了,然後身形一轉,就朝著湖心亭外的九曲橋走去。

湖心亭內,一直等到陸雪月踏上了湖岸且朝著府中廚房的方向走遠了,坐在亭中那張白玉石桌邊的慕子儒才似笑非笑地看向與他隔桌而坐的冷晴,用一種瞭若指掌的口吻說道:“說吧,你故意將陸丫頭支開……是有什麼事?”

被慕子儒如此不加掩飾地揭穿她的小心思,冷晴到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只語氣悠悠地道了一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慕子儒隨口便接了一句,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

這廂,冷晴沉吟了一瞬後,才吐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你的髮色……為什麼這麼奇怪?”

說起來,當初在朱府正廳裡初見慕子儒的時候,冷晴就覺得慕子儒的髮色和膚色都很奇怪,膚色到也罷了,只是白得有些不正常,到也不算令人難以接受。可慕子儒的髮色卻……

慕子儒那種層次遞減的變色髮色,真的令冷晴很意外啊,讓冷晴徒生一種在這個方方面面都落後的異世古代看見了現代社會的染髮術的錯覺……但當時的環境和情況,冷晴實在不好去追問什麼,除了將她心中的疑惑按下之外,冷晴也別無它法。

不過今時已不同往日,慕子儒一個月前才救了冷晴一命,而自冷晴雙眼上的紗布拆除後,這幾天冷晴幾乎天天都要和慕子儒打照面,而慕子儒又是個自來熟……雖然有時候說話很欠扁,但這並不妨礙冷晴和慕子儒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熟悉……

尤其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冷晴已經大約摸清楚慕子儒的性格脾氣了——在慕子儒面前,有什麼話,直來直往的說絕對比拐彎抹角、繞上個十道八道彎要好。而且慕子儒只是那張嘴欠了點,但慕子儒的性格是真不錯,總是笑眯眯的……

果然,面對冷晴如此直言不諱的詢問,慕子儒半點也不見生氣,反而笑眯眯地回答道:“哦……這個啊,是因為我常年接觸各種毒物,被毒傷了身體。”

一聽慕子儒這話,冷晴到是一愣,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你會毒?”

那廂,慕子儒聞此問卻似乎是有些好奇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一股好奇的味道:“阿陌沒告訴你嗎?比起救人的醫術,我更擅長製毒、用毒,蠱毒也是會一些的。”話音一轉,但聞慕子儒又語氣甚是自豪地道了一句:“要不我怎麼能輕而易舉地解掉你體內的毒呢?”就冷晴中的那種毒,一般人可還真沒那個本事解掉!

而這廂,與慕子儒隔桌而坐的冷晴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微微啟唇,低聲道:“你知道‘情蠱’嗎?”

“情蠱啊……”慕子儒再次抬手摸了摸他那光潔的下巴,有些若有所思地重複著。

在冷晴那帶著隱隱期盼的目光中,慕子儒忽地咧嘴一笑,道了句:“知道啊!”

“那你知道‘情蠱’可有解藥嗎?”就在慕子儒話落的一下秒,冷晴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張口追問了。

慕子儒到是沒去在意冷晴那明顯的迫切態度,只是順著冷晴的問話,接話道:“解藥麼……如果是一年前你問我這個問題,那我肯定是告訴你沒有的。畢竟情蠱這玩意兒,當初製作出來的時候就是沒有解藥的,後人雖也嘗試過製作情蠱的解藥,可都以失敗告終了。不過巧的很,數月前我去江南那一趟,正好順手找到了‘情蠱’的‘解藥’。”

“解藥是什麼?”在慕子儒話落的一下秒,冷晴就再次迫不及待地張口追問了。

坐在白玉石桌另一邊的慕子儒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解釋著:“其實也不能算是解藥,只不過是借用另一種蠱毒將情蠱的毒性壓制住罷了,也就是常言說的以毒攻毒。而這種可以壓制情蠱的蠱毒,名為——白頭蠱。”

“白頭蠱?”蹙眉看著慕子儒,冷晴如此低聲重複了一遍。

那廂,慕子儒隨意地點了點頭,用一種資深人士的口吻道:“對,白頭蠱。相傳這白頭蠱本是一位擅毒的妻子研製出來控制她那花心丈夫的,因為她的丈夫太花心,可是她又深愛她的丈夫,不忍傷害她的丈夫,便作出了這白頭蠱,用來限制她丈夫的行為。

白頭蠱分為母蠱和子蠱,母蠱對人沒有任何危害,但是子蠱就不同了。身中白頭蠱子蠱之人,若是離身中白頭蠱母蠱之人的距離超過方圓一裡;或者身中白頭蠱子蠱之人生出別樣的心思,不再只喜歡身中白頭蠱母蠱之人……子蠱就會在每月初一、十五的子時發作,啃噬中蠱者的心脈,讓中蠱者心痛如絞。

雖然白頭蠱子蠱發作的時辰只限子時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且子蠱發作除了會讓中蠱者覺得心痛如絞外,並不會真的威脅到中蠱者的性命。但那種心痛如絞、生不如死的蠱發之痛,卻是實實在在的。

並且,身中白頭蠱母蠱之人的各種情緒,身中白頭蠱子蠱之人都會感同身受。而白頭蠱的母蠱若是受傷,子蠱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若是母蠱死亡,子蠱亦然。也就是說,中了這白頭蠱的母蠱和子蠱的兩個人,就等於是將命連在了一起。

雖然這白頭蠱的母蠱看似只能起到限制子蠱的作用,除了能拉著子蠱一起生、一起死之外並無其它用處,不過我卻偶然發現,這白頭蠱的母蠱簡直是壓制、吞噬類似情蠱這類的蠱毒的最佳品。”

安靜地聽完了慕子儒這一長番講解後,冷晴默了一瞬才緩緩張口問:“白頭蠱的母蠱……可以單獨服用嗎?”

“不能。”沒有絲毫猶豫遲疑,慕子儒直接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在冷晴拿詢問的眼神看嚮慕子儒的時候,慕子儒就十分自覺地解釋了起來:“白頭蠱是子母蠱,若是單獨服用,無論是母蠱還是子蠱,都會在中蠱人體內沉睡,不會起任何作用。並且,母蠱能牽制子蠱的生死,子蠱也同樣能做到。若是子蠱死了,母蠱也同樣會死。

也就是說,當身中子蠱的人死亡時,身中母蠱的人體內的母蠱也會跟著一同死去。雖然身中母蠱的人不會因此當場斃命,但心臟裡擱著一隻死蠱……日久天長的,最多一年半載身中母蠱的人就會命喪黃泉的。”

聽完慕子儒的解釋,冷晴點了點頭,同樣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說,身中白頭蠱子蠱的人,要麼深愛著身中母蠱之人;要麼,就是惜命至極,捨不得死的人。對嗎?”

聞此言,慕子儒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答道:“差不多就是這麼個道理罷。”

“你有白頭蠱嗎?”慕子儒話音才落,冷晴就如此問了一句。

而那廂,慕子儒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答道:“我雖會蠱毒,可蠱蟲那玩意是正兒八經的蠱師才養的。”

“……那你能找到一對白頭蠱嗎?”略沉吟了須臾,冷晴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一聽冷晴這話,慕子儒終於挑眉看著冷晴,反問:“怎麼?你要白頭蠱?”

沒有隱瞞慕子儒,冷晴很誠實地點了點頭,道:“我需要母蠱。”

“有人中了情蠱?那人是誰?”一臉好奇地看著冷晴,慕子儒語帶好奇地問著。

然,這一次冷晴沒有如實回答,只反問了慕子儒一句:“我可以不說嗎?”

見冷晴婉拒了他的問題,慕子儒挑眉一笑,又開始態度欠扁了起來:“你不說,不怕我不答應你?”

“……你若不能幫忙,我不會強求,我可以自己想辦法去找。”略沉默了一瞬後,冷晴語氣淡然但態度堅定的吐出了這番話。

與冷晴隔桌而坐的慕子儒聞冷晴此言,笑得是越發邪肆了,但說出的話卻依然那麼欠扁:“你可消停點吧!你若是再折騰出點什麼事情,阿陌可就不用活了!”

聽聞慕子儒此言,冷晴沉默了須臾方默然道:“我只是想去找白頭蠱,不會給他添麻煩的。”

許是看出來冷晴心意已決,慕子儒也不逗冷晴了,重新翹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地嬉笑道:“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你要白頭蠱是吧?!我去給你尋,半個月內我絕對給你尋一對來!”

“謝謝你!”回應慕子儒的,是冷晴誠摯的道謝。

慕子儒卻是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嬉笑道:“不客氣!反正白頭蠱那玩意兒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蠱毒,要尋它們也不難。”(未完待續)